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十幾米遠,抬手輕描淡寫的一捏,就將一個大活人生生捏爆了!


    這樣的場麵,對在場這些初入修真界、尚且不知什麽才叫做力量的菜鳥而言,堪稱驚世駭俗、聳人聽聞!


    當即便有十幾人嚇得癱軟在地,哪怕是那些平日裏為非作歹、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也忍不住變了臉色,戰戰兢兢,望向林宇的目光中充斥著濃濃的驚恐畏懼。


    癱軟在地,被傷口劇痛折磨得冷汗直冒的領頭人黃漢,隻覺得渾身骨頭肌肉都如觸電一般不安分的戰栗發抖,險些沒被嚇尿了。


    這種時候,他再也不覺得自己是什麽天命之子了。相較於眼前這個看似平凡普通的年輕人而言,他真就連個屁都算不上!


    強中自有強中手,撞上狠茬子了!


    黃漢的臉頰都泛起了詭異的鐵青,哆哆嗦嗦,連聲音都變了腔調:“你……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後方的真月涼子忍不出一聲不屑的嗤笑,旋即嗓音曼妙優雅:“就憑你們這點兒小打小鬧,卑微如塵埃的垃圾貨色,遠沒有資格詢問我家先生的身份。”


    她這句話著實不假,能同*天驕林子軒交手的人物,至少也得是神木有良那種驚豔了一個時代的老牌半神強者,諸如名列天榜的周太炎之流,都遠沒有這等資格。而至於那些被修真界視為龍鳳的化境天師,隻怕是連給林子軒這種當世無敵的巔峰強者提鞋都不配了。


    相比較之下,今日在場這些承蒙天地靈氣複蘇而僥幸入道的修真者,隻能稱之為地球修真界的野草、螞蟻,既無地位、也沒身份的渣滓,有什麽資本來過問最高統治階級的名姓?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者無畏”,但偏偏是這些“不知者”,卻更容易因自己懵懂幼稚而走向毀滅。


    12月17日這一天,因一時興起而圍攻盛景酒店的初代修真者約有二百餘人。在此後席卷全球的修真浪潮中,他們就好似河床的沙子般被層層過濾,最終幸存下來的家夥,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當他們真正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地位,真正領悟了這個時代,也明晰了這片天地的等級規則時,才意識到了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是多麽的愚蠢而又可笑。乍起覺醒的菜鳥,就敢去觸碰林子軒的黴頭,能夠僥幸存活下來,隻能歸結為他們的好運……


    這將是一段他們每每回想起來,就為之手腳冰涼、冷汗涔涔的驚悚回憶……


    林宇背負起雙手,神情仍舊平淡,絲毫沒因為自己剛剛的狠辣手段而有絲毫動容,就仿佛他剛才捏死的家夥,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我從來沒想過去維護什麽,更不至於去糾正什麽。”他清冷的目光掃過四麵八方,從那一張張布滿冷汗的扭曲麵頰上掠過,“善也好、惡也罷,你們盡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肆意妄為。但前提是,你擁有這份資本,而不是徒增笑柄。”


    換言之,你想挑戰階級、你想逆轉王侯,完全沒問題!恰如古語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隻要你有實力,誰都攔不住!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當規則和秩序被打破,勢必迎來強者為王的大時代,哪怕是林宇這等人物,也無法改變。


    但問題是,今日在場這些剛剛覺醒的修真者們,分明仍舊是世界的最底層,卻誤以為自己翻身農奴把歌唱,還真成為主人了。


    這還真是……可笑,又荒謬!


    對麵的暴亂者們,卻壓根兒就領悟不透林宇言下的意味,不由得麵麵相覷,渾然不解其意。


    這個時候,分明聚集了很多人卻冷冷清清的酒店大堂裏,響起了突兀的手機鈴聲。


    林宇將手探進口袋,拎出手機抬眼掃了掃,旋即按下接聽鍵:“說。”


    電話另外一端,是唐嬌略顯急迫的嗓音:“先生,我們這邊出了點兒情況……”


    “我都知道了,大勢來臨,不可阻擋。”林宇將這些暴亂者扔到原地,轉身去打電話,“能控製住麽?”


    “沒問題,我們殺了幾個挑頭的暴亂分子,很輕鬆就把場麵壓下來了。叔叔阿姨都好,所有人都好,您請放心。”唐嬌很肯定的回答,旋即又問,“我在網上看到燕京……您那邊……”


    林宇道:“也很好,你們將江南的問題處理妥當,膽敢生事者格殺勿論,過幾天我會回去。在此之前,不容許有半點兒差池。”


    黃漢偷眼瞧見林宇正背對著自己打電話,暗暗覺得逮到了偷襲的機會。


    他一骨碌身子爬了起來,從身後其他人手中奪過了一把刀,箭步衝上去揮刀就砍,口中憤怒的咆哮:“你他媽找死!”


    事發如此突然,無論是衝進來的暴亂者、還是退守大堂的保安們,全都嚇了一大跳。


    鄭莉莉更是被嚇得花容失色,尖聲提醒:“小心……”


    然而,林宇卻是連頭都沒回,就好似趕蒼蠅似的抬手往身後揮了一揮。


    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聚焦之中,黃漢捏在手裏的那柄鋒利尖刀,距離林宇的後脖頸尚有近一米的距離,便砰然爆裂開來。


    銳利的金屬碎片“咻”的一聲劃過半空,全都反向衝擊回來,狠狠紮進了他的身體裏。


    “啊!”黃漢爆發出一聲痛苦至極的哀嚎,身形驟然暴退,轟隆一聲撞在了牆壁上,又狠狠的摔落在地。


    在場眾人再去看,但見得這位方才還趾高氣揚的領頭鬧事者,已經是滿身血肉模糊、鮮血淋漓,甚至於一隻眼睛,都被彈回來的尖刀隨便給戳瞎了……


    電話另一邊的唐嬌也聽到了動靜,忙不迭的問:“先生?你那邊出了什麽事情?”


    “無事。”林宇平靜的回答,“不過是打了個噴嚏。”


    這句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卻在死寂的酒店大堂裏回蕩。在場眾人望著神情冷漠的林宇,才扭頭瞅瞅身受重傷、哀嚎不止的黃漢,全都禁不住狠狠打了個哆嗦,脊背嗖嗖直冒涼氣。


    這能叫……打了個噴嚏?


    林宇又交代了幾句,掛斷了通話。


    他轉回身,目光淡淡一掃癱軟在地、氣息萎靡的黃漢,嗤笑道:“很明顯,你根本沒聽懂我的話,真可悲。”


    黃漢眼底流露出濃濃的驚恐,顫巍巍探出沾滿了鮮血的手掌:“饒……饒命……”


    “太不幸了。”林宇微微搖頭,輕聲一歎,“本尊最討厭資質愚鈍、卻還冥頑不靈的家夥。”


    話音落下,他漆黑明亮的瞳孔深處,驟然騰起了一團赤金色的火焰,化作遊龍飛掠而下。


    “啊!饒!饒……饒了我……”黃漢的身體,當即就被天外隕火籠罩其中,無可抑製的劇烈燃燒。


    他滿地打滾、淒厲的嚎叫,卻根本無法阻止熊熊燃燒的烈焰。皮膚綻開、肌肉暴起,在火焰中嗶嗶啵啵的作響。


    滿場暴亂者驚慌失措的散開,將黃漢閃在了正當中,盡皆嚇得牙齒打顫、魂不附體。其中更有不濟者。當場就被嚇尿了褲子……


    足足過去了半分鍾,但黃漢被燒成了滿地炭灰,被寒風一吹四散飄揚,聚集在盛景酒店大門口的暴亂者才驟然醒轉,好似一哄而散的蒼蠅般驚叫著四麵逃竄。


    “快!快跑!”


    “他是怪物!怪物啊!”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城市的獵手,瞬息之間,就變成了獵物。


    林宇望著驚惶奔逃的暴亂者,嘴角泛起了更加輕蔑的冷笑。


    真月涼子緩步走到近前,抿了抿小嘴,輕聲問:“先生,不需要采取措施麽?”


    這句話的深層次含義是:先生,你為何手下留情,不將他們全殺光?


    林宇自然是聽懂了,淡聲回答道:“這裏是燕京,自然會有人動手。”


    果不其然,他話音剛落,酒店外的大街上就傳來了密集的子彈聲,同裝甲車、武裝坦克的轟鳴混雜在了一起,宛若一場劇烈的狂風驟雨。


    砰砰砰!砰砰砰!


    緊隨其後,是暴亂者連綿不絕的慘叫和哀嚎,在慘淡的月光下、在冷冽的寒風中,接二連三的倒下去……


    陳嫣然眸光微凝,緩聲開口:“常駐軍動手了,正在全麵接管城防。要不了多久,混亂就能被壓下來。”


    這裏畢竟是戒備森嚴的燕京城啊,*軍部若是連暴亂都壓製不住,何以維護整個國家的長治久安?


    林宇見得那些暴亂者中彈後便倒地不起,喪失了所有的反抗能力,明顯剛剛入道沒多久,修為就被廢了。


    他不禁笑道:“破障彈,由此看來,鍾若曦還是有些準備的。”


    這破障彈的技術,還是嘉大實驗室冉可馨的研究成果,當初在江南省林氏拍賣行的第一場拍賣會上,是林宇作為人情送給鍾若曦的禮物。


    軍部的辦事效率果然很快,這麽迅速就給常駐軍配備上了,剛好用來壓製混亂。若不如此,在燕京城這種繁華大都市裏,哪怕是擁有最先進的武裝力量,想要壓製這些初步入道的暴亂者,也無異於打一場十分艱苦的暴亂,由此帶來的傷亡簡直不可估量。


    這支二百餘人的暴亂群體,奔出盛景酒店後不過二三十秒,就被徹底鎮壓。僥幸逃脫者,也不過二十幾人而已。


    裝甲車裏的小分隊指揮官擰緊了眉頭,滿臉古怪:“不對勁兒啊,我怎麽覺得……這群垃圾剛剛好像是在逃跑?”


    他畢竟作戰經驗豐富,很清楚眼前的狀況。他們分明是撿了便宜,追著一群潰散之眾,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若非如此,哪怕是擁有著很先進的武器,也不可能將這支二百餘人的暴亂團體輕鬆鎮壓。


    盛景酒店大堂裏,陳嫣然抬眼往門外瞧了瞧,忽而盯住了一道青年的身影,微皺起了秀眉:“那好像是……”


    “嗯?”林宇偏頭望著她,問,“怎麽了?”


    “如果我沒有看錯,那是李家的李昂。”陳嫣然探出玉手搖搖一指,“燕京李家遊手好閑的公子哥兒,我之前在宴會上見過,沒想到……他一直混雜在這群人裏……”


    林宇眉梢挑了挑,目光頗有些意味深長。


    想來他抵臨燕京城這麽久,王家、秦家、趙家的人都見過了,還獨獨沒有見過燕京李家的人。這家夥既然是李家的族中少爺,卻偏偏藏匿在暴亂者的人群裏做什麽?


    其心可誅啊!


    陳嫣然同真月涼子彼此對視,以兩位姑娘家的聰慧伶俐,也在瞬息間有所領悟。莫非這些暴亂者會興師動眾的跑來攻擊盛景酒店,是這個名叫李昂的家夥從中挑撥?


    事實上,她們猜對了!


    以黃漢為首的那群暴亂者,誤以為自己才是主宰事件的核心人物,但整件事的可笑之處就在於,到頭來,他們也不過是被人利用的傀儡。


    曆史就仿佛一個巨大的怪圈,不會相同,但總會相似。


    發生在燕京城12月17日的暴亂,當夜淩晨兩點,黃漢一行暴亂者衝出了隆裕廣場,一路殺戮搶奪,惡貫滿盈。其後隊伍逐漸壯大到近兩百人,覺醒者將首發分子黃漢推舉為首領。


    正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出了一個高亢的聲音:


    “我知道,那些有錢人全躲在盛景酒店!那裏有錢!有女人!憑什麽他們成天吃香的喝辣的,卻什麽事都不用做,我不服!我要弄死他們!”


    說出這番話的人,正是燕京李家的貴公子哥兒,李昂。但在當時,沒有人懷疑他的身份,暴亂者還以為他同自己是一類人。


    故而這個說法很快就得到了響應:


    “對!那我們就去盛景酒店!”


    “我也要女人!我也要錢!”


    於是乎,這夥人興師動眾,轟隆隆就直奔盛景酒店去了……


    林宇的眼底泛起了絲絲冰冷,沉聲問:“你能確定麽?就是他?李家族人?”


    陳嫣然道:“十有八九錯不了,把他抓過來,我一看便知。”


    “好。”林宇點頭,徑自邁步向外走,“那我就給你把人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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