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很大一部分讀者說好看,催他快快出下冊。


    總之這是賀文璋銷量最好的一部書,為此管事跟書局重新寫


    了契約,由買斷稿費改為分紅抽成。賀文璋拿四成。


    期間,狂刀客也寫了信來。賀文璋接到他的信件時,非常高興,把其他信件都放在一邊,先拆的狂刀客的信。


    然而拆開一看,隻有兩張信紙,並無銀票在裏頭。


    他略有失望,隨即想到,難道那畫並沒有到狂刀客的手裏?帶著疑慮,他讀起了狂刀客的信。


    狂刀客收到了他的畫。不僅收到了,而且十分喜歡。


    他告訴賀文璋,如果沒銀錢使了,可賣畫維生。他有許多朋友,看過那幅俠客圖後,都很喜歡。如果他再有畫作問世,可寫信告知他,他可幫忙售賣。


    讀完狂刀客的信,賀文璋心中湧過暖流。這是個講究人,怕直接給他銀錢,刺痛他這個「貧寒人士」的心,所以提出買他的畫。


    這倒比他初時想的還好些,賀文璋心想。單單賣話本,雖然也賺錢,譬如那本魔尊的故事,每一冊賣出去,他都能分個二三百兩的抽成,但是性價比卻不高,因為寫一冊書,要花費他十來日的工夫。


    作畫就不一樣了,他一天可以畫好幾幅。


    他要開書局,購置書籍是一筆不菲的花費,後續還要搭進去筆墨紙張等,陸續不停地往裏填,這都是銀子。所以,賺錢的路子越多越好。


    他這樣想著,便開始作畫。畫山水,花花鳥魚蟲,畫美人等。


    於寒舟見著他這樣忙碌,也不阻止。


    她知道他為了什麽而忙碌,人有點事情做,總是很充實的。在他忙碌的時候,她也在跟丫鬟們商量事情。


    賀文璋的身體好多了,不再需要丫鬟們時時照看著,如此一來,長青院的丫鬟們就有點多。


    於寒舟察覺到丫鬟們的不安,便給她們出了個主意,閑來無事可做點女紅,放在她的嫁妝鋪子裏售賣。賣得銀錢,她抽兩成。


    丫鬟們都很感激,有的做帕子,有的打絡子,有的做鞋襪等等,漸漸心安下來。


    心安下來的丫鬟們,也沒有懈怠了差事,仍舊認真當差,把兩位主子伺候得舒舒服服。


    這一日,賀文璋挑出了十幾幅畫,打算使人捎給狂刀客,讓他幫忙售賣。


    於寒舟攔住了他,說道:「什麽東西多了都不值錢。你畫這樣多,別人便要挑挑揀揀。不如隻拿出兩三幅,叫人搶去。」


    他畫得這樣好。但是再好的東西,一旦多了,別人就沒那麽珍惜,要開始挑挑揀揀了。


    賀文璋聽著有道理,便抽了三幅畫出來,使人給狂刀客送去了。


    等到狂刀客回消息來,要不少時日,賀文璋便放下這件事,繼續寫話本,並且還心血來潮,在其中配了插圖。


    高大男子擁著嬌小女子,恩怨交織,愛也不是,恨也不是。


    「大奶奶,夫人請您過去一趟。」這一日晌午過後,櫻桃來到長青院傳話。


    於寒舟聽了,便起身出了門。


    侯夫人找她說的是翠珠的事。


    「翠珠的年紀不小了,該許人家了。」侯夫人說道,「你想把她放出去,還是許給府裏的家生子?」


    於寒舟之前是真沒想過這回事。頓了頓,她道:「等下回去,我問一問翠珠的意思。」


    侯夫人聽了她的回答,眉頭微微挑起,有些驚訝的模樣:「我以為你要說,‘都聽母親的’。」


    於寒舟便笑起來,很隨意地往椅背上一靠,說道:「翠珠照顧了璋哥這麽些年,勞苦功高,嫁人乃是大事,我得聽一聽她的意思,才不辜負了她照顧璋哥這些年的情分。」


    侯夫人眼中湧現讚許,點點頭道:「是該如此。」


    如果大兒媳說「都聽母親的」,侯夫人固然會覺得她乖順,卻也會覺得她太沒主見了些。現在就很好,她一力將這事攬下了,連她插手的機會都不給,讓侯夫人覺著大兒媳表麵上看著溫順,其實重情重義又有膽魄。


    「是長墨的娘求到我跟前。她侍奉過我一場,如今長墨又在璟兒身邊伺候著。」侯夫人說到這裏,就刹住了,「此事已經說與你,若是長墨的娘求到你跟前,你別驚訝就是了。」


    於寒舟便道:「是,母親。」


    兩人又說了些別的,然後於寒舟才回去了。


    賀文璋寫累了,便在屋簷下舒展四肢。見到於寒舟在丫鬟們的簇擁下回來,便笑著迎上前:「回來了?母親叫你說什麽?」


    「說翠珠的事。」於寒舟道,沒瞞他,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問他:「我跟母親說,問一問翠珠的意思。你覺著呢?她畢竟是伺候你多年,你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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