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醋了!


    可真是酸!


    明曦抓了他的手,笑盈盈的道,「那我叫你阿衍好不好?或者是子承?」


    「又或者子承哥哥?」


    什麽子承哥哥?


    真是不像話!


    裴衍耳根一熱,動了動喉嚨,「你還是叫我子承吧。」


    「好吧!」


    知道他是正經人,明曦就不逗他了,笑著喊了一聲子承。


    小姑娘聲音清軟嬌甜,裴衍聽著很滿足,略停頓了一下,補充道,「人前叫子承,沒人的時候,你要真想叫子承哥哥也可以。」


    到底是正人君子,挑唆著小姑娘這樣稱呼自己,裴衍還是很羞恥的。他雖然坐得一本正經,但眼睛根本不朝明曦身上看。


    真是口是心非!


    不過,我喜歡!


    明曦嫣然一笑,卻沒吭聲,反而端了一杯茶水慢悠悠地喝,還撩了車簾朝外頭看,就是不喊。


    裴衍熱著臉皮等了半晌,沒等到期待中的那句話,轉過頭時見她撩了車簾,白皙無暇的臉正對著車窗,一束陽光照進來,映著她水汪汪的眼,紅潤溫柔的唇,真是說不出的好看。


    隻是這樣看著,他就可恥地……有反應了。


    明曦朝他腰下瞄了一眼,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吹了一聲口哨,「子承哥哥小心點哦,衣裳這麽薄,人家都看到了哦!」


    裴衍:……一個沒把持住,當場就轉身麵壁了。


    他麵紅耳赤,簡直羞窘至極,始作俑者卻不以為意,始終笑嘻嘻。氣得裴衍把她抓過來,扣在懷裏好一通親。


    「好啦,好啦,尉遲洵跟我是師公與徒孫,等會回家再聽景媞說清楚原委,你總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吧。」


    怪不得那天裴衍會說沒有把握,沒有信心,原來是有了這麽大的誤會啊。


    就算是有誤會,他也還是沒能忍住靠近自己。可真是可愛之極。


    笑著在裴衍額頭上親了一口,明曦心都軟了。


    而裴衍怎麽可能不擔心?


    定了師徒名分又怎麽樣?尉遲洵依然是一大威脅。


    或許,還有其他的人。她這麽會撩,誰知道是不是還會有別人。


    總之,他沒辦法放心。


    幸好,去查景媞的人,給他帶來了好消息。景媞與明曦的確清清白白的,不是那種關係。跟趙小姐來往,那也是景媞為了應付靖王妃,並非她真的喜歡女子。至於偷偷摸摸的,則是為了做簪子。


    知道景媞跟她清白的很,絕沒有超出姐妹好友之外的感情,所以回家見到景媞,他就不著急了。明曦跟景媞說話的時候,他就坐在一旁聽著,但是也有夠尷尬的,畢竟兩人說的是他誤會她們的糗事。


    「真的沒想到,他竟然誤會了我們倆!」景媞咯咯直笑,滿臉都是揶揄,「我總算明白他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了。」


    「你可以去找趙小姐、李小姐、王小姐,但是我,隻要她一個。」


    「嘖嘖!」景媞搖著頭道,「聽聽,可真是癡情又霸道,連你頭上的簪子都換掉了,裴子承竟然也有這樣老房子著火的這一天。真不愧是我的阿曦。」


    又苦著臉歎了一息,「你們有情人成雙成對了,可憐我要一個人孤苦伶仃了。」


    「不會!」


    明曦笑著點了下她的鼻子,「你有簪子陪,才不會孤單。」


    「也是。」


    以前裴衍是母妃一夥的,替母妃管著她。如今有了阿曦,裴衍倒戈了,不僅不幫著母妃了,反而會替她在母妃麵前遮掩,以後她就可以更痛快地做簪子了。


    果然還是阿曦好!


    要不是顧忌裴子承,景媞都要撲過去再親明曦一口了。


    「不止呢,我江舅母你知道吧,她給了我一本手劄,我這就把它送給你了。」


    景媞簡直不敢相信,「是真的嗎?」


    在盛京城,誰不知江氏之名,她擅長侍弄花草,做幹花更是一絕,不知多少人覬覦她做幹花之技。景媞當然也很覬覦,但也隻是想想而已。


    因為幹花之技江氏愛若珍寶,輕易不示人,現在阿曦竟然把這江氏的手劄送給自己了?


    「阿曦!我真是愛死你了!」景媞沒忍住,「吧唧、吧唧」捧著明曦的臉親了兩口。


    等她親好了,明曦笑著說,「我去給你把手劄拿來。」


    她人一走,景媞就跟裴衍大眼瞪小眼了。


    主要是裴衍,看著景媞跟明曦這般親近,又親了明曦幾口,他的臉色當真是難看的可以,明曦走後,他就淡淡地道,「阿媞,你大了,舉止行為也該注意些了。」


    景媞就不服氣了,阿曦永遠都是她的阿曦,憑什麽裴子承想獨占啊。要不是自己,裴子承哪有機會認識阿曦啊。她沒追究他過河拆橋,拐了她最親近的姐妹,裴子承反倒管起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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