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戮聽了她的話,剛邁出幾步,想要去追戚栩,問清楚了。


    就聽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你想要幹嘛,怎麽從床上下來了?”


    金戮轉身,就瞧見,床邊,戚珍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那單薄的身體,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了。


    “我,我想和阿戮哥哥一起,去和那位姑娘解釋,求她別生你的氣了,有什麽可以衝我來。”戚珍說了幾句話,就急促地喘息起來,仿佛那身體就快要撐不住了。


    金戮隻得,又折返了回來,把人抱回了床上。


    “不用去了,你也不用和她解釋什麽,先想辦法,治療你的傷。”


    “可是,那位戚姑娘不是不願意出手嗎?阿戮哥哥,我不想你因為我的事情為難,這傷,我自己忍上幾日就熬過去了。”戚珍善解人意的說道。


    可她怕把自己真的作死了!


    所以,後麵又加了一句:“如果熬不過去,那也是我的命薄,待我死後,阿戮哥哥可以帶著花去看我嗎?一束野花就行。”


    戚珍在外人麵前演了那麽多年的純情無害小白花,,簡直是信手拈來。


    金戮安慰她道:“有我在,你不會死,我這就去找人來救你,這裏會醫術的人,不是隻有她一個人。”


    戚栩不願意,那他就去求郡主出手。


    ——


    雲茯這邊,也剛剛聽說了,金戮從林子裏帶回來一個陌生女人的八卦。


    本來也沒大在意這件事。


    可當她聽說,金戮直接把人抱在懷裏,帶回去了自己的屋子裏。


    誰會好端端的,將一個陌生女人帶回自己的屋子。


    除非那女人身份特殊。


    雲茯第一時間,想到了戚栩。


    這小姑娘也不知道有沒有從別人口中聽到了這八卦。


    就在雲茯準備起身,去看看戚栩的時候。


    金戮找上了門,請她去救治自己的恩人。


    “恩人?”雲茯挑了挑眉,“所以,你從林子裏帶回來的女人,是你的恩人?”


    “是。”


    隻是恩人的話,那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雲茯替戚栩那小姑娘鬆了口氣,立馬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好,我跟你去看看。”


    戚寒洲也跟了過去。


    他對金戮帶回來的女人不敢興趣,他就是喜歡跟著自己家小姑娘罷了。


    “戚珍?”說實話,雲茯如此淡定的性子,在看見戚珍的那一瞬間,眼底也劃過一絲驚訝。


    這人命可真大!


    都染了那髒病,折騰了這麽一路,居然還活著呢。


    “等等,你口中的恩人,該不會就是她吧?”雲茯瞧見了戚珍那張臉,不由地皺了戚眉頭,那腳步都想要往外撤的。


    奈何金戮那麽大個塊頭,就堵在門口:“是,請郡主替她治療頭上的傷。”


    既然戚栩和戚珍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那雲福郡主認識戚珍也理所應當。


    可金戮不知道的是,雲茯和戚珍之間也有仇。


    “她啊,我不救。”雲茯給出的回答,和戚栩一毛一樣!


    金戮神情一愣,聲音微微有些艱澀沙啞:“我能知道原因嗎?為何郡主也不願意出手救人?”


    “也?”雲茯捕捉到了他話裏的關鍵字,水眸輕抬,“所以,你之前找過戚栩了,她不願意出手,你又找上了我?”


    金戮如實回道:“戚栩姑娘她說,和這位姑娘之間有仇,不願出手。”


    “她不願意出手就對了,我也不願出手。”雲茯回答的相當幹脆,連一眼都懶得去看戚珍。


    擺明了就是告訴金戮,戚珍的死活與自己無關。


    “戚栩姑娘不願出手,是因為和這位姑娘之間存在什麽誤會,那郡主您呢?是什麽原因?”金戮不解,“是因為戚栩姑娘嗎?”


    雲茯靜靜地聽他說完,麵上已經有了幾分不耐煩。


    “誤會?誰告訴你是誤會的?她嗎?”雲茯指了指那邊的戚珍,不悅地挑了挑眉,“什麽是誤會?是她和她娘,還有她那禽獸不如的爹,要拿戚栩的身體去換口吃的,這事是誤會?還是她一路上,把戚栩當丫鬟使喚是誤會?亦或是,她當著宴會上所有世家女的麵,拿戚栩臉上的傷疤羞辱她,逼著她跳荷花池,是個誤會?”


    “金戮,腦子是個好東西,你不用可以捐了。”


    雲茯可沒那麽好的脾氣,和和氣氣地和他們說話。


    戚珍繼續之前那一套,裝傻充愣的戲碼。


    “阿戮哥哥,她說的是我嗎?我之前真的是個壞女人嗎?為何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一邊哭著說,還一邊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腦袋。


    雲茯:“???”


    她就說嘛,從開始到現在,戚珍為什麽這麽安靜,原來是在玩失憶啊!


    雲茯懶得看她在那哭哭啼啼的演戲,擺了擺手,讓金戮把人趕緊帶走。


    “別讓她出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怕她影響我的食欲。”


    讓金戮不能夠理解的是,就連戚寒洲都不願開口,幫戚珍這個妹妹,在雲茯麵前求個情麵。


    “戚將軍,按理說,這位姑娘應該是您的妹妹吧,難道您也忍心看著她經受這樣的痛苦嗎?”


    戚寒洲看他的眼神,有點兒像是在看一個傻子:“是啊,按理說,她和戚栩都是我的妹妹,那你說,為什麽我隻把戚栩留在身邊呢?小茯兒說的錯了,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


    雲茯從他那裏離開的時候。


    小臉上的表情還是氣呼呼的,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那金戮沒事吧?他這是中了什麽邪了?”


    “別管他,就算是有什麽結果,那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怨不了別人”戚寒洲占有欲又開始作祟,不想她去管別的男人的事。


    他們都已經提醒過他了。


    “等等,他之前找了戚栩幫忙,肯定也是這副無腦護著戚珍的態度,那戚栩該多傷心啊!”


    雲茯突然想起了戚栩,連她這外人都被金戮的表現氣到了。


    戚栩那小姑娘可是對金戮動了心的,如今怕是被傷透了心吧!


    自己喜歡的男人,在自己麵前,護著自己的仇人。


    這是什麽虐心的修羅場劇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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