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回不過來神的張棟,我很清楚他在想什麽,我端起杯子,悠閑地喝口茶,輕描淡寫地說道:“你猜得沒錯,本王早已把修羅門拉攏到身邊,當然,這對本王來說也並不是什麽難事,不是嗎?”我半真半假地說道。


    “是、是、是!大王說得是!”張棟連連點頭應著,不停擦著臉上的汗珠。


    “本王之所以讓你做副盟主,是看在你能盡心盡力為朝廷辦事這一點上。記住,本王能捧你上天,就有辦法摔你入地,日後要如何去做,不用本王再多說了吧?”我笑吟吟問道。


    “不用、不用,大王請放心,小人對大王對朝廷一片赤誠,絕無二意。”


    “如此最好。”我不再多言,目光又投向擂台上的侯歌。


    聖堂的不參戰和眾遊俠的不敢挑戰,使侯歌坐上盟主之位變得順理成章。


    其實人們最希望看到的是周寬做盟主,畢竟百匯堂在周寬的領導下有聲有色,在短短十多年的時間裏便迅速壯大起來,成為白苗族人數最多的勢力,不過由侯歌做盟主也可以接受,畢竟人家的實力擺在那裏,在遊俠界中能否讓人信服的很重要一點就是武道修為,而侯歌的修為毋庸質疑,絕對是頂尖級的。另外他的為人、名聲在白苗遊俠界中也屬首屈一指,比起周寬或許還有不足,但比張棟之流勝過百倍。


    足足等了半個時辰,無人敢挑戰,台下的遊俠們見張棟遲遲不宣布比武的結果,紛紛不滿地叫嚷道:“張門主,侯門主力壓群雄,盟主之位非侯門主莫屬,你還在等什麽?”


    “張門主若還是想爭盟主,就親自下場和侯門主比一比嘛!”


    人們說什麽的都有,極盡挖苦之能事,在人們的嘲諷中,張棟‘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下看台,上到擂台,故作忿忿不平的姿態,衝著侯歌拱拱手,什麽話都沒說,轉頭問台下眾人道:“難道諸位遊俠兄弟再無人敢挑戰侯門主了?”


    張棟連問三聲,台下無人應答,見他似乎還要發問,遊俠們再次不滿的喊道:“不用再問了,由侯門主做盟主是實至名歸,我們都服氣!”


    “沒錯!我們支持侯門主做盟主!”


    人們喊聲不斷,讚同聲一片。見狀,張棟也不再演戲,當眾宣布本次比武結束,白苗遊俠的盟主為侯歌。


    對這個結果,絕大多數的遊俠都是可以接受的,惟獨百匯堂的人顯得大失所望,原本在他們想來,盟主之位就是百匯堂的囊中之物,能與百匯堂相抗衡的隻有聖堂和修羅門。


    聖堂向來高傲,肯定不會參與競爭盟主,而修羅門低調,尤其是門主侯歌,一直雲遊四方,一年四季連回修羅門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又怎麽可能會去爭什麽盟主之位呢?


    可是在他們心裏最不可能競爭盟主的侯歌卻偏偏站出來爭了,而且還使出了十成十的本事,一舉擊敗南庭,這個變故令百匯堂上下措手不及,也令人們異常驚訝。


    結果已成事實,百匯堂再怎麽失望,再怎麽錯愕,也隻能接受。


    張棟宣布完侯歌為盟主後,又把特製的盟主令牌拿出來,在擂台上高高舉起,讓所有的白苗遊俠都看清楚,以後見令就如見人,盟主之令,必須得服從。把令牌展示了許久,確保每位遊俠都看清楚了,他這才把令牌恭恭敬敬地遞交到侯歌手上。


    拿著這隻打造精良又沉甸甸的令牌,侯歌沒有成就感,反而在心裏暗暗歎了口氣。


    事情的發展沒有偏離我當初的布局,我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接下來是眾多的遊俠紛紛向侯歌去道賀,我已懶著再看,站起身形,默不做聲地走下看台,帶著沈奇程山銘等人順著人群的邊緣向穀外走去。


    剛走到穀口這裏,就聽後麵有人喊我:“王楓!”


    我回頭一瞧,原來是閻西從穀內追了出來。


    不知道她急匆匆追自己要幹什麽,我還是停下腳步,笑嗬嗬地等著她。時間不長,閻西跑到我近前,沒有立刻說話,而先是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我。


    我被她看得甚是不自在,笑問道:“閻門主有事嗎?”


    “你到底是什麽人?”閻西皺著眉頭一本正經地問道。


    我樂了,反問道:“你剛才不是已經叫出我的名字了嗎?”


    閻西毫不客氣地說道:“那是閣下的假名吧?”


    我不置是否的聳聳肩,說道:“名字而已,是真是假又有何妨?”


    見我不想說出實情,閻西也不追問,她話鋒一轉,道:“你到底和侯大哥說過些什麽?我真的很好奇,你竟然有本事能說動侯大哥去奪盟主之位!”對於侯歌去爭盟主的事,閻西的驚訝可遠勝百匯堂,當然,她也百匯堂的人也更了解侯歌。


    我笑問道:“你為何說是我說動侯門主的?難道不可能是侯門主自己想做盟主嗎?”


    閻西正色說道:“不可能!我可以肯定,就是你從中作祟!”


    我笑道:“你有什麽證據這麽說?”


    閻西搖頭,說道:“雖無證據,但我的直覺不會錯!”


    女人的直覺還是很準的嘛!我暗暗點頭,但嘴上可不會這麽說,我聳肩說道:“無論我和侯門主說了什麽,現在他已是盟主,既然已成事實,閻門主又何必追究那麽多呢!”


    閻西是越來越看不懂我了,可越是如此,她越想弄明白一切。她直勾勾地盯著我,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不想多聊下去,衝著閻西揮揮手,含笑說道:“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的。”說著話,我已經走了出去。


    看著我的背影,閻西的眉頭越皺越深,她自言自語地喃喃說道:“哼,早晚有一天我會查清楚的,走著瞧!”


    我帶著沈奇、程山銘等人回到萊陽城南的村子,當天晚上,侯歌和張棟同來到我的帳篷,隻不過前者是我請來的,後者是被主動找上門來的。


    沒想到侯歌會在,張棟愣了一下,先是向我叩首施大禮,起身後又對侯歌拱手,一躬到地,說道:“侯門主……不不,是侯盟主!”


    侯歌苦笑,說道:“張門主稱呼在下門主就好。”


    “那怎麽行!侯盟主的身份已今非昔比!”張棟滿臉堆笑地說道。


    這就是侯歌不喜歡張棟的地方,張棟看上去客氣有禮,像是個翩翩君子,可總是給人一種虛假的感覺。侯歌默然,沒有再接話。


    我笑眯眯地看著他二人,開口說道:“兩位以後要合作的地方還有很多,所以應多多親近才對!”


    “是、是、是!大王所言極是!”張棟連連點頭,又衝著侯歌一陣幹笑。


    我站起身形,走到侯歌和張棟近前,正色說道:“近日本王便要回王城,侯門主、張門主,遊俠聯盟就拜托兩位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逆白流再鑽了空子。”


    侯歌點點頭,接著又憂心忡忡地說道:“大王,小人在黃苗族的事情還未了,必須得再去一趟黃苗族,遊俠聯盟之事,恐怕……”


    我一笑,目光轉動,看向張棟,後者心領神會,立刻接道:“侯盟主盡管放心,你不在期間,在下必會竭盡所能,代侯盟主處理好遊俠聯盟的事。”


    才怪呢!侯歌對張棟的為人以及能力一百二十個不放心,不過話說回來,這人是大王選的,如果真出了紕漏,自會有大王懲治他。侯歌一笑,說道:“那就煩勞張門主了。”


    “哎?”張棟擺擺手,說道:“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侯盟主又何必客氣呢!”


    侯歌對張棟的厚臉皮很是無奈,也懶著理他,他對我拱手說道:“大王,小人有個請求,不知大王能否應允?”


    我揚首說道:“侯門主有話請講!”


    侯歌說道:“盟主的頭銜小人可以頂下去,不過,等逆白流之事一了,小人希望能立刻解散遊俠聯盟,不知大王意下如何?”他可以領盟主之名,讓張棟行盟主之實,但他可不希望一直這樣下去,讓朝廷一直操控著遊俠勢力,等逆白流完蛋了,立刻解散遊俠聯盟,這是侯歌的最低底線。


    我聞言,仰麵而笑,侯歌的請求正合我心意,其實遊俠聯盟的存在對我而言也是個威脅,處理完逆白流之後立刻解散,那是再好不過了,怕就怕它無限期的繼續下去。我順水推舟地說道:“好!本王可以向你保證,等到逆白流的死期,就是遊俠聯盟解散之時。”


    侯歌精神為之一震,說道:“望大王能記住今日之言。”


    我嗬嗬笑了,說道:“君無戲言。”


    我和侯歌立下君子協定,但忽略了身邊的那位,張棟。


    張棟花了那麽大的心思,費了那麽多的力氣,又拿出全部的家當,其目的就是為了坐上盟主的寶座,他可不是想過幾天癮就算了的,而是打算一直坐下去,可聽我和侯歌話中的意思,似乎他隻能做到逆白流垮台之時,如果想一直做下去,那麽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讓逆白流一直存在下去……


    可以說我和侯歌都沒把張棟放在心上,也都沒注意到他臉上表情微妙的變化。


    對於我而言,至此遊俠聯盟已告一段落,但對侯歌和張棟來說還遠沒有結束,接下來還有無數的應酬要麵對,還有和眾多勢力的頭領會麵磋商,張棟樂於其中,侯歌對此隻能在心裏報以無奈的苦笑。


    第二日,我動身返回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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