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而立的秦萬裏縱容的笑道:「是的,大小姐,你是我的主人。」似乎成了他們之間調情的通關密語,兩人一搭一唱像是主人與管家,但是話語中的曖昧卻十分黏膩,透露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絲絲情意,甜入彼此心坎。


    「萬裏,我很高興你愛的人是我。」不然她和他都會非常痛苦。


    因為她是殘酷的巫女,看中的男人絕不放手,即使對方不從她,她也會逼著他非從不可,至死方休。


    「我也一樣。」他長久的等待終於結了果。


    藕白雙臂環著健腰,杜千桃貼偎上他胸膛。「我警告你,我的妒心很重,又愛吃醋,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最好別讓我有想宰了你的機會。」


    他笑得好溫柔、收緊臂膀。「我的大小姐,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一個已經把生命獻給你的男人,還有什麽好懷疑。」


    「萬裏……」她的……男人。


    兩人的臉越靠越近,鼻息交融,輕啟的唇瓣幾乎靠在一起。輕輕碰觸,輕輕摩挲,輕輕……


    「喂!你們夠了沒,在大馬路上卿卿我我、摟摟抱抱,道德淪喪啊!你們不知道太過恩愛是犯法的嗎?愛情鳥熱情的光芒快閃瞎我們雙眼了。」


    【第七章】


    「對了,你們不在家的時候,發生一件奇怪的事情。」


    父親的傷勢雖然不算嚴重,但是放心不下的杜千桃仍堅持在醫院陪他三天,在確定沒有大礙後,她才將照顧的總過交給從家裏趕來的周姨。


    醫院是聚陰的場所,處處可見亡魂群聚,因此秦萬裏像是影子般寸步不離,他驚人的陽氣逼走不少意欲靠近的亡靈。


    當初為了不讓父親被逼婚成功,杜千桃才暗中使了小伎倆,讓父親南下,參與某個醫學講座。


    沒想到她的擅自幹預反而讓原本沒事的父親出了車禍,這對她衝擊甚大,甚至深深地反省中。


    坐在北上的列車上,她一路回想著令人不解的結果,煩躁的腦子快要打結了,百思不得其解。


    更沒料到的是,一下車在自家門口談個小戀愛,會有人躲在一旁偷看,還捉奸在床似地跳出來取笑她的迫不及待,讓人有點小尷尬。


    「沒鬧出人命的小事準你們免奏,無事退朝。」這兩人一臉賊笑,肯定沒好事。


    杜千桃不想留下來接受「審判」,找著借口打算開溜。


    但是她才轉個身,沈貝夏、程玉璋這兩個好朋友便一左一右架住她,而且非常不客氣地將她往進口沙發一甩,用力壓住她。


    兩人的粗暴行為看得秦萬裏好心疼,但他什麽也不能做,朋友間的嬉鬧實屬平常,他一個大男人怎好去阻止。


    「真當自己是大小姐呀,還退朝呢!武則天沒找你去演真是太可惜。」她有威風八麵的女皇架式。


    「對咩!我們這麽辛苦地替你看家,連點最起碼的慰問也沒有,你良心何在?」根本就是狼心狗肺,天良泯滅。


    麵對一搭一唱的好友,無力掙脫的杜千桃舉雙手投降。「好啦!你們想逼問什麽盡管來,我是最合作的犯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反正她會選擇性的回答。


    「嘖!玉璋,你相信她滿嘴鬼話嗎?她是我們見過最不老實的雙麵人。」完全是說一套,做一套,表裏不一。


    「沒錯,一個壞東西,滿肚子的好邪卑劣,陰險狡詐。」若有小人排行榜,她可榮登榜首當之無愧。


    程玉璋雙手朝杜千桃兩頰又捏又搓,以行動投下她的不信任票。


    從高中到大學,三人的感情好得不得了,早已習慣了動手動腳的玩鬧,畢竟會打鬧吵嘴才是真正的好朋友。


    可是此舉落在身後的秦萬裏眼中,可就不怎麽愉快了,他眯起的黑瞳像是要殺人似的,緊盯著那兩隻不知死活的「豬蹄」。


    「喂!這是汙蔑,我幾時給你們錯誤的觀念,本人是清雅恬靜、氣質出眾的嚴選美人,不接受不當的抹黑言論。」她要澄清,力保清譽。


    沈貝夏一聽,做出反胃想吐的表情。「這麽天打雷劈的話你也說的出口,老天下雨時你最好閃遠點,免得天雷往你腦門一劈。」一代佳人就隻能化為焦屍一具嘍。


    「說實話有什麽好難為情的,人要對自己誠實,敞開胸懷做人。」就像她為人坦蕩蕩,不自欺亦不欺人。


    「嚇!真聽不下去了,玉璋,換你來,我找個垃圾桶吐一吐再說。」她把這燙手山芋丟給程玉璋。


    「好,你休息,我來數落她的罪狀。」十根纖指互扣,扳出喀啦作響的聲音。


    「罪狀?」她有嗎?


    「當初我們問你有沒有和管家搞上,你是怎麽說的。」她可是記憶猶新,一字不忘。


    「嗯哼!記得斟酌用字啊,我非常小心眼、愛記恨的。」杜千桃滿臉春風的笑著,卻語帶威脅。


    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她識時務的改口。「好吧!不是搞,是有一腿,當初某人不是信誓旦旦的說絕無此事,她對管家先生的肉體毫無邪念,脫光了擺在麵前也不屑一顧?」


    不屑一顧?深邃幽瞳閃了閃。


    「還有人說,哇!你們太邪惡了,我怎麽會褻瀆我家萬裏,有這種想法的人太可恥了,監守自盜不是我的作風,那樣太沒道德了。」沈貝夏掐尖嗓,模仿好友軟噥的嗓音。


    「嘿!不公平,我那時才十七歲,是個喪母一年的純真少女,我的心靈是絕對純潔,哪來的心思想些穢事。」她打死也不認帳,即使那時候已愛苗萌芽。


    「少來了,每天都像連體嬰的連在一塊,人家還風雨無阻的接你上下課,你敢說沒半點曖昧情愫?」看得她們好生羨慕,想和她交換身份。


    也就是因為管家先生的體貼、無微不至的噓寒問暖,才會讓不少女學生對他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偷偷地思慕他。


    而沈晶晶是迷得最嚴重的一個,她把愛慕化為行動,又是寫情書,又是緊迫盯人,追得十分殷勤,一點也不怕丟臉。


    「他是我家管家,接著我上、下學是很正常的事,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見識少的人才會覺得古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翻了翻白眼的沈貝夏以肘頂了她一下。「好,以前的事讓你拗,反正我們也辯不過你,那現在呢?你總不能說你休克,他幫你做人工呼吸吧?」


    一旁發出吃吃笑聲,俏麗的短發女孩一臉看她還怎麽狡辯的表情。


    杏眸一挑,美得眩目。「不是被你們逮著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所以你們是真的在一起了?」程玉璋兩手食指互碰,表示大小姐和管家是一對的。


    杜千桃倒也大方,她揚了揚素手,俊逸男子便走近,握住她柔荑。「喏!看到了吧!別浪費時間說廢話。」


    有話快問,機會隻有一次,別來秋後算帳,那時她可不理會了。


    「唉,貝夏,我們心碎了,帥管家被蛇魔女搶走了。」有點小失落,她曾經也是暗戀帥管家的一員。


    「天底下不平的事太多了,我們就節哀順變,反正他們要麵對風風雨雨可不少。」她故意不平的道。


    「風風雨雨?」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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