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纓這張臉,從前在河西,也沒少遇上這類惡心的家夥,自然更更看不上魏旌這樣的人。


    「我的便宜,可不是那麽好占的。」


    「不占一下試試,大堂嫂怎麽知道自己好不好占呢。大堂嫂雖然昨日才嫁進來,可這一夜過去了,我瞧著似乎還未經過人事吧?」


    魏旌就好像是條循著肉香湊過來垂涎三尺的狗,摸著下巴滿臉畏縮。


    「誰不知道大堂哥看著好,可實際上是個不堪用的。想必昨天夜裏,大嫂壓根沒有什麽洞房花燭夜吧?這一日兩日的沒什麽,可要是就這麽過一輩子,豈不是守一輩子的活寡,那多委屈呀。」


    馮纓若有所思地看著魏旌:「那你說,該怎麽辦?」


    或許是聽出了一絲動搖,魏旌忍不住眯了眯眼,又往前走了兩步。


    「大嫂覺得,我怎麽樣?」


    「論長相,我自認不比大堂哥查,更何況我身體好,那活也不差。我身邊的女人,還從沒誰覺得我不行的。隻要大嫂點一點頭,我立馬讓大嫂快活。」


    馮纓沒有說話。


    魏旌站在她麵前,眼底全然都是她窈窕的身姿,尤其是被腰帶勒出的不盈一握的腰肢,更是滿滿都是誘惑。


    這樣的身段,怎麽看都不像是殺人如麻的女羅刹。


    倒像是個能溺死人的女妖精。


    女妖精要是成了活寡婦,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空氣中,有花香,這會兒聞著,更像是從眼前的女人身上傳來的味道。魏旌忍不住舔了舔嘴,語氣曖昧:「大嫂,你覺得……要不要試試呢?等你試了就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那麽快活的事情……」


    馮纓忍不住笑了:「別,我還真不需要這份快活。」


    「怎麽會不需要呢,是個女人都要男人的。大嫂那是前二十幾年沒嚐過滋味,等嚐過了可就離不了……啊!」


    馮纓懶得再看他那張醜臉,不等人把話說完,一腳踹在了魏旌的膝蓋上。


    男人痛呼一聲,直接單膝跪地。


    碧光嚇了一跳:「姑娘,別把人踹壞了。」


    馮纓擺手:「我曉得,曉得的,沒用多少力氣。」


    她說完,瞅了瞅跪在地上,疼得滿臉是汗的魏旌,搖頭嘖舌,「就這點力道都受不住,說你厲害的女人一定都在演戲騙你呢。」


    她點點魏旌,拉長聲音,「二公子,你不行呐——」


    馮纓是笑著回了棲行院。


    據說魏韞的這個院子名是慶元帝賜下的,其意不知,平日裏除了魏陽夫婦倆,鮮少會有外人進出。


    或者說,是沒人敢隨意進出。


    馮纓一來,整個院落便都熱鬧了起來。


    「姑娘!」


    看到她回院子,女衛們都停下了手裏的事。正與長星對打的小姑娘,更是直接把人摔過肩,歡歡喜喜地喊了一聲「姑娘」。


    馮纓朝她們笑,抬眼去看坐在屋簷下喝茶的魏韞。


    因為不用見客的關係,他回屋後就換了一聲暗色的長袍,雖病容依舊,但眸光清亮,看著精神許多。


    馮纓踩上台階,對上魏韞的視線:「怎麽不再躺會?」


    魏韞笑笑,目光停留在馮纓臉上,低聲詢問:「可吃飽了?」


    行伍之人,總歸胃口不同常人。昨夜裏見她一個人吃完房裏的點心,又吃了廚房送來的吃食,就知道她的胃口比旁人家的小姐們要好上很多。


    讓她去和家中女眷們用膳,規矩方便自是不必多說的,隻恐她礙於周圍,不敢用太多,委屈了自己。


    馮纓輕輕搖頭:「吃了不少。隻是太鹹了一些。」


    魏韞愣了愣,笑道:「府上不缺鹽,廚子難免用得順手。」


    馮纓點頭,表示理解。


    鹽在古代實在不是普通的調味料。再加上交通運輸問題,平京城家家戶戶是不缺鹽的,可像河西那樣的地方,就委實是個稀罕物。


    即便是買得到,價錢也極高。尋常人家一日的鹽,到了河西,可能是一家人好幾天的份量。


    「長星是在做什麽?」馮纓問。


    魏韞給她斟了杯茶:「太閑。」


    馮纓笑:「他真的打算打贏我家這些姑娘們?」


    魏韞沒說什麽,隻攤了攤手。


    馮纓笑得前俯後仰:「我家這些姑娘,先前可是連十六衛都打不贏的。」


    魏韞微微一笑:「所以,我說是他太閑了。」


    見長星又被一個女衛打趴在地上,馮纓眯了眯眼,突然轉頭:「長公子,你猜我方才用過膳回來的路上遇上了誰?」


    她突然那一下轉頭,魏韞原以為馮纓是想告狀說康氏提的那句「少勾著他」。可聽這意思,似乎是為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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