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嵐離得近,被潑了一臉熱水,心中更是恨得不行,當即追過去,一把抓住羅瑞雪的後衣襟,氣的幾乎要開口說話,要不是突然記起來不能暴露自己,早就破口大罵了。


    羅瑞雪剛一出門,「嘭」的一下就撞進了一個人懷裏,抬頭一看竟然是滕燕賜!


    羅瑞雪從沒有一次見到滕燕賜這麽欣喜過,險些忘了自己是個瞎子,滕燕賜看見她領口衣襟淩亂,發簪已經掉了,一頭青絲披散下來的模樣,臉色不禁一沉,眼睛眯了眯。


    采嵐抓到了羅瑞雪,剛一踏出門,還什麽也沒看清楚,就覺得有個東西「啪」的一下打中了自己的腦袋,隻覺得「嗡」的一聲,「嘭」的摔倒在地,就此昏迷過去。


    端懷王和燕瑤紫快速披上衣服遮體,突然看見采嵐暈倒,都是嚇了一跳,想要出去看個究竟,但很快也是「啊」的大叫一聲,像被什麽擊中了一樣,突然就沒了知覺,一個個摔倒在地上。


    滕燕賜這才慢慢的走了進來,看著躺在地上的端懷王和燕瑤紫麵色不善。


    羅瑞雪看到滕燕賜,這才鬆了一口氣,狠狠的喘了兩口,方才險些被嚇死了。


    滕燕賜的手仍然摟在羅瑞雪的腰上,並沒有撒手,似乎是怕一鬆手羅瑞雪又會亂跑似的,語調很低沉,涼涼的,說道:「讓你在亭子裏坐一會兒,為何將侍女也遣走了,還一個人亂跑,嗯?」


    羅瑞雪心中一顫,滕燕賜低沉的聲音格外的有磁性,尤其是「嗯」的一聲,尾調揚起來,弄得他心中酥酥麻麻的格外難受。


    羅瑞雪也知道自己確實是嚇跑了,她本身想偷偷的去找人來撞破采嵐和端懷王的好事兒,沒成想卻被發現了,險些讓這些齷蹉的人得了逞!心裏難免有些心虛,就抿著嘴沒有說話。


    滕燕賜看她一副服軟的樣子,心中不禁軟了,也就沒有再追問她,隻是說道:「你先回去。」


    羅瑞雪知道滕王爺要處置端懷王這一夥人,不禁說道:「王爺,這件事兒……王爺恐怕不便出麵,端懷王雖然不成氣候,但是畢竟占著一方封地,手握封地兵權,王爺如何能與端懷王正麵撕破了臉皮,皇上那邊怕也隻會責怪王爺息事寧人。」


    滕燕賜挑了挑眉,說道:「夫人另有妙計?」


    羅瑞雪笑道:「妙計沒有,笨辦法倒有一個,也能讓妾身出出火氣。」


    滕燕賜看她嘴角掛著胸有成竹的淺笑,不禁搖了搖頭,按理來說羅瑞雪一個人瞎跑,出了事兒,若不是自己來得及時,恐怕後果不堪設想,該當狠狠責備她才是,但是滕燕賜心中卻有些無奈,竟沒有開口,就由得羅瑞雪去了。


    羅瑞雪讓滕燕賜將三個人綁起來,然後回避,能指使滕王爺綁人的,恐怕也隻有羅瑞雪一個人了。滕燕賜綁了人,隻好出了偏殿,站在外麵,隔著窗戶往裏看,以免羅瑞雪吃了虧。


    隻見羅瑞雪將桌上茶杯裏剩下的茶水都潑在三個人臉上,端懷王三人被潑了水,猛地驚醒,一看自己被綁住了,都是啊啊大叫起來。


    端懷王喊道:「你!你這個賤女人,你竟然暗算我!」


    采嵐氣的眼睛噴火,卻不敢說話。


    燕瑤紫這個時候就隻知道害怕的哭了。


    羅瑞雪笑眯眯的說道:「暗算?暗算這樣下作的手段,我又怎麽會用呢,所以我現在就想光明正大的來。」


    燕瑤紫驚恐的說道:「你要幹什麽!你知道我是誰嗎!」


    羅瑞雪笑的很無辜,說道:「我怎麽會知道你們是誰,你們難道忘了,我是個瞎子啊,什麽也看不見,光聽聲音,好像不曾認識……不過不管你們是誰,今兒個犯在我手裏頭,還想跑不成?」


    端懷王氣的大叫說道:「你敢!你敢?!我可是……我可是!」


    羅瑞雪笑道:「我看不見,也不管你們是誰,若是你們有能耐,也可以,大可以去皇上麵前告狀,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說。」


    羅瑞雪說著,從桌上拿起一根很粗的樹枝,這是她方才讓滕王爺在外麵兒折的,樹枝又粗又結實,打人最好了。


    羅瑞雪笑眯眯的拿著樹枝,故意裝作眼盲,什麽也不見,舉著樹枝衝著床上的三人就是一頓猛打,疼的三個人子哇亂叫。


    端懷王嗷嗷大叫著:「你這個賤女人!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厲害!別打了!別打了!你竟然敢打我!啊!疼死我了……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別打了……」


    燕瑤紫被抽的臉上全是血道子,都要破了相,哭得一大糊塗的,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我的臉!別打我的臉!」


    而采嵐是皇帝跟前的女人,自然不能打臉,羅瑞雪才不想惹一身騷,就專門往采嵐的身上打,這樣不容易被發現。


    羅瑞雪足足打了一炷香功夫,手心都疼了,三個人早就要死不活的,臉喊疼都哼唧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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