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世家之入局 作者:八字離回文案:霍一清是霍家支係的一個不入流的私生子,也是公認的沒心沒肺、卑鄙無恥、自甘墮落的交際花。一次偶然的邂逅,本來已經心死的他遇見了神采飛揚自信斐然的荊揚。一隻渣小受追求幸福的故事。ps:1、堅信換攻才是虐攻,大概會是一個換攻文 2、為證明坑品,日更 3、請自帶避雷針(有童鞋說避雷針是用來引雷的orz)☆、夜晚 荊揚從車上下來,腳步有些踉蹌,他喝了一點酒,不敢開太遠,幹脆從酒店到這個附近的酒吧來。他的堂弟荊文正在這裏等著他。 他在門口看見一個男人,準確來說是一個少年。隻是不小心的一瞥,卻讓他沒法再移開目光。 酒吧旁的小巷幽深黑暗,那個少年被另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抵在牆上。荊揚就這麽停住了腳步,他隻能看到少年的眼睛,不過這就足夠了。 少年的眉眼勾了起來,上調的角度剛剛好,看起來很脆弱。在荊揚看他的時候,他也看到了荊揚。 隻那麽一眼,眉眼一挑,荊揚就覺得自己硬了。那是一種純粹的生理上的反應,就像是食肉動物看見自己的獵物一樣,自然而然不需要理由的一種反應。 少年忽然踮起腳吻上了身上男人的唇,邊吻邊挑釁似的看著荊揚。荊揚甚至可以看出他的眼睛在笑,他有一雙很會笑的眼睛。 那個男人將他推開一點,少年的眼神又變回了原來脆弱的樣子。 荊揚不介意看一場好戲,他甚至換了一個位置以便能看到全貌。男人粗糙的手指解開了少年的上麵兩粒襯衣扣子,少年低下了頭,垂下了眼睛,睫毛很長很密,一扇一扇的很漂亮。襯衫下露出細白的皮膚,看來不隻臉上的皮膚嫩,身上也一樣。荊揚覺得自己呼吸又急促了不少。 男人從屁股兜裏拿出一疊大鈔,砸著少年的臉。 少年往後躲閃,露出羞恥的表情,一雙眼睛仿佛馬上就要落淚。男人笑著把少年的襯衫提起來一點,然後一鬆手把錢丟了進去。 少年一閉眼,眼眶裏的淚水最終還是沒有流了下來。 荊揚在那一秒差點以為這是真的,一個無恥的男人在折辱一個可憐的少年。如果他還在熱血方剛的年紀,很可能就會衝上去將男人打趴在地,救下那個少年。那種眼神能激起所有男人突然膨脹的保護欲,好像下一刻就能化身為英雄。 少年最後看了荊揚一眼,衝他狡黠地眨了一下眼,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荊揚克製住自己,然後頭也不回地進了酒吧。 他的堂弟荊文就坐在最顯眼的位置,跟一個酒保交談甚歡。荊揚走過去的時候,看到那個酒保臉都紅了。 荊揚走過去一巴掌把荊文的手從那個小酒保的下巴上打下來,荊文也不生氣,衝那個小酒保揮揮手,小酒保趕緊鞠了一躬,說了謝謝,呼出一口氣就一溜煙地跑了。 “這小子跑這麽快。”荊文笑道。 荊揚走了過去坐在他的對麵,警告道:“別玩太過份了。” 荊文給他倒上酒,“大哥你這是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然後舉起酒杯,“恭喜回國。” 荊揚跟他碰了一杯,淺淺地喝了一口。 荊文還沉浸在對剛才的酒保的遐想中,“現在這麽青澀的可真是少見。”荊揚瞥了他一眼,“你少打鬼主意。”荊文就當沒聽見自顧自地說著:“不過太青澀的玩起來沒勁,放不開,還要哄著,麻煩。” 荊揚不知道為何又想起了那個少年,喉頭一幹,一杯酒仰頭咽了下去。 “今天怎麽樣?”荊文問道。 “什麽怎麽樣?”荊揚腦海正想著那個少年,有些不耐煩。 “那些妞啊,嬸嬸是不是又要給你介紹那些大小姐?” 荊揚笑了一下,想起那無聊透頂的宴會,對荊文道:“你不去是明智的選擇。” 荊文道:“是你眼光太高了所以才沒看上的吧。”荊揚笑道:“不是我眼光高,是她們眼光太高。在家裏驕縱慣了,又要做闊太太,還要管三管四。你知不知道方家的那個小姑娘跟我說什麽?” 荊文來了興趣,“說什麽?” 荊揚道:“她說要和我約法三章,以後要是結婚了,一不能晚於十點回家,二要天天匯報行程,三……”荊揚這時已經有些醉了,打了一個酒嗝。 荊文聽了前麵兩條已經笑得不行,“三是什麽?” 荊揚湊到荊文麵前,“三是永遠對她保持忠誠。”荊文終於哈哈大笑起來,張開腿指著下麵道,“莫非她說的是這裏?” 荊揚也笑了,“她還說如果我愛她,一定能做到這三點的。” 荊文搖了搖頭道:“你說方紹祺那個混球怎麽會有這麽……”他找了半天才找到個詞,“單純可愛的妹妹。” 荊揚笑道:“我也想知道她這二十年是不是生活在童話世界裏。” 兩個人幹了一杯。 女人就是喜歡幻想,男人對她始終如一。事實上對於男人來說,這就像一個笑話作為酒後的談資。 荊文又賊兮兮地湊了過去,“不過我聽說嬸嬸挺屬意她的。”荊揚笑了一下,“屬意什麽,屬意她的家世而已。等她真嫁過來了,就會知道婆婆對她有多好了。” 他的母親本來也是大家小姐,嫁過來以後被婆婆刁難得不行,一直憋了一股子怨氣。現在看中了方家小姐,說不定就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哥,你不是真的要娶那個女人吧?你對女人,”荊文對他使了個眼色,“能行嗎?” 荊揚道:“誰知道,閉著眼睛應該能行吧。” 荊文聽了以後又哈哈大笑起來,然後道:“哥,今天要不要玩玩?有沒有看對眼的?” 荊揚又想到了那個少年,眉頭不自覺地皺緊了。 剛才有很多人故意從他旁邊走過,直到現在還有不少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這其中不乏他喜歡的類型。可是今天他對這些就像自動屏蔽了一樣,提不起一點興趣,滿腦子都是那個少年的身影。 “哥?你怎麽了,今天很不對勁啊?”荊文大喇喇地問道。 荊揚自己喝著酒,沒理他。荊文又湊到他麵前,低聲道:“剛才你進來的時候,我看到了,都起立了。” 荊揚丟了一記冷刀給他,荊文扭動著縮了縮脖子。 就在荊文不敢再惹他大哥乖乖埋頭喝酒的時候,荊揚卻突然抬起頭突然問道:“剛才這裏有沒有一個穿白襯衫的男孩?”荊文慢慢把酒杯放下來,“白襯衫?我的大哥,你能不能多提供一點信息?” 荊揚想了半天說:“他很漂亮。” 荊文口裏的酒一下子噴了出來,不少濺到了荊揚的臉上。荊揚厭惡地看了他一眼,荊文邊咳嗽邊趕緊給他遞上一張紙。荊揚冷著臉擦著,“你搞什麽?” 荊文道:“大哥,你該不是看上那個小婊.子了吧?”荊揚的動作一僵,“你說什麽小婊.子?”荊文看出他大哥臉上的不悅,所以沒再用那個詞,“就是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丹鳳眼柳葉眉,麵如冠玉,唇紅齒白。” 荊揚瞄了他一眼,“你說的是潘安吧?” 荊文嘿嘿一笑,“人家潘安不是身長八尺,那個小婊……那個人可不是。他是不是笑起來特好看,眼睛一看著你魂都能被勾走了。” 荊揚皺著眉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別說得那麽抽象?” 荊文道:“那你給我形容一下啊。”荊揚想了想卻還是除了漂亮這個詞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荊文一挑眉道:“其實你一說漂亮,我就知道你說的是他了,在這裏還有誰比他還好看,誰能讓人第一眼就想到漂亮這個詞,一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真是投錯胎了。難怪大哥你一進來就心不在焉的。” 荊揚阻止了他的滔滔不絕,“你可以說他是誰了嗎?” 荊文神秘兮兮地道:“他是霍家的人。”荊揚神色一凜,“你說是那個霍家?”荊文看到荊揚的表情很得意,道:“對,就是那個大豪門。” “你在開玩笑嗎?”霍家是本地首屈一指的世家,跟它相比,荊家都不夠看的。 荊文道:“他不過是支係的,還是一個私生子,根本不受重視。他可是有名的交際花,你也看到了,就他那功力,直的都能給你掰彎了。” 荊文說得津津有味,他不像荊揚一直在國外,他長期混跡在這個圈子裏,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和風流韻事。 “而且他這個人放浪得很,聽說連自己的父親都勾引,因此引起他父親對他的厭煩,經常會讓他出去陪客戶什麽的,反正他也樂此不疲就是了。你要想上他,可以去見見他父親,荊家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拉攏對象。” 說到這裏荊揚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荊文尤是未覺,讚歎道:“不過他的功夫真的很厲害,都能將人榨幹,人人都奇怪怎麽插了那麽多次還能那麽緊呢?” 荊揚皺著眉看著他,“你試過?”荊文看他大哥一副嚴肅的表情,趕忙擺了擺手,“沒……” 荊揚低頭喝了一小口酒,少年的麵容浮現在他的麵前,一會兒是悲傷要流淚的雙眼,一會兒又是最後那個狡黠的微笑。 “他叫什麽名字?” “霍一清,一清二白的一清。” 荊揚突然站起身來將最後一口酒喝完,將杯子撂在桌子上,“我先走了。”說完飛快地離開了座位。荊文還沒反應過來,荊揚就已經走出了大門,荊文坐在吧台上看著自家大哥的背影奇怪:“怎麽才來就走了?” 荊揚重新走到那個暗巷裏,裏麵是一對男女在親熱。荊揚瞥了一眼毫不避諱地走到剛才那個少年站的地方,低下頭,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張百元大鈔,不自覺地握緊。 一張大鈔被碾成了一團。 一清二白的一清嗎?還真是諷刺。☆、爭執 霍一清和男人邊擁吻邊進了電梯門,門衛新來的小保安愣愣地看著他們,目光隨著他們移動,霍一清看到了不禁不生氣,還衝著小保安眨了眨眼。小保安臉一紅趕忙低下了頭,裝作什麽都沒看見。 霍一清忍不住笑了一下。男人正啃著他的肩膀,突然咬了一口,在上麵留下一個牙印,霍一清嚶嚀著叫出聲。男人在他耳邊磨蹭,“你不專心。” 迷迷糊糊之間兩個人下了電梯,走廊的燈沒有開,他們也不介意,踉踉蹌蹌地走著,霍一清的襯衫已經被扒到了肩膀。 霍一清邊笑邊往後麵縮,“癢,先讓我開門。”然後在兜裏摸出鑰匙,插了幾次都沒有對準鎖孔,男人不耐煩地抓過他的手往裏麵一送,門馬上就打開了。 “笨蛋,連插鑰匙都不會。” 霍一清踮起腳尖去吻他,低聲道:“我隻會被插。”男人被他逗笑了,大手覆上了他的臀,讓他更靠近自己。 客廳的燈突然亮了起來,由黑暗道明亮眼睛刺得難受,霍一清眯著眼不滿地道:“開燈幹什麽?”男人卻沒有反應,直盯著一個地方看,霍一清隨意一瞥,酒完全醒了。 一個少年站在角落,手還按在燈的開關上,正看著他們。 男人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眼前的這個,眼睛眯了眯,居然一模一樣。 霍一清猛得從男人身上下來,把襯衫扯了扯,但還是沒辦法掩飾他狼狽不堪的事實。男人煞有興致地看著那個衣著簡單,麵容嚴肅的少年。 霍一清走上前來攔住男人看向少年的眼光,擋到了他的麵前,有點可憐地道:“你能不能先回去?”男人瞥了他一眼,視線卻仍膠著在他身後的少年上。 霍一清搖了搖男人的胳膊,“行不行?”男人的目光才回到他身上,對他笑笑,“好。”然後刮了刮他的鼻子,“改天你可要補償我。”霍一清在少年的麵前沒有平常放得開,隻是笑著點點頭。 男人把外套甩到肩上就離開了,臨走前還看了一眼站在牆角的少年。 房間裏又重回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