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一個字,馬千柔的麵色就慘白一分,最後幹脆煞白煞白的。


    聽芙一咬牙,指著馬千柔,說道:「都是馬小姐讓我這麽做的!奴婢是馬家的丫頭,跟著小姐來到滕府之後,本來被扔在藥蘆煮藥,昨日馬小姐突然找到奴婢,說給奴婢好處,讓奴婢去給少奶奶的藥碗裏下絕子藥!馬小姐嫉妒少奶奶能嫁給王爺做滕王妃,馬小姐說隻要少奶奶往後不能生育,必然做不了嫡王妃,肯定會被王爺休棄回家!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做滕王妃了!奴婢說的千真萬確!千真萬確!沒有一分作假!後來也不知怎麽的,少奶奶竟然在馬小姐的湯裏也放了絕子藥,馬小姐喝了好多,然後……然後馬小姐不甘心自己的後半輩子就這麽斷送,要奴婢……要奴婢來頂罪,她用奴婢年幼的小弟做威脅,說奴婢隻要反咬少奶奶,一口咬定是少奶奶用心歹毒,指使奴婢下毒,就放過奴婢年幼的弟弟,還說……還說等奴婢死了,會給弟弟一筆錢,讓弟弟好好兒的過完下半輩子!奴婢……奴婢也沒有辦法!求王爺開恩啊!開恩啊!」


    馬千柔隻覺手腳發涼,瞪著眼睛,幾乎要吃人,也顧不得肚子劇痛無比,從床榻上就要趴下去掐聽芙的脖子,說道:「你胡說!你胡說!老夫人,您別聽這個賤婢胡說!王爺!王爺您要相信柔兒啊!柔兒怎麽可能有那樣歹毒的用心!必然是羅瑞雪串通了大夫和這個賤婢陷害我!柔兒冤枉啊!」


    老太太已經被氣得不知所以,方才她那麽相信馬千柔,結果竟然被狠狠的打了臉,一張老臉都丟光了!


    紀氏則是先鬆了一口氣,隨即大驚,兩步過來握住羅瑞雪的手,說道:「我的兒,那絕子藥……那絕子藥你喝了嗎!」


    羅瑞雪笑道:「母親不必著急,這種小小的伎倆,瑞雪怎麽會揭不透呢,瑞雪沒事。」


    紀氏這才拍著胸口,說道:「還好,還好……真是嚇死我了。」


    馬千柔還在哭號不止,企圖顛倒黑白,說道:「老夫人,您信我啊!王爺!王爺信我啊!都是那毒婦!毒婦!」


    滕燕賜眸子一眯,幽暗的黑眸中閃現了一絲殺意,老太太倒是動作更快,用龍頭拐杖指著馬千柔,說道:「已經被拆穿了,現在還有臉哭喪!方才王爺的話沒聽清是嗎,竟然還敢出口侮辱瑞雪,你!去給老身狠狠的張嘴!讓她嘴裏不幹不淨的!」


    聽芙被突然指著,嚇了一跳,但聽老夫人讓自己掌馬千柔的嘴,心中一團火突的就升起來了,聽芙當下從地上爬起來,臉上還帶著淚,咬了咬牙,一臉狠呆呆的樣子,想起當時馬千柔用自己弟弟的性命威脅自己的時候,簡直是新仇加舊恨。


    隻聽「啪!啪!啪啪!啪!」的聲音,聽芙左右開弓,連打了五個耳光,將馬千柔的臉打得立時腫起來,手心脹的直充血。


    「你!你敢打我!你這個吃裏扒外的賤婢!」


    馬千柔嘴巴被打的腫起來老高,肚子疼又沒力氣反抗,就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嘴裏嗷嗷直叫。


    就在這個時候,馬千柔突然渾身痙攣似的抽搐,然後「啊!」的大叫一聲,眾人頓時聞到一股異樣的味道……


    羅瑞雪這才慢條斯理兒的說道:「險些忘了說,你給我下絕子藥,我卻遠遠不及你歹毒,你的湯裏並不是什麽毒藥,不過是巴豆罷了。」


    怪不得肚子疼,還打冷戰,有股異樣的感覺……


    馬千柔頓時傻了眼,在滕家麵前當眾出醜,這當真比讓她吃真的絕子藥還要羞辱人。


    眾人臉上都是精彩紛呈,都趕緊捂住鼻子從西院裏出來。


    滕燕賜沒想到羅瑞雪竟然這般惡作劇,嘴角竟掛著一絲笑意,說道:「屬你壞點子最多,行了,玩夠了就回院子罷。」


    老夫人要擺了擺手,說道:「都是什麽事兒,真是沒想到,老身疼了那麽久的馬千柔,竟然是個白眼狼!」


    紀氏現在還心有餘悸,說道:「多虧了瑞雪聰明,不然……後果真是……」


    老夫人臉色沉著,對下人說道:「將馬千柔和她帶來的一幹奴仆全都趕出府去,馬千柔敢給滕家的嫡妃下毒,這件事兒不算完,告訴馬家做好了準備。」


    羅瑞雪知道自己都不必插手這件事兒,馬千柔就像狠狠打了老夫人的臉,老夫人怎麽可能不處置她。


    羅瑞雪和滕燕賜回了房間,春禾碧盞端上茶來。


    碧盞說道:「還好少奶奶聰明,不然這件事兒豈不是讓那個馬千柔占盡了便宜!那馬千柔真不是好東西,竟然給少奶奶下絕子藥,心腸也太惡毒了!」


    滕燕賜聽到「絕子藥」三個字,又皺了皺眉,說道:「以後少奶奶的吃食和用藥,全都讓小廚房來做。」


    春禾應道:「是,奴婢知道了。」


    滕燕賜似乎又想到了什麽,說道:「本王明日讓禦醫來府上,給你看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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