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瑞雪這才將幾乎爛掉的樹枝一扔,笑著拍了拍手,說道:「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今兒個就算了,打得我手心直疼。」


    羅瑞雪從被迫冥嫁而穿進小說裏開始,一直以來都是溫柔穩重的形象,從沒打得這般過癮過,這也讓在恐怕羅瑞雪吃虧的滕燕賜有了新的認識。


    滕燕賜嘴角上掛著淺笑,真沒想到自己的嫡夫人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麵,竟然莫名有些可愛。


    路過偏殿的宮女看見滕王爺站在外麵,負手而立,臉上還帶著笑容,不禁嚇了一跳,再仔細一聽,屋子裏竟然還有哭爹喊娘的叫罵聲求饒聲,不禁更是嚇得哆嗦。


    宮女戰戰兢兢的說道:「王爺,有什麽吩咐嗎?」


    滕燕賜收攏了臉上的笑意,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不用了,王妃在裏麵教訓幾隻喪家之犬而已,你可以下去了。」


    宮女更是又驚又奇,但還是恭敬的退了下去,心想著滕王妃在打狗?滕王爺還在外麵看的麵臉笑容?


    羅瑞雪打夠了,也不管這三個人了,轉身出了偏殿,就見滕王爺悠閑的抱臂靠著偏殿的門站著,瞧見她出來,還側眼看了羅瑞雪一眼,那目光與往日有些不同。


    羅瑞雪咳嗽了一聲,心想著方才自己在裏麵兒的動靜,怕是讓滕王爺聽見了,按照書裏說的,滕王爺向來喜歡溫柔婉約型的,說白了就是薑雪怡那種白蓮花型,所以羅瑞雪進府這些日子,一直以來都維持著穩重持重的表象,如今卻破功了。


    不過也不值什麽,羅瑞雪這麽告訴自己,反正她也不指望著滕王爺對自己有什麽真的感情。


    滕燕賜並沒有說什麽隻是走過去,伸手將她的手托起來,羅瑞雪細滑的掌心裏赫然有些紅印子,畢竟樹枝很粗糙,羅瑞雪以前就算再不受寵,也是相府的嫡小姐,沒有做粗活兒的道理,拿著樹枝抽半天,畢竟硌出了印子。


    滕燕賜說道:「回去之後讓下人給你上些藥,用熱水泡泡。」


    羅瑞雪有些吃驚,不過沒有表現出來,又將自己的真性情收了起來,偽裝上淡然的表情,似乎有些嬌羞,抿嘴笑道:「謝王爺關心。」


    滕燕賜看著羅瑞雪在瞬間之內變了臉,不禁覺得更加有趣,一雙幽深的黑眸滿眼興味的看著她。


    羅瑞雪可不是瞎子,被滕燕賜這樣意義不明的盯著,隻覺得後脊梁直發毛,滕王爺還是別笑了,每次笑起來都很滲人,雖然不可否認滕王爺笑起來確實很迷人,恐怕沒有一個女子會抗拒他的笑容,帶一些淡淡的寵溺,讓人感覺身子有些發熱,有些飄忽,很不真實。


    羅瑞雪趕忙收斂了心神,心說這就是男主光環罷……


    宴席還沒有結束,今日的主角是采嵐,可是皇帝怎麽也找不到蘭貴人,不僅僅是生氣,還很丟麵子,他可不知道采嵐此時正和端懷王、端懷郡主一起綁在沒人的偏殿裏呢,還以為是最近太過於嬌寵蘭貴人,所以蘭貴人恃寵而驕,簡直都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燕明鐸找不到采嵐,就想趁這個機會找一找羅瑞雪,剛好滕燕賜帶著羅瑞雪從偏殿回來了,入了席,兩個人坐在一起,仿佛天生一對的璧人,一個英俊逼人,一個清美端莊,燕明鐸一雙眼睛幾乎紮在了羅瑞雪身上拔不出來。


    隻不過燕明鐸想不出辦法把滕燕賜支開。


    就在燕明鐸踟躕的時候,一個婢女走到滕燕賜身邊,說了幾句話,滕燕賜就和羅瑞雪說了些什麽,然後起身跟著太監走了。


    燕明鐸有些皺眉,這太監好像是太後身邊兒的,太後身邊的宮人太多了,他貴為皇帝九五之尊,更記不得這些,也隻是懷疑罷了。


    他可不知道自己的母後,年輕的時候還和滕燕賜有一段事兒,雖然是單方麵的愛慕。


    不過燕明鐸也管不得這些,滕燕賜已經順利的被支開了,燕明鐸當下興奮的不行,趕緊從龍椅上站起來,兩三步下了台階,就往羅瑞雪的方向走去。


    羅瑞雪一個人坐著,但是過來巴結諂媚的也不少,好多王爺侯爺都帶著嫡妻和兒女過來赴宴,這些人裏麵沒有一個不想巴結滕燕賜的,但是滕燕賜就好比一塊滿是棱角的石頭,又冷又硬,根本無從下手,所以這些人就把注意打到了極為受寵的滕王妃身上了,都想趁這個時機,好好兒的巴結巴結王妃,王妃若是吹一吹枕邊兒風,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羅瑞雪應付自若,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看到皇帝燕明鐸手裏拿著一個酒杯走了過來,他的眼中含著灼灼的目光,似乎都要燙人,裏麵飽含著欲望,看的羅瑞雪心頭一跳,再一聯想到采嵐被擄走,卻出現在皇宮,變成了蘭貴人的事情,就對燕明鐸抵觸的厲害,更多了一份厭惡。


    燕明鐸一走過來,旁的人就都有眼力健兒的自動退開了,羅瑞雪因著眼盲,隻好硬著頭皮裝作沒看見,不去搭理燕明鐸。


    哪知道燕明鐸並不說話,隻是站在羅瑞雪的席前,端著酒杯,用眼打量著羅瑞雪,他的目光過於赤裸,羅瑞雪後脊梁都爬起一層細細的疙瘩,心中的厭惡更是濃重,但是卻隻能強忍著裝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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