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睿辰不停地看上官鈺說錦繡的好,而上官鈺卻理解道:「所以說,你是因為錦繡會賺錢,才和她在一起的?她現階段是能幫你,也能賺錢什麽的不錯。但你不能給她後位,這麽一來,我就更對不起雪心了。辰兒,你這樣,母親會很為難。」


    思琪和錦繡來的時候,剛好是聽到莫睿辰和上官鈺這對話。思琪的臉當下變臭了,而錦繡卻麵無表情,讓人根本猜不透她在想什麽。


    莫睿辰為了安撫母親的情緒,至少爭取現階段她不那麽針對錦繡,更甚者,想要母親對錦繡產生愧疚感,就沒否認,而是道:「母親,有些話你知道就可以,不必說出來。」


    他這話一說出來,思琪立即推著錦繡轉身離去。房間內的莫睿辰聽到門外有動靜,因忙著安撫母親的情緒,也沒出去,隻是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可到底在不安什麽,連他也說不上來。


    思琪帶著錦繡回到房間後,直接道:「現在可以死心了吧?原本以為五哥是個好的,卻不想,他才是藏得最深的一個。張大夫已經同意了,咱們準備準備,後日就走。」


    錦繡一直很平靜,她不知道莫睿辰那話似真似假,可對她來說,都是一樣。反正都要離開了,不是嗎?


    年幼無知的愛情,終究抵不過現實的骨幹。她現在能給他的,依照他現在是五皇子的身份,相信也有很多人願意給。其實有無她,於他來說,都是一樣的吧?


    心,隱隱的作痛。可就是因為這股痛,她才覺得自己還活著。過去的就過去了,眼下,她隻能看前看。沒有什麽,可留戀的了。


    莫睿辰來找錦繡,在門外叫了幾聲都沒人作答,隻當錦繡太累了,也沒多加打擾。


    翌日一早,莫睿辰讓似風帶著八名美人,換了粗布衣裳跟張二嘎等人下地去了。他因前一天運了種子回來,又忙碌開。不過臨走之前,來看了一趟錦繡。


    見她臉色平靜,沒有見到自己的喜悅,心中還納悶了一番。不過想到張大夫說的,她的雙腿複原情況還算良好,心下也放心不少。


    雖然他還想在錦繡的身邊,多陪陪她。但想到春耕的事情,心下再有不舍,也還是轉身離開了。離開之前,在錦繡的額頭落下一吻道:「等我回來!」


    莫睿辰一離開,思琪讓人快速將所需的東西都準備妥當,隨後又推著錦繡去了一趟梁有民的家告辭。等做完這一切,就剩下麵對上官鈺了。


    上官嬤嬤早就知道錦繡錦繡要離開的事情,這兩日,頻頻走神。當看到錦繡和思琪來向她告別的時候,不禁淚流滿麵。


    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來了,這兩個小丫頭,離開了這裏,能夠去哪裏?京城,她們已經回不去了。


    作孽,當真是作孽啊!


    錦繡看到老嬤嬤淚眼漣漣的模樣,心中也不好受。


    雖然,她來這裏沒多久,但真的把這裏當成了家。更甚者,和思琪還在這裏蓋了房子,目的就是想在這裏紮根。


    隻是,天不從人願。


    與其留在這裏,讓人礙眼,拖累別人,也讓自己傷心。倒不如,離開便是。


    大西北,但願以後還有回來的機會!


    上官嬤嬤一手拉著錦繡,一手拉著思琪,哭得好不傷心。這兩個丫頭此次一別,在她有生之年,能不能見到,還是一回事。也許,這一轉身,便是永別。


    「你們兩個,到了以後就讓人給嬤嬤捎個口信回來,好讓嬤嬤安心。」


    「嗯!」


    思琪看到一個長者這樣,心中也不好受,喉嚨處酸酸澀澀的,眼眶也開始泛著淚意。


    「嬤嬤也沒什麽可給你們的,這個是嬤嬤的一點心意,你們拿著。」


    上官嬤嬤從掏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荷包,放到錦繡的手裏,再次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又輕拍了拍思琪的手。


    荷包一入錦繡的手裏,她輕輕一捏,就知道裏麵是什麽:「嬤嬤,這個我們不能收,你還是留著吧。我和思琪都不缺銀子,夠用的。」


    嬤嬤做了一輩子的下人,就算在受主人家的器重,能留下的銀子也不多。畢竟她的月銀有限,主人家賞賜的東西,又不能典賣。那荷包裏的銀票,她估計,應該是嬤嬤半生的積蓄。


    這有如千金重的東西,她如何敢收下?


    「嬤嬤別無所求,隻希望兩位姑娘不要對小姐有所不滿。她隻是一個母親,一個想給自己孩子最好東西的母親。嬤嬤知道錦繡姑娘你的雙腿到後麵治療需要花費的銀子,隻會越來越多。」


    「嬤嬤,銀子的事情,你不必擔憂,這些,你還是拿回去吧!」


    思琪看了一眼錦繡的神色,也知道那荷包裏應該有不少的銀子,便直接拿起荷包,塞回上官嬤嬤的手裏。


    上官嬤嬤再次將荷包放入錦繡的手裏:「嬤嬤活到這個歲數,哪還用得著這些銀子。嬤嬤隻是希望,錦繡姑娘你的雙腿能夠好起來。這不僅是嬤嬤和小姐的心裏所願的,更是小少爺所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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