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失笑了,「怕啊,所以娘子,到中秋夜之前,請你先學學怎麽溫柔一點,神鳥剛出世時是很脆弱的。」說著說著,他真的開始擔心了,該不會他得從今天開始幫老二練練金鍾罩或鐵布衫吧?


    「我現在就很溫柔啊!」她靠近他,「我保證很輕,你讓我摸摸看嘛!」


    他真是自掘墳墓!單鷹帆一臉哭笑不得,幹笑著,「不」字還沒說出口,小丫頭寫滿期待的眼默默浮現害怕受傷害的脆弱……


    這丫頭,如果不是真的傻,就是精得像狐狸!他完全招架不了她!


    單鷹帆眼一閉,把心一橫,「好吧,你摸,但是真的得小力點,你未來的幸福就靠他了。」


    這麽神奇?還跟她未來的幸福有關?小丫頭抱著莊嚴肅穆的心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往他始終有些鼓鼓的兩腿間摸去。


    什麽是欲仙欲死,卻也生不如死?他真的體會到了。


    「它會動耶!」小丫頭興奮得圓臉紅撲撲的,忍不住拍了拍、揉了揉,像逗小寵物那股,而且更神奇的是,它越來越大了!這讓小丫頭受到鼓舞,相信「神鳥」一定是喜歡她的碰觸,才會越長越大,她決定更加努力幫神鳥長大,說不定不用到中秋,她就能看到它了!


    這般輕攏慢撚,單鷹帆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想一頭撞在火石上昏死過去好呢,或是幹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圓了房再說?


    「好玩嗎?」他額上冒汗,強顏歡笑,阻止自己真的變成禽獸。


    「好好玩。」小丫頭專心地揉啊揉,「你想到給它取什麽名字了嗎?」


    還取名字哩?他都快成仙了……


    「就叫神龍吧。」男子漢的自尊心作祟,哪怕處境再悲慘再可笑,那話兒的威風絕對不能滅!


    「這名字一點也不可愛,我不喜歡!」小丫頭嘟嘴,「就叫小毛吧。」小毛乖,快快長大哦!


    靠!單鷹帆臉頰顫動,「他會哭的,你聽過武林第一高手叫小毛嗎?」


    原海茉不解地搖頭。


    「那你聽過江湖第一劍客叫小毛嗎?」


    她依然搖頭。


    「這就對了,所以天下第一神鳥,絕不能叫小毛!」


    好像也有點道理哦,他們夫妻倆一起養的「神鳥」,準是天下第一沒錯!


    「那叫小穆好了。」她繼續在他兩腿間拍啊拍。


    「……」他想翻白眼,但這丫頭再繼續拍下去,他翻的可就不隻是白眼了,「好了,他要休息了,你去玩別的。」他又得到湖裏泡個冷泉了。


    原海茉依言收手,但卻一臉依依不舍地道:「我以後可以天天和小穆玩嗎?我今天沒有很使力吧?」


    單鷹帆從來沒有如此深刻體會到,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他想拒絕,但一對上丫頭既期待又害怕受傷害的眼神,隻好無力地,一臉哀莫大於心死,點點頭,「我去泡一下。」


    「我也要去!」她開始脫衣服。


    單鷹帆欲哭無淚了……


    中秋以前,他會不會因為欲求不滿而暴斃呢?


    在原府的奴隸生活,大致上還算好混,因為原府下人多,奴隸多,少了他一個也不太容易被發現,更何況除了他以外,大家都是為了餬口,隻要有銀子一切好商量。


    隻不過,也許是因為他個頭太高大,精壯的身段如練家子,碼頭上日夜操勞的苦力都沒他結實,模樣實在不像一般奴隸,加上進原府第一天就讓他的頂頭上司--管牲口奴隸的老張很沒麵子,因此老張偶爾會來找他麻煩。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很不屑!」老張特地穿上墊了三層鞋墊的恨天高,卻還是隻能仰起頭看他。


    「您誤會了。」單鷹帆應得有點敷衍,因為他知道不管他怎麽應對,對方都一樣要找碴,反正忍一下就過去了。


    「你當張爺爺我是傻子嗎?不給你點教訓,不知誰是主子,來人啊,給我狠狠地打!」


    老張找來的打手多是原府護院,大多是欠他賭債或收了他的好處,總之能被他支使得動的,大概也不用擔心會有什麽心眼與實力能被瞧出馬腳。


    四名彪形大漢圍了上來開始一頓拳打腳踢,單鷹帆隻是護著頭臉,並不還手,「別打我的臉。」


    「打他!用力打!打殘了有賞!」


    「我勸你收斂點……欸欸,小力點!會死人的……」挨揍的單鷹帆仍然聒噪不休。


    一旁搖旗呐喊的老張看不下去了,卷起袖子,決定自己也來參一腳,「你們到底有沒有使力啊?」


    「我再說一次,別打臉……」挨揍的單鷹帆一臉嚴肅和慎重。


    「老子偏要……」看他的狂龍猛虎拳第十八式……


    砰!


    「唉唷……」肥胖的身子向後滾,抱著拳頭開始雞貓子鬼叫,舊傷加上新傷,這下不殘廢也要休養個一年半載了。


    「看吧,我說別打臉啊……」枉費他好意提醒,他身上別的地方還有肉可擋,頭上臉上就隻有骨頭啊。


    而且他臉上還有易容,到時打壞不就穿幫了?


    「你們在做什麽?」不遠處,被一個個在江湖上稱號響亮又威風的俠客劍士簇擁而來的,不巧正是韋少衡與原家大少爺,外邊還圍了一大群專門伺候兩位少年英雄的貌美女侍,有捧劍有抱琴,陣仗忒大。


    麵子掃地的老張見了主子,趕忙滾上前去,老淚縱橫地申起冤來,「老奴不才,連個賤民都看老奴好欺負,爬到老奴頭頂上,少爺和韋幫主可要為老奴作主啊……」


    四名護院退到一旁雙手背在身後甩個不停,四人臉上都是一副便秘似的隱忍表情。


    四個打一個也就算了,被打的人不見半分內外傷,他們卻打到拳頭紅腫,多丟人啊!


    自家奴才造次還被外人瞧見,這可是大大的丟臉,「讓韋兄見笑了。」原大少爺一臉陰沉,「連條狗都教不好,飯桶!給我拿鞭子來!」


    單鷹帆心裏叫慘。他縱有一身銅皮鐵骨,難不成還真的在鞭子甩過來時以內力抵抗嗎?這不讓人起疑才怪,但不抵抗的話準要皮開肉綻……


    死要錢這兩年的利息也太難賺了吧?


    「噯,原兄,隻是個奴才,何必髒了自己的手。」韋少衡製止道,「你我的武功修為不相上下,要是這鞭子打下去,尋常人怎受得了?還是交袷下人去發落,別忘了咱們和青龍幫幫主還有重要飯局,以大事為重啊。」


    原大少爺想想也覺有理,轉向老張沉聲道:「教不好奴才,就是你沒用,原家何必留你?你自己看著辦!」


    說罷,這一群威風凜凜的大俠就這麽大搖大擺、走路有風地離開了,留下老張在原地狠狠地咬牙,轉身怒視單鷹帆,但這股氣勢卻沒維持太久,因為他的手……實在是他媽的痛到快裂啦!


    「你……你……算你走狗運,今天先饒了你……」鳴金收兵找大夫去之前還不忘吠個兩聲。


    人都走光了,單鷹帆總算鬆了一口氣,隨手抹去嘴角血沫。


    「如果我大哥真的動手,你會反擊嗎?」假山後,傳來悠哉悠哉的嗓音。


    這丫頭竟然躲起來看戲,太不夠意思了吧?


    「哪有奴才對主子動手的道理?」他四兩撥千斤地答道。


    原海茉甩著腰帶上的流蘇,自假山後現身,「你流血了?」


    是錯覺吧?這丫頭竟然眼露擔心不舍的神色。


    「是那幾名護院的。」打到他的牙齒,算他們倒黴。


    原海茉鬆了口氣,「下次那胖子再找你麻煩,我幫你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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