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稚猶豫了一下,道:“夠嗆。而且說實話孫哥,陳先生家大業大,羅哥也犯不上為了你得罪他,頂多出麵調停一下。““狗屁!什麽家大業大。”孫建軍站起來背著手來回走了好幾步,“他什麽出身我不知道?哼!”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吳稚勸得苦口婆心的,“這麽說吧,他要是真想弄垮咱這家小公司,輕而易舉,不用別的,今天這家來查明天那家來檢再斷你幾條生意線,咱就全玩完。你和他同學一場,就算那時候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這麽多年了,他無非要爭口氣。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孫哥你就服個軟,出麵請他吃頓飯,陪個罪。這一筆揭過去,他對孫哥日後幫助一定大大地。” “唉——”孫建軍歎氣,瞧了瞧這個手下得力幹將,欲言又止,他和陳紀衡的關係,說不出口啊。他一擺手:“行了,我再想想,沒什麽事你回家休息休息吧,給大家都放個假,就說是公司福利,和十一黃金周合並一起多放幾天,出去散散心。” “哦……好的孫哥。”吳稚聽說放假,一點愉悅的心情也沒有,他隱隱覺得事情不一般,但的確無法可想。他們這家公司規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表麵上全靠吳稚統籌管理,其實根子還是在孫建軍這裏,靠他和政府部門的關係日進鬥金。市場銷售份額固然也有,但相比之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他張張口,想說點什麽,終究還是一點頭,道:“那我出去做事了。” 孫建軍仰靠在老板椅上,沉悶地吸了根煙,實在坐不住,披上外套起身出門。 眼見便是旅遊和消費旺季,商家的廣告遍地都是,霓虹燈五顏六色,映得人眼花繚亂,主要幹道兩旁全是大紅燈籠,氣氛好比過年。 孫建軍開著車,不願意回家,又無處可去,想了想開車到展覽館附近,去了一家酒吧。 這是一家清吧,名字叫“回憶”。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空氣中飄蕩著薩克斯悠揚而又略帶哀傷的曲調。孫建軍心情低落,隨意點了一杯瑪格麗特,清談的酸味混著幾分苦澀在舌尖百轉千回。 正喝著,忽聽旁邊有人試探著叫他:“孫……建軍?” 孫建軍一偏頭,那人穿著淡紫色條紋襯衫,袖子隨意挽到手肘,額前垂落的碎發帶著幾分瀟灑,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孫建軍隻覺得眼熟,微微一怔,認真地又上下打量幾眼。 那人笑道:“好久不見,不認識了?” 孫建軍猛地張開口,一指他,道:“田草!” 田草笑出聲,一伸手:“你還好吧。” “還好還好。”孫建軍伸手相握,下頜一點身邊的椅子,“一起喝兩杯。” 田草猶豫一下,道:“好啊,我請你。” “你怎麽樣?畢業以後就再沒見了。” “挺好的,你呢?看樣子混得不錯。” “接我老爸的公司,也就那麽回事。”孫建軍隨意地道,“你做什麽呢?啊,有一天在xx酒店好像見到你來著。” “是麽?也有可能。”田草回憶一番,道,“好像我是去哪兒了,陪個客戶。我現在搞推銷跑業務,總得出去應酬。” 三五分鍾之後,彼此近況打聽清楚,又沒什麽好說的了,沉默下來,隻一口一口喝酒。半晌田草低聲道:“你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變。” “嗬嗬。”孫建軍下意識抹一把麵皮,笑道,“還是有點老了。咱們十多年不見麵,上大學後同學聚會,你也總不來。” 田草一笑,不接口。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下去不少酒,田草仍是那副模樣,一喝酒臉就紅,眼裏水汽氤氳,眉梢仿佛畫了眼影,帶著那麽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情。 孫建軍心頭一動,借著點酒意,伸出手指去摸田草的眉毛。那是他們以前在一起時常做的動作,田草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卻不躲,看了孫建軍一眼,忽然道:“我對不起你……”這句話一出口,眼淚便流下來。 孫建軍慌了神:“你這是怎麽了?” 田草擺擺手,借著端起酒杯的功夫把自己的失態掩飾住,慢慢喝下去半杯,心情平靜了些,道:“當年,當年是我……”他自嘲地一笑,“我挺後悔的,想跟你們說對不起,可又不敢……這麽多年了……” “哎呀行了吧行了吧。”孫建軍心軟,見不得別人在自己眼前這般悲情,更何況田草和他以前關係還不一般,忙攬住田草的肩頭,安慰地拍拍,“別這樣,都這麽多年了用不著念念不忘的。我自己都忘了,再說當時也沒把我怎麽地呀。”這倒是句大實話,當年被關進拘留所,陳紀衡和羅赫都受到了很大的衝擊,隻有他,跟沒事人似的,幾年以後還在酒桌上給別人當笑話講,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甚至頗為當初沒采訪一下那個采花大盜的經曆而感到懊悔——吹牛少個資本哪。 田草覺得自己再囉嗦下去就矯情了,索性便也放下,這麽多年一直悶在心裏,此時說出來痛快不少,兩人又對著喝幾杯,再無芥蒂。 孫建軍道:“聽說羅赫臨走時還把你給打了,你後來轉學是因為他吧。” 田草沉默一會,道:“算了過去的事了,總是我欠他的,就算當時不還,過後也得還,還了心裏也就踏實了。”他直起腰,輕鬆地道,“我現在挺好的,工作穩定,薪水還不錯。有個女朋友,明年結婚。” “是嗎?”孫建軍一舉杯,“恭喜。”兩人一起啜飲一口。孫建軍瞧著田草被酒水沾染得紅潤的雙唇,心頭像有一隻小貓崽伸爪子撓那般癢癢。他剛要說話,田草抬手腕看看表,道:“快十點了,我還得去公司門口接我女朋友下班,得先走一步。” 孫建軍話到嘴邊,改成:“哦,好。電話留一個?” “行啊。”田草拿出手機,跟孫建軍交換了號碼,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再見。” “再見。”孫建軍目送田草離開,百無聊賴地回轉過來,又要了一杯。方才騰起的那股子邪勁兒壓不下去,有點寂寞,忽地想起閻炎,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喜好都是同一類型,跟田草總有幾分像,膚色白、眼睛大、清秀而又乖巧。 孫建軍越尋思下邊越覺得難耐,索性給閻炎打電話。電話通了,卻沒人接聽。孫建軍再打,還是沒人接。孫建軍笑罵一句,再打。這回終於接了,那邊閻炎道:“孫哥……” “嗯,出來玩。”孫建軍一和閻炎說話,不知不覺就帶了幾分不容置疑的命令的口吻,“半個小時之後,我到南門接你。” 奇怪的是,那邊竟反常的沒有立刻答應,一聲不吭。 “喂。”孫建軍不耐煩了,“你聽見沒有?” “孫哥。”閻炎的聲音透著古怪,“我要走了。” “走?去哪?” “出國,我們學校和澳大利亞一個大學有學生交換名額,給我了。” “啊。”孫建軍眨巴眨巴眼睛,一笑,道,“好事啊,正好出來,這幾天咱們趁你離開之前好好玩玩。” “不。”閻炎道,“我明天一早七點的飛機,恐怕今晚出不來了。” “啊?”孫建軍驚詫了,“這麽快?怎麽從來沒聽你說過?” “說?”那邊似乎笑了一下,“我說孫哥你也不會在意吧。沒有我還會有別人,說不說對你都一樣。” “哎你這小子,今天怎麽這麽怪呢?夾槍帶棍的。” 閻炎深吸一口氣:“那我可不敢,我還得謝謝孫哥你,資助我這麽兩年。” “別,還是你厲害,都能弄個出國的名額,沒用我幫,你也挺能耐。”孫建軍覺得自己這句話怎麽聽怎麽牙磣,硌得牙疼。 “其實這也得謝謝你,本來以我的成績是沒指望的。”閻炎道,“不過有人找我,讓我給他點關於你的東西,然後立刻讓我去澳大利亞,還給我點錢。” 孫建軍心中一凜:“關於我的東西?什麽?” “就是你都讓我陪誰睡過啊孫哥。”閻炎的語氣裏夾雜了幾分幸災樂禍,“你不給我打這個電話,我明天早上也會給你打的,這也是條件之一。那人要求了,孫哥,所以說還得謝謝你。” 孫建軍臉都白了,破口大罵:“我草你媽你個騷貨你出賣我!”聲音奇大,惹得清吧裏的人都看他。 “出賣?”閻炎嗤笑一聲,“你把我送到那幾個人床上的時候,怎麽沒說是出賣我呢?” “我草你裝什麽白蓮花啊?我他媽給你錢的,我還問過你意思的,你他媽要是不肯我還能綁著你去嗎?現在跟我裝冷豔高貴,你他媽當初幹什麽去了?” “是啊。”閻炎聳聳肩,無所謂地道,“他也給我錢了,而且比你的多,所以……孫哥你別怪我,隻怪你自己得罪人。他叫陳紀衡,你別忘了。”再不等孫建軍說話,“啪”地按斷了電話。 “我草!”孫建軍一股邪火無處發泄,氣得直拽頭發,吧台的酒保跟角落裏的保安使眼色,一個勁地盯著他,生怕他弄出什麽亂子來。 孫建軍困獸似的來回走幾步,要了兩杯酒一口氣灌下去,冰冷的酒液傾入口腔,令他清醒不少。忽地一笑,好,好你個陳紀衡,果然夠狠。轉身出門,鑽進車子裏。他倒不是想酒後駕駛,隻是要找個無人的地方好好靜一靜。 孫建軍打開天窗,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也許是酒精麻醉,也許是因為遇到了田草,也許是閻炎的電話,也許更是因為陳紀衡,十年前的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滑過。雪地裏黑暗的夜色,慌亂的腳步聲,被大蓋帽按倒的狼狽的陳紀衡……臥室裏兩個人禁忌的關係,彼此火熱的呼吸和迷亂的快感……考場的緊張和匆忙,結束鈴聲陡然響起,陳紀衡那張無措而慌張的臉……還有愉快興奮的聚會,早上稀裏糊塗醒過來時,桌子上孤零零的《牛虻》…… 孫建軍驀地睜開眼睛,田草那話是怎麽說的?總是我欠他的,就算當時不還,過後也得還,還了心裏也就踏實了。 要不,就從了吧?無非三個月嘛,不過是個做。 孫建軍咬咬牙,忽地想起一件事,下車鎖好車門,招手叫輛出租車,飛奔回孫父那裏。 孫父和保姆都睡覺了,大半夜的聽見隔壁嘩啦嘩啦沒完沒了的動靜。孫父迷迷瞪瞪起來,見孫建軍的臥室明晃晃地點著燈,自家兒子撅著屁股翻箱倒櫃,弄得滿屋子烏煙瘴氣,多少年的灰塵都被弄飛起來。 “我說你又什麽時候回來的?能消停點不?拆房啊你!” “啊,沒事沒事,我找點東西,你去睡吧去睡吧。”孫建軍頭都不抬,繼續劈裏啪啦翻個底朝天。 孫父又無奈又懊惱,剛要再罵,孫建軍“啊”地一聲叫,把他爹嚇了好大一跳。孫建軍抖著手裏的破書,欣喜若狂,就是它了就是它了!這麽多年果然還在,老人有攢破爛的習慣就是好啊,容易挖到寶啊。他撣撣書麵的灰塵,戴著寬簷帽臉上一道疤的牛虻,冷眼瞧著這個神經病。 孫建軍“吧嗒”在牛虻的臉上親一口,夥計,三個月之後,我能不能在陳紀衡那裏活著出來,全靠你啦! 第42章 痛快點,做吧 孫建軍在陳紀衡家門外徘徊了好一會,說徘徊也有點牽強,其實他就是在自己的車裏坐了好一會。隨時有種想跑的衝動,可念頭一冒出來又強自壓下去。他抽了根煙,發現自己手指頭都在微微發抖。 真沒出息,他暗罵,恨恨地把煙頭扔到外麵,一咬牙一跺腳,打開車門邁了出去,順便沒忘了拿著那本《牛虻》。 結果一抬頭,看見陳紀衡正站在落地大玻璃外瞅著自己呢,也不知看了多少時間了。他住一樓,離得近,直接跟孫建軍對上目光,孫建軍心頭一緊,掩飾地摸摸頭發,清清嗓子,做出個無所謂的滿不在乎的架勢,拎著書鑽進樓。 還沒進門,先把書舉起來了,嗬嗬笑道:“你的吧?還記得不?” 陳紀衡一怔,接過來,慢慢翻開。說實話他以為孫建軍早把這本書扔了,或者賣廢紙了,上一次這小子說好好收著呢,陳紀衡一點也不信。沒成想今天孫建軍就給拿來了,看樣子和十年前差不多,舊了點,可也沒缺頁少邊的。 陳紀衡心頭不由自主軟了一下,覺得手上的書沉甸甸的,有一種時光凝滯般的質感。他自失地一笑,道:“難得了。” 孫建軍一直偷偷觀察者陳紀衡的臉色,見他的眼神帶著幾分悵惘和苦澀,連忙順杆爬,道:“你的東西我留著呢,我忘不了……”這話說得有點情深款款的意思,有點遺憾與慶幸交織的意思,孫建軍在風流場上名頭也不是白混的,這玩男人吧,也得分個三六九等,一等的用錢,二等的用心,三等的用情。 陳紀衡是特等,不隻用情,還得用舊情。 陳紀衡抬頭注視著孫建軍,目光變得複雜了,難懂了,深沉了,看得孫建軍也有點酸楚,畢竟十年呢,畢竟十年前還有那麽一段呢。孫建軍湊上前一點,道:“陳紀衡,其實……” 陳紀衡沒等他把這句話說完,驀地撲過來,用力把孫建軍攬在懷裏,對準嘴唇親了下去。 孫建軍瞪大眼睛:“唔……唔……”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好嗎? 陳紀衡才不管他有氣無力的推拒,抱著孫建軍的兩條手臂跟鐵箍似的,我草掐都掐不動。這一吻口舌糾纏把孫建軍吻得七葷八素,大腦有點缺氧,還掙紮呢就覺得陳紀衡一隻手往他褲子裏探。 孫建軍陡然一驚,使出吃奶的力氣,狠命推開陳紀衡。兩個人呼哧呼哧地對視,一個驚慌失措,一個深沉如海。 “沒……沒……”孫建軍張開雙手擋在自己身前,語無倫次,“我還沒準備好。” 陳紀衡根本不搭理他,撲上去按在牆邊一頓猛啃。 孫建軍想罵,可沒底氣;想打,更沒底氣。你幹什麽來了?都這時候了還裝什麽裝?孫建軍終於明白他以前玩過的小男孩,第一次為什麽會露出那種既羞澀又憤懣又難堪又無奈又認命的表情了,他現在的情況跟他們那是一樣一樣的。 孫建軍一看到那種表情就會特興奮,跟打了雞血似的,所以陳紀衡也一定就是一樣一樣的。 陳紀衡現在就特興奮,孫建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胯間的變化,都是男人,誰不明白誰? 於是在孫建軍半推半就半怨半恨的情形下,陳紀衡迅速地把他給扒光了,還順便把自己扒光了。兩個人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陳紀衡手上灼熱的溫度把孫建軍燙了一個激靈,我草這是發燒啊還是發情啊! 孫建軍竭力隱忍著,拚命在心裏做好各種暗示各種準備,就當被強x了!我草,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他沒想能得到快感,在下麵和在上麵終究不一樣,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擺弄來擺弄去,首先心裏這關就過不去,那種恥辱感,絕非言語所能形容。 但他更想不到的是,陳紀衡能為他做到這種地步。陳紀衡直接在他麵前跪下了,毫不猶豫地給孫建軍口交。 孫建軍“啊”地一聲呻吟出來,緊緊扯住陳紀衡的頭發。當然不是沒人給他口交過,但那些個青澀的小東西能和陳紀衡比嗎?陳紀衡啊,十年前叱吒校園十年後叱吒商界的陳紀衡啊,孫建軍湧上一股說不清的優越感和自得感,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滿足感和舒適感,種種感覺混合在一起,就變成鋪天蓋地狂湧而至的快感。 不得不說陳紀衡果然是高材生,幹什麽都是全神貫注一絲不苟精益求精堪稱專業,對小孫建軍照顧得那叫一細致,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會打圈一會舔弄一會吸吮,弄得孫建軍忍不住抵在牆邊來回磨蹭,向前挺著腰身想要更多,嘴裏胡亂地道:“哦…真棒……啊前麵啊……嗯啊……舒服……” 陳紀衡鬆開口,慢慢站起身,一手撫弄孫建軍胸前的小豆豆,一手在小孫那裏猥褻玩,然後緩緩移到後麵,在臀縫之間流連。 性這玩意很奇怪,剛開始還放不開還心有顧忌還覺得別扭,可那股勁一上來就什麽都顧不得了。尤其是男人,痛快才是第一要務,其他的都靠邊站。孫建軍迷迷糊糊地被陳紀衡弄到床上,任對方不停地撫摸臀瓣,其目的昭然若揭,也不覺得有什麽。 陳紀衡在枕頭下麵掏出潤滑劑,在孫建軍那裏厚厚地擠出半瓶子,雙手來回塗抹。那東西爽滑冰涼,無形中增添了幾分情趣快感。小孫直立起來,黑紅黑紅粗得像個棒槌,頂端露出一點一點的淚珠。 兩根手指進去毫無凝滯,陳紀衡表現出極大的耐性和毅力,緩緩塗抹緩緩深入,似乎那管潤滑劑也有點催情的成分,令得孫建軍竟沒有多少違和感,隻覺得酥麻一股一股衝上頭頂。 陳紀衡一鼓作氣一捅到底,兩人一起呻吟出聲。孫建軍剛剛察覺出有點疼痛,前麵就被陳紀衡仔細地愛撫,緊接著一波波衝動湧上頭頂,徹底陷入情欲的潮水當中。 g點被刺激而產生的快感幾乎令人發瘋,孫建軍已經毫無理智可言,不斷催促:“快啊…快點……嗯啊,嗯啊……啊啊啊……” 完事的時候兩個人都累得夠嗆,一身的汗,攤在床上。孫建軍眼前發暈,大腦裏一片空白,連個手指頭都不想動,呼呼地隻剩喘息。平靜好一會才有點意識,出乎意料而又違心地發現,原來做0比做1爽啊! 接到吳稚電話的時候,羅赫正要跟羅橋去吃飯,說好了弟弟請客。他答應過陳紀衡,所以對吳稚的詢問也隻是敷衍一下,沒提出太多的具體意見。陳紀衡雖然接觸時間短,但在羅赫看來,那小子和十年前一樣靠譜,比孫建軍強多了,肯定自有分寸,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再說,羅赫內心深處還有他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