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瑞雪心頭一驚,小說中羅瑞雪的眼睛是瞎的,但是並沒有說是因為什麽,或許是天生的緣故,但是羅瑞雪並不是書中的女主角,也隻是為了突出羅家的淒慘罷了,就沒有細致的說,但是自己穿過來的時候眼睛是能看見的。


    禦醫若是過來給自己醫眼睛,不知道會不會被看穿……


    羅瑞雪想到這裏,若是以後真的「治好了」眼睛,豈不是丟掉了一個大金手指,再也不能看著那些使絆兒的人在自己麵前耍猴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羅瑞雪思忖了一下,還是裝柔弱糊弄過去好了。


    羅瑞雪臉上換上了一副柔弱的表情,仿佛想到了什麽不堪回首的忘事兒,麵上都蒼白了一些,瘦弱渾圓的肩頭微微打顫,聲音很小的說道:「謝王爺美意……隻是妾身的眼睛一直這樣兒,家父也曾請過名醫來診治,都不見好,請禦醫過來,也不過徒增傷感罷了,妾身就不勞動王爺了。」


    滕燕賜看著羅瑞雪說話的樣子,隻是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你不喜歡,那便算了,反正你是本王的結發妻子,也沒人敢說三道四的。」


    羅瑞雪心中有些感激,畢竟滕燕賜也是為了自己好,而且自打自己嫁入了滕家,滕燕賜當真沒有委屈過她一次,雖然倆人之間並沒有什麽感情,但是一旦自己有危險,或者有麻煩,滕燕賜都是第一時間過來解決。


    老太太被氣了個好歹,晚膳沒有傳,就讓眾人自個兒在自個兒院子裏用膳了,羅瑞雪自然跟著滕燕賜一起用膳。


    剛用了晚膳,就有一個小丫頭進了院子來,敲門進來,對滕燕賜說道:「王爺,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滕燕賜沒說話,站起身就出了房間,來到主院正房的時候,就見紀氏坐在茶桌兒邊喝著茶,看他來了,笑眯眯的招手示意讓他過去。


    滕燕賜在旁邊坐下來,說道:「母親找兒子有什麽事麽。」


    紀氏已經習慣了滕燕賜說話的冷淡,依舊笑眯眯的,說道:「自然有事兒了!我的兒,你的眼光當真是好的,給為娘選了這麽好一個兒媳婦,不禁處事不驚,而且聰明有靈氣!為娘看著滿意極了……隻是,我的兒啊,你幾時才能讓為娘抱上金孫呢?」


    滕燕賜皺了一下眉,說道:「這件事還不急。」


    紀氏說道:「急!怎麽不急呢!你都三十歲了,旁人家裏,三十歲都要抱孫子了!你連個兒子也沒有!」


    滕燕賜沒有說話,竟然有一股無奈。


    紀氏說道:「你看瑞雪這般好,那般好,還不趕緊的,也請大夫來,給瑞雪調理調理身子,做做準備呀。」


    滕燕賜禁不住又一次皺眉,說道:「母親,您就別管了,我和瑞雪還沒有圓房。」


    「什麽!」


    紀氏騰地一下子站起來,一不小心就把桌上的茶盞給撞掉了,滕燕賜眉頭微不可見的一皺,突然袖子一掃,那掉落的茶盞「啪」的一聲又穩穩當當的被掃回了桌麵上,一滴茶水都沒有灑出來。


    紀氏顧不得滕燕賜這個動作有多麽厲害,隻是盯著滕燕賜,說道:「這……你們成婚都半個月了,這怎麽可能?兒子,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是賜兒你……」


    紀氏說著,眼睛竟然上下瞟動,臉上露出了一副懷疑的表情,懷疑的表情隨即變成了哭喪著臉,說道:「我的兒,你好命苦,原來你三十歲都不曾立妃,是因為……是因為……唉!瑞雪是個好的,嫁給了你,我本是歡歡喜喜的,又孝順,又溫柔,沒想到可惜了,這麽年輕,往後的日子,豈不是守了活寡!」


    滕燕賜終於聽明白母親說道是什麽了,額角青筋突突猛跳,臉上一片青色,說道:「母親,您想到哪裏去了。」


    紀氏捂著臉,說道:「我的兒,你就算再……再不行,也是我的兒,為娘不會嫌棄兒子的,唉……」


    滕燕賜終於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額角,說道:「母親您別想有的沒的,若是閑下來,讓瑞雪跟您出去走走。」


    紀氏完全誤解了滕王爺那方便不行,所以才遲遲沒有和羅瑞雪圓房,簡直悲痛欲絕,悲從中來!又心疼兒子,又心疼兒媳婦,感覺太對不住兒媳婦了。


    滕燕賜終於頂不住紀氏奇怪的目光,出了主院,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紀氏在屋子裏不安生,心裏那叫一個熬得慌。


    想想看啊,滕家那麽多旁支兒,紀氏的丈夫死的又早,當年滕家的叔叔伯伯們一窩蜂的爭家產,都沒有人管紀氏和滕燕賜的死活,恨不得讓兩個人活活餓死街頭才是好的,結果現在滕燕賜發達了,旁支兒的那些人都過來巴結,一個個嘴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紀氏就這麽一個兒子,別看現在滕燕賜風光了,旁支兒不敢囂張,但是若是滕燕賜真有個什麽,旁支兒定然會一擁而上瓜分了滕王府的家產!滕燕賜若沒有後代繼承血脈,偌大的滕王府該怎麽繼承下去,豈不是便宜了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狼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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