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梗也可以玩出新把戲啊!」「那就請你別再想著玩什麽新把戲了好嗎?」「唉唉唉,我的泉寶貝越來越不可愛了。」「我本來就不可愛,請你也別再叫我寶貝了。」打從他被梁宥君這個暴君指名擔任宰相……不,是擔任副會長以來,他發現自己的頭銜越來越多。不過最近,他終於領悟到自己最適合哪個頭銜。看梁宥君還懶洋洋地躺在會長室的沙發上,高錫泉隻好一如往常,抱住這賴皮鬼的肩膀讓他坐正。說自己不解風情也好,他可是經曆過許多次試煉,才能練就這身八風吹不動的功夫。「當初我就是看你可愛,才選你做我的副會長啊!」「你也沒有「選」我吧!」分明就是用「指定」的。「哦?開始懂得跟我頂嘴啦!無所謂,反正這樣的你,我也很喜歡就是了。」「是、是、是。」「有夠敷衍的,你學會應付我的方法了嘛!」「我哪敢啊!倒是你真的該起來了。」好不容易從躺著改為坐著的賴皮鬼,沒兩下又癱在沙發椅背上,完全沒有打算振作的意思。高錫泉本想出聲數落他兩句,卻看見有一小撮翹發從梁宥君後腦勺鑽出來,覺得他可愛到不行的心情,頓時漫過了焦躁。歎口氣,他從上衣口袋取出隨身攜帶的梳子。「會長,請你坐好。」似乎明白高錫泉如此要求他的理由,梁宥君順從地挺直背脊,轉過身去。望著那小巧的頭顱,高錫泉小心翼翼地梳理他睡亂的頭發,從指尖滑過的發絲相當柔細,但老愛躺在沙發上睡覺的主人,總是把頭發壓得亂七八糟。以前的自己光是雙手並用地和他的翹發奮戰,就費了好大的勁,這個人卻從來不體貼他的辛苦,還是每天頂著一頭亂發要他服侍。「今天天氣很好。」仰望窗外的梁宥君,不曉得是因為陽光刺眼,還是被梳發的感覺太舒服,輕輕瞇起眼。「哪,你今天練跑的狀況如何?應該不錯吧!」「我最近的狀況的確不錯。」難得對方主動問起他的事情,看來大懶人今天心情很好。高錫泉還記得國小剛開始練跑步的時候很辛苦,但很快的,他就迷上奔跑時迎風前進的舒爽。「對了,我們田徑隊加入不少新生,變得很熱鬧呢!」「我差點忘了,現在你也變成學長了。」「那倒是,我已經二年級了。」算起來,他和這個暴君也共事一年了。直到現在他都還記得,學生會長交代他的第一份工作—叫我起床。這位比任何人都要早到學校的會長,習慣在處理學生會各項事務後,躺在會長室的沙發小睡片刻。而他這位副會長的加入,就變成不用設定「貪睡提醒」的活動鬧鍾,尤其他每天參加完田徑隊的晨練,再趕回會長室叫醒梁宥君,分秒不差配合得剛剛好。漸漸的,英明神武的會長除了決策性的事務會自行處理,其它全都以「信任」為名交給他,舉凡各社團活動場地的糾紛,到學生在校門口撿到的小狗,會長隻交代他從哪些人開始談起,還有談判時切入的關鍵點,剩下的就由他負責奔走。不過他的工作多歸多,在會長的指點下,也都能有效率地順利解決,這也是他最不甘心也最佩服的一點。於是這一年來,他不但包辦學生會的大小雜事,就連會長的日常生活也一並照顧了。「好了,完美。」將梳子收回口袋,高錫泉欣賞著已恢複柔順狀態的發絲,嘴角泛起得意的微笑。而梁宥君卻像個在發藝沙龍完成造型的顧客,優哉遊哉地轉過身來,向他高高揚起下顎。早就習慣他傲慢的姿態,高錫泉也自然地替他拉挺襯衫領口,將做工精致的鈕扣扣上,之前一直誘惑著他的鎖骨,就此完全遮掩在潔白襯衫下。「刷刷刷」幾聲,如同打上封印般,深藍色領帶在高錫泉熟能生巧的利落動作下,不出幾秒鍾就變成精致的領結,襯托出纖細頸項的優美線條。這是一種儀式。彷佛將這個人無意間流露的誘人氣息,封印在係得完美的領結之下。他沒有見過比梁宥君更適合穿這身製服的人,但沒有自己一手打理,這個人不過是個連衣服都穿不好的懶鬼。「會長,早餐。」高錫泉將鋪著新鮮蘋果切片的丹麥麵包塞進梁宥君手中,那是在參加田徑隊的晨練前,就在校門口的麵包店買好的,雖然早已失去剛出爐時的熱度,水果的香甜氣味依然可口。衣服穿好了、領帶打好了,連早餐都準備好了,自己的呼吸也恢複穩定,高錫泉看了看手表,不由得欽佩自己又完成了一天開始的任務。沒錯,最適合他的頭銜,其實是……老媽子。「時間剛好,你該出發嘍!」「好、好。」原本想先嚐一口丹麥麵包的梁宥君,被高錫泉斥責「不能邊走邊吃」之後,噘著嘴將麵包收進書包,扶正高挺鼻梁上的鏡架,從容站起身。這一瞬間,高錫泉覺得自己就像是目送主子出門的仆人,不禁啞然失笑。然而,主子卻倏地轉過身來,向他開了口。「你明天放學也會去田徑隊的團練吧?」「是啊!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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