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白衣女子沒有回話,而是反問道:“你就是王文超?!”


    我淡然一笑,說道:“我與姑娘素昧平生,應該並無瓜葛或恩怨,為何要刺殺我?”


    蒙麵白衣女子冷漠地說道:“人人都說白苗族族王修為了得,今天得見,果然不假。”


    我道:“放了我的人,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以後也不會再追究,如果你們傷害他二人,我會把這筆帳統統記在九黎人身上。到時,很多人都會死,我想,這應該不是你們想看到的吧!”


    蒙麵白衣女子說道:“難得有機會能與白苗王過招,不必手下留情,盡管出招吧!”


    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對話極快,但都是答非所問,驢唇不對馬嘴,碰上這樣的敵人,我心中也是一顫,暗道一聲難纏。我肩膀聳動,幽幽說道:“想和我過招?換個男人來吧,我平生從不欺負女人!”


    就在我話音未落之時,我的身形消失,再現身時,已出現在白衣女子的身後,我話說的漂亮,但下手可一點沒客氣,鋼刀猛出,刺向白衣女子的後頸和後心。


    白衣女子對我的偷襲一點不意外,仿佛早在她的預料之中,她嗤笑一聲,道:“白苗王果然狡詐。”說話之間,她身形已向前竄出。她的動作看似飄忽輕靈,速度並不快,但卻令我的鋼刀刺了個空。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我是不用對方出手,隻看白衣女子的身法,就斷定此人的武道修為不簡單。我吸氣縱身,跟著白衣女子的身形也竄了出去,鋼刀攻勢不變,依舊刺向對方的脖頸和後心。


    我的鋼刀緊追白衣女子的要害,突然之間,白衣女子腰身一擰,在空中半轉回身,手臂向後一揮,一道白光飛刺向我的麵門。由於白光的速度太快,我也沒看真切,本能的收回鋼刀招架。


    當啷啷!


    白光正中我的鋼刀,我縱到半空中的身形也隨之墜落下來,落地後,我不由自主地倒退兩步,這才把身形穩住。我眯縫著眼睛,看著前方的白衣女子,總算看清楚白光是什麽了,那是對方的衣袖,或者說是對方的武器。


    仔細看,白衣女子的衣袖雖然是白色的,又柔軟異常,和錦緞沒什麽區別,但卻隱隱散發出金屬的光澤,而且不時有流光異彩閃動,好像是特殊材質做成。我想不明白,她的衣袖難道是由金屬打造的?可是什麽金屬能這麽柔軟,竟和錦緞無異?


    我有個好習慣,對想不明白的事,絕對不會多想。我嘴角揚起,身軀微躬,上身前傾,毫無預兆,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向前彈去,到了白衣女子的近前,寒光橫掃對方的喉嚨。


    白衣女子暗道一聲來的好,她身形後退的同時,雙臂揮動,兩隻雲袖如連弩一般,又急又猛的連擊我周身的七處要害。比快招,我還沒怕過誰,鋼刀舞動,不僅擋下對方的七連招,而且還反攻出三刀,將白衣女子逼退出三大步。


    我哈哈而笑,說道:“玲瓏姑娘也不過如此嘛!”


    “哼!”白衣女子冷笑出聲,一隻雲袖突然乍現出精光,緊接著,她舞動雲袖,數道環形的勁氣向我分射過去。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攻勢,在不了解其特性的情況下我也不願意硬接,直接以咫尺天涯閃出對方的攻擊範圍。


    那知白衣女子早有準備,就在我現身的一瞬間,她的另隻雲袖也到了我的近前,我一驚,身子向後連續三個飛縱,本以為可以躲開對方的攻擊,哪知我的身法快,而對方的雲袖更快,柔軟異常的雲袖如影隨形,追蹤而至,在石火電光的一刹那將我的腳踝纏住,白衣女子嬌嗬道:“躺下!”


    “未必!”我使出千斤墜,受到雲袖纏繞的那隻腳猛的用力向下一頓,隻聽嘭的一聲,地上的方磚被我踩碎數塊,地麵也出現一個大坑,我的腳麵已沒進地裏,不過整個身子如釘在地上的釘子似的,不管白衣女子怎麽拉扯雲袖,我站在那裏硬是紋絲不動。


    “你是找死!”白衣女子似乎也動了真怒,她在全力回拉雲袖的同時,將全身的勁氣也注入到雲袖之中,纏著我腳踝的雲袖越縮越緊。


    好高深的修為!我在驚歎女子修為的同時,也在暗自搖頭,這樣下去可不行,想著,我心思一轉,雙目射出邪氣的精光,就在白衣女子用盡全力回拉雲袖想把我拽倒的時候,我突然收力,同時身子還向前飛撲出去。


    白衣女子的回拉之力就已然極大,再加上我自身的彈出之力,雙力合一,使我前撲的身形快如閃電,白衣女子還未反應過來,撲來的我就與她撞了個滿懷,好在白衣女子修為高深,在相撞前的一瞬間下意識的運轉勁氣護體,不然她以肉身和我相撞,渾身的骨頭都能被撞碎。


    隻聽咚的一聲巨響,白衣女子驚叫著倒飛出去,纖細又柔弱的身子足足飛出七、八米才摔落在地,她噔噔噔又連退五、六步總算是勉強穩住身形。即便是如此,但受我的撞擊之力,她仍感覺內髒翻騰,血往上湧,嗓子眼發甜,渾身的骨頭像是要散了架子似的,又酸又疼。


    撞飛白衣女子,我也不追擊,掉轉身形,直向項家兩兄弟衝去,不過我剛到近前,站在項家兄弟身旁的這名青年抬起長劍,對準我的胸口,狂風驟雨般連刺五劍。


    我對青年的快劍毫無感覺,身如隨風楊柳,向前的速度不減,在左右晃動之間便把對方的五劍全部閃開,與此同時,我已經到了青年近前,鋼刀交於左手,右手手掌張開,向前一伸,猛抓向青年的麵龐。


    青年心頭一驚,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急忙向旁閃身,橫著退了出去,堪堪把我這一爪讓開。我的目的就是要把青年逼退,見他讓開,我順勢抓向坐在地上的項家兄弟。


    不過白衣女子可不會讓我輕易得手,她手臂抖動,雲袖如白色的電光飛射出去,在我的手指觸碰到項家兄弟的一瞬間,射來的雲袖將我的手腕死死纏住。


    暗叫一聲麻煩,我運用青龍劍氣,隻聽轟的一聲,道道青龍劍氣纏繞到雲袖上,好像一條條青色的遊蛇,順著雲袖快速地向白衣女子斬殺過去。


    劍氣所過之處,雲袖騰起絲絲的白霧,緊接著,金屬光澤消失不見,變成看似普通的錦緞。白衣女子見狀倒吸口涼氣,先躲開道道致命的勁氣,隨後急忙揮舞手臂,將纏住我手腕的雲袖急收回來。


    我探臂膀抓住捆綁項家兄弟的繩子,單手提起二人,抽身就跑。


    對方用了這麽多的武修布下天羅地網,哪能眼睜睜看著我逃脫。人們不約而同的喊喝一聲,隨後便追。我的力氣是大,修為也高深,但項家兄弟加到一起接近四百斤重,我單手提起,既影響速度,又無法施展咫尺天涯,哪裏還能跑得過後麵的追兵?


    僅僅跑出二十餘米,後麵的刺客們就追上我。首先殺來的是那名剛才被我逼退的青年,他看準我的後背,手中劍立劈華山的猛砍下來。聽身後惡風不善,我想都未想,持刀的手臂向回猛揮。


    當啷!


    青年的長劍沒有砍中我,與回掃而至的鋼刀結結實實撞了個正著,隨著一聲刺耳的金鳴聲,青年前撲的身軀受到衝力,向後倒飛出去。他足足退出五、六米遠才把身形穩住,感覺手臂發麻,虎口針紮似的疼痛,他暗暗驚訝,自己正手的全力一劍竟然擋不住對方反手招架的一刀,王文超好大的力氣啊!


    顧慮項家兄弟的安危,我不敢戀戰,一刀逼退青年,並不追擊,繼續向前飛奔。


    雖然提著沉重的項家兄弟,但身形之快,仍猶如一顆流星似的。項家兄弟被人製住,但神智未失,見此時情況危急,二人急聲說道:“大王,你放下我們先走吧……”


    未他二人說完話,我沒好氣地打斷道:“少他媽羅嗦!”


    現在我已不敢挑大道跑了,隻能向狹窄的小胡同裏鑽,希望借此來甩掉身後追殺的刺客,不過即使不回頭,隻聽身後的腳步聲我就能判斷出來,自己並未把對方甩掉,刺客們仍緊緊跟在自己的身後。


    我憑借自身的爆發力,即使提著項家兄弟仍能讓自己的速度達到極至,隻是無法持續的太久,又竄過兩條胡同,我的體力已漸漸不支,呼哧呼哧的喘息聲也越來越沉重。而後麵的眾多刺客速度不減,聽腳步聲離自己也越來越近。


    正在這個關鍵時刻,就見前方有扇小木門突然打開,從裏麵竄出一名三十出頭的漢子,衝著我連連招手,低聲叫道:“快躲進來!”


    我並不認識對方,但危急時刻也管不了那麽多了,衝到漢子近前,二話沒說,身形一晃,調轉方向,橫著跳進木門之內。等我進來後,那名漢子也急急退回,並且小心翼翼的把木門關嚴。


    不等我說話,那大漢已豎起食指,示意我禁聲,然後又點了點門外。我明白他的意思,屏住呼吸,側耳聆聽門外的動靜。嗖嗖嗖,門外的破風聲不絕於耳,我知道,那是刺客們急速穿行而過的聲音。


    足足等了兩、三分鍾,確認刺客們都已經穿行過去,我這才長噓口氣,轉回頭,打量起這間不大的小院,也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原來院中除了那名漢子外,在牆角還站有一人,此人四十出頭的年歲,長的白白淨淨、文質彬彬,黑髯梳理的整整齊齊,找不到一絲的雜亂,身上穿著有些陳舊的青衣,下麵是雙青色的布履,看起來中年人不像是粗人,更像是個飽讀經書的書生。我打量完中年人,再瞧瞧身邊的那個漢子,暗皺眉頭,這兩人我都不認識,但他倆為何要救自己,出於好心,亦或是別有目的?


    我心中充滿疑問,還沒開口發問,那中年人已走了過來,和漢子並肩而站,然後衝著我雙雙深施一禮,低聲說道:“小人見過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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