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雖然沒見過滕王爺,但是看那樣貌和氣勢,一下子也就猜出來了,先是激動、興奮,然後就是嫉妒,憑什麽羅瑞雪一個瞎子,還嫁了兩次,竟然能得滕王爺青睞,定然用了什麽肮髒不可見人的手段!


    羅瑞雪看著那麽多女子用向往和傾慕的目光注視著滕燕賜,不禁眼皮直跳,果然是男主光環,簡直是無往不利,桃花朵朵開。


    滕燕賜抱著羅瑞雪走過去,竟然將羅瑞雪輕輕放下來,然後對燕雲初說道:「長公主又跑出宮。」


    他的話一出,眾人的表情堪稱精彩紛呈,赤橙黃綠青藍紫樣樣都有,尤其是打了長公主燕雲初的女子,臉上的顏色階梯式變化,她方才可是一口一個「野種」,一口一個「打得你娘都不認識」,這不就是連同當今皇上和太後一起罵了嗎?更可怕的是,她還把長公主的臉給打腫了!


    女人顫顫巍巍的跪下來,說道:「長……長公主,民婦不知道是長公主大駕,有眼不識泰山,求長公主饒命啊!饒命啊!」


    燕雲初不看她,隻是眨著大眼睛盯著滕燕賜,眼睛裏卻沒有那些太太夫人們的欲望,而是……害怕。


    燕雲初怯怯的看著滕燕賜,然後「嗖」的一下躲在郎纓身後,嚇得郎纓一跳,燕雲初用雙手緊緊抓著郎纓的袖子,探出頭來,像做錯事的孩童,小聲兒說道:「皇叔……我是跟著蘭姐姐出宮來的,但是半路找不到蘭姐姐了。」


    滕燕賜眯眼盯著燕雲初腫起來的臉,說道:「誰打的,打回去。」


    燕雲初嚇了哆嗦了一下,用眼睛去看那個女人,但是沒敢動。


    那女人嚇得魂兒都沒了,跪在地上「統統」的磕頭,哭道:「王爺饒命啊!公主饒命啊!公主饒命啊!民婦真的不是故意的!」


    燕雲初不敢打,但是又怕滕燕賜,憋著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羅瑞雪看著,不禁歎口氣,長公主腦袋毒傻了之後確實膽子小,而且哪有做叔叔的教晚輩打人的?


    羅瑞雪說道:「王爺,算了罷,長公主受驚了,該早些送回宮去。」


    滕燕賜挑了挑眉,喉嚨裏發出一聲「嗯?」


    羅瑞雪當即心中翻了翻白眼兒,重複說道:「夫君……還是先將長公主送回宮罷。」


    滕燕賜這才說道:「郎纓,送長公主回宮,順便將這個辱罵毆打長公主的刁婦拿下。」


    郎纓抱拳應了一聲,說道:「是。」


    那女人終於一個氣兒不順,當即暈了過去,旁邊剛才還和她姐姐妹妹叫的好聽的太太夫人們,頓時做鳥獸散,誰也不敢扶她。


    長公主聽了,終於鬆一口氣,老老實實的讓郎纓送自己回去。


    滕燕賜和羅瑞雪出了姚府,上了馬車,騎奴趕著車往回走。


    羅瑞雪覺得今兒個的馬車也太與眾不同了些,竟然鋪著這麽厚的軟墊子,一坐進去就像坐進了棉花裏,舒服的馬上就能睡著似的。


    羅瑞雪靠在車裏,馬車晃晃悠悠的往前走,鼻息間是桌案上焚香的味道,甜甜的,非常好聞,羅瑞雪眼皮有些重,迷迷糊糊間,總覺得身子裏升起一股熱意,起初覺得是盛夏的天氣太過於憋悶,但是漸漸地,似乎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滕燕賜也感覺到了這股熱流,眼睛一眯看向桌案上的焚香,突然想到自己出門的時候,母親千叮萬囑一定要坐馬車去,還要快去快回,還有母親前些日子和自己談抱孫子的事情,頓時額角青筋直跳。


    滕燕賜袖袍一卷,將桌案上的焚香卷起,掃出窗外,然後將車簾子打起來了通風換氣。


    外麵騎奴駕車,突聽「啪」的一聲,一個東西飛出了馬車,嚇了一跳,但是滕王府的下人都知道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該閉嘴,什麽事情不能問,自然就沒有多話,繼續安安穩穩的駕車。


    羅瑞雪不著痕跡的觀察著滕燕賜的動作,頓時就明白了,恐怕著香爐裏焚燒的是助興用的香!


    也不知道是不是羅瑞雪明白過來了,似乎感覺到那股熱流並沒有隨著香爐飛出馬車而燃燒殆盡,反而愈演愈烈,幾乎坐不住,腰也軟了,手腳也發軟,身子要往下滑溜一樣。


    羅瑞雪想撐起身子,往旁邊挪一挪,自己聞了香變成這樣,滕王爺饒是練家子,定然也會不好,隻不過羅瑞雪剛一撐起身子,手一軟,頓時往前一栽。


    滕燕賜眼疾手快,伸手將羅瑞雪攬進懷裏,羅瑞雪隻感覺自己撞進了一個堅硬而結實的懷抱,似乎能聽到他的心跳聲,整個人臉上燒的難過,身子也燒的難受不已,她不禁輕輕挪動著身體,想要掙紮出去。


    滕燕賜感受到懷裏人的細腰在自己大手下慢慢的擰動著,羅瑞雪細軟的青絲磨蹭著自己的下巴,入手是渾圓而單薄的肩頭,不盈一握的纖腰,他的呼吸不禁有些粗重。


    滕燕賜捏住她的腰身,說道:「別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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