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黃蘭溪和殷家的密謀,肖河自然不得而知,但他同樣也沒有對殷家父女抱有任何希望。


    自從得到薑太白傳他的三招天心訣後,這幾日肖河都在武館修煉。


    對於這三招肖河演練了無數遍,卻是總感覺沒有什麽威力的樣子,也不知道那老頭是不是在糊弄他。


    這一晚,肖河突然覺得煩悶異常,於是在林芷若睡著後有悄悄起床,取出真剛劍來到院子裏練習劍法。


    真剛劍的前三式他都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就算是閉著眼睛都能使出來,隻是這第四式若是沒有澆灌鮮血依舊是使不出來。


    肖河也曾找江震海詢問過,但以江震海的見識仍舊是給不出好的建議。


    正當肖河舞完劍,正準備回去繼續睡覺的時候,突然,他耳朵一動,感覺到一陣勁風撲麵而來,肖河微微偏頭,就見一隻白皙如玉的手掌,好似冰晶寶劍一般朝他刺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當初麵對黑川的太刀一般,可想而知對方也是一名劍術高手,而且劍道遠在黑川之上。


    由於對方速度太快,肖河尚來不及看清對方的樣貌,隻得施展神鬼步閃躲開來。


    敵人嗎?


    難道是血殺門的人,或者說是嶽靳派來報複自己的,肖河剛想要召喚青狼出來之時,卻見那身影停下了攻擊。


    此刻肖河也看清了來者的相貌,這是一個約莫四十餘歲的男子,他一襲月白色絲質長袍,纖塵不染,不濃不淡的劍眉下是一對狹長的眼眸,溫潤得讓人如沐春風,他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男子風流無拘。


    肖河眉頭一擰,心中暗暗吃驚,因為此人的修為竟是讓他看不透,其修為遠在血閻王和殷天正之上,可以說是他見過的最強武者了,至少都是地階中期。


    白衣男子略帶興奮地說道:“小夥子,我沒有惡意,用你剛才的劍招打我試試。”他聲音之中聽不出任何挑釁之意,倒像是一個圍棋高手見獵心喜發出的邀請。


    這讓肖河越發摸不著頭腦了,半夜三更的這人是哪裏冒出來的?


    雖然肖河沒有感受到敵意,但他還是一邊用術法召喚青狼,一邊穩住此人道:“我憑什麽聽你的,你闖我武館,偷看我練劍已經是犯了武者的大忌,難道不應該先報上你的名號來嗎?”


    “哈哈哈!”男子爽朗笑道:“在下溫良,一時技癢,還請小兄弟賜教。”說罷,白衣男子不等肖河回應,便再次揮手成劍,朝著肖河刺來。


    肖河忍不住瞳孔一縮,對方雖然隻是空手,但這空氣之中所濺起的罡氣,已經不比自己手持真剛劍弱多少了,無奈之下他隻得將真剛劍再次出鞘。


    “嘩啦!”


    一道堪與皎月爭輝的劍氣瞬間劃破夜空,恍如一頭蛟龍般又急又猛地撞向白衣男子,正是真剛劍法第一式白虹貫日。


    肖河知道對方實力高超,於是也沒有任何猶豫和留手。


    寒光迎麵,照得男子麵色越發的白,但他卻是沒有絲毫退意,臉上反而是露出酒鬼遇見美酒般的笑容來。


    “好劍法!”白衣男子稱讚一聲後,身子一縱,整個人宛如一枚風中樹葉般飄飛,他的手臂更是整個化作一柄精鋼軟劍般,一提一刺一攪,竟是直接將肖河的劍氣斬作數截。


    見一劍沒有奏效,甚至是被白衣男子輕鬆化解,肖河心中也升起了好勝之心,於是腳尖順勢一點地麵騰空躍起,斬出了第二劍力劈華山。


    刹那間,剛猛無鑄的劍氣,如同無數頭猛虎一般直衝白衣男子。


    “哈哈哈,來得好!”笑聲中,那白衣男子一個旋身,身軀已經整個沒入肖河的洶湧劍氣之中。


    此時白衣男子雙手皆化作劍指,或劈或刺,肖河明明白白看著自己的劍氣將男子包圍,但是那男子就如同庖丁解牛一般,將自己的劍氣一一劈碎刺穿。


    “再來!”男子似乎不過癮,反過來催促肖河。


    此時青狼已經趕到了,但是肖河卻是沒有命令青狼發動攻擊,他有一種感覺,就算是青狼加上自己都不會是此人的對手。


    於是肖河將第三劍氣衝鬥牛擊出,結果還是如同前兩劍一般,都被男子不痛不癢的化解。


    “小兄弟,再來,再來啊!”白衣男子再度催促道。


    “我說這位溫大哥,要是再來我就隻有出絕招了。”


    肖河此時對這劍癡一般的人物也是心生敬佩,三劍已過,再來他就隻有那第四式凝劍成絲了,但這一劍殺氣太重,他擔心傷到對方。


    “無妨,你盡管攻來便是。”白衣男子聽說還有絕招,神色愈發興奮。


    “好,那就得罪了。”說著話,肖河用真剛劍在自己的手掌上劃過,他也想看看自己的第四劍,能不能入對方的眼。


    溫良見肖河割自己的手掌先是不解,但是看見那血液在劍身之上流過後,原本就鋒利無比的真剛劍劍鋒竟然自發長出劍芒,他似乎想到了什麽,深眸之中閃過一抹亮光。


    好久沒能見到這樣好的劍,和這樣詭異的劍法了,不知道以自己現在的情況,還能不能接下這一劍?


    “嘩!”隨著真剛劍的斬落,一道凝如碧絲的劍氣瞬間斬破了虛空,也斬破了夜晚的薄霧和月輝,朝著溫良的頭頂斬去。


    溫良第一次認真了起來,但他仍舊不退反進,朝著那看起來勢不可擋的劍氣並指點去,在他的指頭上竟是生出了一抹耀眼的白芒,見到這白芒肖河不由得眼皮一跳。


    因為這白芒不似白衣男子之前使用過的任何劍氣,就像是一柄真實存在的白色小劍般。


    然而,就在那白芒剛要觸及絲線一般的劍氣之時,“噗!”白衣男子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來。


    “怎麽會這樣?”肖河錯愕無比,他發現此時白衣男子全身的真氣,竟如同漏氣的皮球一般癟了下去,他剛才不是還真氣充盈的模樣嗎?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肖先生,住手!”這聲音竟是龍駿圖。


    肖河被龍駿圖的聲音驚醒,急忙將劍鋒偏移,劍氣險而又險地擦著白衣男子發梢而過。


    這時白衣男子已經在原地咳嗽不已,身體孱弱得就像是一個重病的老頭一般,肖河趕忙掏出一顆氣血丹遞了過去。


    但不等肖河送到白衣男子麵前,突然又一道劍光便朝著肖河頭頂劈來,這一劍讓肖河感受到了莫大的殺意,比起剛才白衣男子突襲自己的那一招,還要鋒芒畢露。


    肖河隻得抬劍抵擋,“鏗!”一聲脆響過後,肖河發絲飄飛,身上的練功服無風自動,對方這一劍雖然不如白衣男子的劍術精湛,但是勁力卻是超過白衣男子數倍。


    這是衝著殺自己而來的啊!


    肖河抬頭看去就見一個大約十七八歲,樣貌清秀有些嬰兒肥的俏麗女子,正怒氣衝衝地注視著自己。


    “圓兒,住手!”白衣男子艱難地喊出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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