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全場諸多修真強者甚至都沒來得及回過神,就見得自西方遠道而來的兩名半步先天、五名化境天師,短短幾個交手間,悉數被華夏妖孽轟砸成了漫天猩紅碎肉,身死道消。


    剩下的那名西方強者當即就被驚得六神無主,不得不舍棄了大祭司薩法維的屍體,轉身倉皇奔逃,口中嘶聲嚎叫:“別!別殺我!”


    林宇止住身形,微微眯起了雙目,旋即緩緩平伸出一隻手,五指倏而收攏成拳。


    嘭!


    就這樣,最後那名妄圖逃回西方修真界避難的化境巔峰高手,在眾目睽睽之下,炸得血肉迸飛、屍骨無存!


    無論他的實力有多強,總歸還是化境修為,麵對半神境強者,在絕對的境界碾壓之下,連條狗都算不上。


    可饒是如此,大道宗主蕭風桀還是被驚出了滿身冷汗。空掌捏爆化境天師,並不僅僅是華夏妖孽林子軒,即便是他也完全做得到,甚至也不僅僅是他,袁落塵、秦無為、周太炎等人,同樣做得到!


    但前提是:你得開場域啊!


    江南林子軒連場域都沒開,伸手就捏死了一名西方修真界的天師強者,這說明什麽問題?


    哪怕沒開場,對於他而言,周遭空間之力的調動,同身處自己的場域中沒有任何區別!


    蕭風桀滿臉鐵青,儼然一副“活見了鬼”的表情。


    華夏妖孽真不愧有妖孽之名,邪乎的很,簡直就不是人!


    前前後後,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工夫,從埃蘭城而來的強者們悉數斃命,這其中包括兩名半步先天、六名天師強者!全都是最新一期地榜上的恐怖人物!


    陰冷寒冽的詭異感覺,悄無聲息的蔓延了全場。許許多多的修真強者呆呆佇立,形如木雕泥塑一般,兩眼發直,隻覺得有如寒芒在背,滿心的驚悚不寧。


    對於許許多多的大道宗弟子而言,砥礪修行,憑借著天賦和刻苦,勘破化境,臻入天師,便是他們終生為之奮鬥的追求。


    然而一位如龍如鳳的天師強者,死在華夏妖孽林子軒手裏,需要什麽條件呢?


    一拳!隻需要一拳,甚至連半個呼吸都不到,就已屍骨無存、魂飛魄散!


    除了“恐怖”二字,貌似也沒有更妥帖的詞語來形容華夏妖孽的危險了......


    這個時候,伴隨著南伐力量的四散潰逃,北岸的修真者已經不足六千人了,但無論是大道宗的門內強者還是新派投奔過來的散修,全都不約而同的自心底冒出了一個念頭:


    華夏妖孽......太強了!強到不可戰勝!


    西方強者的殘碎血肉靜靜鋪在濕軟的河岸上,滿目鮮紅血腥。半神強者薩法維的屍體也靜靜蜷縮著,怒瞪著死不瞑目的雙眼,內髒早已變成了漆黑的焦炭。


    林宇靜立虛空,慢悠悠轉過身形,目光冰冷的盯視著對麵的大道宗主蕭風桀,問:“還打麽?”


    蕭風桀狠狠打了個哆嗦,傷痕累累的臉上,刹那間又泛起了陣陣蒼白。


    不過他自小深受道義教化,迂腐、自大固然是有的,卻絕非貪生怕死之輩,還不至於沒骨氣到為了一條小命,向林子軒屈膝投降、哀聲告饒。


    “嗬嗬,不錯,你贏了,還打什麽打啊。”蕭風桀驟然卸去了渾身力道,極其平靜的落回了河岸,神色間隱隱流露出淒然,“姓林的,本座承認,不是你的對手。要殺要剮,隨意!”


    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承認失敗,這簡直比殺了蕭風桀還要難受。可無論如何,骨氣猶在、尊嚴尚存,哪怕死也要站著!


    當此時,大道宗上上下下齊聲悲號,在諸多長老供奉的帶領下,齊刷刷跪成了連綿一片:


    “宗主啊!宗主!”


    “我等甘願隨宗主赴死!”


    “甘願追隨宗主赴死!林子軒,你殺了我吧!”


    畢竟是傳承了上千年的超強宗門,底蘊自然不可小覷,單單是這份慷慨赴死的悲壯,就足以令人動容。


    “想我蕭風桀名動天下、聲聞於外,今日身死尚不足惜,隻可歎空負敵手、淪為人恥,既無法為獨子報仇雪恨,更連累大道宗上上下下皆因我罹難!”蕭風桀緩緩閉上了雙眼,眼淚滾落了下來,“可恨啊可恨!空有心卻無力殺敵!我愧對祖師!愧對諸君!愧對天地!我這樣的人,活該死了下地獄!姓林的,你盡管動手好了!”


    他梗著脖子,不閃不退不避讓,更沒有求饒。


    耳畔回蕩著大道宗諸多強者們淒楚的哭嚎,其間還夾雜著幾句對江南林子軒的痛罵。


    過了足足約有半分鍾,方才響起了林宇的清冷嗓音:


    “蕭風桀,我不會殺你。”


    蕭風桀猛地睜開了眼,神色間滿是難以置信:“林子軒,你這話什麽意思!”


    林宇的表情,是一以貫之的波瀾不驚,淡淡回道:“沒什麽意思,我樂意。”


    蕭風桀愣了愣,旋即暴跳如雷,甚至不顧儀態的破口大罵:“姓林的!你少他媽在這裏裝好人,裝道德楷模,天下人誰不知道你是什麽德性!心狠手辣,你他媽就是一渣滓!你殺了我啊,你想收買人心對不對?


    你殺了我的兒子,我唯一的兒子,你給我記住了!無論你做什麽,大道宗同江南林家府不共戴天,不死不休!我!蕭風桀,永遠不會像你這個無惡不作的妖孽臣服,更不會認你為主!你他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要讓老子給你做打手,趁早死了這份心!”


    他亂七八糟罵了一通,氣得呼呼喘息,內傷又開始隱隱作動,腳下幾乎站立不穩了。


    林宇一點兒也不生氣,似笑非笑的瞧著他,挑起眉梢:“就憑你?給我做手下人還真不夠格,我更瞧不上眼,太老了,沒前途......”


    蕭風桀:“......”


    老?沒前途?


    這也太氣人了吧,他隻覺得一陣熱血翻湧、頭暈眼花,險些被這混蛋氣得當場暴斃而亡。


    “你不是自詡東土之主嘛,還是國際聯盟官方認可的七王,我殺你做什麽?”林宇輕蔑的笑了笑,揮一揮衣袖轉身就走,當真是沒帶走一片雲彩。


    臨走之前,估摸是覺得給蕭風桀的打擊還不夠沉重,他又輕描淡寫的扔下一句:“你要是死了,上哪找這種甘願做靶子的sb?”


    至少在林宇看來,殺掉蕭風桀於己無利,反倒是留著他,任他在那裏蹦啊、跳啊,像耍猴似的,能給林家府帶來最大的益處。


    七王,是修真界一種崇高的身份,更是一麵挨揍的靶子。有蕭風桀豎在那裏,倒黴討打的事兒讓大道宗上,江南林家府躲在後麵悶聲發大財,豈不快哉?


    蕭風桀憤怒咆哮:“林子軒!你今天若不殺我,待得我重整旗鼓,勢必要去殺你!”


    “嗬,就憑你?隨意吧。”林宇很無奈的甩了甩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對於蕭風桀這種秉信忠孝仁義的家夥,很好對付,完全在可控範圍之內,永遠不會擔心對方使出一些蠅營狗苟的陰謀詭計。倘若今天麵對的是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人,無論有多大的利益牽扯,林宇都會毫不猶豫的翻覆手滅殺之!


    “林子軒!你殺了我!快殺了我!不然你就是個娘們兒!”


    蕭風桀不依不饒的叫嚷,直至大道宗的強者們撲上來,牢牢抱住了他的大腿:


    “宗主!別喊了,快別喊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宗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您又何苦急在一時呢!”


    “我們快走吧,免得姓林的反悔......”


    林宇很討厭諸如蕭風桀的這一套,動不動就叫喚什麽“有種就殺了我”,整這玩兒意有意思麽?折騰給誰看呀?要真不想活了,自己撿把刀子,偷偷找個地方抹脖子好了嘛,又沒人攔著......


    他輕飄飄回到了滄瀾河南岸,見到唐嬌和張碧瑤,兩位姑娘家急不可耐的問:


    “到底怎麽回事兒啊?”


    “先生,你的血真有毒麽?”


    林宇輕描淡寫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可能有,可能沒有,要不你們誰嚐嚐?”


    張碧瑤瞅向了唐嬌。


    唐嬌問:“你瞅我幹啥?”


    張碧瑤:“不幹啥。”


    林宇懶得搭理這倆姑娘,成天就會神經兮兮的惹自己心煩。他轉身望向了賀倫,淡淡吩咐道:“你們守在南岸防線,開槍掃射,再把這次帶來的所有能源彈,全部放掉。”


    “是。”賀倫沉聲應諾,滿臉興奮的去安排。


    雖然壓根兒就沒機會感受手執刀劍衝鋒陷陣的意氣豪邁,但對於他這種和平主義者來說,沒有戰爭、沒有傷亡,就是最大的快樂。這也是為什麽江南地區也有許許多多的新派強者,會支持林家府的重要原因:


    殺戮,也是和平的代價。


    畢竟能源炮是唐嬌從嘉安帶過來的,她覺得自己的指揮權被搶了,怏怏不快的嘟嚷:“先生,你是不是忘了,咱們新代武器的射程太短,根本打不過滄瀾河,沒辦法給對方造成傷亡。”


    “我當然知道。”林宇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就是想搞出點兒動靜,把他們嚇跑。”


    唐嬌:“......”


    沒過多一會兒,轟隆隆的槍炮聲再度響起來了,如悶雷般滾滾蕩漾開來。


    北岸的大道宗修真者們登時大驚失色,果真心神戰栗,惶惶四散奔逃:


    “快走啊,林家府攻過來了!又要出人命了!”


    “姓林的不仗義,肯定是反悔了!”


    “宗主!林子軒背信棄義,請宗主快走!”


    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蕭風桀又不是傻子,倘若真一心求死,還至於叫嚷著讓林子軒回來砍他?


    好在大道宗眾人都給他台階下,半推半就的,也就這麽走掉了。


    前後約莫十幾分鍾,無論是大道宗門內的強者還是諸多新派散修,全都撤掉了,隻留下滿地狼藉,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


    這種時候就完全看出來了,大道宗隻收斂了門內強者的屍體,對於那些亂七八糟的散修死者,置之不理。就好像沒看著似的,昂首抬頭,直接就踩了過去。


    轟轟烈烈的南伐之戰,虎頭蛇尾,就此落下了帷幕。


    為了防止屍首腐爛、瘟疫蔓延,賀倫不得不帶著駐守曲家堰的府兵渡河,罵罵咧咧的幫忙收斂屍體。


    很多修真者都被能源炮炸爛了,東一隻胳膊,西一條大腿,從河裏打撈上來,散散亂亂的扔進土坑裏,澆上汽油就開始燒,準備燒完了就地大坑掩埋。


    反正這是亂世道,每時每刻都要死人。這些新派散修稀裏糊塗的死在這裏,哪怕沒有墳墓、沒有碑文,相比較於那些因黑暗**而暴屍荒野的受難者,已經算是撿大便宜了。


    黑煙衝天,味道刺鼻難聞。這種苦差事,唐嬌自然是躲得遠遠的,在她的強烈建議下,拉著林宇和張碧瑤回小閣樓喝茶去了。


    推開小軒窗,三個人正在品茶聊天,賀倫灰頭土臉的進來了,恭聲問:“府主,那西方老鬼的屍首怎麽處理?”


    他所指的,自然是埃蘭城大祭司薩法維,大道宗上上下下都恨死他了,沒人願意為這惡心的老毒物收斂屍體,就那麽硬生生晾在了河岸上。


    好歹也是一位半神強者,單單是肉身強度就別指望能用尋常火燒,待遇自然非同一般,賀倫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才跑來請示林宇,尋個妥帖的解決之法。


    林宇正在喝茶,聽得此言皺了皺眉頭,隨口答道:“運回嘉安城,掛在太平門上吧。”


    “是。”


    賀倫領命,便吩咐人將薩法維的屍體收斂,準備運回嘉安。


    按道理,薩法維的屍體肯定要被掛到太平門上忍受風吹雨淋、警惕後來者之用的,不過他終究是沒能成為第一個掛到太平門上的半神強者。


    因為,半路冉可馨打來了一個電話,將薩法維的屍體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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