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朵端著裝滿水果的盤子走進廂房,見他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一手支撐下顎,姿態慵懶的曬著溫暖的陽光,不禁看癡了。


    羅寧樂是個天生的王者,不論做什麽都很搶眼,很有存在感,就連打瞌睡的模樣都是如此的優雅而高貴。


    這等美男子真的是屬她所有嗎?她搖頭,卻難掩臉上甜蜜的笑容。


    「朵兒。」


    她聽話的上前,「為什麽不去床上睡呢?」柔聲問。


    大手拉過她,讓她坐在他的懷裏。「這裏可以曬到陽光,很舒服。」臉就窩在她的頸項,滿足的逸出一口氣。


    華朵很擔心他的傷勢,要他在傷好之前不準亂跑,隻能待在房裏休養。


    在房裏待了兩個月,他都快悶壞了,還好有華朵在他身邊陪伴,否則他真會瘋掉。


    在她細心的照料下,他的傷勢逐漸好轉,再過幾天就可生龍活虎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要吃什麽水果?」


    「都好。」他放開她。


    她拿起桔子剝皮,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寧樂,你要怎麽處理我的事?」


    武林中人依舊不願放過她,可看在羅寧樂在養傷的分上,答應不來莊園吵鬧,但等他傷好必須給出一個眾人都滿意的交代。


    雖然她也不願掃他的興,可她總得麵對現實。


    他一想到這件事,俊顏頓時變得陰沉。「那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他不喜歡看到她愁眉苦臉的模樣,這讓他的慵懶在瞬間消失殆盡。


    「你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事情總要解決啊!」她拿著一片桔子湊近他的嘴邊。


    他大口咬住,還頑皮的咬著她的手指,看著她害羞的模樣,他才笑顏逐開。


    「別鬧!」她急忙抽回手,臉頰緋紅。


    他挑眉,「想到要對付那些人,我就好想一直裝病喔!每天都有漂亮又可愛的朵兒陪我,還溫柔的伺候我,好幸福耶!」撒嬌的說:「我們幹脆逃跑吧?跑到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就不需要管他們了。」


    她聽了隻覺得哭笑不得,略微推開他。「你可是義凜公子耶!說這種孩子氣的話,萬一被人聽到多好笑啊?」


    「義凜公子也是人啊!又不是神。」他哼了一聲,覺得快被這個頭銜給煩死了。


    她收起嬉笑,認真的說:「寧樂,這次不要把我藏在身後保護著,我們一起麵對吧!」她不想讓他一個人去麵對大家的責難,她想跟他一起對抗,挺身保護他。


    「朵兒,那些人很煩,我已習慣去麵對他們,還是由我來吧!」他舍不得讓她被人責罵。


    「每次都是你挨罵,而我卻一點事都沒有,你知道嗎?你這麽做讓我感覺很難過,你是想讓我愧疚死嗎?」


    「我沒那個意思……」


    他急著想辯解,她的小手卻立刻捂住他的嘴。「我明白你的心意,不過你也換個立場想想嘛!我也會舍不得你呀!」生性害羞的華朵,紅著臉說出這句話。


    「舍不得我?」他緩緩的重複,像個傻小子般笑出聲。


    「對啦!」她小聲的回應。


    大手抬起她的下顎,盯著眼前這張嬌豔的小臉,心頭一暖,嘴角上揚。「好,我們一起麵對。」他妥協了。


    「嗯。」她點了頭,又想起另一件事,「等這件事處理完,記得回京城去向伯父道歉呢!」


    「道歉?」他挑眉,腦中浮現爹親那固執的臉龐。「我又沒做錯事,幹嘛道歉?」嘴硬的說。


    上次他不顧義凜公子的身份,堅持要插手黑獄劍的事讓他爹十分生氣,那陣子一直在跟他冷戰。


    直到他受傷,他爹心急如焚的趕來看他,確定他沒生命危險後,想起是華朵的關係才會導致一連串事件,又氣急敗壞的趕回京城。


    接著還不顧他的意願,堅持到黃府去提親,幸好黃翠兒被他嚇跑,哭著要退婚才解決了那樁婚事。


    也因此,讓他爹對他與華朵愈來愈不諒解。


    「你別這樣,伯父會生氣也是應該的,誰教我讓他的寶貝獨生子一再的受傷,為人父母總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啊!」


    「我知道,可是我也很難過啊!他們心疼我,那誰來心疼朵兒?」他摸著她的臉龐,不舍的說。


    華朵一出生就沒了雙親,養育她長大的爹親又被拜河給殺害;她不過是個年僅十八歲的姑娘,怎麽都沒人同情她,還要怪罪她呢?


    她的眼眶一紅,感動了。「我不需要大家的心疼,我隻需要羅寧樂的愛。」很快收起眼淚,微微一笑。


    遭遇過事變,她的性子變得更成熟、更堅強。「隻要你心疼我就夠了。」


    「朵兒……」他抱緊她。


    「寧樂,別再跟伯父嘔氣了,他也是為了你好,我們一起去求他原諒好嗎?」她柔聲勸說:「如果伯父不原諒我們,那我們的婚事該怎麽辦?難道要一輩子不成親嗎?」


    不成親?!「這可不行!」他大聲說道,連忙放開她。「好,我聽你的,等處理完事情就回京城去求爹的原諒。」


    他可是日夜盼望能和華朵成親耶!這件事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想通就好。」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對了,今天擦藥了沒?」


    「擦藥?還沒。」


    她皺眉,擔心的責備幾句。「怎麽老是忘記擦藥?我來幫你。」走向床邊的櫃子,從裏頭拿出藥罐。「要每天擦藥,傷疤才會淡掉嘛!」


    「呃,你要幫我?朵兒,我自己來就好。」俊顏出現在了不自然的紅暈,神情難得很慌張。


    「每次都說你自己來,哪一次真正記得擦藥過?」她堅持不肯把藥罐給他,坐在他的麵前。「喏,衣服掀開。」


    「朵兒,我自己來啦!」他一臉無奈,麵對她正經的神情,隻能暗自歎氣。


    她愈是正經嚴肅,他愈覺得羞愧……她一定不知道每次當她幫他上藥時,他的腦中都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他可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耶!對他而言,她白嫩的小手在他胸前摸來摸去的,簡直是種煎熬!


    這就是所謂的朵兒的誘惑。


    「少囉嗦!」她眯起眼,不聽他的哀叫,動手扯開他的衣衫。


    「朵兒,朵兒~~」終究抵不過她的力氣,他隻能無奈的她扒開衣服,敞開結實的胸膛,一副任由她蹂躪的模樣。「來吧!我認了。」


    他會咬牙忍住心中對她的蠢蠢欲動。


    手指沾上藥膏,輕柔的在他的傷口上藥——這道從鎖骨蔓延到腹部的傷口又粗又醜陋,無論怎麽擦似乎都無法消除。


    「隻要每天擦,疤痕一定會消失的。」她滿懷希望的說。


    羅寧樂很清楚這道疤痕是不可能消失的,但聽到她愧疚的語氣,也跟著點頭。「嗯,朵兒每天這麽用心的幫我上藥,一定會消失的。」


    其實他一點都不在乎身上多了醜陋的疤痕,甚至還很自豪他用這道疤痕換回了華朵,可她總是感到很自責,這讓他覺得很心疼。


    「對不起。」她忍住淚水,語氣顫抖。


    「我說過不喜歡聽到這句話!」大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我就是怕你會淚眼汪汪,才不想讓你幫忙上藥。」


    除了對她炙熱的欲望外,也有這個理由啦!


    「對不……呃,我不說了。」她低著頭,認真的幫他上藥。


    他深吸一口氣,感受她柔軟的小手就在他的胸前恣意的來去遊走,連耳根子都開始變紅。「朵兒,我還是自己來。」抓住她的手指,紅著臉擠出這句話。


    再繼續摸下去,他會變成大色魔撲倒她的!


    她眨眼,一臉無辜。「為什麽每次擦藥,你的臉都會這麽紅?是身子不舒服嗎?」這問題困擾她好久了。


    「不是。」他尷尬的搖頭。


    「不是不舒服,那是為什麽?」


    他歎氣,大手揉著她的頭。「朵兒,不要問,答案很可怕的。」說出來隻會讓他鬱悶到想撞牆。


    他怎能讓她積善成德他滿腦子都是對她遐想呢?這、這太沒形象了。


    她偏著頭盯著他……答案到底是什麽?


    「唉!朵兒,咱們快點成親好不好?」雙手掩麵,不敢對上她清澈的雙眼,他隻能哀號。


    各路的英雄好漢、豪傑俠客統統出現在義莊的避暑勝地莊園中,看見多月以來總算養好傷的義凜公子現身,紛紛提出要求要羅寧樂交出華朵。


    羅寧樂坐在椅子上,看著在大廳中各個名門正派人士大聲嚷嚷著,一抹無奈的笑意躍於嘴角。


    「各位都說完了嗎?」他終於開口了,等現場安靜下來又說:「可以換我說了嗎?」


    眾人一起點了頭。


    「關於因黑獄劍而犧牲的英雄豪傑們,我也感到十分遺憾,還好事情總算結束,不會再有人為此而犧牲。」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本以為拜河的死,祈星教的滅亡可以平息眾怒,一切已經過去,沒想到是我想得太容易了。」


    「義凜公子,犧牲了這麽多人,那個罪魁禍首也得付出代價吧?」


    他挑眉,「罪魁禍首?!」他的語氣很平靜,「原來拜河並不是罪魁禍首,華朵才是嗎?我怎麽記得華朵是被拜河所控製,是毫無意識的在殺人呢?」


    「就算是被控製,殺人就是殺人,事實是不能被抹來的!」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怒火,但很快就消失,繼續掛著笑容,「我沒有要抹殺事實啊!不過我有一點覺得很好奇,不論是替天行道,可是失手錯殺,難道在場的各位都不曾殺過人嗎?」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丕變。


    「義凜公子,這話……」


    「不曾殺過人嗎?」打斷他的話,羅寧樂輕聲提問,眼見眾人都噤口不語,不禁勾起嘴角。「看來大家都有啊!既然都有,各位有什麽資格要華朵犧牲性命來賠罪呢?她也是個受害者,她受到的傷害並不比各位少,而且拜河已死,各位難道不能放下恩怨嗎?


    放下仇恨並非易事,可不這樣,又會害多少無辜的人再因此犧牲性命呢?


    「這、這……」義凜公子的態度還真是強硬,其中一名俠客不滿的說:「義凜公子,這也算是武林中的事,老實說,我們對你過於保護華朵的行為深感不解,為了一個姑娘而與所有武林中人為敵,似乎有些不妥。」


    哼!羅寧樂的俊顏在瞬間變得陰沉——這些人有事就搬出義凜公子,來求他幫忙;沒事就要他滾到一旁,不準他插手任何事?


    這個義凜公子當得還真是窩囊!


    「她不是普通姑娘。」看了眾人一眼,他喊著,「朵兒!」


    話落,一道身影從裏頭走了出來,在走近羅寧樂身邊,麵對他伸過來的手,她猶豫了一下才握住。


    他們親密的舉動立刻引起現場一片嘩然。


    「丈夫保護妻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他挑眉,對他們目瞪口呆的神情感到滿意極了。「華朵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從拜河的事尚未發生之前,我跟她就已認定了彼此;原以為我倆可以過著幸福又快樂的日子,誰知竟會碰到黑獄劍!」


    他歎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拚死救回我的妻子,現在又得新手將她推出去讓大家審判嗎?這對我來說未免太殘忍了。」


    他哀淒的神情,怨歎的語氣令眾人聽得鼻酸,當下不禁同情起義凜公子。


    「不過這位俠客說得對,我是義凜公子,不可任性妄為,做錯事當然要付出代價。」他閉上眼,哀傷的說:「娘子的錯,就由我這個做夫君的來承擔吧!」


    「義凜公子這放是什麽意思?」


    「我願意代替華朵以死謝罪。」說完朝旁邊招手。


    丁步立刻雙手捧著劍出現,等待指示。


    眾人驚呼,臉色大變,駭然說不出話;而坐在一旁的華朵也瞪大眼,猛搖頭,正要開口時,小手突然被羅寧樂捏得好緊。


    驀地,她想起羅寧樂之前叮嚀她的話語——


    「無論我說什麽都不要慌張,也不要開口,相信我就行了,明白嗎?朵兒。」對上他真摯的眼眸,她聽話的閉緊嘴巴。


    「這是什麽話呢!」眾人急忙搖頭,不敢置信。


    「看來這懲罰對各位來說太刺激了。」羅寧樂偏頭,目光閃爍。「其實還有另一個法子。」停頓一下,吊足他們的胃口。


    「義凜公子請說吧!」


    「會引起這麽大的風波,就表示我的能力不足,我實在是愧對義凜公子的頭銜;為了向大家賠罪,我羅寧樂在此宣布退下義凜公子的位置以示負責。」


    眾人聞言不禁麵麵相覷,不斷冒著冷汗——他們隻是要華朵給個交代,可沒想過要把義凜公子給逼下台啊?這、這會不會鬧太大啦?何況羅寧樂不當義凜公子,對武林可是天大的損失耶!


    糟糕!這下該怎麽辦?


    這時,方才那位俠客率先開口,「罷了!義凜公子說得沒錯,拜河已死,不該再追究華朵的錯誤,我們應該要讓仇恨過去,忙放下恩怨才對。」站起來搖頭。「這事在下不追究了。」


    他的話一出,其他人也跟著出聲讚同——


    「這位少俠說得對,我也不追究了。」


    「我也是。」


    「唉!大家都不追究,那我也……」


    所有人紛紛站起身,表達立場後一起走出莊園。


    「呃,不覺得我的提議很好嗎?」羅寧樂皺眉,急忙出聲,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大廳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唉!還以為能擺脫義凜公子的位置,可惡!」不滿的碎碎念著。


    「少爺,你還是死心吧!」丁步笑著出聲,他太清楚羅寧樂的心思。


    「嘖,真麻煩。」他一副很無奈的模樣。


    華朵終於出聲,「別胡鬧了。」


    「我很認真。」他多想拋棄義凜公子的頭銜呀!天下人都不懂他的心願啦!


    華朵抱住他,「寧樂,謝謝你。」她不會再對他說對不起,而改說謝謝——謝謝他拚命保護她,謝謝他如此深愛她,更謝謝他願意留在她身邊。


    他微笑,「現在隻剩下最後一件事了。」


    「是啊!」


    「朵兒,我們立刻啟程回京城求我爹答應婚事。」


    「立刻?」太快了吧!


    「當然,我已是迫不及待了。」男人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一解決完武林紛爭,羅寧樂立刻帶著華朵回到京城義莊,一踏進大廳就看到羅父和羅母等待著。


    他二話不說先道歉,接著提起親事,態度既誠懇、又認真。


    羅父的神情很複雜——他早已從丁叔那裏聽說羅寧樂與華朵的事,明白他的一片癡情,隻是身為父親不好拉下麵子跟兒子和發,如今兒子先讓步,他還堅持什麽呢?


    「你確定要跟華姑娘成親嗎?不會後悔?」他看了華朵一眼,慎重的問。


    「爹,我非她不可,絕不後悔。」羅寧樂很堅定的說。


    「伯父,我會做寧樂的好妻子,求你答應我們的婚事。」


    羅父凝望他們許久,和妻子交換了眼神,「既然麽堅決,為父還能說什麽呢?好吧!」他點頭答應了。


    「謝謝伯父。」華朵鬆了一口氣,率先道謝。


    「爹、娘,謝謝。」羅寧樂握住華朵的手,與她相視而笑。


    從這一刻起,他們的婚事就此定下……同時義凜莊也陷入忙碌,開始著手準備義凜公子的喜事。


    終於在兩個月後的某個良辰吉時,在眾人的祝福下,這場隆重而盛大的婚事在京城熱鬧的舉行。


    許多在地方上有頭有臉的人統統出現,不論是江湖人士或是名門後代都齊聚一個堂,紛紛向義凜公子祝賀、道喜。


    夜深了,羅寧樂被拉著敬酒好幾巡後,總算擺脫了眾人,踏進喜氣洋洋的新房,見到心愛的新娘子。


    「籲!一群纏人的家夥。」他呼出一口氣,甩頭想甩去酒氣,瞧見坐在床上的她,勾起嘴角。


    「朵兒。」掀開她頭上的喜帕,呆呆的盯著眼前這張嬌豔的容顏。「你好漂亮。」她害羞的低下頭。


    她則是微笑回應,「你也是,很帥氣。」他一直以來都很耀眼,大喜之日更是俊得她的心跳都快失控。


    他握住她的手,「你終於是我的妻子了。」語氣好複雜,有種苦盡甘來的情緒湧上心頭。


    「是啊!這不是夢,是真的。」


    他眯起眼,「朵兒,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邊說邊將手在她的嫁衣上遊移。


    「寧樂,你先等一下,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急忙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指。


    「啊!還有這個。」暫時停手,從桌上端來兩杯酒與她喝完交杯酒。「好了,繼續。」


    「呃,寧樂……」她低下頭,挑起眉。「會不會太快了?」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俊顏顯得很無辜,「會嗎?」大手仍舊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直接挑開她的衣襟,惹得她驚呼連連。


    「等、等一下……」她眨眼,隻覺得臉紅心跳。


    「我已經等太久,等不及了。」說完,唇已堵上她的,不讓她有機會思考。


    「唔……嗯……」她無法阻止,也無法說話,被他直接撲倒。


    事實上,以她的力氣,想抵抗的話,他早就被踹下床啦……她可是心甘情願配合她的丈夫呢!


    小手摟住她的頸項,沉醉在他的深吻裏——這個吻比起以往更加的纏綿、火辣……


    接著一個比一個更大膽的動作持續上演,她羞紅了臉,卻暗自期待著他的下一步。


    羅寧樂抱緊懷中的佳人,突然想起一件事。「朵兒。」


    「嗯?」她意亂情迷,呻吟出聲。


    「你好像一直都沒跟我說過那句話。」他親吻著她的臉頰,嗓音沙啞的問著。


    「我……」那句話?!她眨眼,看著他心急的模樣,不禁笑出聲。「你想聽嗎?」


    「當然,我對你說過上千回,你卻連一次說過,真不公平!」


    「嗬。」他真像個孩子。「我說、我說。」湊近他的耳邊,她輕聲說:「我愛你,寧樂。」


    他聽了感到萬分欣喜,「我也是。」


    她主動吻上他的唇,讓氣氛又變得火熱起來,繼續著他們的新婚之夜——


    他褪去她身上的衣衫,當一具雪白無瑕的身子映入他的眼簾,他當下隻能猛力的深呼吸,心跳早已失控。


    心中熱切的欲望全都化為動作,於是他恣意在她的身上胡來!


    她的各種表情、情緒反應全都牽動著他的心思,讓他失去理智……她可知道他早已為她癡狂啊!


    他們擁吻,緊抱著彼此,感受著這得來不易的愛情。


    對他們而言,甜蜜的日子才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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