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有人舍得遺棄這樣的小可憐呢。


    趙淵自己從小到大是寧願流血也不可能掉一滴淚的,哭在他眼裏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為,他最討厭的就是懦弱的人,就更別說是讓他安慰人了。


    可此刻看著眼前的沈如年他卻感覺到了一絲的心疼,她沒有哭的梨花帶雨也沒有哭的楚楚可憐,隻是紅著眼輕聲的嗚咽,就牽動著趙淵每一根神經。


    他的手掌原本是摟在沈如年的腰上,此刻僵在了半空中良久之後才輕輕的拍了下去。


    「有什麽好哭的?」


    「餘媽媽待我很好,恒哥也把我當親妹妹,每次有什麽好吃的餘媽媽都會給我留著,我好想餘媽媽。」


    沈如年的難過趙淵能夠感同身受,同樣都是幼年喪母,父親有和沒有一樣,但比起來沈如年已經比他幸運了,至少餘氏待她很好給了她另外一份母愛。


    「隻是回鄉省親又不是以後都不回來了,過幾日等她回來了,朕派人將他們接進宮來陪你。」


    「真的嗎?可以接進宮嗎?」


    沈如年哭的忍不住打嗝,趙淵滿臉的嫌棄卻還是擰著眉哄她,「朕何時說過謊,現在可以不哭了?」


    「那我可不可以再喝一點點酒,就喝一小杯。」


    一想到她爛醉的折騰樣,趙淵想都沒想果斷的拒絕,「不行。」


    沈如年就又開始低低的抽噎,「我想回家。」


    醉酒後的她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就連膽子也變大了,這放在以前她哪裏敢講條件要挾陛下呀。


    趙淵恨得牙癢癢,不喝酒還好怎麽一喝酒就成了個磨人精呢,趙淵被她磨得心軟最後隻得答應了,「隻許一杯,多了沒有。」


    沈如年頓時就不哭了,要不是她滿臉通紅還在胡言亂語,趙淵都要懷疑她是裝的了,平時怎麽沒見她這麽機靈過。


    等到一杯酒下肚,沈如年不幹了,抱著酒壺不肯撒手,還拿她喝過的酒杯往趙淵的嘴邊送。


    「這個酒好香好甜一點都不辣,陛下你怎麽不喝呀?陛下你怎麽變成妖怪了,有一個兩個好多個腦袋啊。」


    不僅如此還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趙淵的壞話來,「陛下怎麽總是生氣,一生氣眉毛就這樣這樣,還老是凶我,陛下是壞蛋,哼,你又瞪我,我要去找陳姐姐我不要和陛下玩了。」


    趙淵隻覺得後悔,他就該讓她繼續哭,怎麽都不能讓她再喝下去。


    趙淵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伺候過人,方才是看她可憐才哄了她一會,現在聽她罵自己隻覺耐心用盡,直接將人一把提起來丟在了床上。


    沈如年腦子暈乎乎的,被這麽一丟更是天旋地轉,第一反應就是掙紮著要爬起來。


    而後就感覺到有一重物將她徹底的壓在了床榻上,動彈不得。


    沈如年一仰頭就撞到了身前人的額頭,兩人靠得無比的近,近到呼出的氣息都在交織著纏綿。


    她的眼前有些朦朧,但下意識的就感覺到了危險,尤其是壓在她身上的陛下好似渾身堅硬,壓得她生疼。


    她害怕的想要往後縮就被用力的給禁錮住,她此刻什麽都做不了。


    趙淵深邃的眼裏滿是情欲,他是個正常的男子,麵對溫香軟玉在眼前撩撥自然會有反應。


    既然她口口聲聲的說著喜歡,那便如她所願。


    「沈如年,看著朕。」


    你的眼裏心裏隻能是我,趙淵俯下身解開了她身上的衣服,手指一點點的往裏探,他記得那觸感有多麽讓人失控。


    沈如年掙紮了一會就乖乖的躺著不動了,趙淵還以為是她終於聽話了,等他將沈如年的外袍脫下解開自己的衣衫抬頭才發現,方才還醉醺醺纏著人的小醉鬼居然閉著眼睡熟了。


    趙淵:……


    趙淵是真的被她給氣笑了,懲罰性的在她鼻尖狠狠的捏了捏,直把她的鼻尖都捏紅了也不見人醒來。


    她撩起來的火自己卻又睡著了,趙淵撒了氣平躺在她身側可心中的躁意卻依舊未消,側頭看了沈如年一眼,緊閉著雙眼呼吸平緩半點都看不出方才喝醉了的模樣。


    他屈尊降貴的在這伺候她,結果說睡就睡著了還將他丟在一旁,真是個沒良心的。


    趙淵躺了一會躁意不減反而更盛,隻能翻身下床去衝了涼水,才讓自己徹底的冷靜了下來。


    等到冷靜後他又開始反省自己,今日確實是有些衝動了,他與沈如年相處這段時間對她自然也算是了解,知道她是真心實意的癡戀自己。


    他也不算討厭沈如年,這毒暫時不知如何解,或許兩人有進一步的發展沈如年會更加的愛他,但那也絕不是方才。


    不管出於什麽理由出發,他都不該趁著她醉酒神誌不清的時候與她歡好,他趙淵還不至於到為了解毒逼迫一個女子承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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