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戰銅的一拳,距離肖河頭顱不過半步之距的時候。


    肖河猛地喝出一聲,“給我停下!”


    於是讓眾人目瞪口呆,眼鏡迭地稀碎的一幕出現了。


    戰銅竟果真停下了。


    就像是一台突然被按下暫停鍵的機器,又像是一隻聽到主人命令的警犬。


    言出法隨,不外如是!


    “啊!這怎麽可能?他不是應該被爆頭嗎?”眾人皆難以置信。


    程青蘭也不可思議地看著肖河,剛才的那一刻她幾乎都閉上眼睛了,但卻是沒想到肖河再次創造了奇跡。


    “魔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穀文昌怒吼叫囂。


    他是要看戰銅將肖河碎屍萬段的,而不是看肖河大顯神通的。


    魔僧此時也是眉頭緊鎖,目光微顫,他開始有些慌了,他剛剛已經結出了一連串佛印,可戰銅始終一動不動,就像是完全與他失去聯係一般。


    “難道我的術法被破了?”


    “不可能,我的法術怎麽可能被破?”魔僧大聲疾呼,狀若瘋癲,他可是自詡能夠一戰張家天師的,怎麽可能栽在這毛頭小子手裏。


    但是真相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突然,他的目光注意到了戰銅身上的一個東西,那是一枚金針。


    見到此物魔僧臉色驟然大駭,“鬼門金針,小子你竟然有鬼門金針。”


    沒錯,肖河用來破局的正是這鬼門金針。


    金屍一旦煉成,便徹底意識,也沒有感情甚至不知疼痛,完全就是一座戰鬥機器,不要說玄奇肖河,就是同樣是半步地階的武者,也拿它沒有辦法。


    若是在幾天前肖河也會很頭痛,就算是他用雷法轟擊金屍效果也不大,因為經過二十年的祭煉,這戰銅已經沒有了一點屍氣。


    但在肖河得到鬼門金針後那就不同了,戰銅雖沒有屍氣,但畢竟還是屬於邪物一類,鬼門金針依舊對他有克製作用,而且這戰銅即身上也還是有弱點的。


    他身上不是所有部位都是銅,肖河的神識探知到,在其關鍵的竅穴是以符文填製,從而被魔僧操縱的。


    是以剛才肖河和戰銅對轟那一拳,主要目的不是與戰銅硬碰硬,而是利用出拳的間隙,將鬼門金針射在那些竅穴上,隻要肖河一催動法術,鬼門金針瞬間便能破壞掉魔僧的符文。


    如此一來,戰銅就好像一台被抽掉了芯片的電腦,自然也就宕機了。


    肖河嘴角噙笑,身上真氣蓬勃運轉,猛地飛起一腳踢在了戰銅的腹部,近千斤重的戰銅便像一塊人形炮石一般,呼嘯著朝穀文昌所在的地方飛射出去。


    “穀文昌,還給你。”


    “啊!”看見這一幕,穀文昌及身邊的嫩模打手們,無不倉皇失措地朝四處逃竄。


    “轟隆!”一聲巨響,戰銅的身軀砸在別墅外牆上,牆麵瞬間坍塌,煙塵四起,不少來不及閃躲的打手,皆被這倒塌的牆壁掩埋在下麵。


    雖然穀文昌在手下的掩護下逃過了一劫,但仍舊是被煙塵弄得灰頭土臉,他怒不可遏地喝道:“魔僧,趕快給我殺了肖河,隻要殺了他,我再給你加一個億。”


    現在他顧不得那麽多了,死,他隻想要肖河去死。


    其實不用穀文昌的利誘,魔僧此時必然都不會放過肖河,肖河毀掉的可是他二十年的心血啊!


    如同戰銅這樣的金屍,乃是萬中無一,他就算是再想重新煉製也無從得手。


    “啊!!”


    “小子,你毀我金屍,今日我必讓你神魂皆散,永世不得超生。”魔僧嘶吼一聲後,身體便一躍而出,朝著肖河撲來。


    他的身法不似尋常武者如箭一般筆直射出,倒是有些癩蛤蟆跳躍。


    隻見他大腿褲子一鼓,就像是裏麵藏了一隻鼓風機一般,突然發出“嘣!”的一聲,又好像彈橡皮筋,眨眼間,他整個人仿佛是一隻大蛤蟆般朝肖河襲了過來。


    “來得好!”肖河早就想和這魔僧過過招了,於是也不閃躲,他神鬼步驟然發動,未等魔僧的蛤蟆跳站穩身形,便左手並掌如刀,朝著魔僧的眉毛中心,兩眼之間狠狠劈了過去。


    魔僧眼皮一跳,本以為他這身法就夠快的了,定能打肖河一個猝不及防,沒想到肖河的神鬼步比他還要快。


    但此時他也來不及多想,雙手五指關節突地爆響,兩隻手登時都化為鷹爪,想要抓住肖河的手掌。


    南洋魔僧乃是南洋一帶的成名高手,他不隻是以巫邪之術聞名,手上功夫也很是了得,實力也達到了玄階中期。


    “嗬嗬!”肖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旋即手刀化拳,拳風雷動,本來就急若閃電的拳頭攻勢再度暴漲。


    “擎天拳!”肖河厲喝一聲,打出了他在傳承之中掌握的最剛猛的拳法。


    好不容易和這魔僧有近身交手的機會,肖河自然要一拳將他打殘,是以剛才的一掌隻是誘敵深入,這擎天拳才是他真正想要催發的招式。


    見狀,魔僧眼皮猛跳,頭腦也瞬間清醒不少,剛才因為金屍被廢,讓他亂了分寸,這才想起之前穀文昌告知他的信息,肖河乃是玄階巔峰高手,他與肖河拚身手無異於以卵擊石。


    但此時想要再退已是不可能,於是隻得硬著頭皮迎上了肖河的拳頭。


    “砰!”魔僧的一爪和肖河的一拳撞在一起,就聽得骨節碎裂,鮮血迸射。


    魔僧慘嚎一聲,整個人如破麻袋一般飛跌出去,落到七八米遠的草坪上,他一條手臂,齊手腕處都被打得血肉模糊。


    趁著魔僧手腕折斷,肖河一步踏進,再次化拳為抓,就要一把將魔僧的喉嚨抓破。


    這魔僧也算是狠人,硬是忍著手上的劇痛,一邊急速後退,一邊提起真氣,口吐血箭朝著肖河麵門射來。


    這血箭可不是普通武者的真氣箭矢,裏麵還含有魔僧施展的咒術,一旦沾染,血肉筋骨都要被腐蝕掉。


    肖河隻得暫時收手,在身前結成屏障阻擋這血箭。


    “什麽?”


    看見魔僧被肖河一拳打斷手腕,穀文昌登時瞠目結舌,短暫的失神後他連忙吩咐手下:“給我一起上!”


    此時,他再沒有戲耍肖河的心思,隻想要手下亂刀砍死肖河。


    “殺!”十幾個刀手驟然衝出,齊齊朝著肖河砍來。


    肖河看也不看那些刀手,手上勁力發動,瞬間將魔僧吐出的血箭震散成無數道血珠,這些血珠如同霰彈一般,朝著殺來的刀手濺射出去。


    “啊啊啊!”十幾個刀手紛紛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這血珠雖隻不過米粒大小,但是殺傷力卻是大得驚人,這些刀手有的被直接腐蝕掉眼鼻,有的被沾染到手腳,頓時手腳穿孔痛不欲生。


    這一幕,讓外圍衝上來的穀家刀手,紛紛看的是膽戰心驚,都躊躇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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