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過衣服後她去拜見舅母,康欣忻正好也在,「姨母,這紅棗茶最是養顏,女子喝了十分之好。」


    沈櫻麵露不屑,眼光正好掃到沈思弦,急忙迎過來,「你換個衣服忒慢了。」


    這也怨不得她。朝服繁複,不管是穿也好還是拖也罷,對她而言都是有難度的。穿的時候還有冰魄幾個在,這剩下她一個人就很難辦了。


    「我這不是來了嘛!」沈思弦上前,「舅母。」


    「你倒還記得來!我還以為你都忘了我這個舅母呢!」康氏不太高興。


    沈思弦卻是知道的,康氏打小就疼她,怕是為了她好幾日不過來才生氣的。她急忙湊過去,「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舅母您最是疼我,萬不能跟我計較!」


    康氏被她哄得直笑,拉著她的手道:「你就會哄我!今日過來可留下吃飯?」


    她點頭如搗蒜,這要再不留下估計舅母要吞了她。


    康欣忻也打趣她,「思弦姐姐一向得姨母寵愛,姨母自然是不會真的生你的氣。」


    沈櫻跳出來,「我娘可是把思弦當姑娘看的,對她比對我還好。」


    康欣忻一聽臉上雖是不太好看,不過也不多說什麽。


    等到夜裏用膳的時候沈祺問她,「秋獵的事情你可是準備好了?」


    當皇帝就就喜歡折騰,一年不是避暑就是秋獵。再有幾日皇上便要北上,去科爾倫草原打獵,而她這次要全程負責皇帝的安危。


    沈思弦吃了一口魚,「已經準備好了,除了三千紅顏軍以外皇上還給了我調動禁衛軍的令牌,我早已吩咐下去,過路之處必定會嚴加把守,絕不會出任何事情。」


    開玩笑那可是皇帝,真要是在路上出了事情,她把腦袋賠了都不夠。


    沈祺讚賞的看了她一眼,「原本就該如此,你性子直,打仗的時候沒人壓的住,現在皇上逼著你安下心來做事,我心裏也是讚同的。」


    可拉到吧!她就是不想在京城做官,就想回去打仗。不過這話她可不敢當著舅舅舅母的麵說,她怕被罵。


    「舅舅,這次秋獵您去嗎?」


    沈祺的身子也不如從前好了,皇上也算體恤他們,這次秋獵也並未要求沈祺隨駕,而是讓他在京中維持安危。


    「太子年幼,不過才是稚齡自然是不能監國的。此番除了我,左右丞相都會留下來,還有內閣的幾個大學士,想來也就一個月的時間,總歸出不了什麽大事。」


    沈思弦點點頭,「依我說這秋獵也是沒什麽意思,舅舅倒是運氣好逃過一劫,我可是硬生生要捱上一個月呢!」


    沈磊很是嫌棄的看著她,「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皇上還給你了禁軍令牌呢!這回連我都要聽你指揮了。」


    沈祺雖是不去,但是沈磊也是有官職在身的,他是要跟著去的。


    沈櫻在一邊樂嗬,「該!你就是欠管教,思弦回頭你好好使喚他!省得他一天到晚閑的沒事幹!」


    眼看著飯桌上開始熱鬧起來了,康氏頭疼的道了一句,「食不言寢不語,都給我住嘴,好好吃飯!」


    吃過飯以後她便要回去了,舅母還想讓她再歇一晚,她推脫府裏還有事情,舅母也隻好隨她去了。


    沈櫻送她到門口,「你是不想看兩個白癡撇情操吧!」


    那兩個白癡自然就是沈磊和康欣忻。沈思弦無奈得很,「我就有那麽小氣?」


    她自認氣度還是不錯的,雖說心中對沈磊是有些感情,但也不至於瘋狂到見不得他和別的姑娘好。


    「我們幾個自小一塊長大,生出點情誼來最是正常不過。倘若你是男的,保不準我也會心悅與於你。隻是感情這種事不可太較真,你瞧我娘親便就是太較真了,否則也不會就丟下我一人了,是不是?」


    「我若為男子,隻怕這時候孩子你都給我生了好幾個了。」沈櫻歎了口氣。


    沈思弦擰她的嘴,「姑娘家的知不知羞?回頭舅母知道了定是要說你的。」


    沈櫻心裏頭不痛快,「也罷,是我那個蠢貨哥哥沒福氣,早晚有他後悔的。你且回去吧!路上當心些!」


    她打馬慢慢回了自己府裏,結果才到門口就瞧見了一位不速之客。那姑娘裹在一身黑的鬥篷裏頭。


    沈思弦騎在馬上,暗暗覺得好笑。這幾日可真是熱鬧,承恩侯府的人一個接一個的來,莫不是真以為她是好欺負的?


    這姑娘倒不是別人,正是那徐健的另一個姑娘徐瑩。


    徐瑩聽見了馬蹄聲,抬眼一看果然是沈思弦。她急忙衝過來,「我有話同你說!」


    沈思弦也不下馬,眼神都不往她那兒去一下。等到了大門外她翻身下馬,早有人過來接住韁繩,她要往府裏去,一隻手卻被人拽住。


    「沈思弦,求求你把他讓給我行不行?」門口懸著大燈籠,在慘白的燈下徐瑩一臉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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