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悅抽出桌子上的抽紙擦了擦鼻子:“沒有,應該是被罵了。”


    霍澍從椅子上起來,大手輕輕觸碰虞悅的額頭:“明天還能去拍賣會?”


    虞悅迷迷糊糊道:“沒問題。”


    等人從辦公室出去,霍澍叫陳安去買了感冒藥。


    陳安對於老板需要感冒藥這事兒十分驚訝:“老板,你感冒了?”


    霍澍:“叫你去你就去,順便買個體溫計,可以口含的。”


    雖然不知道老板的表情是什麽樣子,但語氣可以感覺出來。


    很難評。


    陳安下樓剛要開車,碰到要上樓的霍蓮。


    她叫住陳安:“陳助理,你幹嘛去?”


    陳安晃了晃車鑰匙:“老板讓我買感冒藥。”


    霍蓮眼珠子打轉:“我和你一起去吧。”


    陳安:咋的?你去了能辨別藥的真假?


    拗不過她,陳安隻好帶著她一起去。


    霍蓮問個不停:“是我哥感冒了?”


    “公司裏叫霍總。”


    霍蓮挑眉:“現在是在公司外麵。”


    陳安也學會了她的胡攪蠻纏:“在公司外麵我不能透露老板的隱私,當然公司裏麵也不行。”


    迂回的交鋒,霍蓮敗下陣來。


    陳安辦事的速度很快,東西買完之後就要回去,路過粥鋪,霍蓮叫他停車:“我哥感冒了買一份粥吧。”


    有道理。


    陳安停下車霍蓮下去買。


    電梯到了八樓,霍蓮並沒有下去的打算,陳安指了指打開的電梯:“霍小姐,八樓到了。”


    霍蓮按了關閉按鈕:“我去看看我哥。”


    行吧。


    陳安管不了這個,萬一員工有事找老板呢?


    霍澍這一層,虞悅一般會在外麵辦公,但今天卻不見人影,霍蓮心道:難不成出去了?


    陳安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


    “進。”


    霍蓮一眼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的虞悅,而霍澍正在辦公桌前處理文件。


    所以感冒的是虞悅?


    霍澍沒抬頭:“東西放在桌子上吧。”


    “好。”


    陳安放好後就走,霍蓮開口:“哥,你沒有感冒?”


    霍澍抬頭眼神裏都是審視:“你來幹什麽?”


    “我以為你感冒了想上來看看你。”


    霍澍放下筆,那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一閃而過:“你看我就能好了?”


    霍蓮:……


    陳安走在門口被叫住。


    “隨便帶人上來,扣工資。”


    陳安委屈巴巴:“老板這是您妹妹,我也沒辦法啊。”


    霍澍整理了衣服走在沙發前:“妹妹也不行,萬一我在辦公室做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呢?被看到了怎麽辦?”


    霍蓮感覺臉上狠狠挨了一巴掌,霍澍這是在諷刺她嗎?


    陳安拽著霍蓮:“趕緊走吧,霍小姐,您可以不在乎錢,但我不行啊。”


    霍蓮被扯出了辦公室。


    虞悅迷迷糊糊說了兩句。


    霍澍沒聽清,湊過去聽。


    呢喃的語氣像是情人的情話:“老板。”


    霍澍拆開體溫計,掰開她嘴巴,塞進去,虞悅的唇角有些幹澀,霍澍微微眯眼。


    視線看向那一包藥,拿出來看怎麽吃。


    他耐心分好,抽出體溫計。


    “39度。”


    高燒了。


    霍澍拿起藥片,拍了拍虞悅的臉蛋:“虞悅,起來吃藥。”


    女人的身體軟的不像話,虞悅可以聽到有人叫她,卻睜不開眼,說不出話。


    霍澍將人扶著靠在自己懷裏,拿出藥片塞在虞悅嘴李。


    苦澀蔓延,藥被吐出來。


    幹得漂亮。


    霍澍沒伺候過人,卻伺候了虞悅不少次。


    他又重新弄好藥,在虞悅耳邊廝磨,帶著誘哄又威脅的味道:“你要是不吃藥,我就用嘴給你喂了。”


    這句話不知道虞悅聽到了多少。


    這退燒藥是乖乖吃了,霍澍端水喂她喝。


    喝得不多,還有不少順著嘴角流出來,霍澍用拇指擦幹,粗糙的指腹摩擦過柔軟的臉蛋,絲絲眷戀。


    一切弄完他身上都出汗了。


    好像感冒的是他一樣。


    霍澍將人打橫抱起,走進裏麵的休息室。


    虞悅安靜地睡過去,霍澍卻心情複雜。


    氣不過他又回頭,拇指和是食指捏了住虞悅的臉。


    熟睡中的人像一隻小河豚。


    霍澍滿意了,桌子上還放著粥,他看都沒看,繼續去辦公桌前工作。


    “你明天不來了?你能別放屁嗎?”梁遠博盯著拍賣會上的東西。


    霍澍感覺自己被傳染了:“虞悅感冒了。”


    梁遠博真想一口老痰吐在霍澍臉上:“她感冒了和你去有什麽必要的聯係嗎?”


    似乎是沒有。


    霍澍鬆了鬆領帶:“再說吧。”


    梁遠博看著被掛斷的電話。


    禍國殃民說的就是虞悅。


    從早晨一直睡在下午,虞悅才醒來,睜開眼,反應了一秒自己在哪裏,蹭地一下起來。


    霍澍的床,霍澍的被子。


    她翻了個身,掉在地上,柔軟的地毯發出悶悶的聲音。


    霍澍推門進來,看到坐在地上的人,好笑:“怎麽?床上燙屁股?”


    虞悅還有點暈乎,搖頭:“床太舒服了,不切實際,我在地上坐會兒回歸現實。”


    霍澍倚靠在門口,靜靜地看著。


    虞悅今天穿得很休閑,格子的吊帶因為剛才的折騰,肩帶微微下滑,從鎖骨到肩膀看得清楚,白皙嬌嫩。


    霍澍眼神晦暗不明:“好點兒了嗎?”


    虞悅站起來:“好多了,腰不酸腿不疼了。”


    剛才在被子裏捂了一身汗,現在倒是渾身舒暢。


    等等,她在霍澍的被子裏捂出一身汗。


    靠啊。


    她看了一眼衛生間:“老板你放心,床單我會給你洗幹淨的。”


    哦?


    霍澍退出去:“隨你。”


    虞悅動作很快,將床單被罩都拆下來,抱在衛生間。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什麽時候紅成這個樣子的?懷中的被罩還有霍澍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男香。


    她耳邊是霍澍的聲音:不吃的話,我用嘴喂你了奧。


    感冒的時候聽什麽都容易出現錯覺。


    中午沒吃飯,她肚子餓得咕咕叫,這個點兒食堂已經關了,她看見桌子上的粥,是她最喜歡的那家。


    “餓了?”


    “嗯。”


    “粥涼了。”


    虞悅端起來:“我去微波爐叮一下。”


    她端著走出去,又退回來:“對啦,謝謝你老板,你的床很軟,很舒服。”


    霍澍沒握住筆:你他媽的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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