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是不是這家夥傷了你?我現在就殺了他,給你報仇。”嬰兒肥女孩卻是不依不饒的嗔怒道。


    “圓圓,他沒有傷我,是為師舊傷複發了。”白衣男子無奈解釋一句。


    突然,女孩像是想到了什麽,板起臉道:“師父,你是不是又和人切磋了,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動手了嗎?”此時聽她的語氣,就像她才是師父一般。


    白衣男子有些悻悻然地笑了。


    龍駿圖上前一步說道:“唐圓師妹,這是誤會,你先放下劍吧!”對於這個師妹他也很是頭疼。


    嬰兒肥女孩又狠狠盯了肖河一眼後,這才收起了劍,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你給我等著。


    肖河無語了,今天自己是招誰惹誰了,無端跑出來一個高手找自己切磋,最後自己還被其徒弟記恨上了,他頓時有一種被人碰瓷的感覺。


    這時,守夜的武館弟子也聞訊趕了過來,見到這一幕,眾弟子也是大驚失色,“館長,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事,你們先回去吧!”肖河對弟子們揮了揮手,剛剛聽龍駿圖三人的稱呼,他也大概猜到了三人的關係,想來這對師徒應該是龍駿圖帶來的。


    說罷,他轉頭看向龍駿圖不解問道:“龍兄,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龍駿圖一時也說不清楚,“肖先生,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聊吧!”


    肖河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氣血丹拋給了龍駿圖。


    龍駿圖心領神會,立即將氣血丹遞給白衣男子服下,男子對此卻是沒有任何疑問,仿佛他之前就吃過這氣血丹一般。


    肖河見狀也總算明白了過來,怪不得剛才男子氣血充盈,想來應該是吃了,自己當初給龍駿圖的氣血丹。


    空曠的練功房內,燈火通明,幾人盤膝坐在打坐用的蒲團上,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氣氛多少有點尷尬。


    尤其是嬰兒肥女孩,她一直扁著嘴,沒拿好眼色看肖河,就像是肖河欠了她幾百萬一樣,在她看來自己師父來的時候還好端端的,就是因為肖河才舊傷複發的。


    這時白衣男子開口道:“圓兒,給我們泡壺茶吧!”


    唐圓這才收起了凶巴巴的目光,她轉動手腕上的一枚玉鐲,憑空掏出一套茶具來。


    空間法器嗎?


    肖河微微有些錯愕,這東西現在可是很稀有的,這也是他迄今為止見過的第二件,可以看出這對師徒必然是來頭不小。


    瞥見肖河吃驚的表情,唐圓微微揚起下巴,她覺得肖河就是一個少見多怪的鄉巴佬。


    不過這唐圓雖然看起來虎裏虎氣的,但茶藝卻是不錯,她泡茶的手法有如行雲流水般,令人賞心悅目,蔚然有大家之風。


    “咳咳!”龍駿圖幹咳兩聲後,略帶歉意地說道:“肖先生,我先替你介紹,這二位是我師叔和師妹。”


    “今天深夜造訪確實有些唐突了,還請肖先生不要怪罪。”


    “切!”一旁的唐圓冷哼一聲,“我師父可是劍聖,能得到我師父登門拜訪,是這小子八輩子的榮幸。”


    劍聖嗎?


    對於唐圓的譏諷肖河並不在意,隻是她稱溫良為劍聖倒是讓肖河有些訝然,怪不得對方的劍道造詣如此高。


    “圓兒,好好泡茶!”溫良輕輕嗬斥一聲,隨即對肖河說道:“小兄弟,不好意思,剛才在遠處我便感應到了你的劍氣,於是就趕在駿圖他們之前過來了。”


    原來三人本是一同前來的,隻是溫良趁著兩人在門口和武館弟子交涉時,搶先來到肖河練武的院子,這才有了兩人切磋的一幕。


    肖河不由得鬱悶起來,這人不應該叫劍聖應該叫劍癡吧!自己好端端地準備回去睡覺,非被拉著與他打了一架。


    看見肖河似乎有些不快,龍駿圖趕忙說道:“肖先生,其實我帶師叔過來,是想要請你......”


    “治病對吧!”肖河搶先打斷了龍駿圖的話。


    他剛才見到溫良真氣驟然溢散之時,就猜出此人必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傷,隻是肖河一開始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上麵,是以沒有細查。


    見肖河看出了溫良受傷,龍駿圖激動道:“肖先生,我師叔的傷你可否能醫治?”


    一旁泡茶的唐圓不屑插嘴道:“就他?連胡子都沒有,能有什麽醫術?”


    “龍師兄,你是不是糊塗了,我師父的傷可是連四大禦醫都治不了,他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麽辦法?”


    顯然唐圓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她自然也很想師父的傷勢被治愈,可就是覺得肖河不順眼。


    龍駿圖瞪了唐圓一眼,“肖先生,你不要介意,唐圓師妹沒有惡意的。”


    肖河點點頭,看向溫良道:“溫兄,如果我沒有看錯,你髒腑在三年前遭受重創,血經氣脈皆已被震破,能活到今天,必然是無數靈丹妙藥的維持,和你用自身修為換來的了吧!”


    聽得肖河這話,溫良先是一驚隨即坦然道:“肖兄弟,你說得不錯!”


    肖河繼續問道:“隻是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夠將你打成這樣的重傷?”


    他知道在溫良實力未損之前,至少是地階中期以上的修為,在龍國地階已是屈指可數的,而能打傷地階的武者更是鳳毛麟角。


    “這個......”溫良皺起眉頭,似乎有難言之隱。


    龍駿圖看出了師叔的為難,於是正色道:“肖先生,這裏麵有些事情,乃是我青衣的隱秘不方便透露,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師叔是為我龍國而傷的。”說到這,龍駿圖臉上也流露出一抹傷感。


    為國而傷嗎?肖河不由得想到龍駿圖體內的東西,不難猜到這溫良恐怕也是與龍駿圖一樣,身上背負著很多東西。


    於是他也不再追問,坦誠說道:“溫兄,請恕我直言,你這情況最多隻能堅持半年,半年之後你必死無疑。”


    聽到肖河這話,唐圓如同旱地拔蔥般突地站起身,殺氣騰騰地瞪著肖河,“小子,你敢詛咒我師父,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她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抽劍來砍肖河的架勢。


    “圓兒,坐下!”


    “肖兄弟沒說錯,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確實隻有半年可活了。”溫良神情落寞的說道,對於自己的狀況他一直瞞著徒弟,不想今天卻是被肖河一語道破。


    “啪嗒!”唐圓手中的茶杯轟然滑落,她秋水剪瞳般的雙眸流出震驚和哀傷,光澤飽滿的粉唇緊緊抿著,似乎對此很是不能接受。


    溫良歎了口氣暫時也沒去管徒弟,“肖兄弟,咱們相見即是有緣,我剛剛觀你的劍法,的確很是精妙,隻是你那用血灌劍的方法以後還是少用吧!”


    “這雖然能夠催發出寶劍的鋒芒,卻是對你自身的劍道沒有益處。”


    在溫良看來,肖河必然是對自己的傷勢沒有辦法了,在臨別之際他想要提點一下肖河。


    殊不知他這番話,卻是在肖河心裏掀起了軒然大波,這件事一直是肖河所想不通的地方,難道說這劍聖知道其中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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