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酒揪著他的衣領,腳堪堪點地,仰著脖子臉色泛紅,再次誠懇地提醒他:“這裏是我家,外公還在房間裏呢。”


    “知道。”


    沈喚輕蹭她微涼的指尖,眸色深諳意味不明,修長手指慢吞吞地扶過她的背脊,捏住了她的後頸,不由分說道,“親我,哄我,不然......”


    “不然什麽?”


    林酒酒縮縮脖子,眼睛仍舊很圓很乖。


    沈喚看著她,沉默片刻:“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林酒酒:“......”


    好沒有威懾力的輕飄飄的話。


    像是在撒嬌。


    沈七爺撒嬌?


    多稀罕。


    她輕輕哦了聲,說:“那你生氣吧。”


    小臉卻磨磨蹭蹭朝他靠近,濕潤潤的嘴巴小心翼翼地貼向他的臉頰,軟綿綿親了下就打算退開,目光躲閃而心虛,朝兩旁看去。


    沒有傭人——


    但是大門嘎吱響起。


    沈喚似是察覺到她的意圖,伸手按住她後撤的後腦勺,不帶任何餘地地偏頭,深吻了上去。


    顯然他不能接受林酒酒的躲躲藏藏,更不能接受她這種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樣子。


    他讓步的已經夠多了。


    他的喜歡從來都不是怯懦的,而是充滿病態、接近癲狂的占有欲。


    隻不過怕嚇著她,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壓在心底。


    好不容易等到林酒酒親口說喜歡自己,好不容易能讓她回到自己身邊。


    卻又將這個要求擺到自己跟前。


    他已經克製不住了。


    林酒酒被他撬開唇縫,呼吸稍稍急促,氣息交織纏綿,餘光中瞥見一道驚恐的身影站在不遠處。


    她眼尾立刻泛起細微的紅,啞著嗓音伸手推他。


    旁邊許辭臉上接連劃過三分震驚、三分懊惱、四分憤怒後,終於忍不住怒吼出聲:“我把你當朋友,你居然敢親我姐!”


    聲音之響亮,幾乎穿透了整條胡同。


    方才院落裏候著的傭人保姆為了避嫌,早全往屋裏躲,等他喊完這一聲,萬籟俱靜,隻能聽見簌簌風聲穿堂過,偶爾還夾雜著幾聲清脆鳥叫。


    沈喚終於不緊不慢地鬆開了扣著林酒酒後腦勺的手。


    不緊不慢將手搭落在她腰間。


    隨後目光移向旁邊氣得跳腳的許辭,視線清冷,半點不見方才的情/欲。


    緩慢在林酒酒耳邊輕笑一聲:“再給我介紹一下唄。”


    林酒酒已經很久沒見到沈喚這麽瘋的一麵了。


    他總是順從隨和,竟為了這種事情這麽惱怒?


    她可憐兮兮地被禁錮住腰肢,坐在他腿上動彈不得,嗓音微顫:“阿辭,他是你姐夫。”


    “姐夫......”


    許辭被這個消息衝擊了兩秒,指著兩人的手指微微顫抖,“你們複婚了?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複婚了就能大庭廣眾之下親嘴了?”


    一連幾個問題如同炮彈似的湧來。


    沈喚對這個介紹很滿意。


    他輕捋了下林酒酒的發梢,朝許辭微微低頭,眼中涼意散去,看著有幾分歉意,語氣算得上柔和:“酒酒不讓我告訴你,都怪我不夠好,拿不上台麵,不過沒關係,我會努力的。”


    林酒酒:“......”


    又來了。


    壞人見多了。


    男綠茶還是頭一次見。


    許辭被他這番話也說得一愣,下意識表情鬆懈,語氣放緩:“額,您,您別這麽說......”


    雖然他對於自己被隱瞞這件事頗為惱怒,但有一說一。


    如果沈七爺都拿不上台麵,還有誰能拿得上台麵?


    而且他說是酒酒不讓外傳,這就令自己無端生出點冤枉錯人的愧疚感。


    不等許辭支吾出個所以然,沈喚一手抱著林酒酒的腰,一手輕拍了下她的臀部,讓她坐回小板凳上,站起身眼瞼微垂道:“既然酒酒不願意,那我還是先走吧,不叨擾了。”


    話音未落,許辭立馬極有正義感地嚎了聲,飛快地轉換陣營衝上去道:“等等,姐夫肯定還沒吃飯,不管酒酒,先坐下來多少吃點吧,就當陪陪我。”


    林酒酒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


    姐夫?


    不管酒酒?


    整個許家都快被沈喚蒙蔽了雙眼。


    嗚嗚。


    她腮幫子都氣鼓成小河豚,攥緊拳頭瞪了許辭一眼,威脅意味很明顯。


    可惜軟糯糯的,威懾力並不大,沒能得到許辭的半個眼神。


    沈喚更是被這一聲姐夫喊得極為受用,伸手捏住了她的臉掰回來,朝許辭客氣道:“也行,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天氣還不算太涼,因此滿當當的小龍蝦仍留有餘溫,不算冷得太透徹。


    林酒酒渾身鬱氣無處發泄,可憐兮兮地吃著剛剛許老爺子給剝的小龍蝦滿臉頹廢。


    順道灌了口雪碧。


    許辭往她碗裏放了顆剛剝好的小龍蝦,狐疑問:“喝個雪碧跟喝啤酒似的,是你辜負了人家哎,你有什麽可難過的。”


    “辜負!”


    林酒酒凶巴巴地扯他衣角,壓低嗓音罵,“你知道什麽叫辜負嘛!我頂多是跟他商量!”


    “張嘴。”


    沈喚將剝好的蝦喂到她嘴邊,閑適地看著姐弟倆因為自己掐架。


    覺得這一趟來得真沒錯。


    至少籠絡了兩個娘家人。


    林酒酒抽空吃進嘴裏,手仍揪著許辭的衣服,聲音放得更輕,自以為隻有兩個人能聽見,怒氣衝衝道:“我們才是一夥的,你替他說話幹什麽?”


    許辭戴著沾滿小龍蝦湯汁的手套,油滋滋的壓根不敢亂來,隻得求助地看了眼沈喚。


    對方正認真在剝蝦,瞧見這一幕唇角微彎,無奈地拿掉手套將林酒酒的小板凳往自己的方向挪。


    小姑娘被迫遠離戰場,轉回頭無差別地瞪這個罪魁禍首。


    語調有點委屈:“壞蛋。”


    “嗯。”


    沈喚刮刮她的鼻子,心髒和大腦裏的占有欲這會兒滿足到了極致。


    他輕歎口氣,垂眸溫聲哄:“那壞蛋給你剝蝦吃,行不行?”


    林酒酒被他那萬般縱容寵溺神態給晃了晃神,還沒做出反應。


    沈喚又溫和著嗓音道:“你乖乖吃飯,你吃飽了我才可以坐飛機回南州市開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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