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哥哥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怎麽會不關心他呢!”風明月情緒激動,瞬間拔高了語調,好似這樣,才能讓她的話更加有可信度。


    殊不知,風明陽早已因為她的表現,而寒了心。


    聲音也涼了幾分:“你給我送的那藥酒裏,是不是加了什麽東西?”


    “啊?藥酒?哥哥怎麽忽然提起了那藥酒呢?”風明月眼神左右躲閃,顯然是有些心虛了。


    “我問你,是不是在裏麵加了東西!”風明陽抓住她的手腕,死死地盯著她,大聲質問。


    “哥哥,你別這樣,你嚇到我了。”風明月臉色慘白,但她知道,風明陽舍不得動她,也冷靜了下來。


    “那藥酒裏是加了些東西,都是特別精貴的藥材,有靈芝,人參和鹿茸,那藥酒怎麽了嗎?”


    風明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風明月,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你到底有沒有在那藥酒裏加了不該加的東西!”


    “沒有!”


    “沒有!那為何我飲了那藥酒後的症狀,會和郡主所說的五石散一樣?為何,我會對那藥酒上癮!”


    “哥哥,你到底在說些什麽啊?你怎麽可以懷疑我,懷疑我這個從小到大相依為命的親妹妹給你下毒呢?”風明月用指尖用力地掐著自己的手心,逼著自己擠出幾滴眼淚。


    滿眼控訴,似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還反咬了風明陽一口:“哥哥,你太讓我傷心了,你居然聽信一個陌生女人的話,不相信我這個親妹妹。


    “你明知道,那雲福郡主與我不對付,她定是嫉妒哥哥你寵著我,才用這件事來誣陷我,讓你我兄妹反目成仇,一定是這樣!”


    “崔,崔家主,你替我評評理。”


    風明月自以為自己這一出戲演得好,卻不知,她這番假哭,崔崇征一眼就看穿了。


    他十來歲就在出來曆練,閱人無數,又豈會看不穿風明月這拙劣的戲碼。


    “風明月,這事關你親哥的命!你若是還有點良心,就把真相說出來。郡主說了,隻要把這件事查清楚了,她還會出手救你哥哥一命。”


    可是風明月將人性的自私展現得淋漓盡致,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我沒有做,你們為何要逼著我認罪!我為何要害一直疼愛我的親哥哥呢?”


    崔崇征這個外人都能看出來,她這是在演戲,風明陽這個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哥哥,又怎會瞧不出來,她一直在說謊呢。


    風明陽對這個滿嘴謊言的妹妹,已經失望透頂,但還是開口淡淡地回了句:“好,我信你,這件事,不必再提了,在崔家的別院休養幾日,我們就回家吧。”


    ——


    風明陽這是放棄了嗎?


    當然不是。


    從鬼荒大獄出來的路上,崔崇征就提議,如果風明月死活不承認,在藥酒裏下毒的事,便讓風明陽先假意相信她。


    等她放鬆警惕,有些事情,自然就會敗露。


    按照雲茯所說,這五石散服用會讓人上癮,那風明月肯定會忍不住繼續服用。


    隻要他們當場抓包,就由不得她不認了。


    風明陽很寵自己的妹妹,但他也知道,這麽做不是在害她,而是在救她。


    風明陽不想算計自己的妹妹,回來的路上還抱有一絲絲的希望,希望風明月能認錯。


    然而,終究還是讓他失望了。


    兩人離開後。


    崔崇征就給風明月院子裏的侍衛和婢女下了道命令,讓他們這幾日,好好地盯著風明月,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一旦她有取酒,亦或是將人全都支開,關上門一個人待著的反常舉動,便立即匯報。


    風明月確實沒什麽腦子,根本察覺不到自己被這麽多雙眼睛監視著。


    依舊是我行我素。


    行事沒有半點收斂。


    ——


    兩日後。


    安排在風明月身邊的人,發現了風明月的異常,就第一時間,給崔崇征遞去了消息。


    原來是風明月大白天的,在午飯和晚飯之間,讓婢女去廚房裏拿了一壇子酒,還讓他們別往外說。


    說自己隻是酒癮犯了,想要喝酒,但是哥哥風明陽一直管著她,所以,她才要偷偷摸摸的。


    可隻有風明陽知道,自己那個妹妹,其實並不喜歡飲酒。


    自己也不曾管過她這件事。


    “去她的院子吧。”


    風明陽下定決心了,率先邁出了晃晃悠悠的步伐。


    一行人來到風明月所住的院子。


    才發現,風明月將門從裏麵鎖上了,風明陽用力地拍著門:“風明月開門!你在裏麵幹什麽!”


    “哥哥?”風明月聽到他的聲音,一下子就慌了,哥哥怎麽忽然來了?難道是來抓她的?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哥哥發現這些藥粉。


    風明月慌亂地抓起桌上的荷包,那荷包裏還裝著剩下的藥粉。


    可她不知道該把這些藥粉藏到哪裏去,好像藏到哪裏都不安全。


    風明月慌不擇神,索性心一橫,將剩下的藥粉,全都倒入了酒杯中,用手指攪和了幾下,也不管它是否溶進了酒中,就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這樣,哥哥就找不到證據了。


    房門口。


    風明陽見她遲遲不開門,便也猜到了,她在屋內定是想要銷毀證據。


    便開口讓崔崇征下令:“崔兄,讓人破門吧!”


    緊閉著的房門被侍衛用力撞開。


    眾人衝進屋,就瞧見坐在桌邊,滿頭汗珠,表情異常緊張的風明月。


    許是剛剛服了大量藥物的緣故,風明月此時臉色潮紅,似是有些醉意。


    “哥哥,你們怎麽來了?”


    “你在幹嘛?”風明陽上前幾步,盯著她問。


    “我沒幹嘛啊,就是心情煩悶,想要喝點酒解解悶。”風明月佯裝鎮定地笑了笑。


    可她這輕鬆,且略帶得意的笑容,並沒有維持多久,身體裏的藥勁就湧了上來,來勢凶猛。


    普通的藥量,隻會讓人神清氣爽,通體舒暢,微微有些發熱。


    但風明月剛剛作死地服用了超大劑量的五石散。


    藥勁猛烈,本就被毒藥慢慢侵蝕的身體,哪裏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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