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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點到為止,說完立即甩開李信言,撐著傘大步往前走著。


    「羽林衛、金吾衛?」李信言咂摸咂摸嘴,漸漸品出味道來了,羽林衛一月、金吾衛五日換一次班,隻要是有媳婦的人,肯定憋壞了,到時葷段子講得少不了。


    「嘿,還是沛笙聰明,」他揚聲高喊,「沛笙你等等我。」


    「你說這信言也是李相之子,怎的天天如此跳脫?」紀四娘一臉嫌棄地放下車簾,「大老遠都能聽見他的聲音,沛笙、沛笙的不離嘴。」


    苻令珠和苻汝真互相看了一眼,苻汝真問道:「既然不喜,那便不同他說親了?」


    紀四娘一臉你怎麽可以勸我不同他說親的模樣,肯定道:「那如何能行?找著這麽一個模樣俊秀,家世顯赫,又聽我話的容易嗎?」


    苻令珠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笑!」紀四娘神神秘秘靠近她,馬車上就她們三個人,她偏生要做出一副說悄悄話的模樣,「清君,你感覺怎麽樣?都說第一次很疼的?後麵是不是就很享受了?」


    「咳,咳咳,」苻令珠被她的話嗆到了,從臉紅到脖子,「你說什麽呢。」


    「四娘!你和真真都還未出閣,注意一點。」


    「這裏就隻有我們三個怕什麽?」


    再一轉頭,苻汝真眼睛亮亮,也是一副很想聽的模樣,見她望過來,趕緊捂嘴笑。


    「你別光害羞啊,說說,說說,」紀四娘催促,「新婚那日,沛笙是不是被你的美貌折服了,一晚上叫了幾回水?有沒有把你折騰的死去活來。」


    她嘖嘖兩聲,上下打量她,「我見你臉色紅潤,半點沒傷到的模樣,可見他是十分溫柔的疼你了。」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叫了幾回水?一回一回!


    她哪知道後來是什麽感覺。


    溫柔倒是挺溫柔的。


    她下意識摸了摸額上,又針紮似的將手縮了回來,自己想什麽呢!


    「停車,我要去找沛笙了。」


    等她成功和王易徽匯合,兩人坐在馬車中,目光不小心觸碰在一起,立即紛紛移開視線,這頓殊途同歸的盤問,直讓兩人都不好意思起來了。


    車輪滾過青石板,發出極有規律的聲音。


    馬車中的兩人,一個掀開車簾向外望去,一個抽了本放在馬車上的書翻看起來。


    卻時不時總能將視線交叉在一起。


    街道兩側,招攬客人的酒肆胡姬熱情大膽、身著男裝的小娘子騎馬經過、金黃頭發的波斯人同人手舞足蹈比劃。


    長安城一如既往的繁華熱鬧,並沒有因為離去的郎君們而寂寥,恐怕隻有這頭頂的細雨為他們傷懷。


    架馬車的仆人在外問道:「郎君、夫人,我們去往何處?」


    苻令珠放下車簾,轉頭看向王易徽,發現王易徽正在等她的意見。


    她想著早上回門時,王易徽又被「下婿」打了幾下,雖然是做做樣子,到底自己心虛的不行,便道:「剛才已經見過父親、母親,如今,我倒是有些傷神,不如就此回家去罷?」


    王易徽頷首,對馬夫道:「回王府。」


    既然兩人已經開口說話,變扭、尷尬便退去了,王易徽還安慰了苻令珠兩句,讓她不必太過牽掛天丙的小郎君們,讓她對他們多一些信心。


    不過短短相處過半年,她對天丙班的感情便已經深厚了,當然知道王易徽是何意,點頭稱是。


    又詢問:「不知夫君實習地點在何處?」


    王易徽握著書的手指收緊,整日同旁人說是歡喜於自己才會下嫁的小娘子,知道關心天丙班的小郎君去實習的地方好不好,小娘子要議親的對象是否靠譜。


    但就是不知道自己夫君在哪實習。


    還真是,相當歡喜了。


    苻令珠話一出口,就反應過來,自己不該這樣說,都怪四娘和真真,攪和的她心都亂了,趕緊找補道:「我知西北軍和金吾衛都給父親發出邀請了,就是不知夫君選擇了何處。」


    王易徽就像是什麽都沒察覺出來,淡然道:「去了金吾衛。」


    啊,金吾衛?


    怎麽不是西北軍?


    他不是前幾年都在西北生活的,現在戰事頻繁,去西北軍更利於積累戰功。


    還以為王老狗去西北,自己能在王家過愉快的獨身生活。


    誰知道竟會去金吾衛。


    那小小的遺憾準確被王易徽發現,他將書放下用寬袖遮擋,指骨捏的發白。


    原本是打算直接畢業就去往西北,陛下勸他留在長安都是一口回絕,若不是為了……也罷。


    左右人已經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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