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魔僧則早已趁此機會,不知逃到了哪裏,就連肖河的神識一時間也都失去了他的蹤跡。


    肖河知道魔僧必是以某種秘術隱藏了氣息,這種感覺讓他很是不爽,因為對方乃是一個比林晴要厲害十倍的修法真人,稍不注意就會被其暗算。


    “給我上啊!能砍肖河一刀者賞金一百萬。”穀文昌發瘋似的嚎叫。


    果然,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剩下的穀家刀手聽到這話之後,再次嗷嗷叫著朝肖河圍殺過來。


    “嘩!”一聲,一道白光閃過。


    衝在最前麵的幾個刀手紛紛手腕齊斷,這時候,已經恢複過來的玄奇加入戰團,他撿起一柄砍刀左劈右砍,為肖河減輕了不少壓力。


    使得肖河有更多的功夫搜尋魔僧的蹤跡,突然遠處的程青蘭大叫道:“肖河,他在上方。”


    肖河猛的抬頭赫然就看見,在十幾米的別墅樓頂,南洋魔僧正麵目猙獰地瞪著他,他腥紅的舌頭舔過嘴角,整個人宛如妖魔般:“姓肖的小子,你徹底激怒我了,你以為僧爺我就這點手段嗎?”


    “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殺招吧!”


    隨著魔僧的話音落下,一團黑球從他手中掌心躍出,那黑球見風就長,眨眼間黑球之中射出無數隻如同飛蝗一般的幹草。


    這些幹草漆黑如墨,雖隻有牛毛粗細,此時在空中卻像是箭矢一般急速。


    很快雙方交戰中心的上空,便被這幹草雲團所籠罩。


    “陰,陰陽降頭草!”看見此物,張伯惶恐叫道。


    據說南洋魔僧當初屠滅南洋大家族上百口的時候,就是發動了這種降頭術,隻要被幹草射中,那幹草便會在人體內滋生,穿破血管五髒,最後透體而出,讓人變成有如稻草人般的幹屍。


    幾乎是在肖河抬眼的瞬間,便看見半空之中一片黑茫茫陰陽降頭草,朝著他所在的區域飛射而來。


    肖河眉頭一皺,他感受到了幹草上麵帶著無比陰毒的氣息,瞬間明白這魔僧施放的東西,不是普通的暗器。


    “玄奇,快退!”肖河想也沒想,便將玉戒指朝著玄奇扔了過去。


    而他則是快速施展著神鬼步,躲避這陰陽降頭草的覆蓋範圍。


    “呼呼呼!”陰陽降頭草如同傾盆大雨一般落下,那些躲閃不及的穀家打手紛紛被射中,這降頭草如水一般,一旦射在人身上便瞬間融化滲透進身體。


    中招的打手們,一開始隻是覺得耳鼻有些瘙癢,但慢慢地這瘙癢越來越嚴重,他們便瘋狂似的去抓撓,不過十幾秒,在他們的七竅之中,便紛紛生出血紅的幹草來。


    細看之下,這幹草上的紅,竟然是打手們的鮮血。


    一時間,“啊啊啊!”的哀嚎之聲不絕於耳,別墅外猶如煉獄一般,幾秒之後十幾個打手徹底不動彈了,紛紛僵立在原地,他們整個麵目全部被血淋淋的陰陽降頭草覆蓋,已然化作一具具幹屍。


    看著這慘絕人寰的一幕,穀文昌身邊的打手嫩模無不頭皮發麻,汗流浹背,雖是五月份他們卻是感覺比寒冬臘月還要冷。


    而穀文昌此時哪裏還顧得手下的死活,他的目光是在草坪上搜尋著肖河的蹤跡,讓他在意的隻是肖河有沒有死。


    但讓他失望的是,肖河竟是毫發無損地避開了,陰陽降頭草的攻擊,而玄奇也在肖河玉戒指的庇護下沒有被傷到。


    “該死,怎麽就被他躲過了?”穀文昌憤恨地攥緊拳頭,咬牙切齒。


    程青蘭見狀,心中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肖河犀利的目光再次掃向別墅頂端的魔僧,眼神之中充滿了殺意,這種邪門歪道絕對不能留。


    “哈哈哈!”這時魔僧突然大笑起來,“肖河,你以為這就完了嗎?”


    “給我起!”隨著魔僧一道劍指點向下,忽然,草坪上冒出無數黑色的陰陽降頭草來,如同萬箭齊發一般朝肖河射來。


    原來剛剛魔僧與肖河戰鬥的時候,就悄然在草坪上布下了這些陰陽降頭草,在他看來就算肖河能躲過天上的攻擊,這地下的埋伏絕對能讓肖河猝不及防。


    果然形勢在向魔僧預料的方向發展,肖河似乎真的完全沒有料到魔僧還有這一手,盡管他已經全力施展身法閃躲,但是由於這降頭草實在太多範圍也過於廣,最後肖河還是被射中了手掌。


    肖河身軀一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看見陰陽降頭草沒入掌心,肖河趕忙運轉真氣想要將這降頭草逼出來。


    “哈哈哈,肖河,沒想到吧!你斷我一隻手,我定要將你全身切成肉段。”魔僧猙獰大笑,那低沉的嗓音含著嗜血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魔僧,好算計啊!”


    “肖河,這回看你還不死。”穀文昌也得意忘形地冷笑起來。


    縱使肖河破了戰銅,斬斷魔僧一隻手又怎樣,最後他還不是要化為幹屍而死。


    “姓肖的小子,我現在就送你歸西。”說罷,魔僧一頭從別墅樓頂躍下,此刻他僅剩的一隻手化作鬼爪般,朝著肖河抓來。


    肖河能夠破他的符文,魔僧也擔心肖河還能將自己的陰陽降頭草化解,於是現在趁著肖河無暇他顧之際,對肖河發動致命一擊。


    “不要啊!”程青蘭眼淚奪眶而出,她在地上拚命掙紮著,可惜她中了麻藥使用不出內勁,隻能眼睜睜看著魔僧襲殺肖河。


    一旁的玄奇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他腳尖一點地麵,就要趕去保護肖河。


    “給我攔住他!”隨著穀文昌的一聲大喝,僅剩的十幾個打手紛紛不要命般朝玄奇圍了上來,他們也知道,此時再不拚命,少爺必然不會放過他們。


    “哈哈哈,去死吧!”魔僧終於掠到了肖河頭頂,帶著無邊怒意的一爪,毫不猶豫地抓向了肖河的天靈蓋。


    這時候,一直閉著眼,表情凝重的肖河猛地睜開眼來。


    他眼神之中的精芒,讓魔僧禁不住心神一顫。


    “你,你沒中招!”魔僧大驚失色,如見鬼魅。


    “嗬嗬!”肖河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你這等南洋小術,不過是我龍國道門玩剩下的,又怎麽能傷到我?”


    當肖河感受到陰陽降頭草上的邪氣,以及它能在人體滋生,最後衝破人體而致死後,就想起了在岐伯傳承之中也有一種類似的道術。


    他深知魔僧這種人若是放跑了,威脅可比林晴要大出十倍不止,於是剛才他就是故意裝作中招,目的就是引誘魔僧來殺他。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說著話,肖河腳步猛踏地麵,拳勢瞬間上衝,一招巨龍騰空,朝著魔僧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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