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風看著她歡喜的模樣,心中也很高興。


    兩個孩子已經吃了奶,並排躺在床上睡的香甜。月子裏的嬰兒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看著兩個孩子睡的香甜,夫妻兩都是鬆了一口氣。


    帶孩子並不輕鬆,尤其還是月子裏。


    白天有劉嬸搭把手,晚上總不好要人家再帶。


    虞瑤伸手摸了摸兩個孩子的小屁屁,好在沒尿也沒拉,倒也不用換。


    “瑤兒,劉嬸要洗衣做飯,平時家裏事情都是她一個人操持。你坐月子需要調養身體,也不方便帶孩子,要不我明日讓劉嬸去牙行再買個兩個有經驗的婆子回來,專門照顧鈺兒和玥兒。”


    陳慕風給兩個孩子掖好被子,出聲說道。


    虞瑤聽見他的話,微微頷首,也沒有拒絕,“也好,請兩個人回來,我也輕鬆一點。”


    兩人相視一笑,便也熄燈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慕風便和劉婆子說了去牙行買人的事,買回來讓瑤兒掌掌眼。


    今天是傳臚大典,他等會還要進宮,並沒有空。


    “好的,公子,老奴等會忙完就去牙行看看。”


    劉婆子笑著應下。


    隨後,便退了下去。


    陳慕風剛吃過早飯,便有朝廷的官差送來狀元服。


    “幾位,有勞了。”


    他從懷裏拿出一些銀子,打賞給幾位官差。


    “狀元爺客氣了,小的們三生有幸,能為狀元爺您來賀喜。”


    幾個官差對陳慕風恭維至極,客氣了幾句,便走了。


    陳慕風換上狀元服,準備進宮。


    剛出門,李茗軒的書童李磊就駕著馬車過來接他。


    李茗軒和張書翰二人都坐在馬車上,各自穿戴一新。


    隻不過張書翰穿的是榜眼服,胸前繡著金色圖案。


    李茗軒雖是常服,但也俊秀非常,衣裳材質極好,一看就價格不菲。


    三人說笑幾句,馬車緩緩出發,一道進了宮。


    不多時。


    馬車停在宮門口。


    此時,這裏已經聚集許多人,都是準備進宮參加傳臚大典的新科進士,


    足足三百名。


    陳慕風下了馬車,一身大紅狀元服,襯得他麵容更加俊俏,身姿挺拔如鬆。


    在人群中極為惹眼,引得眾人羨慕議論。


    他神色從容的整理衣袖,對於耳邊傳來的各種議論,充耳不聞,並無半點波瀾。


    一路走到現在,他早已學會了榮辱不驚。


    張書翰和李茗軒二人跟在他身邊,同樣引人注目。


    特別是張書翰,一身榜眼服,還是極為惹眼的。


    謝允澤一身探花服,目光落在陳慕風身上,打量片刻,便移到張書翰身上,停留幾秒,就轉向別處。


    這兩人雖出身寒門,但他不得不承認,的確才華橫溢,也勝過自己。


    他雖輸的心服口服,但心裏不舒服在所難免。


    但也沒說什麽不好聽的話,隻神色淡淡的站在那裏。


    隨著時辰到,宮門緩緩開啟。


    一個太監從中走出,手中浮塵輕甩,用尖細的嗓音大聲喊道:“傳臚大典即將開始,請各位進士依次入宮。”


    眾人聞言,紛紛整理衣袍,按照名次順序排隊入宮。


    陳慕風作為狀元,自然走在最前麵,他抬頭挺胸,步履沉穩的步入宮門,身後是長長的進士隊伍。


    五公主蕭南棲早就聽說新科狀元才華橫溢,長相俊美,極受父皇賞識,昨日更是在金鑾殿上被父皇當場授官。


    她心中好奇,便想過來瞧瞧。


    其身後跟著一眾太監宮女,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宮門口,恰好看見新科進士入宮。


    蕭南棲一眼瞧見走在最前麵的陳慕風,大紅狀元服襯得他麵如冠玉,風神俊朗,卓爾不群。


    她心中一動,臉悄悄紅了。


    忍不住心中暗讚:好一位俊美不凡,又才華橫溢的狀元郎。


    陳慕風也注意到了五公主,畢竟,這麽大陣仗想不瞧見都難。


    他微微側頭,就瞥見一襲華貴宮裝,麵容嬌美,又不失端莊大氣的五公主,正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瞧。


    他心中一頓,迅速收回目光,神色如常地繼續往前走。


    雖不知其身份,但也能猜到定是宮中貴人。


    好在雙方不在一條宮道上,倒也不用刻意停下來行禮。


    蕭南棲見陳慕風淡定從容,心中更加欣賞。


    她並沒有上前打擾,隻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陳慕風帶領著眾進士漸行漸遠。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長長的宮道深處,蕭南棲才收回目光,眼眸微閃,眸底掠過幾許流光,不知在想什麽。


    “公主,那位狀元郎果然名不虛傳,奴婢從未見過如此俊美又才華橫溢的男子。”


    一個宮女忍不住開口誇讚。


    蕭南棲輕輕一笑,“的確才華橫溢,更難得的是,還有一副貌似潘安的絕世容顏,氣度也是卓爾不群,就是不知這狀元郎是否有妻室.”


    那宮女一聽,就明白公主這是看上狀元郎了,微微一笑,“公主放心,奴婢這就派人去打聽。”


    說罷,便轉身離開。


    蕭南棲看著那宮女離去的背影,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陳慕風並不知道,自己無意間惹了一朵桃花,還是金枝玉葉。


    此時,他已經帶著眾進士來到舉行傳臚大典的文華殿。


    此時,鑾儀衛,教坊司樂隊和鼓樂禦仗等候在文華殿門兩旁。


    隨著禮官一聲高唱,“新科進士入殿~”


    陳慕風,張書翰,謝允澤三人率先步入大殿,其餘進士依次進入,按名次站好。


    文華殿內。


    永安帝高坐龍椅上,一身金色龍袍,神色威嚴的看著下方的新科進士們。


    他目光在陳慕風身上停留幾秒,眼中閃過讚賞。


    兩邊站滿了文武百官,都身穿朝服,按品級排行。


    為首的便是一身朝服的太子,幾個皇子位置稍後,目光皆是看向這些新科進士。


    三皇子目光不經意的掃過陳慕風,張書翰,李茗軒三人,隨後移向別處。


    禮部鴻臚寺官早已設一黃案於文華殿東側,由內閣大學士捧著黃榜,置於黃案之上,一切準備就緒。


    隨著新科進士入殿,教坊司樂隊於文華殿兩側開始奏樂。


    是宮廷大典中常用的《慶善樂》,著名的雅樂,每逢慶典,祭祖都會奏此樂。


    新科進士三跪九叩禮之後,開始換樂,換成《上元樂》。


    一曲奏完。


    鴻臚寺官開始宣讀,聲音洪亮:“永安二十八年,朕於三月策試天下貢士,第一甲,賜進士及第。第二甲賜進士出身。第三甲賜同進士出身。”


    經過這道製誥之後,眾新科進士等於正式從“貢士”變成“進士”。


    宣製完,唱第一甲第一名時,陳慕風剛聽到他的名字,就有鴻臚寺官引他出列,到左禦道下跪。


    左為尊,狀元跪在左禦道。


    很快唱到張書翰的名字,榜眼跪在右禦道下跪。


    謝允澤是探花,跪在陳慕風後麵。


    隻有一甲三人有此殊榮,二甲三甲隻唱報,不用出列下跪。


    唱完,《上元樂》又是奏起。


    三百名進士行三跪九叩之禮,向永安帝叩拜。


    在文華殿的典禮基本結束。


    永安帝起駕回宮。


    禮部堂官用雲盤將黃榜接好,黃傘前導,出了文華殿,鼓樂禦杖跟上。


    三百名進士,文武百官跟在黃榜後麵,陳慕風打頭,經過太和門,午門,在一路走到長安門外,張貼黃榜在宮牆壁上。


    進士觀榜之後,禮節才算完成。


    黃榜張貼三日。


    隨後,就有官員給陳慕風披上紅帶,戴上大紅花,敬酒後,就騎上一匹白色的高頭大馬。


    狀元一定要騎白馬,這是規矩。


    隨後,便是跨馬遊街。


    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今天會有狀元跨馬遊街,非常熱鬧,大街上,早已擠滿了人。


    為了不造成擁堵,影響狀元跨馬遊街,已經提前有官兵前去維持秩序,將街道兩旁的百姓隔開,留出中間一條寬敞的通道。


    陳慕風騎在白馬上,身姿挺拔,麵容俊美,一身大紅狀元服在陽光下極為耀眼,惹的街道兩旁的百姓歡呼躍雀。


    口中不停的議論著。


    甚至,許多京城的閨中小姐早早在附近茶樓等候,打開窗戶往街上觀看,隻為一睹狀元郎的風采。


    當看見陳慕風騎在白馬上,胸前帶著大紅花,豐神俊朗,卓爾不群,才華橫溢,不少小姐臉色微紅,芳心暗許。


    就連很多足不出戶的女眷都出來觀看。


    有大膽的姑娘,更是興奮的尖叫連連,大聲嚷嚷著讓人聽著耳熱的話。


    或把身上帶著香味的荷包手帕往他身上丟。


    張書翰和謝允澤二人其實也長得不錯,但和陳慕風待在一起,就顯得失色不少。


    這會街上的所有百姓目光幾乎都注視在陳慕風身上,就好像他會發光,吸引所有人矚目。


    熱鬧喧囂,議論聲不絕於耳。


    鎮國侯就坐在不遠處的茶樓,透過窗戶觀看。


    想著來個榜下捉婿。


    他膝下可有好幾個沒出嫁的女兒。


    可隨後聽到同僚議論,說狀元郎早有妻室,不久前更是生了一對龍鳳胎時,隻能遺憾的打消這種念頭。


    隨後,就把目光瞄在張書翰和謝允澤身上。


    這兩人雖不及陳慕風出色,但也極為出眾。


    特別謝允澤,還是謝閣老的嫡長孫,出身世家。


    不過,謝閣老的孫子,他可不敢隨便捉來當女婿。


    否則,謝閣老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最後隻剩下張書翰。


    張書翰還不知道被瞄上,隻跨坐在高頭大馬上,神色興奮。


    劉婆子剛去牙行買了兩個婆子,正準備回去,就看見公子跨馬遊街,便停下來觀看。


    她得意的對身後的兩個新買來的婆子道:“瞧見沒,那騎在白馬上的就是我家公子,新科狀元郎。那可是才學出眾,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剛被皇上封了從六品官,還是翰林院,以後跟著我家公子好好做事,虧待不了你們。”


    兩個婆子忙不迭地點頭,臉上滿是諂媚之色,附和著劉婆子的話,口中連連誇讚。


    陳慕風對於百姓的熱情隻淡淡一笑,並無太多表示。


    至於那些姑娘小姐扔過來的手帕香包,他自然不會去接。


    除非他回去想跪搓衣板,外加睡一個月書房。


    遊街結束後,當晚便是瓊林宴,乃是為新科進士舉行的大宴會,由皇帝親自賜宴,以示恩寵。


    舉辦地點位於禦花園。


    陳慕風作為狀元,自然被安排在最顯眼的位置。


    他胸帶大紅花,麵容俊美,神采飛揚,笑著和眾人寒暄,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幾個未出嫁的公主偷偷躲在禦花園裏瞧,低聲議論著。


    五公主蕭南棲也在裏麵,隻臉色不大好。


    隻因身邊的宮女打探回來稟報,說陳慕風早已娶妻,還剛生了一對龍鳳胎。


    她是公主,自然不可能給人做小。


    可偏偏又看上陳慕風這個人,心中自然不舒服。


    “你們瞧那狀元郎,生得這般俊俏,氣質又出眾,這等風采,可真是少見。”


    “是啊,而且聽聞他才情也是極佳,父皇很是賞識,還當場授官。隻可惜,已經有了家室,還有了一雙兒女,不然倒真是個絕佳的夫婿人選。”


    五公主蕭南棲聽了這話,眉頭微蹙,輕哼道:“有妻兒又如何,有才學有氣度的男子,本就難得,若隻是因這便錯過了,那才是可惜。”


    其他幾位公主聽了,都麵露驚訝,互相對視了一眼。


    大公主聽了這話,露出不讚同的神色,勸道:“五妹妹,你可莫要胡來,這狀元郎既已成家,我們身為公主,金尊玉貴,可不能做出那等有失體統的事,若父皇知道了,可不會饒了你。”


    皇家也丟不起這個臉。


    蕭南棲皺了皺眉,到底沒說什麽,隻心裏不甘心是肯定的。


    難得看上一個男子,居然早已娶妻,還有孩子,這心裏別提多膈應。


    她透過禦花園的花木,深深的看了一眼和眾人寒暄客套的陳慕風,氣惱的跺了跺腳,便生氣的走了。


    陳慕風並不知這些,瓊林宴結束後,便隨眾進士起身離開皇宮。


    不過,卻在宮道的拐角處,遇到了蕭南棲,她身後跟著兩個宮女。


    陳慕風一眼認出這是早上在宮道見過的華貴女子,隻猜測大概是宮中貴人,但卻不知具體身份。


    他心中疑惑,禮貌的拱了拱手,便準備離開。


    蕭南棲卻叫住了他,“狀元郎請留步。”


    其他進士看了兩人一眼,神色各異,倒也沒有停留,很快走了。


    張書翰和李茗軒二人對視一眼,倒也沒有走,隻站遠些等。


    兩人看的出來,這一看就是宮中貴人的女子,似乎有話要和陳兄說。


    陳慕風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蕭南棲,神色淡淡,“姑娘有何事?”


    蕭南棲抬腳走了過來,看著他那張俊美的臉,心中一動,輕聲道:“狀元郎才華橫溢,本宮甚是欣賞,不知狀元郎可有娶妻。”


    她話音剛落,陳慕風皺眉,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內心一沉。


    他雖不知這女子是誰,但對方自稱本宮,便知是某位公主。


    至於宮中妃嬪,斷然不會問自己是否娶妻這種話。


    除非是年長,並且有公主的妃嬪。


    可麵前的女子正當妙齡,明顯不是。


    他神色如常,語氣卻帶著幾分冷淡,“多謝姑娘抬愛,在下早已娶妻,還有一雙兒女,承蒙娘子不棄,相伴至今。”


    說罷,他轉身欲走,不欲和這女子多糾纏。


    蕭南棲聞言,臉色微變,急忙上前一步,攔住了他的去路,“狀元郎且慢,本宮心中甚是欣賞你的才華,你可願做本宮駙馬?隻要你休了家中妻室。你放心,你的一雙兒女本宮自會派人照顧,也不會虧待他們。”


    這話一出,陳慕風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冷冷的看著蕭南棲,語氣帶著怒意,“公主請自重,我乃是有家世之人,娘子對我情深意重,我豈能做出那等拋棄發妻之事?姑娘若欣賞我的才華,便請尊重我的選擇。否則,即使您是公主,也休怪我不客氣。”


    說罷,他拂袖而去,連頭也不回。


    蕭南棲被他一番話氣的臉色發白,身後的兩個宮女連忙上前扶住她,“公主息怒,這狀元郎太過無禮,竟敢如此頂撞公主。”


    蕭南棲緊咬牙關,恨恨的看著陳慕風離去的背影,“好個陳慕風,竟敢如此拒絕本宮。本宮看上的男人,還沒有得不到的?你等著,總有一天,本宮會讓你心甘情願的跪在本宮麵前,求本宮垂憐。”


    陳慕風怒氣衝衝地快步向前走。


    張書翰和李茗軒趕忙迎了上來,二人看著他陰沉的臉色,心中一驚。


    陳兄脾氣極好,很少有臉色這般難看的時候。


    “陳兄,發生了何事?你臉色怎如此難看?”


    張書翰忍不住問道。


    陳慕風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才將心中的怒氣壓下。


    他看了一眼兩人,沉聲道:“無事,我們回去吧。”


    說罷,他率先抬腳離開。


    張書翰和李茗軒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卻也沒有多問,隻快步跟上。


    三人出了宮門,乘坐馬車回家。


    陳慕風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臉色依舊陰沉。


    宅院門口亮著燈。


    新買來的兩個婆子早已在門口等候,一見他回來,便趕緊迎了上去,恭敬的行禮。


    陳慕風微微一怔,詢問了一番,這才知道她們是劉婆子新買來的。


    瑤兒見自己一直沒回來,便讓她們在門口看看。


    他微微頷首,也沒說什麽,很快抬腳進去。


    一進屋,就看見瑤兒正躺在床上,兩個孩子並排躺在身邊,睡的香甜。


    看到這一幕,他心中的怒意稍稍平息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柔情。


    他換下一身惹眼的狀元服,又洗漱一番,正要躺到床上去,動靜就驚醒了虞瑤。


    虞瑤揉揉眼睛,看見他,淡淡一笑,“你回來了?瓊林宴結束了?”


    “嗯,結束了。”


    陳慕風點頭,看著她溫柔的笑顏,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他俯身親了親她的臉,低聲道:“瑤兒,我愛你,我也隻要你。”


    虞瑤聽了這話,臉色微紅,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怎麽今天這般肉麻?說這種話?”


    可心中卻覺得有些不對勁,說愛她很正常,可說隻要她就明顯不正常。


    怕是今天發生了什麽。


    她索性便坐起身來,抬頭看向他,皺眉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今日這瓊林宴上,可是發生了什麽事兒?”


    陳慕風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在宮道拐角處遇到蕭南棲,以及她提出無理要求,自己嚴詞拒絕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他不想瞞著,若是因此生出什麽誤會,影響兩人的感情,可不是他樂意見到的。


    虞瑤一聽,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這公主太過分了,居然說出這種話,還讓你休了我。她當自己是什麽人?要不要臉?還公主,一點禮義廉恥都不懂。”


    她從來不是什麽善茬,敢搶她的男人,得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她內心對係統道:“統統,給那個什麽蕭南棲下一顆惡臭丹,再加一顆永遠治不好,又死不了,卻會永遠纏綿病榻的丹藥。”


    一個臭烘烘,又病歪歪的公主,再尊貴也隻能被人嫌棄。


    “好。”


    係統答應的爽快,宿主任務都完成了,隻等孩子養大就可以離開這個位麵。


    這個時候蹦躂個搶任務男主的女人來,自然要狠狠收拾。


    “好了,惡臭丹和纏綿病榻丹已經下到蕭南棲身上。”


    係統很快又是說道。


    虞瑤聽了這話,臉色這才好些。


    她抬頭看向陳慕風,認真道:“慕風,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若有人敢來搶,我會讓對方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說到後來,她聲音滿是冷意。


    陳慕風看著她的小臉,心中一暖,把她擁入懷中,緊緊抱著,“瑤兒放心,我隻要你,也隻要你,不管是公主還是誰,都別想拆散我們。”


    他神色認真,眼中滿是深情。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擁抱的更緊了。


    皇宮,怡和殿。


    第二天,蕭南棲一覺醒來,剛坐起身,就放了一個悠揚婉轉的屁,又響又臭。


    她瞬間懵了。


    剛準備過來伺候的幾個宮女也都懵了。


    不等她們反應過來。


    “噗噗噗”


    蕭南棲又一連放了好幾個臭屁,一個比一個響,一個比一個臭。


    整個寢殿內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臭味,熏的人頭暈眼花,差點沒背過氣去。


    “啊啊啊”


    蕭南棲口中發出一連串的尖叫聲,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放這麽臭的屁。


    幾個宮女臉色大變,忙不迭地捂住口鼻,生怕被臭氣熏暈過去。


    其中一個小宮女,實在忍不住,臉色發白的跑了出去,扶著門框不停的幹嘔。


    但又不敢真吐,要不然公主就不會放過她。


    可她真的好想吐,實在是太臭了,臭的她想昏過去。


    蕭南棲臉色難看至極,又驚又怒,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她堂堂公主,金枝玉葉,從小到大都備受寵愛,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更何況,她昨晚睡前還好好的,怎麽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


    這其中必定有緣故。


    “嘔”


    不等她繼續想下去,她就趴在床沿上吐了,吐的昏天暗地,就差把胃裏的苦膽汁吐出來。


    雖然屁是她自己放的,但不代表她自己聞不到。


    “噗噗噗”


    又是一連放了好幾個臭屁。


    蕭南棲一邊吐,一邊想是怎麽回事。


    她想到昨晚遇到的陳慕風,以及他說的話,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難道說.是他搞的鬼?


    可隨後,她又覺得這個念頭有些荒謬。


    陳慕風隻是一個剛考中狀元的讀書人,就算有些才華,又怎麽可能有這種手段?讓自己一覺醒來就放臭屁?


    這說出去都沒人信。


    更何況,昨晚他拂袖而去後,自己便回了寢宮,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他,他應該沒有這個機會。


    蕭南棲想不通其中緣由,隻覺得又羞又惱,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從小到大,何曾這般丟人過?


    “來人,快宣太醫。”


    她忍住羞憤,厲聲喝道。


    “噗噗噗”


    她這一聲大喊,又蹦出好幾個屁來,巨臭無比。


    宮女再也待不下去,聽見公主的大喊,忙不迭的跑了。


    個個爭先恐後的去請太醫,隻想逃離這巨臭無比的宮殿。


    蕭南棲也不敢待在這裏,跑去隔壁屋裏待著,可臭屁是她自己放的,無論她人走到那裏,臭屁就放到哪裏。


    臭氣如影隨形,她都急哭了,也被自己臭暈過去。


    “公主.”


    “快來人啊,公主暈到了.”


    一連串的驚叫聲,整個怡和殿亂成一團。


    等太醫趕過來時,五公主不停放臭屁,把自己熏暈過去的事,轉眼傳遍了後宮。


    甚至,就連宮外都知道了。


    陳慕風聽說此事後,整個人都驚呆了,昨夜五公主還逼著自己休妻,今日怎麽就這般了?


    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不管怎麽回事,這對自己來說,都是好事。


    公主被臭屁困擾,應該沒有心思來找自己。


    他鬆了口氣,這事便拋到腦回,他給家裏寫了一份信,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回去。


    告訴陳老爹和王氏他們,自己考中狀元。


    並不久後,會回鄉省親。


    所有新科進士都有兩個月的假期,這是永安帝的恩典,就為了讓他們祭祖。


    考中進士,也算是光宗耀祖的大事,算是給他們時間回家。


    陳慕風想著瑤兒剛生產不久,兩個孩子也還沒滿月,這個時候離開似乎不太合適。


    也壓根不想走。


    可回鄉祭祖是大事,不能不回去。又隻有兩個月假期,若現在不回去,以後便沒有時間了。


    一時間,心中糾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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