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睿辰聞言,眼眸暗了暗,隨即又緩緩地點了點頭,聲音低沉:「那些人一直在找皇姐的麻煩,奈何一直動不了皇姐,便隻能朝姐夫那邊下手!」


    上官鈺捂著胸口,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色越來越蒼白,隨即一口氣提不上來,雙眼一翻,頓時暈了過去。


    莫睿辰見狀,伸手接過,同時大喝一聲:「張大夫!」


    張大夫才用完膳,在院子中消食,並未回房。聽到叫自己的聲音,眉頭微微一皺,便走了進去。


    待看到已經暈闕的上官鈺,下意識的輕歎一聲,隨即從袖兜中,掏出一包銀針,有條不紊的給上官鈺針灸。


    過了片刻才道:「夫人身子羸弱,餘毒還未清,莫要再說些刺激她的話了!」


    莫睿辰麵無表情的頷首:「母親的身子,還勞煩你費心了!」


    「這是老夫的職責,不必五爺吩咐,老夫自當盡全力醫治夫人!夫人現在無礙,明日辰時便會醒來。醒來後,記得讓她吃藥就成。」張大夫說完這話,收起銀針,朝門外走去。


    待上官鈺被抱回房間,安置妥當後,上官嬤嬤回頭看了一眼莫睿辰道:「小少爺莫要擔憂,小姐現在的身子可比以前好太多了。今日許是受了刺激的緣故,才會暈倒。」


    「嬤嬤,我母親……」莫睿辰頓了頓,原本要說出口的話,到了嘴巴便咽了下去,轉而道:「我沒時間陪著母親,她,勞煩你費心照顧了!」


    上官嬤嬤聞言抬首看著莫睿辰,忍不住眼露慈愛之意:「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隻要你們照顧好自己,便是對你母親最大的照顧!夜深了,回房去歇息吧,莫要給累著。」


    「嗯!」莫睿辰回頭看了一眼上官鈺,慎重的點點頭,轉身離去。


    翌日清晨。


    昨天得到似風消息的阮榮生,一夜都未睡好。天一亮,城門剛打開,不顧已經開始落雪的天,就帶著張師爺,趕著牛車,匆匆地往梁家寨而來。


    他到的時候,莫睿辰正在練功,而飯廳正擺著膳食。聞著空氣中飄來的飯香味,肚子餓得咕咕作響,頓時才驚覺自己有些唐突了。


    莫睿辰並未管他,繼續練他的功夫。與似風似琴一套功夫打完,才停下手。


    此時才辰時中,天剛蒙蒙亮,莫睿辰一看就知道阮榮生還未用餐,便道:「來了?一起用膳,似琴,你去幫上官嬤嬤,記得添兩雙筷子。母親身子不適,就別讓她出來了!」


    「是,主子!」似琴右手握劍,雙手抱拳,對莫睿辰行了個退禮,轉身離去。


    莫睿辰對似風使了一個眼色,自己回房換了身衣衫,放才走出來。


    待早膳過後,莫睿辰便直接進入主題道:「今年好似比往年還冷,你讓似風帶給我的話,我已知曉。昨日我與村長說了,讓他幫忙去收些豆子回來,回頭這些都一起運到衙門給你安排。眼下你隻需派個信任的人過來,與似琴學一學,怎麽做豆渣餅。另外,我這無意中得到一種新的糧食,原本我打算明年讓包括梁家寨在內的幾個村落試著種植。如今看來,是不行了。我會留下足夠梁家寨百姓用的種子,剩下的拿出來磨成粉,回頭做成羹湯,也能頂餓。隻要能撐過這個冬日,來年將炕全麵推廣開來,到時候就算冬日裏再冷,也不必再擔憂了!」


    阮榮生聽到新的吃食的時候,眼眸亮了亮。可想到什麽,隨即又暗下來道:「五爺,這吃食若是像土豆之類的話,也無用。在咱們這西北根本放不住,天冷得很,指不定凍得和青磚一樣硬,解凍了也不能吃。」


    要是能行的話,那他們西北的百姓,根本就不必怕會沒有吃食了。光是種那些土豆和地瓜就能填飽肚子,畢竟那玩意兒的產量都算大。


    莫睿辰這一年下來,雖然他沒親自種過田地,但認識的也不算少。聽到阮榮生這話,還是愣了一下,隨即有些納悶。


    「你若要問,我倒是覺得芋頭和土豆與地瓜挺像的。你不說,我還沒往這方麵想,這土豆和地瓜,應該也能磨成粉做羹湯的話?」


    「五爺,咱們西北的土地貧瘠,能夠種得東西不多。除了糧食外,也就個少數的一些吃食。那土豆和地瓜,雖然產量大,但那種子,著實不好保存。一到冬日,就凍住了,來年想要再種,也難得很。咱們西北的百姓,也有種過這些東西的。可種子貴不說,種出來後,自家吃不完,也賣不了幾文錢,到了冬日用不完就壞了。怎麽算都劃不來,因此現在種這些的人少。再說曾經有人吃了那冰凍過後的地瓜和土豆,就被毒死,而且還不是一家兩家。自打那之後,在也沒有人在冬日裏吃那玩意兒。」


    「現在就已經凍住了?」


    莫睿辰一聽這話,心生疑惑。便直接帶著阮榮生進了廚房(錦繡讓人在廚房裏,挖了地窖),他想知道,那些芋頭怎麽樣了,可千萬比和阮榮生說的一樣,都凍壞了。要是那芋頭也凍壞了,吃死人,那就是好心辦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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