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妃隻能陪著笑,這會子自己再說出邀請的話,那就顯得她太沒品,再說這次夜襲的事,還不知道王爺會不會被連累進去。


    白婉兒的馬車一走,魏王妃嘴角的笑便消失了個幹淨,回頭看著寧王妃,也沒有再裝,「妹妹一向喜歡清淨,怎的也屢次三番的邀請將軍夫人,做的這般明顯,打的是什麽主意,誰瞧不出來,也不怕父皇看出來端倪,說你寧王妃在與將軍府套近乎?」


    寧王妃聽完,當下便嗬嗬的笑了兩聲,「本宮瞧著將軍夫人,打心底的喜歡,邀請她到我府上來坐坐,嫂嫂莫非心裏又生了妒?」


    「嫂嫂這身子三天兩頭的病一回,誰敢去叨擾?連母後的邀請你都是十次有八次病著,怕也是招待不了客人,至於說什麽本宮打了主意,那更是荒唐了,腿長在別人身上,本宮還能捆著她來?不過就是人各憑本事罷了。」


    寧王妃說完魏王妃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嫂嫂還是趕緊回吧,別站在這裏吹了風,身子跨了才最不值得。」寧王妃完全沒將她放在眼裏。


    一個王妃連自己府上的側妃都搞不定,落下了一身的毛病,還想出來給她鬥?鬥什麽?就她那一身病殘樣,自己贏了都沒什麽興致。


    郡王郡主都給魏王生了,還不如一個側妃得寵,恨就恨吧,那報複的手段也太愚蠢,次次都被側妃抓住把柄,鬧到了魏王跟前,臉麵全無,丟了賢良的名聲不說,還碰的頭破血流,終是將自己活活的氣出了一身的病。


    這會兒出來,還想與自己爭,也不看看她那身子骨經不經得起折騰。


    寧王妃懶得再看魏王妃那張蒼白的臉,也沒有回寺廟,回過頭直接往自己的馬車走去,身後魏王妃幾聲猛咳,寧王妃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今日她原本就是專程來等白婉兒的,如今人走了,她也沒有必要在多待。


    從看到白婉兒從台階上款款走來,她就知道,這次魏王鐵定會吃大虧,安王府是什麽底子,誰人不知?有太後撐腰又能怎麽樣,越是撐腰,父皇越是打壓的厲害。


    魏王稀罕,她寧王府就送給他,一群愚蠢的東西,也配來與她爭,秦慕薇除了能耍幾下槍,那一樣能比得過白婉兒?


    身姿樣貌氣勢秦慕薇沒有一樣能比得過白婉兒,單單的往那裏一站,什麽王府出身,什麽商戶出身,那都是個狗屁。


    她就不明白了,安王府怎就死揪著人家的出身不放,商戶怎麽了?母後一族還不是商戶出身。


    真以為自己身份高貴,人人都會稀罕,哪裏來的自信?寧王妃坐在馬車內越想臉上的笑意越濃。


    上次母後與蕭老太太勾結的那事,蕭老太太如今都被送回了揚州,安王府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將軍府上誰才是最厲害的?


    作吧,她就等著他們自己作死,安王府不是還沒有垮嗎,還有的是本錢折騰。


    「這幾日好好的給本宮盯好了,白家公子馬上就要秋闈,一有動靜立馬過知會本宮,本宮不嫌事大。」寧王妃捏著手上的指環,今日將軍夫人來見自己與魏王妃,不就是那個意思嗎。


    一個上午,白禦海與衛溫遇刺的消息當朝多數人都知道,不因別的,就因今兒早上寧王的人最先發現了屍體,這一查,就查到了昨夜在這裏居然遇刺的人是將軍府上的人。


    衛溫是蕭靖琛身邊的第一猛將,白公子是夫人的親哥哥,誰能有這麽大的膽子?


    早朝過後,寧王與蕭靖琛都被皇上留下問話,魏王的臉色從進大殿開始一直很臭,在聽說是寧王發現了屍體之後,更是咬著牙槽子直響,雙眼布滿了血絲。


    「去安王府。」魏王氣衝衝地從宮裏出來,直接殺去了安王府,走到了一半,突然又調回了頭,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恨自己怎的也跟安王府那幫蠢貨一樣糊塗了。


    這時候,他怎麽能去安王府,如今唯一能挽回的方法,便是自己主動與安王府華清界線,他不但不能去安王府,還得自斬羽翼,在寧王調查之前,將此案徹查清楚,雙手將結果捧到蕭靖琛的麵前。


    一個安王府即便是沒有了,也不能讓蕭靖琛記恨上了他,比起蕭靖琛手裏的兵權,安王府那點算得了什麽?


    不用魏王找上門,安王府已經是亂成了一團,安王爺急的焦頭爛額,跟前兩位郡王,還有秦慕薇全都跪在了地上,誰都不敢出聲。


    「叫你們去辦件事,你們就能動用死士。」安王爺閉著眼睛,努力抑製住了胸口的怒氣,「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也經得起你們這般興師動眾,生怕沒有人知道我安王府養了死士嗎?」


    安王爺說完,胸口的怒氣再也沒有忍住,猛地站起來,手指顫抖地指著跟前的幾人。「結果呢?結果是派了死士也沒有解決問題,丟了人,惹了騷!」


    「都知道有衛溫跟著,還敢動手!莫非真要一個白家的商戶,拉著我安王府去陪葬?愚蠢!」安王爺說完,突然就盯著秦慕薇,「你出的好主意,這回你該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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