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謝你,但並不代表以後要為你做事!”舞陽皺眉說道。


    我頭也不回的哼笑,隻是隨意地揮揮手,說道:“如果以後你倆有更好的歸宿,我並不介意你倆離開。”


    “你……”舞陽手指著我的後腦勺,也不知該說點什麽好。


    我離開不久,摩利拓又來了,交給他倆兩支小藥瓶,並有意說明那是我去找伍媚兒要的止血、止痛藥。


    我有心收納此二人,摩利拓是舉雙手讚成,要成大事,當然需要一大批有能力的人相助,在摩利拓看來,舞陽和韋刑的能力都很不錯,為人也忠厚塌實,一旦真心投靠我,是能夠讓人放心的。


    一路上,我們沒有碰到前往離陽關的援軍,也不知道帶領援軍的秦陽把兵團帶到哪裏去了,伍媚兒和伍英等人都顯得憂鬱寡歡。她們心知肚明,沒有援軍,離陽關根本抵禦不住九黎大軍的下一輪進攻,這次與白猛的離別就真成了永別。


    更要命的是,離陽關如果失守,白苗部族北方再無門戶,九黎大軍能夠長驅直入,就算是本部也會時刻受著九黎大軍的威脅,白苗也將永無寧日。


    伍媚兒關注離陽關的情況,派出數十名手下,騎快馬往返於離陽關與隊伍之間,能讓她時刻得知離陽關那邊的消息。


    第二天。


    第一波探子帶回消息,九黎大軍已於今日清晨再次發動大軍攻城。這個消息,讓伍媚兒等人的心也懸了起來。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的緩慢。到了晚上,第二波探子回來,消息令人絕望,稱離陽關城防被破,九黎大軍進入離陽關,白猛帶剩餘守軍退入城內,與敵軍做巷戰。


    敵人破防進城,這差不多就等於城池已丟,得到消息後,眾人都沉默了。


    接下來,又不時有探子返回,報告著離陽關攻防戰的具體情況。


    九黎大軍進入離陽關後大開殺戒,不管是守軍還是普通牧民,一律斬殺。


    在城內與敵人交戰的白猛被九黎大軍圍困,後經過拚死廝殺,率殘眾衝出重圍,並在城南集結潰散的守軍,隨後向九黎大軍發起反擊。


    戰鬥打的異常慘烈,在敵眾我寡的形勢下,白猛硬是率眾將殺到城中央的九黎大軍逼退回城北,而後九黎大軍投入更多兵力反殺回來,雙方在離陽關的中心地帶你爭我奪,交戰十數起,皆是寸土不讓。


    這真印證了‘一寸山河一寸血’這句話。


    最終,以白猛為首的守軍寡不敵眾,被迫由南城門退出離陽關,至此,九黎大軍徹底占領離陽關。


    再後來,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了,就在九黎大軍剛剛占領整個離陽關,正在斬殺城內牧民,開始屠城的時候,以秦陽為首的一萬援軍神奇般地出現了。


    離陽關的北麵直接麵對著九黎部族,城牆又高又厚,堅固異常,城防也完善。而離陽關的南麵是白苗本土,城牆隻是象征性的,有等於無。秦陽這一萬援軍基本沒費多大力氣便殺進離陽關,與九黎騎兵在離陽關內展開大戰。


    九黎大軍的優勢在於遠距離的箭射,而白苗騎兵的特長是麵對麵的近身廝殺,以己方之長攻擊對方之短,又是本土作戰。加上離陽關城池不大,九黎大軍人數雖多但又無法全部擠入城內,施展不開,秦家兵團豈有不勝的道理。


    九黎大軍兵力眾多,卻被突然出現的秦家兵團的措手不及,丟盔卸甲,狼狽不堪,交戰隻維持兩個小時,剛剛攻入城內的九黎大軍便被逼了出去。


    這回,離陽關守將換成了秦陽,守軍則換成秦家麾下的一個騎兵團,已連續戰鬥兩天的九黎大軍再想攻入離陽關,已是難上加難了。


    至於白猛,倒也算是福大命大,死裏逃生,隻不過秦陽依仗貴族出身,心高氣傲,直接把他晾到一邊,根本不理他。


    城防還未徹底鞏固,這位立功心切的秦家大公子又開始令人搬開堵住城門的障礙,準備要對城外九黎大軍實施反衝鋒。


    離陽關一戰打成這種效果,可謂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九黎大軍那邊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誰能猜到秦陽一眾會在這個關鍵時刻鬼使神差的突然冒出來。


    用秦陽自己的話說,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當中。他故意拖延救援時間,是不想給兩千守軍留有希望,讓他們感到絕望。隻有這樣才能在生死關頭爆發出最強的戰鬥力,也可最大限度的消耗敵軍。


    九黎部族不善於狹路相逢的近戰,而且離陽關南城牆又十分薄弱,有等於無。即使讓九黎部族攻入離陽關,想以南城牆做屏障,也不可能守得住。另外,敵軍疲憊,己方的進攻又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在離陽關城內作戰,肯定會對敵軍造成極大的傷害。


    結果,九黎部族在攻城時折損五千餘人,在離陽關內與秦陽一眾的戰鬥又傷亡五千有餘,其四萬大軍已縮水到不足三萬,這一守一攻的兩場激戰對九黎部族的消耗確實夠大的。


    在白猛的眼中,秦陽是典型的紈絝子弟,依仗出身高貴,眼高過頂,隻會誇誇其談,華而不實。至於能打出這樣的效果,他分不清是秦陽的計謀好還是他的運氣好。


    秦陽搶回離陽關,當即就要反擊九黎部族,白猛雖然不在乎他的死活,但也不想讓白苗的一萬子弟白白去送死,硬著頭皮出麵攔阻。


    他對秦陽沒有好印象,而秦陽看他更不順眼。見白猛出麵勸阻,他冷笑出聲,說道:“敗軍之將,還有臉在我麵前大言不慚!”


    白猛被他說的老臉一陣紅,一陣白。


    秦陽搖頭晃腦地說道:“你就是死腦筋!以兩千人想防住四萬人的進攻,即使離陽關的城防再堅固也不可能做的到,而白千夫長明知不敵,卻不思謀變,實在笨的可以。如果換成是我,根本不會堵什麽城門,自絕生路。九黎部族雖然人多,但不善於近戰,四萬人倉促而來在城外集結,當初何其混亂,而且九黎部族深知離陽關守軍不足,絕猜不到會主動出擊。如果當時白千夫長率領兩千守軍反殺出去,趁夜偷襲,必定能大敗九黎部族。白千夫長,你信不信?”


    “哦……”以兩千人主動進攻四萬人,隻有瘋子才會這麽做。白猛咧著嘴,說不出來話。


    “我隻問你信不信?”


    “這……”


    “如果你不信,今晚,我便帶兩千勇士出城偷襲九黎部族大營,讓你看看究竟能不能取勝!”


    “啊?”


    “四萬九黎部族,沒什麽了不起的,在我眼中,那形同草芥!”


    “哦……”


    “就這麽說定了!”


    “可是……”白猛被秦陽說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這位秦家大公子究竟在發什麽神經。


    不過秦陽可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開始從兵團裏挑選兩千精銳,準備當晚殺出城去偷襲九黎部族大營。


    見秦陽不是開玩笑,白猛可急了,秦陽自己發瘋不要緊,卻要拉著兩千兄弟跟他一同去送死,他無法坐視不理。


    但秦陽根本不聽他的,他的勸阻聽在秦陽的耳朵裏都成了耳邊風。


    正在白猛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時,離陽關又來人了。


    這次來的是位青年,此人為秦家的親信,受秦家家主秦崎指派,傳遞家書給秦陽。


    秦陽看過父親的書信後,不用別人相勸,他自己主動打消了偷襲九黎部族大營的計劃,然後開始指揮部下,加強離陽關城防。原本堵住城門的巨石土堆已被搬開,他又令人搬了回去。


    第二天。九黎部族再次大舉攻城,結果遭到以秦陽為首的守軍迎頭痛擊,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果,草草撤退。


    幾天下來,九黎部族共發動三次攻城,拚殺下來,離陽關城防依然堅固,而九黎騎兵的傷亡卻很大。最後,九黎部族不敢再冒然進攻,大軍駐紮在城外,準備與離陽關展開持久的對峙。


    我從中看到了機會,等到九黎大軍疲憊不堪的時候,我或許可以率領一支騎兵團突襲九黎大營,與守關的秦陽前後夾擊,有很大的可能擊殺蚩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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