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嶽心裏熱乎著,摒卻矜持直白的誇讚:「嬈娘,你真好看。」


    傅嬈華本還想作作高冷淡定的樣子,結果吳明嶽一句話就讓她紅了臉。


    她將親手繡製的筆袋送給吳明嶽,羞澀的說:「嶽表哥,預祝你榜上有名。」


    吳明嶽順著筆袋向上看去,視線落在傅嬈華膚如凝脂的纖纖玉手上,強忍著想要握住的衝動,接過了筆袋,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嬈娘,你放心,我一定能考中,風光迎娶你過門!」


    傅嬈華的臉更紅了,她微不可聞的應了一聲,不敢直視吳明嶽熱情如火的目光。


    傅嬈華的親事定下來以後,傅雲深也準備動身去往延平郡參加鄉試。


    傅雲深早與周靜容說好,要她陪考。周靜容也想去外麵看看,當是旅遊,便應下了。


    對於周靜容陪傅雲深考試一事,傅老太太樂見其成,傅嬌卻不甚讚同。


    「娘,周氏嬌生慣養,她陪二郎考試,非但不能為二郎分憂,還要二郎分心照顧她。這哪裏是陪考,分明是拖後腿,不妥呀!」


    傅老太太不悅的瞥了傅嬌一眼:「容娘是二郎的妻子,二郎照顧她乃是天經地義。何況小倆口單獨相處,也好增進感情,沒什麽不妥的。」


    這樣,她的曾孫就指日可待了呀!


    傅嬌就是不想讓傅雲深和周靜容有機會培養感情啊,她還盼著傅雲深考中之後能休了周靜容,給林疏桐騰地方呢。畢竟她可是堅信她家二郎會有大出息,肥水不流外人田!


    傅嬌說不動傅老太太,也不敢把心思表現的太明顯,以免被傅老太太看出來,她是絕對不能允許這種影響家庭團結安定的因素存在的。


    傅嬌想了想,委婉的提議道:「桐娘自幼生長於浦河,從未去過縣城外的地方呢。既然容娘也跟著去,不如也帶桐娘一道出去見識見識吧。」


    傅嬌的算盤打的好,既然不能把傅雲深和周靜容分開,那就讓林疏桐也去摻一腳!


    傅老太太覺得莫名其妙,林疏桐一個待出閣的姑娘,不老實在家待著,跟著表哥表嫂算怎麽回事?


    況且,同行之中還有剛剛與傅嬈華訂了親的吳明嶽。林疏桐與他們又不是親兄妹,避嫌還來不及,怎好湊上前去?


    傅老太太不高興,臉色也沉下來:「桐娘已十六了,嬈娘還不及她大都訂了親,你這當娘的不為她張羅親事,怎能由著她的性子胡來?之前二郎的那位同窗趙公子上門求娶,我瞧著那孩子就不錯,不如找個時間將此事定下來。」


    眼見著沒能挑撥傅雲深和周靜容,還要把林疏桐搭進去,傅嬌急了,忙懇求道:「娘,桐娘也不算大,我還想再留她一年,此事不急。」


    傅老太太倒是不知道傅嬌想要拆婚的心思,隻當她是寶貝自己的女兒,想要將之高嫁,也懶得管她,哼了一聲:「你自己看著辦吧。」


    周靜容不知道傅嬌還在背後鬧了這麽一出,隻高高興興的收拾好行囊,對即將到來的旅程充滿期待。


    可待真正上了路,她的好心情很快就灰飛煙滅了。她以前雖然暈機暈車,可是她沒想到,她居然連馬車都暈!


    她平日也常乘坐馬車,大概因為路程短未曾有什麽感覺。一旦長途跋涉起來,就看出來現代柏油路的好處了。


    他們雖然走的是官道,寬敞平坦,可到底是土路,難免有坑坑窪窪的地方。馬車顛簸,加之周靜容昨夜因想著出行一事興奮的沒睡好,這會兒就頭暈腦脹起來。


    周靜容吐了兩回,小臉煞白,傅雲深心疼的不行,下令停車休息。


    恰逢宋家的馬車從後麵追上來,見他們在路邊停了車,便差人來問發生何事,是否需要幫助。


    傅宋兩家雖然交惡,但宋家為維護形象,並未在明麵上與之撕破臉皮。且宋子言與傅雲深多年同窗,又心係傅春華,對之前的事也滿懷愧疚,所以並不避嫌。


    宋汀蘭也在馬車上,她此次隨宋子言同去郡上。


    宋夫人斷絕了宋汀蘭與周靜容來往,又因她也到了議親的年紀,更是拘著她不許出府。


    宋汀蘭悶在家中鬱鬱寡歡,宋子言便趁此機會求了宋縣令和宋夫人帶她出門,名為照顧兄長,實則是想帶她出來散散心。


    宋子言打聽到周靜容暈車一事,宋汀蘭很是掛心,差人送過來新鮮的橘子,說是橘皮的清香可緩解暈車之症。


    傅雲深剝了橘子,將橘皮湊近周靜容的鼻子。


    周靜容枕在他的腿上躺著,鼻翼呼吸著淡淡的橘香,感動的幽幽道:「蘭娘心裏還是有我的。」


    傅雲深的手一抖,這話聽著怎麽那麽像花花公子說的呢?


    他本來以為離開浦河縣,能暫時擺脫秦桑,哪知半路又追上來一個宋汀蘭,他還能不能有美美的二人世界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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