嘛,這一章,為了保證文章的連貫性,所以有的地方,明明是演戲,我在大部分地方也用了似乎真的發生了什麽的口吻在描述――如果我沒有特別指明的話,大家自己代換成那是用道具啊什麽的製造出了特殊效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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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奧斯卡的將軍府邸提交了決鬥信函的尤利烏斯,不是沒想過親自上門去提出決鬥,但是覺得,這個時候見麵,對兩人的勇氣和覺悟,恐怕會造成不小的負麵影響的他,還是放棄了這一衝動。


    很快的,回信被傳回了公爵府――奧斯卡,同意與尤利烏斯決鬥,以賭上一切的,一對一的形式。


    “啊啊…奧斯卡,就是這樣…就讓我們毫不保留的一戰吧…”看著手裏的信函,尤利烏斯無奈的歎息道…


    而一旁,他的父親拉多公爵,卻露出了驚疑的表情…


    在貴族勢力和平民勢力的鬥爭漩渦中身不由己…曾親密無間的兩位騎士終於走上了決鬥的舞台。意識到他們決心的公主也唯有默默無言地麵對…接著終於到了決鬥的那一天…


    身著青衣和紅衣的騎士,在王立競技場上,遙而相望…


    這一刻,尤利烏斯的聲音聽起來,給人有一種沉悶的感覺――


    “摯友啊…事已至此你我別無選擇…命中注定我們終要決一雌雄…拔劍!為了彼此所背負的責任!更為了你我心愛的公主!”


    看了一眼觀眾席上的諸人,不出所料,尤利烏斯的父親拉多公爵,正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在他和科洛多議長身上來回掃視,點點頭,奧斯卡低聲說到:


    “所謂命運,是憑自己的雙手開拓的…本應承擔的立場與公主的微笑,此時此刻是那麽的遙遠…”


    “你在害怕嗎!奧斯卡!為什麽聲音如此細小!”


    “此刻驅使著身體的…是悔恨,或是殺意呢…我無法判斷…罷了…在以革命之名的暴風雨將一切吞沒之前…以手中的劍刃,決定命運吧!”


    “啊啊,空之女神將見證你我二人的靈魂!來吧,一決勝負!”


    “來吧!”


    兩把細劍,快速的撞擊在了一起…


    接下來,舞台劇上的場麵,可以說讓所有的觀眾,都看得熱血沸騰。


    兩位少女演員,將劍鬥之華麗,盡自己的所能演繹了出來。


    和角色的性格定位不同,兩位劍士的劍技風格,恰好和性格完全相反。


    理應沉穩的尤利烏斯的劍技,大開大合,空翻,縱躍,將劍如同刀一般使用的下劈…一招一式,都有一種狂野的氣勢。


    相反,本該熱血的奧斯卡,挽起劍花,突刺挑擊之中,配合著行雲流水的步伐,仿佛花間蝴蝶一般,將劍演繹的如若舞蹈。


    【嗬嗬,果然武藝才是反映一個人的真實性格的地方嗎…】了解艾斯蒂爾的性格的梅貝爾市長,淡笑著欣賞這一出**,並期待著“奧斯卡為什麽還活著”的解釋。


    正當雙方勢均力敵之時,突然,形勢瞬間被打破了平衡――


    隻見奧斯卡踏前一步,手中的劍忽然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席卷向尤利烏斯,盡管奮力的抵抗,不過最終,尤利烏斯還是被奧斯卡的劍刺穿了左臂,受到了不輕的傷勢――


    台下的觀眾,和台上的“觀眾”,同時發出驚訝的呼聲,隻有一個人,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向那個突然實力暴增的“奧斯卡”。


    “你…這種技巧是…不對!你不是奧斯卡!奧斯卡在哪裏!?難道他居然請別人帶他出戰嗎!?”


    憤怒的尤利烏斯,質問著眼前的人――這不僅是覺悟和信任被背叛,神聖的決鬥被侮辱所帶來的,同時,正因為自己了解的奧斯卡不會做這種事情,所以他的內心,突然浮現了另外一種,讓他更加難以接受的猜測…


    “呼…沒錯呢,他跟此事毫無關聯…也不可能有關聯了……真是可惜啊…本來以為,突然打亂你對奧斯卡實力的固有印象,應該能夠成功殺死你的…看起來果然是我小看了你了嗎…尤利烏斯…”


    沒有正麵回答尤利烏斯的質問,“奧斯卡”低下頭,喃喃道。


    “什…什麽…你把奧斯卡怎麽了!?還有,你認識我!?你到底是何人!?”


    “嗬嗬嗬嗬嗬…我把他怎麽了…應該說是你們把他怎麽了吧…”科洛絲的臉上露出苦澀的微笑,這個時候飾演的其實是另一個角色的她,人物轉換的卻相當自然:


    “放心吧,奧斯卡沒死…但是,他陷入了沉睡…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醒來的沉睡…”


    “奧斯卡他…難道說!?可惡…果然是這樣嗎…父親他…”猛地將目光投向觀眾席上,父親那邊――似乎兩人長時間的對峙,已經讓觀看這場決鬥的人們,感覺到不對勁了吧,嘈雜的議論聲開始逐漸變大起來。


    而科洛多議長和拉多公爵,更是陷入了激烈的爭吵――議長方因為同樣看出來這個人絕然不是奧斯卡――實際上那天奧斯卡離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奧斯卡――而認為是公爵刻意派人對奧斯卡不利後,派人偽裝成奧斯卡,來敗壞奧斯卡的名聲,甚至尤利烏斯中的那一劍,都隻是苦肉計而已――


    畢竟對於這種一對一的決鬥,如果一方在答應親自出戰的前提下,讓人代替自己,那是被整個王國乃至大陸都不恥的行徑――


    不過另外一麵,隻是派遣殺手去刺殺奧斯卡,也得到暗中觀察的人回報奧斯卡已死去的消息的公爵,同樣認為這個奧斯卡是議長那邊派人假裝的,目的自然就是為了獲得這場意義非凡的決鬥的勝利…


    “沒錯…相信以你的才智,也該想明白了吧…不過,我可不是任何一方派來的啊…”


    “此話怎講…?”就算內心再混亂,尤利烏斯也明白,這個時候自己必須靜下心來――自己麵前這個人,自己絕對認識,那種劍技,不是誰都能擁有的,何況是自己肯定曾經接觸過的對手――否則自己沒有那麽容易隻受一劍就擋下剛才的攻擊――


    “因為…隻要你死了,奧斯卡就可以和塞西莉亞結合了…就算奧斯卡現在在沉睡,但是他遲早有一天會醒來…隻要你死了…你死了的話,等他醒來,他們兩人就都可以幸福了!”


    一句直呼公主名諱的“塞西莉亞”,終於讓尤利烏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目的嗎…”歎息一聲,尤利烏斯接著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幫助奧斯卡…不過我也沒有資格說什麽,畢竟看起來,正是我的父親,奧斯卡才無法來到這裏吧…”


    “沒錯,如果他還能來的話,我也不需要出手了…”


    “你對他很有信心…確定他一定會擊敗我?…因為你經常和他交手,所以有意無意的在幫助他完善自己的技巧嗎…你早就算到,會有這麽一天了吧?”


    “哼…你要說的就這麽多嗎?這裏的觀眾距離我們可是有相當一段距離,就算你求救,也來不及的…”聽到這句話,“奧斯卡”第一次露出動搖的神色


    “名為中立,實際上你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選擇了奧斯卡了嗎…感謝你給我時間冷靜下來好好思考,果然是你啊,公主近衛…克裏斯男爵!”


    “!!”聽到尤利烏斯吼出來這最後的一句,“奧斯卡”立刻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連忙一劍向尤利烏斯斬去,可惜的是,這一劍實在沒有能夠使上全力,被輕而易舉的蕩了開來。


    觀眾席(不管是台上台下)爆發出了無數的驚呼――為了出乎意料的劇情開展,也為了之後“奧斯卡”――不,這個時候應該是克裏斯所施展出的比剛才更華麗的高超劍藝――而尤利烏斯,則換手持劍,拚盡全力抵擋――同時口中呼喊著台詞――


    “抱歉,無論如何,我不能以這種方式死在這裏…而且你錯了,克裏斯!你殺了我,隻會讓情況陷入最糟糕的境地!!想想看吧,奧斯卡沉睡,而我死去的話…王國會徹底淪為平民派和貴族派之間的戰場啊!!你為什麽不能明白這一點!?”


    “克裏斯…?別用那個虛偽的名字稱呼我!!”停下動作,低著頭的克裏斯,終於無法再壓抑那股情感了――


    舞台燈光瞬間熄滅,再次亮起之時,台上飾演克裏斯的人,已經更換了――


    “我的名字是克裏斯蒂娜…站在這裏的我,不是什麽公主近衛,也不是什麽男爵,隻是一個一直等待著某個男人來接我,最後他卻愛上別的女人;不得不在暗中為他們祝福,卻最終失去了他;一個現在隻想用你的血來澆滅我心頭的複仇之火的女人而已!!”


    用劍指向尤利烏斯,克裏斯蒂娜的扮演者路卡,吼出了震撼人心的台詞。


    “什麽!?克裏斯男爵居然是女人…”“不,這倒也是合理,畢竟身為公主的近衛的話,男人肯定會有很多不便…”“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弓箭手在哪裏!這場決鬥已經沒有意義了!科洛多議長,你沒有意見吧!?”“誒!好吧,拉多公爵,我們的問題待會兒在解決,現在先把這個跟你我都沒關係的,侮辱了這場決鬥的人解決掉!”


    急著想要撇清關係,又想要把問題往別人身上推,腦海裏隻有這兩個念頭的公爵和議長,完全忘記了他們並沒有權利直接格殺克裏斯蒂娜――反正她都說了站在那裏的不是男爵,那我們下手就是――大概他們心中,或多或少有著這樣的想法吧?


    舞台兩側,十數名手持弓箭(當然箭並沒有箭頭)的演員出現――他們正是為了這一幕,被喬兒他們從弓箭部那裏請來的外援――


    “吾名為邪蠍!乃禁衛軍弓箭手中隊長!全軍聽令!目標是那個女人!放箭!”


    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射向舞台上屹立的學院偶像,這一幕,不止是台下的觀眾,連台上的演員們都嚇得一臉蒼白――因為他們並沒有聽說這一幕真的要用箭矢來演,就算沒有箭頭,但是被那種高速飛行的箭矢擊中的話――


    其實,如果不是事先私下了解到了學院偶像的另外一麵,恐怕這些弓箭部部員,也不敢把箭真的射過去吧…


    “呀!!姐姐大人!?”“來真的!?不會吧!?”“露卡大人!快點躲開啊!!”


    尖叫聲中,克裏斯蒂娜將劍收回鞘內――


    【哼,還真是好久沒有用普通的劍來施展這一招了呢…】


    【閃鞘三花.改.風轉櫻!】


    再次出劍,將劍背靠在已經距離自己最近的箭矢上,然後,箭矢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道一樣,被“粘”在了劍背上,然後是第二支,第三支――終於,箭矢的距離已經到了不能再用這種方法的極近――


    於是,路卡轉身,用肢體的動作避開箭矢,在它們飛離之前,將它們粘上――


    整個動作費時不過幾秒,如同宮廷裏的交際舞一般,給人感覺十分輕鬆愜意――用語言很難去表述那種感覺,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在大部分的觀眾看起來,這幾個動作雖然很漂亮,但是與其說是劍技,更像是雜技――旋轉著箭身,任由箭矢睡著劍身在上麵旋轉――克裏斯蒂娜麵無表情的看向弓箭手們。


    【嗬嗬…特意用了這種似乎很像雜耍的動作嗎…的確,如果不是內行的話,很難看出來這一劍對於“技”的造詣有多麽深吧…】


    幕後的希恩,撫摸著自己的下巴,暗道。


    【呼…成功了,那麽接下來…抱歉了弓箭部的諸位,放心吧,隻會痛一下而已,不過這樣你們明年的預算就會有提升了,也算值得了吧…】


    【閃鞘一風.改.荒吹塵!】


    縱身躍起,劍身像四周甩出,伴隨著誇張的慘叫聲,弓箭手們全部被自己的箭矢所擊斃了――當然,在觀眾眼裏,露卡大人隻不過是把箭甩了出去,然後弓箭手們就裝模作樣的全部倒下,因為根本沒幾個人看見箭矢真的是一一對應的擊中了所有的弓箭手…


    “啊啊!!我,我邪蠍…縱橫人生50年…如夢…似幻…”隨著最年長的弓箭手中隊長倒下,這一刻,再無人能夠阻止克裏斯蒂娜――


    “受死吧!尤利烏斯卿!”


    “等等…克裏斯…蒂娜!你真的錯了!我不知道你和奧斯卡有什麽淵源!但是…”


    “什麽淵源…?哈哈!!淵源!?你說的沒錯…本來應該成為奧斯卡的妻子的人,是我!”


    接著,克裏斯蒂娜在心情經曆大起大落的全場觀眾和演員的麵前,簡述了第八幕講述的男孩和女孩的故事…


    “居然…是這樣嗎…奧斯卡他…如果是那樣…這場決鬥,是何等的無意義啊…”


    “沒錯,所以說…王國?對於現在的,已經暴露了身份的我來說,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我所需要的,隻是為他複仇而已”瞥了一眼觀眾席上一臉蒼白的議長和公爵,克裏斯蒂娜淡然道:“萬幸的是,為了決鬥的公正性和神聖性,在結束以前,整個競技場將會是封閉的…在殺了你以後…”


    “我會殺光在這裏,觀看這場決鬥的所有貴族和平民議員!”


    “你瘋了!隻為了奧斯卡…你想毀滅整個王國嗎!?”


    “隻為了他!我是生長於黑暗中的緋羽!不是塞西莉亞那高貴聖潔的白花…堅強又總是出現在險絕和殘酷之地的緋羽花的花語…是‘隻屬於一個人的溫柔啊’!”


    劍被擊飛,身上數出受傷,終於被逼到了舞台邊緣的尤利烏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奪命的長劍,想著自己的胸膛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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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篇完,還有一個終章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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