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翼岑從急救室被推出來之後,經過醫生搶救已經脫離了危險,隻是因為頭部受到重擊,醫生恐怕景翼岑會有輕微腦震蕩,所以才沒有醒。


    聽到他沒事,景睿夫婦終於安心,安妮也放下心來。


    將景翼岑安置在病房裏,安妮片刻不離的坐在床前守著他,秦語心看在眼裏,拉著景睿識趣的離開了病房,將空間留給兩人獨處。


    安妮自己還在坐輪椅,心裏卻牽掛著景翼岑,整整一夜都陪在他身邊沒合眼。


    顧靈犀也是一夜未眠,不知道景翼岑的情況,她無法安心,第二天天微微亮,她就打聽了景翼岑的病房,打算偷偷過來看看景翼岑有沒有醒。


    沒想到安妮守著他,兩個人就這麽不偏不倚的四目相對,發現了對方的存在。


    安妮看到顧靈犀,美眸流轉出厭惡的光芒,犀利的說:“顧靈犀,你來幹什麽?”


    兩人之前有過數麵之緣,基本沒交流,這是她們第一次麵對麵對峙,安妮的反應在顧靈犀意料之中。


    她曾經在晚宴上見過安妮,曾經也被她獨特的氣質所折服,後來發生一些事,知道她受了傷得了抑鬱症,所以此刻見了她,顧靈犀並沒有第一次見到她時的驚豔,反而覺得她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


    “我來看看翼岑。”她若無其事的走進來,目光落在景翼岑身上,見他沒醒,擔憂了一夜的心情再次提上來。


    “翼岑這裏有我,用不著你操心。”


    她冷目相對,看來是很厭惡她。


    她守在病床旁邊,將景翼岑擋在身後,好像在保護自己的私有物。顧靈犀心知肚明,安妮跟了景翼岑三年,若不是老夫人從中阻擾,景太太的頭銜便是她的,今日也就不會有她顧靈犀什麽事。


    女人一旦嫉妒起來是很可怕的,顧靈犀不相信安妮心裏不恨她。


    所以安妮的敵視她一點都不介意,顧靈犀識趣的站在門口沒進來,客客氣氣的說道:“安小姐,你的傷還沒有好,還是好好臥床休息,照顧翼岑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顧靈犀的一片好心提醒並沒有得到安妮的理解,反而被她幾句話激怒,“顧靈犀,你招誰惹誰不好,為什麽來招惹翼岑?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弄成現在這樣,你以為幾句虛情假意的關心,就能讓我對你感激涕零?”


    安妮的曲解讓顧靈犀無奈的說道:“安小姐,隨你怎麽想,我隻是就事論事,如果這讓你誤會,很抱歉,我並不喜歡揭人傷疤,而且……我和翼岑的婚姻既然已成事實,注定我們都沒有選擇,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都改變不了現狀,你又何必把你的失敗強加在我身上?”


    安妮冷眸一凜,真沒想到顧靈犀看上去軟弱好欺負,實際上不好對付,她就像一個皮球,你越是攻擊,她的反彈功力越是加倍,看到顧靈犀這麽淡然處之,安妮心裏越恨。


    安妮美麗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輕蔑之笑,“翼岑這麽優秀,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對他投懷送抱,你嫁給他,難道就沒有對他有過非分之想?”


    顧靈犀頓了一下,語氣輕柔婉轉,“那隻是你的個人見解,並不能代表所有女人都這麽想。”


    顧靈犀不屑的繼續說道:“安小姐,我沒興趣和你討論翼岑的感情問題,這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情,如果你有什麽疑問,可以等翼岑醒了親自問他。”


    “我也很想知道,你們既然真心相愛,感情牢固得堅不可摧,我又憑什麽能夠介入你們之間的事情?安小姐來問我,豈非對自己的感情不自信?”


    顧靈犀三言兩語,就把安妮說得臉青一陣白一陣。


    顧靈犀不想和她糾纏下去,既然景翼岑脫離危險,她也不想多留。


    看了一眼安妮惱羞成怒的臉色,顧靈犀緩緩的道:“安小姐,告辭!”


    然後,她離開了病房,瀟灑離去……


    直到顧靈犀走了很久,安妮都沒有從憤怒中緩過來。


    因為她說的那些話,是她胡思亂想之後不願承認的刺,雖然卡在心間,她卻不願拔出來,總是自欺欺人的以為是顧靈犀不知廉恥的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實際上,女人心,海底針,她早就看清景翼岑對她搖搖欲墜的感情,男人一旦變心,任是她怎麽努力都無法挽回的。


    可惡,她真是太輕看這個女人了。


    安妮恨得咬牙切齒,卻在這是,門口出現一個人,捧著鮮花,笑容滿麵的走進來。


    “是誰惹我們大名鼎鼎的安妮小姐如此生氣?”


    王遠山笑嘻嘻的走進來,一臉諂媚的看著安妮。


    安妮對王遠山本沒有好感,加上心中有氣,王遠山成了出氣筒,她看了一眼鮮花,冷嘲熱諷的說道:“王總,你明知道你和翼岑有過節,你今日來不是存心給翼岑心裏添堵嗎?”


    王遠山將鮮花放下,對安妮神秘一笑,“安妮小姐,我今日來除了探望景總,最重要的是找你。”


    “找我?”安妮好奇。


    自從上次被狗仔傳言自己得了抑鬱症之後,公司派人過來查探了她的傷勢,她已經做好和公司解約的準備了。


    這一行就是這樣,優勝劣汰,不管你曾經有多出名,一旦跌下神壇,所有的人都可以踩在你的身上戳你的脊梁骨。


    所以這段時間,基本沒人來找她,連以前暗中想挖她的公司也漸漸冷落了她。


    王遠山成立娛樂公司之後向她提過簽約的事情,被她回絕了,今日過來,莫非是想舊事重提?


    王遠山看了一眼昏迷的景翼岑,客氣的說道:“安妮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安妮想知道王遠山有什麽目的,於是答應下來,等他走後,安妮推著輪椅出去了。


    安靜的走廊上,王遠山開門見山的說道:“安妮小姐,最近我打算籌拍一部新戲,裏麵剛好有一個角色是演一位模特,我覺得非常適合你,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王遠山想挖她很久了,安妮對這個提議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最近她的事業跌入穀底,她很需要一個機會翻身,王遠山正好給了她一個機會。


    不過她不是草率的人,自然多留了幾分心眼。


    安妮美眸流轉,露出一絲防備的笑容,“王總,你也知道,我是一位模特,沒有演戲經驗,你怎麽會想到來找我演戲?”


    王遠山就知道她會這麽問。


    “安妮小姐,放眼如今整個娛樂圈,有多少模特開始跨界演戲,就說那個比你的名氣還低的美美小姐,人家就客串了一部電影,名氣如日中天,各種代言接到手軟,還有那個麗麗小姐,因為參加了幾檔真人秀節目,不知道積累了多少粉絲……模特吃的是青春飯,安妮小姐你出道晚,事業已達到頂峰,俗話說盛極必衰,你若堅守模特事業,到時候人家賺得盆滿缽滿,你再轉行,哪裏還有你的容身之處,更何況,你的腿不是受傷了嘛,再想走上t台,也是不可能的。”


    王遠山的話正是安妮的心聲,這段時間她也想了很多,不過是舍不得她熱愛的t台罷了。


    而且王遠山竟然知道自己腿傷這件事,看來是有備而來。


    “王總,話雖如此,你也知道我和翼岑的關係,你們曾經可是有過節的,你來找我,不會是另有目的吧?”


    安妮不傻,所以她才不得不警惕,而且她了解王遠山的為人,必然不會輕易給她機會。


    王遠山早就準備了一套說辭,“安妮小姐,有句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我和景總曾經是有過節,不過我現在已經改行了,和景總並沒有利益牽扯,我相信以安妮小姐現在的處境,能夠有這樣的機會出演新戲,必然不會錯過這樣一個突破自己的機會。”


    “而且……我聽說景總最近和顧靈犀走的很近,男人嘛,都貪圖新鮮,安妮小姐若是再這麽頹廢下去,恐怕不久之後,景總的心就會被顧靈犀搶走了。”


    安妮臉色微變,想到景翼岑出車禍的事情,如果不是顧靈犀,他怎麽會出車禍?


    秦語心也說的對,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她一點點消耗景翼岑耐心的同時,也在把他一點點往顧靈犀身上推。


    更何況她的腿,永遠也不可能有公司讓她出台走秀,唯有轉型,才是她唯一的路。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她必須振作起來,回歸以前那個萬眾矚目的安妮,景翼岑的心才能重新回到她身上。


    不過就這麽輕易答應,未免顯得她太容易被挖了,她平淡的說道:“我考慮一下吧。”


    王遠山麵露驚喜之色,“安妮小姐,你放心,隻要你答應,片酬好說,而且我保證公司一定會力捧你。”


    “名利對我來說都是浮雲,如果我考慮清楚了,自然會聯係你。”安妮鎮定的說道,她曾經名利雙收過,她現在最在乎的是找回曾經的自己,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王遠山走後,安妮默默地勾唇一笑,然後推著輪椅回到病房,沒想到景翼岑已經醒了。


    安妮看到他坐在床上,一雙手按著額頭,一副頭痛的樣子,心裏又欣喜又憂心。


    “翼岑,你終於醒了。”她喜極而泣,推著輪椅到床邊。


    景翼岑抬頭,看到安妮美麗的臉上寫滿了擔心,回憶起車禍前那讓人心驚肉跳的一幕,至今心有餘悸。


    原來他還活著。


    “翼岑,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昏迷了多久?”


    “昨天早上到現在,已經一天一夜了。翼岑,你要是再不醒,我真的要崩潰了。”安妮難過的拉著他的手,輕輕的把頭靠在他的手臂上哭泣。


    景翼岑沒有反應,心想自己昏迷一天一夜了,不知道顧靈犀知道後會不會也如安妮一樣擔心她。


    “翼岑,你出車禍的事情,叔叔阿姨都知道了,他們很擔心你,我現在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


    安妮邊說邊打電話。


    景翼岑沒來得及阻止,電話就通了,並且把他醒了的事情告訴了秦語心。


    掛了電話後,安妮終於露出一絲放鬆的表情,繼續拉著他的手,緊緊的靠在他的懷裏。


    景翼岑想推開她,奈何她抱得那麽緊,他剛醒也沒有多少力氣拒絕,隻好由著她。


    “對了翼岑,等我的腿傷好了之後,我想去拍戲,你會支持我嗎?”


    景翼岑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就是皺眉。


    “你不是不想踏入影視圈嗎?”


    “那是以前,我現在腿受傷了,做不了模特,好在我在娛樂圈還有些資源,轉型應該不難。”


    景翼岑默,沒有心思聽她說這些。


    頭有些疼,看來車禍落下的病症不輕,他隻想安靜的待一會,什麽都不想。


    “翼岑,你會支持我的對嗎?”安妮期待的抬頭看著景翼岑。


    景翼岑勉強笑了一下,“嗯,你決定就好。”


    安妮又靠近他的懷中,覺得他的懷抱讓她安心,“翼岑,這段時間因為腿傷的事情,我的情緒很不好,謝謝你一直陪著我,你放心,我一定會重新振作,讓你看到從前那個自信的我,請你也不要放棄我,我們一起回到從前開心快樂的日子,好不好?”


    景翼岑微微一怔,回憶以前和安妮在一起的種種,她一直是自信張揚,美麗耀眼的明珠,他們曾經也快樂過,隻是這段時間,安妮情緒不穩,他確實很累。


    聽到安妮這麽委曲求全的祈求,景翼岑心裏有一絲動容。


    如果安妮能從這段陰影裏走出來,或許他的心就不會這麽不確定。


    因為他也需要一個理由來認清自己的心,看看他的心對安妮的感情到底忠不忠誠。


    “好。”他需要給安妮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安妮感動的笑了,依偎在他懷裏,覺得自己很幸福。


    秦語心進來,看到兩個人擁抱在一起,欣慰的笑了,她想出去不想打擾兩人,景翼岑已經看到她了。


    “媽。”


    “翼岑,你終於醒了。”秦語心也濕潤了眼眶,走過來坐在床尾,心疼的看著景翼岑俊臉下那一絲蒼白,“翼岑,還好你終於醒了,我和你爸都急死了,特別是安妮,寸步不離的照顧你,為了你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


    安妮已經重新坐好,景翼岑看到安妮羞澀的笑容,心裏並沒有多大的觸動。


    秦語心為安妮說好話,“像安妮這麽好的女孩子,翼岑你可要珍惜啊!”然後又陰陽怪調的提起了顧靈犀,“哪像顧靈犀,知道你出了車禍這麽大的事情,她不照顧你就算了,對你還不聞不問,還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我看她心裏根本沒有把你這個丈夫放在心上,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為人妻。”


    景翼岑在聽到顧靈犀三個字的時候,眼神裏終於恢複一絲光彩,又聽到她連看都沒有來看他,想到她和杜若謙的事情,心裏產生一絲強烈的怒火。


    顧靈犀,你就那麽冷酷無情?


    他覺得心裏像堵了一團棉花,難受得喘不過氣來,盛怒之下的他更加心塞。


    他用力敲了一下太陽穴,隻覺頭痛欲裂,心裏更是堵的發慌。


    “翼岑,你怎麽了?”安妮發現他不對勁。


    景翼岑心煩意亂,沉聲道:“我想休息,你們走吧。”


    “可是你……”


    “都走!立刻!”


    秦語心和安妮被吼,不知道他怎麽突然不開心,擔心他是車禍後遺症,未免讓他情緒更激動,兩人相攜離開了病房。


    ……


    景翼岑躺在病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裏全是秦語心諷刺顧靈犀的聲音。


    她明明知道自己出了車禍,居然真的無動於衷,他迫切的想去印證秦語心話裏的真實性,於是從病床上坐起來,拔掉了手背上的針管快速離去……


    ……


    光明小區內。


    顧靈犀失業之後不敢告訴顧靈均,一是怕他擔心,二是她決定再重新找份同樣的工作維持生活。


    小區附近有很多培訓班,顧靈犀都去麵試過,結果因為秦語心大鬧弄得附近培訓班的家長到處傳,她找了一上午都沒有找到工作。


    杜若謙陪著她,讓本來有些氣餒的顧靈犀稍顯安慰。


    “工作要慢慢找,既然附近找不到,我們可以找遠一點,你都找了一上午了,前麵有個涼亭,不如我們先去那裏休息下吧。”


    杜若謙建議,顧靈犀正好有點累,便順從的向涼亭走去。


    坐下後,杜若謙遞過來一瓶水,“喝點水吧。”


    顧靈犀接過,仰頭對著瓶口咕隆喝了一大口,喉嚨間的幹涉瞬間得到緩解,心裏舒服多了。


    陽光照過來,從杜若謙的角度正好看到她的臉在陽光下,就像有一層光暈籠罩在她的臉上。


    他看著她長而卷的睫毛微微顫動,皮膚光潔白皙,五官更是精致如畫,讓這一幕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裏,眼神迷離的不肯移開視線。


    有水流從她櫻桃般的小嘴邊滑下,杜若謙咽了咽喉嚨,本就不渴的他覺得喉嚨突然有些幹,心跳也抑製不住的加速。


    顧靈犀喝完水,餘光看到他盯著自己,以為他口渴,顧靈犀將水遞過去,“你喝嗎?”


    杜若謙看著眼前的礦泉水瓶,視線落在瓶口上,想起剛才她的嘴碰過,心裏漸漸發熱。


    “我不渴。”他聲音喑啞,隻是看著就心癢難耐,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顧靈犀沒想那麽多,若無其事的將瓶蓋擰緊。


    “你早上去看過景翼岑了?”杜若謙恢複之後問。


    顧靈犀微微一怔,低聲應道:“嗯。”


    “他怎麽樣了?”


    “還沒醒,有安妮陪著他,應該沒事。”


    顧靈犀有些不自在的擰開瓶蓋又喝了一口水,看上去像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杜若謙不確定的問:“靈兒,景翼岑出了車禍,你的心裏,當真一點都不在意嗎?”


    顧靈犀擰緊瓶蓋的手一頓,垂眸看著桌麵。


    她沒有回答。


    “其實,你心裏還是挺擔心他吧,要不然你一回來就拚命找工作,就是想讓自己忙碌起來,好忘了他還昏迷不醒,對吧?”


    杜若謙的話深深地擊在顧靈犀心頭。


    也許是被人戳穿了,顧靈犀一向淡漠的眸子驚起了一絲波瀾。


    “若謙,也許你說得對,我是擔心他。”


    杜若謙沒想到顧靈犀這麽快就承認了,心裏微微一痛,突然後悔自己問這麽愚蠢的問題。


    顧靈犀語氣平淡的道:“說到底,若不是昨天我那麽說他,他也不會出車禍,我內疚,是因為此事因我而起,所以我擔心他,怕他真出什麽事,那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靈兒,你根本不必自責,景翼岑能有今日,也是他自找的。”杜若謙語氣森冷,聲音透著一絲狠勁。


    顧靈犀看著那雙熟悉而溫柔的眸子迸發出強烈的恨意,突然一怔。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在她心裏,杜若謙如陽光一樣溫暖,怎麽會露出如此憎惡的眼神,好像心裏積蓄了強烈的恨意。


    杜若謙很快便反應過來,悄然將心事收起來,“我的意思是,景翼岑出車禍與你無關,你無需自責。”


    “即使無關,也因我受累。”


    顧靈犀不是絕情之人,即使這段婚姻讓她傷透了心,她也知道對錯,景翼岑出車禍確實與她脫不了幹係,她做不到視若無睹。


    杜若謙不知道還能說什麽來改變她的想法,隻好沉默,讓她安靜一會。


    顧靈犀休息了一會,覺得休息夠了,打算起來繼續去找工作,剛一起身,腳上不知道踩到了什麽,腳踝一扭,差點摔倒。


    “小心。”


    杜若謙快速拉住她的手臂,順勢將她往懷裏一帶。


    顧靈犀穩穩的落入他的懷裏。


    “靈兒,你沒事吧?”


    男人關心的話語溫柔有加,顧靈犀抬眸,淬不及防的跌入他柔情的眼眸裏……


    想到兩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顧靈犀臉悄然一紅,雙手推開他,卻因腳踝扭到了,她根本站不穩,這一推,自己也往地上跌去……


    “啊!”


    顧靈犀大叫一聲,心想這次自己一定摔得很難看,沒想到身體還來不及和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身體再次穩穩的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靈兒。”


    他輕輕的呼喚她,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如春風拂過,撩撥心扉。


    她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放大了幾倍的俊臉,模糊的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隻知道兩人姿勢曖,昧,他單膝下跪,她斜躺在他懷裏,一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嘴唇的距離近到能感受對方的呼吸。


    顧靈犀嚇傻了,杜若謙也愣住了。


    就這樣目光對視,大眼瞪小眼,誰都忘了先掙脫。


    兩人保持這個姿勢將近半分鍾才反應過來,正要觸電般的分開彼此,誰知這時,一個冷酷的聲音,突然像冬日裏的一盆冰水,從顧靈犀的頭頂淋下來。


    “顧靈犀,原來你真是如此不甘寂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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