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這個人,好像什麽都不用在意了一樣呢。事實證明說這種話的人都是傻逼,齊天揚呆呆的保持著被天雷擊倒在地的姿勢看著漸漸散去的金光,一隻漂亮的玉瓶在滴溜溜轉著收取靈雨,他的心中,隻剩下一片臥槽。尼瑪老子就是做個春夢的時間居然把天雷給做過去了!尼瑪楚寒非又不是雷震子怎麽被他猥褻一頓天雷就散了啊!尼瑪還記得老子這是天劫啊!天劫!不是被誰敲一下悶棍啊!想起一個可能來,齊天揚的臉頓時黑了。要知道他上次渡元嬰的時候也是沒有什麽感覺的,隻是事後身上疼了一點,酸了一點,現在想想簡直恥度爆表有木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另外一邊,楚寒非幾乎是在清醒的下一刻就知道自己剛剛幹了什麽,臉色在青紅黑之間變幻了許久,深吸一口氣。他無法否認齊天揚對他的吸引力,意淫也直到親親舔舔洞房花燭的份上,但剛剛的夢,為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楚寒非清楚的聽見了,在他心中,有一道名為底線的東西碎掉了,還發出清脆的哢擦聲。過程很坑爹,但結局是大團圓,齊天揚順利晉級為分神修士,走出去的時候差點沒閃瞎了眾人的眼。都知道齊家出妖孽,百歲飛升的傳說就是從他們家開始的,但傳說畢竟是傳說,哪有發生在眼前的震撼,尤其還是在一群“千歲以下年輕俊傑”麵前。這一仗,從各種方麵來說都算是齊天揚勝了,日後誰提起這場宴會,都會說:呀,是齊家二少元嬰越階晉分神的那場宴會?而不是說:呀,是雲家的那場宴會啊?年輕人都不服輸,但鄭天陽挺服,他剛入門的時候對齊天揚易容的戚一還產生過好感,即使現在已經沒有當初那份心情了,但對齊天揚還是有種天然的親近,他第一個迎了上來。“世兄!現在感覺如何了,要不要我派人……”齊天揚伸手拍了拍鄭天陽的腦袋,像是在安撫某種大型犬,“我沒事,我現在隻是有些頭暈,帶我回去休息。”分神不是別的階段,體內的元嬰一分為二,稍一不慎就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後果,需要的精力也十分多,天劫隻是開始,接下來按個人資質要好好休養一年到數十年不等,沒見齊天涯,簡直像在蹲牢房一樣,到現在還不能被放出門嗎?見齊天揚臉色實在蒼白,鄭天陽二話不說架起他,向雲家父女告辭:“世兄剛剛突破,需要靜養,島主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雲嵐島主的臉色已經黑到不能看了,這次讓女兒露臉本就是為了她日後的幸福著想,誰知道不光臉沒露成,還讓別人露了回臉,想也知道那些人在背地裏會怎麽笑話他的女兒!相比之下,雲妙妙就鎮定多了,她甚至還微微笑了一下以示友好,“這是自然,不過奴家還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對了,差點忘了!”聽到雲妙妙開口,鄭天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從侍從手中接過一袋上品靈石,裏麵大約有五百多塊靈石,濃鬱的靈氣幾乎要逸散到每個人的鼻間,當場就有幾個定力不足的,暗暗念了幾遍清心咒。鄭天陽將靈石袋放到雲嵐島主的手裏,滿臉真摯:“差點忘了,這是毀掉你們府中東西的賠償,不用找了。”要不是剛剛分嬰化神,處於極度虛弱狀態,齊天揚都想捧著肚子大笑幾聲了,在別人看來一臉拽得二五八萬的鄭天陽是在寒磣雲家父女,但他卻知道,這小子是真的在誠心賠償,隻是不熟悉的人很難看得出來而已。其實他和鄭天陽也沒什麽熟悉不熟悉的,但純元靈體都是大寫的單純,有了這一點作為前提,發現鄭天陽的哈士奇本質還是很容易的。雲妙妙眼神微冷,放在平時,齊天揚才不會注意到這些小事,但因為楚寒非之前關於魅惑之術的講解,他一直提防著,正好看到了她神色上細微的變化,僅有的一點風度全喂了狗,齊天揚冷笑一聲,按下鄭天陽:“沒事,不用你破費,我和雲家的賬,回頭算。”鄭天陽想了想,收回了靈石。雲妙妙剛要說什麽,卻見齊天揚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好像天上的雲朵在看地上的塵埃似的,非常傲氣,又驕傲又氣人的傲氣,拉著鄭天陽直接走了。被噎了個夠嗆的雲家父女隻得看著二人施施然踏上飛行法寶離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齊天揚飛劍一上天就頭重腳輕起來了,他方才在席上喝多了酒,原本早該醉了,隻是遭了一場天劫才被忽略掉,現在一安穩,酒勁慢慢的就上來了。 第102章齊天揚的酒量很好,按說並沒有那麽容易醉,不過他今天實在是受了一番驚嚇,又有驚無險的晉了階,乍然放鬆下來,酒勁上頭,才來得這樣激烈。鄭天陽帶著齊天揚走到半路就受不了了,一個醉醺醺的醉鬼扒在你身上到處蹭,還叫著別人的名字,就是曾經心目中的男神少爺也不想伺候啊!不過他並沒有忍受多久,很快,收到消息的楚寒非就急匆匆趕了過來。鄭天陽對於他幾乎要吃人的眼神分毫不覺,一邊鬆了一口氣將齊天揚交到他手上,一邊抱怨的說:“楚師叔怎麽現在才到?”按說他和齊世兄有道侶契約的牽絆,對於彼此的情況應該了如指掌才對,沒想到直到齊世兄渡完天劫,他才姍姍來遲。想到這裏,鄭天陽看著楚寒非的目光幾乎要帶上敵意了。楚寒非抱著自家心愛的小少爺,隻覺得世界都圓滿了,剛剛見到鄭天陽抱著齊天揚的不快也盡數散去,對於他的敵意半點也不放在眼裏,並沒有解釋,他抱著齊天揚轉身離開。“這什麽人啊……”鄭天陽嘀咕了一句,滿臉不忿,不過並沒有做什麽,楚寒非對齊天揚的心隻要長著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隻是對他目中無人的態度有些不滿而已。被鄭天陽抱著的時候,齊天揚張牙舞爪像個大螃蟹,一到了楚寒非懷裏,感受到那股熟悉的體溫,他立刻安靜下來,摟著楚寒非的脖子,眨著眼睛看著他,目光溫軟,還帶著水汽,好像一隻溫順的小狗。“不是說晉階關頭嗎?怎麽又喝了酒?”楚寒非見齊天揚身上已經帶了分神修士的氣息,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免詫異。齊天揚忽然勾起唇瓣,桃花眼輕輕上揚一個弧度,像是一隻勾魂攝魄的狐狸,“我願意,你管的著嗎?”他的音調婉轉悠揚,帶著一股獨特的韻律,撓的人心裏癢癢的,楚寒非忍不住俯身吻了吻他的唇,夜風微涼,他的唇也是涼的,齊天揚的唇卻是火一樣的灼熱,兩唇相接的那一刻烈火熊熊,一路燒到他心底。齊天揚卻不滿起來,哼哼唧唧的推開他,帶著醉意的桃花眼輕輕掃了他一眼,說不出的美。“別鬧。”齊天揚十分正經的理了理衣襟,“這是在外麵,被人看到,你還要不要名聲了?”楚寒非愣了一下,忍俊不禁,不過見自家小少爺一臉正色,可愛的不得了,還是配合的說道:“好,那我們回去?”齊天揚點點頭,把自己往楚寒非的懷裏塞了塞,嘴裏嘀咕著:“回去抱大狐狸……”楚寒非的臉頓時黑了。白絨,也就是齊天揚帶回來的那隻飛雪玉狐,因為一身雪白無暇的毛皮和溫暖的體溫,最近幾乎都要取代楚寒非暖床的資格,隻要齊天揚有空,就一定要去逗逗那狐狸,給它喂食梳毛什麽的半點不假手於人,那隻飛雪玉狐足足有一人高!修煉到這份上就算還沒有成年那也一定接近成年!還是隻公的!楚寒非果斷當作沒聽見,一路把齊天揚帶回了兩人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