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公主將這一切都告訴了雲招福知曉,雲招福之前隻知道蘇鐸做了對不起師父的事情,但師父並沒有將這些事告知於她,所以雲招福不知道,如今聽安樂說了才咋舌不已,真是搞不懂,一個人為什麽會變得這麽極端,為了攀附權貴,做出這些令人不恥的事情來。


    雲招福越發慚愧:「公主,我們之前真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若是早知道,我定會阻止你嫁給他的。」


    安樂公主歎了口氣:「唉,橫豎都是我自己挑的男人,我從小就喜歡他,就算在婚前我知道了他是這樣的人,隻要他也喜歡我,願意繼續和我成親,我還是會選擇他的,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實在不必自責。」


    教室內的人都來的七七八八了,雲招福和安樂公主坐在教習室的最邊上,最後麵的一排,因此兩人將頭湊在一起說了這麽長時間的話,也沒有其他人打擾。


    星月公主和吳欣常坐在一張案上,兩人的目光全都不時的瞥向雲招福,恨得牙癢癢的同時,又不敢再像從前那樣去挑釁,可心裏又十分好奇,雲招福和安樂公主到底在說些什麽東西,吳欣常讓星月公主湊過去聽聽,可星月公主現在隻要靠近雲招福周圍三五米就會渾身不舒服,哪裏肯去。


    教習室裏大家都在說話,對接下來要學習的課程很感興趣,尤其是那些沒有出嫁的公主,郡主和縣主們,福澤縣主自從進來之後,她的目光也沒有從雲招福的身上離開過,她是一個人坐的,對於這些從小長在京城裏的天之驕女們來說,她陳婧柔不過就是個剛剛回京的土包子,身邊沒有朋友陪伴,她自己又太傲氣,上回在裴家,她還以為隻要她一出場,就能贏取大家的奉承與喜愛,可是沒想到根本沒人理她。


    看雲招福和安樂公主的親昵樣子,福澤縣主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不僅僅是安樂公主, 還有星月公主,晉王妃, 寧王妃她們也全都時不時的看向雲招福, 一副想要上前去和雲招福說話的樣子,為什麽同樣是貴女, 可雲招福就那樣受歡迎呢?


    如果福澤縣主此時的心理活動被雲招福和晉王妃,寧王妃她們聽到了,約莫連大牙都要笑掉了。


    教習室外傳來腳步聲,南國夫人穿著一身華麗的紫袍, 端莊冷漠的走入了教習室內,她身後跟著八個做女書生打扮的嚴厲女子, 個個發鬢緊繃,手裏捧著書, 看著就很不好惹的樣子。


    大家起身給先生行禮, 南國夫人開始了她的講話,大意就是講一講她想創辦這女學的意義, 再鼓勵鼓勵大家不要因為是女子而怠慢學習文理科知識,灌輸一些知識是打開人生和通往天國的鑰匙的雞湯等等。


    雲招福聽得昏昏欲睡, 終於等到了南國夫人講完了話, 開始和她們介紹這個女學院的女先生,原來那八個站在她身後的果真是女先生,不過她們今天並不授課, 在正式授課的前幾天,都由南國夫人親自講學。


    而這位南國夫人講學的第一步, 就是想要先了解了解大家的實際水平,不得不說,自古老師都是一個套路,入學先摸底。


    女學院的主要課程大致分為詩詞,國學,民俗,樂器,演算,譯字,射箭與馬術。南國夫人始終認為,女子不僅要讀書,還要強健體魄,這個教學理念還是很先進的,就從這一點來看,應天書院的女學就比其他書院那些充門麵的女學很不一樣。


    南國夫人問大家這八門課程裏,最期待哪些,一個一個回答,其他人回答的基本上都是詩詞,國學,樂器,演算,譯字等這些高大上的學科,到了雲招福這裏,她左思右想之後,才給出了一個慎重的答案:「我好像隻對射箭和馬術感興趣。」


    眾女先生和南國夫人雖然表麵沒有說什麽,但可能已經在心裏的小本本上記下了雲招福的名字,幸好還有安樂陪她,安樂的回答和雲招福一模一樣。


    但這種問題,問了其實並沒有什麽作用,因為這隻是個街邊的問卷調查,企業老總也不可能完全按照問卷調查上麵的答案來安排生產的程序問題。


    所以,摸底考試依舊要進行。


    雲招福生無可戀的看著麵前隻寫著一句詞牌名的白紙——采桑子。


    安樂公主拿到的則是——蝶戀花。


    題目不一樣,抄都沒法抄。雲招福內心是很絕望的。


    她本來對詩詞就不甚了解,這種寫詞牌的方式更是不怎麽精通,她隻知道詞牌分上闋下闋,不僅要寫的有已經,還得寫出平仄的規律……太難了。


    看著大家都提筆在寫,就連旁邊的安樂都已經落筆寫了,直到現在雲招福才明白什麽學渣的真正意思。


    硬著頭皮,絞盡腦汁寫了一首半吊子詞牌,幾乎用盡了她前世今生,古代現代所有的詩詞歌賦的才華,甚至還有剽竊古人的嫌疑,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她今天交一張白卷上去,估摸著不僅讓大家笑話她,還會連帶讓大家笑話她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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