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這三個字,堪比世間任何殘忍的字眼,一下子讓景翼岑崩潰的情緒徹底瓦解。


    他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傷心的問她,“靈犀,你不認得我了嗎?”


    “你不要過來。”顧靈犀害怕他的靠近,突然激動的喊道:“靈均,靈均……”


    顧靈均聽到呼喚,快速衝了進來,看到顧靈犀渾身顫抖,趕緊來到她身邊,“姐,你怎麽了?姐……”


    顧靈犀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靠近顧靈均的懷裏,警惕的看著景翼岑直發抖,嚇得大哭大鬧,“他是誰,我不想見到他,靈均你快把他趕走,快趕走……”


    景翼岑痛苦得後退幾步,靠著牆壁心痛不已。


    靈犀不記得他了,還那麽害怕他。


    他的心被無情的撕碎了,痛苦傳遍全身,他幾乎是逃也似的跑開了,害怕看到她這幅樣子,他會殺了自己來贖罪。


    ……


    主任辦公室。


    關醫生和景翼岑在辦公室和幾個權威醫師一起分析顧靈犀的病情。


    出來後,景翼岑的臉色比烏雲還要陰沉。


    一邊走,景翼岑一邊問:“關醫生,你實話告訴我,靈犀的病情還有治愈的可能嗎?”


    關醫生說道:“癔症是一種神經性疾病,臨床上的表現也很複雜,幾乎醫學上所有疾病的症狀都有可能和癔症的症狀相類似,癔症患者的表現有很多種,每個人的表現都是因人而異的,所以幾乎沒有哪一位醫生可以全麵的描述出癔症的症狀有哪些,更不敢保證什麽時候可以治愈。”


    景翼岑想到顧靈犀不認識自己,並且看到他情緒會特別激動,又問:“為什麽靈犀除了靈均,其他人都不記得了,而且看到我就害怕?”


    “癔症的病因大多是精神上的因素,很多生活中發生的事情,內心裏麵的衝突或者是情緒波動太太都有可能是癔症的病因所在,就是患者總是會多想,暗示或者是自我暗示從而導致精神上的障礙而形成癔症……”


    “也就是說,少奶奶患有癔症,最直接的原因是因為你,間接原因是孩子的流產讓她受了嚴重的刺激,她暗示自己把孩子的流產怪罪到你身上,從而會害怕你,甚至潛意識裏不想記住你……而舅少爺和少奶奶是異卵雙胎,本身就有心靈感應,加上感情深厚,是少奶奶唯一也是最親的人,所以她記得舅少爺,其他的人和事都從她的記憶裏剔除了,醫學上也可以用失憶來解釋她這一症狀,最根本的病因還是精神出現異常,如果要治療,需要理療配合心理輔導,才有可能康複。”


    景翼岑越聽,臉色越發沉重。


    “我知道了,靈犀的病還得你多費點心思。”


    和關醫生分別之後,景翼岑回到病房,站在門口,他默默的看著病床上的顧靈犀,大家都圍著她,而她和大家在一起的時候也表現得很溫順。


    景蓮指著自己問她,“靈犀,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


    顧靈犀撇了一下嘴唇,“姑姑,你都問了我很多遍了,剛才靈均不是說了嘛,你是我姑姑啊。”


    “那他呢?”又拉著李誌明問。


    “姑父,還有李翰,佩姨,你們好奇怪,怎麽一直問我這個問題?”


    顧靈犀覺得很苦惱,拉著顧靈均的手求救,“靈均,他們為什麽這樣看著我?難道我記錯了嗎?”


    顧靈均微笑,“姐姐很聰明,教一遍就記住了,是他們想逗你玩呢,怕你記不住。”


    顧靈犀才展顏露出微笑。


    在她心裏,顧靈均是她精神上唯一的寄托,弟弟說的話她都信,弟弟說他們都是她的親人他們就是。


    景蓮趁機問她,“靈犀,那你還記不記得翼岑?”


    這個問題,讓門口的景翼岑心裏一緊,心髒快要衝了出來,緊張的扶著門框盯著她。


    顧靈犀想了想,問:“翼岑是誰啊?”


    那一刻,景翼岑很失望,心情好像跌進了無底洞一樣沉下去。


    景蓮說道:“他是你老公,你不記得了嗎?”


    “老公?”顧靈犀對這個詞感到很陌生。


    “對啊,你嫁進景家,我們是翼岑的親人,自然也是你的親人。”


    顧靈犀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老公的親人也是她的親人,但是,她真的不記得自己的老公是誰。


    景蓮見她還是這樣,隻好作罷,對顧靈均說:“你好好照顧她,我們走了。”


    然後,一家三口都走了,出來時看到門口的景翼岑,他整個人已經失了魂魄一般雙目無神,背靠著冰冷的牆壁痛苦的望天,不知道在想什麽。


    景蓮看到他這幅樣子,嘴唇動了動,想安慰他又不知道怎麽勸他。


    “翼岑,別氣餒,我們不也是靈均教了幾天才記住的嗎,說不定過幾天,靈犀也能記住你。”


    景翼岑心知肚明這都是安慰的話。


    靈犀雖然記住了景蓮一家,可是那些記憶都是缺失的,等於是重新認識了一遍,算不上記住。


    如果她記得他了,卻忘了他們曾經那些過往,他寧願她永遠也記不住他。


    景蓮見他勸不聽,也不說了,一家三口便走了。


    等他們走後,景翼岑鼓起勇氣,又偷偷的看向病房內。


    顧靈犀坐在床上,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麽那麽入神。


    “姐,你在想什麽?”顧靈均問。


    顧靈犀一臉苦惱,“靈均,我在想我的老公到底是誰,為什麽我都不記得他長什麽樣?”


    顧靈均想到景翼岑對她的傷害,心裏還是無法原諒,所以這幾天,他對顧靈犀講了很多事情,卻唯獨沒有講到景翼岑。


    他冷淡的說道:“姐,你最好永遠都不要記起他。”


    “為什麽?”


    “因為,他是一個壞蛋。”


    顧靈犀聽到這個形容詞,腦子裏突然閃現出一張令她恐懼的臉。


    她開始神情緊張,整個人顫抖起來,顧靈均見狀,慌忙過來扶著她的肩膀,“姐你怎麽了?”


    顧靈犀的情緒開始不穩,正如關醫生所說,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出現精神異常,而這種異常會表現出歇斯底裏的喊叫聲和其他無法預知的嚴重後果。


    景翼岑顧不得那麽多衝了進去,將顧靈均拉開,一雙手抱著她的肩膀,呼喚,“靈犀,靈犀你醒醒……”


    顧靈犀根本聽不進去,瘋了一樣胡言亂語,這可把景翼岑急壞了,“靈犀,別怕……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在這裏,別怕……”


    顧靈犀又恐懼又痛苦,她好像看到心裏有惡魔在控製著她,並且那個惡魔還無情的從她的身體裏奪走了她最珍愛的東西。


    “孩子,我的孩子……別走,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顧靈犀一雙手就要去搶奪,要不是景翼岑抱著她,差點就從床上摔下來了。


    她又哭又喊:“求求你把孩子還給我……”


    看到她這麽痛苦,景翼岑感同身受,那個孩子是她痛苦的根源,他應該怎麽做才能讓她不這麽痛苦?


    顧靈犀哭著哭著就看到了麵前的景翼岑,然後,她一雙淚眼睜得老大,看到她猶如看到了心中的惡魔,她恐懼的推他,嘴裏念念有詞,“惡魔,是你奪走了我的孩子,你把孩子還給我……”


    她的手指在他身上胡亂的抓著,把他的臉頰都抓破了,景翼岑全然不顧,緊緊的抱著她瘋狂的樣子。


    顧靈犀掙不了,心裏更是恨極了他,張口就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咬。


    她咬得又緊又深,即使隔著衣服,他也能感受深入骨髓的痛,更能從她的力度裏感知她對他的恨意有多深。


    他沒有動,任由她咬。


    顧靈均帶著醫生進來,看到顧靈犀咬他,而他一動不動默默承受,那一刻心裏有些東西在悄然發生改變。


    顧不得多想,他上前和幾個醫生過來,從身後將顧靈犀抱住,醫生快速的給顧靈犀打針,一針下去,她直接暈了過去。


    景翼岑終於從痛苦中解救出來,看到顧靈犀昏迷的樣子,心裏比身體更痛。


    將顧靈犀安置好後,景翼岑一直站在那裏沒動,顧靈均看了一眼,搖搖頭便出去了,過了五分鍾後進來,手裏帶著包紮的藥瓶和繃帶進來了。


    景翼岑依舊保持著剛才的站姿,顧靈均不忍的說道:“姐夫,我替你包紮吧。”


    景翼岑回頭,看到顧靈均準備好東西坐在椅子上等他,聽到他叫自己姐夫,心裏的難受減退了一半。


    他走過來,坐在旁邊,將西裝和襯衫脫下來,肩膀上已經血肉模糊,和白色的襯衫黏在一起,脫下來的時候還能感覺到刺痛。


    景翼岑皺了皺眉,咬牙忍著沒有出聲。


    顧靈均看了一眼,心裏為之動容,“姐姐現在這個樣子,就算你的手臂被她咬斷了她也不會清醒過來,何必這麽折磨自己?”


    景翼岑想起剛才他形容自己是壞蛋,抬頭看著他,說,“你也覺得我不可饒恕,更何況是靈犀,她那麽恨我,如果讓她發泄一下能讓她好受一點,我寧願把這條命交給她任她處置。”


    顧靈均知道他有多愛顧靈犀,當他和秦語心斷絕關係時說的那番話足以證明他強烈的愛。


    可是……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姐姐的孩子沒了,安妮的孩子,你打算怎麽辦?”


    所有痛苦的根源都在這裏。


    景翼岑這幾天突然就想通了,他終於明白最近她為什麽對自己那麽冷淡,是他忽略了安妮的陰險程度,恐怕早已將此事告訴了她,她不敢來質問他,所以一個人承受了那麽多痛苦,加上孩子沒了,這段時間她又飽受精神摧殘,所以這個病才會降臨在她身上。


    “我絕對不會讓那個孩子出生。”景翼岑狠心的說道。


    “你忍心?那畢竟是你的孩子。”顧靈均有些吃驚。


    景翼岑眸色加深,語氣冰冷,“除了靈犀,任何人都沒資格生下我的孩子。”


    顧靈均深受震撼。


    他本以為,安妮把這件事在媒體上抖出來,他至少會看在孩子的份上放過安妮一把,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打算,可是萬一安妮的孩子沒了,媒體又不知道要怎麽去寫。


    “你就不怕受世人唾棄嗎?”


    景翼岑的聲音更加冷厲無情,“受人唾棄又如何,我隻要靈犀一人,其他人的意見我不在乎。”


    顧靈均不再說話,幫他把肩膀的傷口處理之後纏上繃帶,又看了看他嘴角的烏青和額頭的傷口,順便把臉部的傷也處理了一下。


    “姐夫,我原諒你了,但是要姐姐原諒你,你得做好漫長的心理準備,未免她看到你再受刺激,你最好少出現在她麵前。”顧靈均提醒。


    景翼岑聽到他的原諒心裏一鬆,想到顧靈犀心裏又一提,他感覺自己的心情就像過山車,起起伏伏的很難受。


    “謝謝你靈均。”


    “不客氣,畢竟……你是我的姐夫啊。”顧靈均終於笑了,然後收拾東西,又去床頭陪顧靈犀。


    景翼岑站起來將衣服穿好,看了一眼顧靈犀,她打了針之後安靜得就像睡著了一樣,有顧靈均在他放心,所以他離開了病房。


    出來後,他一邊走一邊打電話。


    蕭權接了。


    “還沒有消息嗎?”


    “總裁,我們的人已經在南城布滿了眼線,但是安妮實在太狡猾,至今還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景翼岑深呼吸,臉色陰沉得可怕,蕭權即使看不到,也感覺到了深深的懼意。


    “繼續盯。”他森冷的說道。


    “是。”


    掛了電話,電梯剛好開了,他準備出去開車,誰知道車旁有個人早已等候多時。


    杜若謙的腿看上去好多了,見他過來,腳步輕快,雖然還需要拐杖支撐,相比以前還算恢複得不錯。


    景翼岑走到他身邊,兩個人身高差不多,勢均力敵的氣場,讓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


    “景翼岑,我有事找你。”杜若謙先開口。


    景翼岑麵無表情的說道:“如果你是為靈犀來找我算賬,你沒這個資格。”


    杜若謙反唇相譏,“景翼岑,都這種時候了,你以為我還有心思和你爭?”


    景翼岑意外的看向他,“你找我有什麽事?”


    “你看看吧。”杜若謙將一份資料遞過去。


    景翼岑一看,眼眸輕輕一眯,表情瞬間冷酷下去。


    “安妮和秦語心在喪禮那天被驅趕之前,早已偷偷的用假護照買了出國的機票,也就是說,她那天是故意出現在喪禮上,先讓你自亂陣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後腳就逃出了國,看來她早就知道你不會讓她的孩子出生,所以偷偷的出國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等到瓜熟落地,這個孩子,你不認也得認。”


    杜若謙說到這裏,刻意取笑他,“景翼岑,這個女人的心機可不簡單啊。”


    景翼岑的臉色非常難看。


    安妮的陰險程度超過了他的想象。


    “就算她逃到國外,我也要把她揪出來。”他堅定的說道。


    “景翼岑,這次你遇上大事了,我勸你還是自求多福,國外那麽大,你連她去哪個國家都不知道,怎麽找她?別忘了,你媽和她在一起,為了她的寶貝孫子,這個孩子,絕對會平安出生,到時候,即使靈兒清醒過來,你讓她怎麽麵對這個孩子麵對你?所以你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找到安妮,而是想辦法喚醒靈兒,讓她原諒你,要不然,她永遠也走不出這個陰影。”


    景翼岑聞言,他沒想到杜若謙有一天會對他說出這番發自肺腑的話。


    “你會這麽好心?”他並不輕信杜若謙的為人。


    杜若謙輕蔑的對他說:“景翼岑,靈兒變成這樣,我恨不得殺了你,但那又怎樣?除了你,沒人能替靈兒解開心結,你知道我最心痛的是什麽嗎?”


    杜若謙露出痛苦的表情,憎惡的看著他,語氣強烈,“我和靈兒青梅竹馬,兩情相悅,要不是你,我們會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一對,你無法想象我有多恨你把我害成現在這幅樣子,這次我回來,本來是想把靈兒帶走,我怎麽也想不到,靈兒竟然會愛上你。”


    這一刻,景翼岑渾身一凜,不可置信的看向杜若謙傷心欲絕的眼神。


    他說,她愛他?


    曾經,他問過她,“你愛我嗎?”她的回答總是讓他彷徨不安。


    她從來沒有對他說過“我愛你”,卻一次次的強調她愛喬昊謙。


    所以,他衝動,吃醋,暴躁,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一次次的傷害她,直到把她逼瘋。


    杜若謙繼續說道:“那次在李家村,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吻她嗎?”


    景翼岑特別在意這件事,怔怔的看著他。


    “因為在那裏的一天兩夜,要不是因為我的腿受了傷,她早就回到你的身邊去,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麽離開,她想見你,怕你擔心,經常問小溪村裏的電話有沒有修好,她就是怕你擔心所以才不停的問,那時候我就知道,她已經愛上了你,我一時無法接受吻了她,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被人利用,造成這麽嚴重的後果。”


    杜若謙聲音冷冷的很可怕,“景翼岑,但凡你有一點點相信她,就不會懷疑她和我有染,而你因為一個吻懷疑她甚至她的孩子,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從來沒有相信過她,自己卻和安妮上,床懷孕,這段時間她為這件事情承受了多少痛苦你知道嗎?”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杜若謙的教訓深深地在景翼岑的心口上插了一把尖刀。


    這段時間他自以為被她傷害,沒想到他竟然傷害她那麽深。


    即使他死一萬次也不足以向她贖罪。


    杜若謙將心裏話說出口,看到他痛不欲生的表情,終於緩和了情緒。


    最後再說道:“景翼岑,好好對靈兒,要不然,我會帶她走,讓你永遠也見不到她,你知道我有這個本事說到做到。”


    杜若謙說完離開了,留下景翼岑站在原地獨自悔恨。


    ……


    杜若謙說的沒錯,景翼岑回公司之前,蕭權已經按照杜若謙給的信息查到安妮早已在三天之前就離開了南城,和她一起走的人還有秦語心。


    景睿慌張的衝進辦公室。


    “翼岑,不好了,我查了一下我的賬戶,裏麵所有的錢都不見了。”


    那是他的私人財產,平時是秦語心保管,沒想到今天一查,裏麵的錢連零頭都不剩。


    景翼岑早已知曉,抬頭看著景睿,“爸,你還不明白嗎?她早已帶著你的錢和安妮一起逃到了國外,除非她們主動出現,不然我們根本找不到她們。”


    景睿沒想到秦語心這麽狠心。


    虧他一次次原諒她,她卻不顧多年夫妻情分,做出這麽過分的事情。


    景翼岑嚴肅的說道:“爸,奶奶臨終之前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她一直氣奶奶,奶奶或許就不會死,你不要再猶豫不決,到頭來害了自己。”


    景睿知道,這次無論如何,她和秦語心已經走到了盡頭,他立刻通過媒體單方麵宣布和秦語心解除婚姻關係。


    然而這件事在安妮懷孕生子這件事上是小巫見大巫,媒體一直炒著這個熱度,大罵景翼岑是負心漢連親生孩子都不認,讓景氏一度陷入危機。


    景翼岑再度被董事會彈劾,要求他退出景氏總裁之位。


    董事會上,景蓮意外的出現,讓景翼岑和景睿頗為驚訝。


    景翼岑今日四麵楚歌,景睿看到景蓮出現自然不滿,站起來說道:“景蓮,你來這裏添什麽亂?”


    景蓮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走到李誌明身邊,拉了一張空椅子坐下來。


    她雙手環抱,胸有成竹的說道:“身為景氏股東,從今天開始,景氏的任何股東大會,我都有權參與。”


    董事會並不是人人都有資格參與會議,必須要個人股份超過百分之二才行,景蓮在景氏所占的股份一個點都不到,說出這樣的話出來不得不讓人懷疑她的動機。


    “景蓮,你什麽意思?”景睿眯著眸子問道。


    景蓮麵不改色,拍了拍手,從門外進來三個律師。


    “這是媽臨終之前立遺囑的三位律師,今日,我將當著所有股東的麵宣讀媽的遺囑,完成媽的遺願。”


    此話一出,股東們紛紛看過來,就連景翼岑也突然意識到自己今日,才是真正到了內憂外患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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