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見狀,心裏很是不爽,這女人還真是難纏,這時候她故意哭出聲來,就是希望能放他一馬。她心裏很清楚,誰都不希望在約翰李的房間裏搞出太大動靜出來,那要是傳出去的話,可就麻煩了。要不是之前拿住她臨時工的身份,可能還真不見得有什麽辦法能逼她就範。


    弄清楚對方企圖以後,朱立誠怒聲說道:“給我閉嘴,你要是這麽喜歡哭的話,我保證天亮以後,讓你把眼睛哭瞎。”


    嶽梅聽了對方的這話以後,立即止住了哭聲,悄悄地用衣袖抹眼睛,同時悄悄往朱立誠和齊雲的站立之處掃了兩眼。隻見兩人都一臉怒容的瞪著她,那意思她要是再胡亂折騰的話,他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嶽梅假意把身體抽搐了兩下,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低著頭,乖乖地站在一邊。


    朱立誠見對方已經不敢再亂動了,於是開口說道:“你剛才說的任市長具體指的是誰,另外這些事情可不能光憑你空口說白話,有沒有證據?”


    嶽梅聽了對方的話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她想了一下說道:“我說的任市長是任華才副市長,這一切都是他讓我幹的,並說如果事成之後,就幫我解決編製問題。至於說證據什麽的,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但今天一早去應天的時候,是他的秘書費文強給我安排的,小車班老陳把我送過去的,我的這個房間鑰匙也是費秘書給我的。”


    嶽梅邊說,邊從身上掏出一個鑰匙牌來遞給了朱立誠。經過朱立誠的再次警告以後,嶽梅一點也不敢再玩花招了,他現在真有點擔心,這位常務副市長一怒之下,直接讓她滾蛋,那可就全完了。


    朱立誠接過嶽梅遞過來的鑰匙牌,看看上麵的房間號是8712。看來任華才還是很有點心機,對方知道他們住在六樓,於是特意讓秘書幫嶽梅安排了一間七樓的房,這樣雙方就沒有碰麵的可能了。


    朱立誠把鑰匙牌遞給了齊雲,然後對嶽梅說道:“行了,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清楚了,和你沒什麽太大關係,你現在可以回家去了,但是記住在明天上班前手機不要打開,否則的話,你自己看著辦!”


    嶽梅聽了這話以後,連忙說道:“是,是,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說完這話,她就準備抬腳往外走,剛走了兩步,猛地想起了什麽,隨即又回過頭來,快步走在牆角的單人沙發處,伸手抓起那身性感內衣,臉一直紅到脖子根,然後快步往門外走去。


    沒有人是不要臉的,包括嶽梅在內,她今天搞的這一出,看上去顯得不要臉至極,那也是在任華才的糖衣炮彈和連哄帶騙之下,才去做的。這會當著朱立誠和齊雲兩個大男人的麵去拿她的內衣,也感覺到羞愧不已,但要是就這麽放著的話,那就更有問題了。說不定朱市長認為她還準備再過來呢,那可就麻煩了。


    嶽梅走了以後,朱立誠和齊雲到裏間和約翰李說了兩句抱歉的話,便告辭離開了。這會可將近十二點了,約翰李今天剛從米國飛過來,時差還沒倒過來,這會已經困得不行了,但見朱立誠和齊雲要走了,他還是執意把對方二人送到了門口,然後才轉身關門去睡覺。


    朱立誠和齊雲一路都沒有說話,等進了6606以後,齊雲才開口問道:“這事你怎麽看,他這麽搞用意何在呢?”


    “那還要說呀,自然是為了爭功唄,他又不是傻子,眼看著這麽大的蛋糕落在我的口中,不眼饞才怪呢!”朱立誠沒好氣地說道,“我還真有點佩服他,居然想出這麽爛的主意出來,這可完全把別人當著傻子了,那個約翰李要我說,怎麽看都不傻嘛,真是可笑之極!”


    齊雲聽了這話以後,也跟在後麵笑了起來,一會以後,他正色地說道:“這事雖然已經清楚了,但就算是他搞的,貌似也不能把他怎麽樣,說白了,人家就是讓一個女人去外賓的房間裏麵洗了一個澡,這又能如何呢?”


    朱立誠聽了齊雲的話以後,點了點頭,這也是他現在最為頭疼之處。對方的意思雖然很明確,讓嶽梅去約翰李的屋裏幹嘛幹嘛,然後達到和對合作的目的,但現在呈現出來的卻隻是嶽梅到約翰李的屋子裏麵洗了一個澡。說破大天去,這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還真不能拿任華才怎麽樣。


    朱立誠想了一下,對齊雲說道:“這事先這樣吧,時間不早了,明天還有一堆事情呢,到時候再看,反正肯定不能就這麽算了,要不然那貨還不得意死,這麽的把柄給我們抓住了,還不能把他怎麽樣,從此以後,他的尾巴估計能翹上天去。”


    齊雲聽了朱立誠的話以後,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他們搞出這麽大的動靜出來,嶽梅一定會告訴任華才,結果卻沒有任何後續的動作,那還不讓對方笑掉大牙。他站起身來,說道:“行,這事我們都再想想吧,看看究竟應該怎麽辦,總之,既然動手了,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朱立誠聽後,用力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送齊雲出門去了。齊雲剛才所說的,也是朱立誠所想的,他需要好好捋一捋,看看這事究竟怎麽做,才能發揮其最大的效用,給任華才以最大的打擊。


    躺在床上以後,朱立誠滿腦袋都是剛才的這件事情。自從打定主意要搞出點事情來以後,朱立誠就始終在考慮一個突破口的問題。本來指望把古尚誌的事情用來作突破的,現在看來,這事情遠不像看上去的那麽簡單,裏麵牽扯的東西特別多,要想搞清楚,怕一時半會的事情。


    現在任華才的事情倒是給他提供了一個契機,但這事究竟怎麽搞,他還需要好好規劃一下。朱立誠的心裏很清楚,他作為常務副市長,泰方市勉勉強強的老四,要想有比較大的話語權的話,必須立威,而威從何來,殺雞駭猴顯然是不管用的,最好能做到殺猴駭雞。


    他現在已經看到一隻不安分的猴子朝他跟前走來的,下麵他要考慮的事情,就是如何把對方搞定,並且還能達到震懾住眾人的目的,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要好好規劃規劃。


    6606和6607房間裏的人正在輾轉反側,6608的人不光沒有入睡,而且還沒有上床,正在房間裏麵不停的踱步。任華才此刻的心裏很是沒底,暗罵道。那個騷.貨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了,這麽還沒有消息反饋回來。就算做那事情的話,也不至於需要這麽長時間吧,真是他媽.的見了鬼了。


    盡管心裏很是不爽,但這會除了來回踱步,就是一支接一支的抽煙,除此以外,他是一籌莫展。幾次忍不住想撥打嶽梅的電話,可又怕打斷了兩人的好事,硬生生地把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如此往複了好幾次,任華才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抓起手機,從電話薄裏調出嶽梅的號碼,用力摁下了發送鍵。當把手機貼到耳邊的時候,裏麵卻響起了溫柔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他媽.的,賤.貨!”任華才邊罵,邊用力把手機砸到了沙發上,然後抓起煙來,往嘴邊塞了一支,很是用力地點上了火。


    一陣噴雲吐霧以後,任華才的心情漸漸平複了下來,他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考慮一下當下的情況。他雖然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但嶽梅關機無外乎就兩種情況,第一,手機沒電了;第二,人為關閉的。


    撇開手機沒電的情況不談,如果是人為關閉的話,那極有可能是嶽梅仍在和對方做那件事情,為了防止外界幹擾,所以才選擇關機的。


    這個情況,看上去可能性最大,但任華才也沒有盲目樂觀,這可是已經過去相當長的時間了,按說約翰李不可能有這麽強的戰鬥力,可除此以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情況會讓對方關閉手機。


    之前,兩人可是約好了的,一旦完事嶽梅就給他打電話,她不會快活得把這麽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的。另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兩人搞完以後,累極了,一不小心睡著了,當然就把之前的約定給忘了。


    雖然心裏仍不淡定,但任華才還是洗洗睡了,不管怎麽說,對方已經關機了,他也沒辦法再和對方聯係,隻有等天亮以後再說了。任華才對於鴻運泰坊裏麵的設施還是很清楚的,每一層樓裏麵都有監控,他可不想在這時候到約翰李或者嶽梅的門外聽聲,那不等於給自己找事做嘛!


    由於心裏有事,朱立誠醒來的時候,六點鍾還沒到,他把枕頭放高,仔細思考起昨夜的事情來。正如齊雲說的那樣,就目前他們掌握的東西,還真不能把任華才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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