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軍和羅基軍的陣列差不多,頂在前麵的是重盾手,後麵的士卒使用的都是長武器,白苗軍相對占優的一點是武器更加精良,最主要的就是白苗士卒普遍使用的連弩,在這種近距離的交戰當中,連弩的威力能發揮到最大,也給羅基軍造成極大的殺傷。


    雙方前麵的將士拚殺的異常慘烈,白苗軍的盾手一手頂著盾,一手拿著長矛,不停的向敵軍陣營中刺去。矛頭撞擊盾牌,叮當作響,火星四濺,隻要有一矛穿過盾牌之間的縫隙,後麵必會傳來慘叫中。


    其實別看梧桐軍成立的晚,才短短數年的光景,但實戰經驗太豐富了,幾年裏,大戰小戰經曆不下百場,對戰團作戰早已習以為常。羅基軍則不然,雖有數百年的曆史,但他們還真沒打過幾次大規模的戰團戰,即便是入侵提亞,所遇到的抵抗也甚微,一直都在打攻堅戰。


    隨著兩軍交戰的加劇,進入到白熱化的程度,梧桐軍實戰經驗豐富的優勢漸漸顯露出來。


    梧桐軍的重盾手也有受傷和陣亡的,但無須將領指揮調派,後麵的白苗軍自動自覺的頂上前來,接過盾牌,穩住陣腳,而羅基軍則不然,前方的重盾手一死,後麵的人全都慌了,有時候一個人都不往前頂,也沒有人去管盾牌,而有時候則湧上來一群,瘋搶盾牌,他們若碰上的是普通對手,或許還沒什麽,但碰上的是經驗豐富的梧桐軍,人家哪還會給你彌補失誤的機會?


    隻要看到敵軍暴露出一個疏漏,白苗軍馬上展開凶猛的攻擊。羅基軍的重盾手倒下,隻要後麵的士卒未能及時的接住盾牌,白苗軍的長戟、長矛、長槍和弩箭連刺帶射的一齊過來,缺口處的羅基軍成群成片的被刺倒射殺,連重新揀起盾牌的機會都沒有。


    最後隻能用人們的血肉之軀硬堵缺口,頂住白苗軍的前壓,直至後麵重新傳遞過來重盾,這才算把陣腳穩固住。


    戰場上時間過得飛快,轉瞬之間,兩軍已惡戰一個多時辰,交戰過程中,白苗軍頂著羅基軍足足向前推進了十多米遠。在戰團戰中,每進一小步往往都要付出成百上千將士們的性命,白苗軍能向前推進十多米,那已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了,同時也說明白苗軍占據著場上的主動。


    這時候,阿莫紮也感覺出己方的形勢不太樂觀,他有些想不明白,看白苗軍的戰力和鬥誌,實在不像是全軍糧草耗盡,被迫撤退的樣子,更像是一支生龍活虎的生力軍,其二,也是他最奇怪的一點,自己兄弟所統帥的那三萬大軍怎麽還沒殺上來夾擊白苗軍?


    現在他沒有多餘的時間細想,喝令自己周圍的數百名侍衛,讓他們組成敢死隊,去衝擊白苗方陣,協助己方的前麵軍隊,頂住白苗軍的推進,另一邊,他又派人去通知卡馬爾和佐伊二將,令兩人率騎兵從側翼進攻白苗軍方陣。


    他的侍衛們都是軍中最為強壯、凶狠的勇士,在戰場上能以一敵十,雖然隻是數百人,但其戰力不比數千人差。這些侍衛衝到雙方交戰的中心,躲在己方重盾兵的後麵,尋找機會。


    白苗軍的推進仍然強力,長戟手們依舊在狠刺前方的敵人,可是這時候他們再刺中敵人,在羅基重盾手倒地的一瞬間,藏於後麵的侍衛立刻大吼著撲上前去,以自己的身軀去強撞白苗軍的盾牌。


    白苗軍盾手準備不足,被突然衝來的侍衛撞得一踉蹌,在持盾不穩的同時,侍衛手中的彎刀也深深刺入他的胸膛。不等後麵的白苗軍接盾填補,侍衛立刻拔出刀來,身手敏捷的向白苗軍近前靠。


    盾手後麵的白苗軍基本上是清一色的長戟手,長距離的交戰自然不在話下,可一旦敵人近身,長戟非但打不到敵人,反而還成了束手束腳的東西,隻一名侍衛近了白苗軍的身,彎刀連刺帶砍,能殺傷白苗軍一大群人,白苗軍這一塊的陣營也會隨之一陣混亂。


    數百名侍衛並非集中在一起,而是分散在羅基軍的各處,隻要抓住機會就往白苗軍的陣營裏衝。這一招還真把白苗軍殺了個措手不及,前方士卒的陣亡呈直線上升。


    白苗軍在前麵督戰的將領反應也快,立刻調派樸刀手補充上來,穿插在長戟手之間,專門對付敵人的近身突破。這回白苗軍的陣營中即有近戰兵,又有遠戰兵,雖然向前的推進力減弱,但讓羅基侍衛的強行突破近身也變的收效甚微。


    雙方在戰場上不僅鬥勇,也開始鬥智,見招拆招,見式解式,各種千奇百怪的戰術層出不窮。


    另一邊,卡馬爾和佐伊率領萬餘名羅基騎兵悄悄繞到白苗軍的側翼,隨即展開衝鋒。


    不管步兵的盾陣布的有多堅固,也擋不住騎兵的衝撞,一匹奔騰起來的戰馬撞擊力何止百斤,不用直接撞到人身上,隻是撞在盾牌上,便能連人帶盾的一同撞飛,一騎尚且如此,上萬騎聚到一起衝鋒,聲勢也就可想而知。如果真讓羅基騎兵衝到近前,白苗軍的整體陣型立刻就得被撕開一條口子,弄不好全軍都得大亂。


    白苗軍在側翼的探子發現敵情後,第一時間向秦陽稟報,有敵騎兵向己方側翼衝殺過來。未等秦陽說話,一旁的項猛挺身而出,說道:“我率兩千騎兵迎敵!”


    秦陽沒有異議,由項猛出戰他也最為放心。他隻叮囑一聲多加小心,便把項猛派了出去。


    卡馬爾和佐伊眼看著要衝到白苗陣營近前了,這時候,白苗軍的隊列突然向左右一分,從人群裏殺出一支騎兵,為首的一位,他二人都認識,正是先前與他們有過交戰的項猛。


    看清楚白苗軍的主將,二人心頭同是一寒,碰上誰不好,怎麽又碰上了這個煞星?!上次他們七名將領合力戰項猛一人也沒有把他怎樣,反而還被對方逼退,順利殺出重圍,現在又碰上他,未等交戰,卡馬爾和佐伊在氣勢上已先矮了人家一頭。


    兩人不想戰,但又不得不戰,硬著頭皮,分從一左一右向項猛衝殺。


    兩把長槍,分刺項猛的麵門和胸口。


    後者立刀於當中,猛的向外一輪,當啷、當啷兩聲,兩支長槍同時被彈開,三馬交錯,雙方擦肩而過,項猛以及二人還能再回頭繼續打,哪知這兩位,越過項猛後直接殺進白苗軍當中,兩把長槍上下翻飛,連刺帶挑,殺死殺傷數十名白苗軍。


    項猛勃然大怒,正要撥轉馬頭,這時候,羅基騎兵已衝到他近前,項猛戰刀一揮,甩出一記勁氣,十數名衝在最前麵的羅基騎兵紛紛中招落馬,趁此空擋,項猛扭回頭,拖刀直奔卡馬爾而去。


    卡馬爾和佐伊想到一起去了,兩人都不願意與項猛過招,能讓就讓,先殺進白苗陣營再說,不管能不能把對方甩掉,至少得先把白苗軍的陣營攪亂,這樣就算最後逃走,自己回去也能交差了。


    二人想得很好,可是項猛又哪會眼睜睜看著他們在己方陣營裏大開殺戒?項猛沒找別人,先奔卡馬爾衝去。此時卡馬爾已突進白苗陣營裏,四周都是白苗軍,跑的自然沒有項猛快。


    隻眨眼工夫,項猛便衝到他的背後,拖著的三尖兩刃刀由下而上的狠挑出去。聽背後惡風不善,卡馬爾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他收斂心神,運足全力,回槍招架,當啷!三尖兩刃刀被長槍撞偏,走馬盤旋的時候,卡馬爾看準機會,橫刺一槍,直取項猛的軟肋。


    項猛未擋,身子向前一探,讓過長槍,使其在自己的肋下掠過,不等對方收槍,他手臂回縮,用力一夾,嘭,長槍的槍身被他胳膊肘硬生生的夾住。卡馬爾大驚失色,使出吃奶的力氣想把長槍拔出來,可是長槍紋絲不動,好像長在了項猛的身上似的。


    對方收不回武器,急得大叫連連,項猛哼笑一聲,腰眼一扭,身子順勢回側,正努力拔槍的卡馬爾驚叫出聲,身子不自覺地向項猛撲去,後者舉起拳頭,對著卡馬爾的麵門就是一記老拳。


    啪!


    這記拳頭打的是結結實實,正中卡馬爾麵門,後者怪叫一聲,丟槍不顧,雙手掩麵,在戰馬上一陣搖晃,險些當場摔下戰馬。透過他手指的縫隙能看到鮮血汩汩流淌出來。


    腦袋昏沉沉、眼前直冒金星的卡馬爾再不敢戰,身子伏在馬背上,雙手抱著馬頸,扭頭便跑。項猛勝券在握,哪會放他離開,扔掉肋下夾的長槍,催馬便追,他才跑出沒兩步,側方殺來一員敵將,不是別人,正是和卡馬爾同來的佐伊。


    佐伊上來就是一道勁氣,項猛是可以躲閃,不過他若是閃開,可苦了身後的白苗士卒。無奈之下,他隻得放棄追殺卡馬爾,以勁氣硬撼對方的勁氣。


    二人的勁氣碰到一處,相互抵消,不等佐伊再出招,項猛催馬上前,對準佐伊的腦袋惡狠狠就是一記重刀。佐伊深知項猛修為深厚,力氣也大,不敢硬接,低頭閃躲。


    沙!刀鋒是擦著他的頭頂掃過,險些刮到他的頭盔。佐伊心頭一緊,腰身還未直起,從肋下猛刺出一槍,直取項猛的胸口。後者揮刀招架,與佐伊戰到一處。


    佐伊也是羅基的猛將,修為深,槍法精湛,在戰場上鮮少碰到敵手,不過和項猛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


    兩人刀槍並舉,你來我往,轉瞬之間戰了十多個回合。項猛是越打越猛,出刀越來越快,反觀佐伊,鼻凹鬢角也累得都是汗珠,背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又戰了兩個回合,項猛上麵虛砍一刀,見對方側身躲避,他立刻把戰刀橫向一掃,隻聽的哢嚓一聲,戰刀的刀身正掃在佐伊的肋下。佐伊痛叫一聲,應聲落馬,身子重重摔到地上。


    他正要掙紮著從地上爬起,項猛一刀纂砸了下來,正中他的後腦,將其刺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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