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也不能表現出生氣,更想打聽芙蓉繡莊的計劃,就親自遞了熱茶,放到楚鶴榮麵前,「說正經的,你有沒有想好應對的計劃?說出來我幫你參謀參謀。」


    「當然有,」楚鶴榮結果茶盞飲了一口,而後笑道:「不過是商業秘密,我不告訴你!」


    楚鶴翔:……


    「和我也不能說嗎?」深呼吸了幾次之後,楚鶴翔才調整好了自己的神情。


    楚鶴榮把手往頭後麵一枕,翹著二郎腿晃啊晃的,說:「不能啊。」


    他雖然之前一直不怎麽在乎繡莊的經營狀況,但是現在不同了——他被薑桃和年掌櫃他們認真辦事的態度感染了,楚鶴榮就想著旁人都那樣了,他這當東家的總不好再不上心了吧!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年掌櫃去找人製繡線和格子布都是親力親為,就怕旁人沾了手泄露出去。薑桃那邊也是,他今天看到了桌上的保密契約,而且他們討論刺繡相關的時候,沈時恩和薑楊他們都特地避開了,沒去聽。


    大家都這麽鄭重,他怎麽能隨便往外透露消息呢?


    何況他和眼前這個大堂兄又不怎麽親,還沒和蕭世南、薑楊他們走得近呢!


    楚鶴翔看他說完話就把眼睛閉上假寐,不再理人了,氣的差點把手裏的茶盞砸了。


    這蠢豬,從來是口無遮攔的,如今瞞得還挺結實!


    不過隨即楚鶴翔又想,怕是他根本沒什麽好計劃,不過是虛張聲勢騙人罷了。


    這麽想著,他轉過臉陰沉地笑了笑,至多半年,他就能把芙蓉繡莊徹底打垮,到時候楚家也差不多該分家了,他倒要看看,他楚鶴榮連個繡莊都護不住,老太太還能怎樣繼續偏疼他,多分家產給他!


    ……


    茶壺巷這邊廂,一家子用完夕食都各自回了屋。


    薑桃又拿起了針線,想著今天十字繡的手法都教會王氏和李氏兩個了,剩下的就是多繡幾幅繡樣充當例圖,讓她們往後照著例圖繡,先做一批繡品出來。


    等她們賺到了第一筆銀錢,動力也就有了,也能幫她宣傳一下,再招三五個人進來,自己這小作坊也算是初具規模了。


    她一邊手下不停,一邊想著事情,抬眼的時候就發現沈時恩已經幫她打好了洗腳水,端到了麵前。


    這還是之前大夫說過的,說睡前多用熱水泡腳,能祛除身體的寒氣。後頭雖然她月事過了,但沈時恩還是監督她泡腳,每天都要泡上兩刻鍾。


    「我自己來吧。」薑桃說著就放了針線。


    沈時恩沒同她多說,蹲下身去脫她的鞋襪,「你忙你的,別沾手了。」


    「我今天在外麵奔走了一天,腳上有汗味的呀!」薑桃連忙把腳挪開,越說越小聲,耳朵根都跟著燒上了。


    兩人還是新婚呐,她還是很想注意自己的形象的!


    她那躲避的力道,在沈時恩麵前不值一提。他伸指在薑桃的腿彎處輕輕一點,她腿上一軟,隻能任由他脫了她的鞋襪。


    沈時恩把她的腳丫子捏在手裏,故作不解地道:「我怎麽看你的腳像玉做的似的?既然是玉做的,怎麽會有汗味呢?」


    薑桃的腳確實生的很好。她身上不藏肉,腳丫子雖然小巧,卻是白白胖胖,幾個腳趾也是圓圓潤潤。白皙軟嫩的腳掌,托在沈時恩粗糲寬大的手裏,對比之下還真像玉做的一般。


    薑桃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軟綿綿地蹬了他一下。


    那一下實在太輕,沈時恩的身形都沒有打晃,但也不知道怎麽了,被她蹬的地方酥酥麻麻的,一直酥到了心裏,連帶著他小腹處都麻麻的。


    薑桃一看他眼神變了,立刻暗叫一聲糟糕,忙把腳放進熱水裏。


    「我沒有再吃那個藥了。」她雙頰砣紅,低垂著眼睛,聲如蚊訥地提醒著。


    沈時恩看著她的腳沒挪眼,道:「其實用旁的法子,也是可以的。」


    第二天薑桃起身的時候再次累得腰膝酸軟了。


    而且這種累和之前還不同,之前她其實是不用自己發力的,隻是維持著姿勢,僵硬的那種酸痛。


    前一夜則不同了,沈時恩拿著她的腳……她還是要自己發力的。


    剛成婚的時候,她還覺得沈時恩生澀得很可愛,不過兩人都沒經驗,誰也不用嫌棄誰,隻按著最原始的本能來。後頭知道老太太給的那藥不能吃了,薑桃覺得的還挺對不住沈時恩的。


    古人守孝三年,肯定不可能是三年無房事的。隻是要小心些,這三年裏不能造出孩子來,不然一家子都要受人指點,若是被族裏親戚告發了,還得蹲大牢去。


    不過其實說是三年,準備地說是要守二十七個月,現在已經距離原身爹娘去世已經過去了快四個月。薑桃本來都以為剩下的二十三個月怎麽都要委屈沈時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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