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鐸打量了好一會兒,恨不得要將羅瑞雪的身子看透,這才笑道:「皇嬸,皇叔不在麽?朕剛想敬他一杯酒呢。」


    羅瑞雪心中冷笑,麵上卻說道:「皇上來的不巧,王爺他剛剛被人請走了,說是軍機處有要務。」


    燕明鐸仍然用雙眼盯住羅瑞雪,臉上露出赤裸的欲望,嘴裏笑著說道:「皇叔是我大燕的中流砥柱,朕尚年輕,朝廷之中正需要皇叔這樣的人才支撐,皇嬸你說是不是。」


    羅瑞雪淡淡的答道:「皇上說笑了,妾身一介女流,如何敢置喙這些。」


    燕明鐸越看羅瑞雪越愛見,心裏都麻麻癢癢的,仿佛有蟲子再爬,真恨不得就在這裏將人帶走,燕明鐸笑道:「既然皇叔不在,那朕就敬皇嬸一杯,皇嬸可要賞臉。」


    羅瑞雪說道:「皇上折煞妾身了。」


    她說著就去「摸索」桌上的酒杯,燕明鐸看著那雙白皙細滑的手,手指纖長,柔若無骨,指甲圓潤猶如光亮的貝殼,塗抹著淡淡的豆蔻,真恨不得狠狠揉捏這玉手。


    燕明鐸伸手過去,一把將羅瑞雪的手握住。


    羅瑞雪像被燙了一下,立刻往後撤了一步,甩開燕明鐸的手。


    燕明鐸被甩開,還沒有感受夠那雙手的細膩柔軟,臉色有些不愉快,卻不能說什麽,隻是笑道:「皇嬸眼睛不方便,朕來斟酒。」


    他說著將桌上的酒壺拿起來,親自給羅瑞雪倒了一杯酒,然後托起杯子,將酒杯放在羅瑞雪手裏,他仗著羅瑞雪眼睛看不到,還想趁這個機會摸一摸羅瑞雪的手。


    可是哪知道羅瑞雪竟然像看得見一樣,輕巧的將酒杯捏住手中,然後避開了自己的觸碰。


    燕明鐸心有不甘,看著羅瑞雪掩袖將酒水飲盡,又去倒了一杯,似乎想要把她灌倒。


    酒雖然不是很烈,但是架不住燕明鐸一個勁兒的勸酒,而且羅瑞雪這幅身子,天生身子骨兒就弱,禁不得風,淋不得雨,三杯下肚頓時有些上頭,白皙的臉頰瞬間染上了淡淡的紅暈,薄薄的殷紅甚至一直順著羅瑞雪的頸子爬進去,被係的端正的衣領扣子給遮住了。


    燕明鐸看著,瞬間覺得身體發熱,又倒了一杯酒,正要繼續灌羅瑞雪,就聽旁邊突然有人大叫大嚷「喝啊!喝啊!別聽啊!誰來和本王喝!」


    燕明鐸厭惡的皺眉,還沒反應過來,一個人影就跌跌撞撞的衝過來,「嘭」的一下撞在自己身上,然後「嘩啦」一下,將一壺酒都撒在了燕明鐸身上,一點兒也不曾浪費!


    「啊呀,全撒了!」


    那人撞了皇帝一身酒,卻沒有半點兒反省的意思,隻見他麵上發紅,一雙俊目滿是酒意,哈哈大笑著,正是撒酒瘋的端敬王燕厚德!


    燕厚德哈哈大笑著,說道:「皇上?來來,七弟,跟哥哥我喝一杯!來來!」


    燕厚德看起來醉的不輕,手裏拿著一個酒杯,還剩下小半杯酒,一抬手,「啪」的一聲,將剩下的半杯酒全都潑在了皇帝的臉上!


    燕明鐸臉色頓時黑的像鍋底一樣,身上滴滴答答的流著酒水,臉上也開始滴滴答答,聲音冷冷的說道:「端敬王,你這是幹什麽!」


    燕厚德卻嘴裏的厲害,嘴裏烏魯烏魯的說著,一句話也聽不懂,能聽懂的也就是「喝啊!喝啊!快喝啊!別停啊!」


    燕明鐸頓時氣得不輕,一甩袖子,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急匆匆的回寢殿去換衣服去了。


    羅瑞雪這才鬆了一口氣。


    眾人見皇帝走了,太後和蘭貴人也不見了,滕王爺也去軍機處了,一場家宴似乎就這麽結束了,多半也就散了。


    羅瑞雪想等滕燕賜回來,就小坐了一會兒,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隻見方才醉的需要人抬的端敬王又大搖大擺的走了回來,他此時搖著扇子,步履輕盈,一點兒也不似醉酒,走到羅瑞雪旁白,就坐了下來,笑道:「弟妹,等滕燕賜啊?」


    羅瑞雪笑道:「敬王爺的醉酒演的不錯。」


    端敬王笑道:「還行罷,弟妹謬讚了。我可是救了弟妹一次,記得和滕燕賜那小子說,他欠我一個大人情。」


    羅瑞雪沒有說話。


    端敬王將扇子「嘩啦」一甩合上,說道:「你別跟這兒等了,若是真有軍機要務,滕燕賜怕是今天都要住在軍機處了,萬一皇上去而複返就不好了,你讓人先送你回府。」


    羅瑞雪想著,也隻能如此了,萬一燕明鐸真的去而複返,也是不妙的。


    端敬王不方便親自送羅瑞雪,就招來了兩個侍女,送羅瑞雪往公車署去。


    侍女扶著羅瑞雪往前走,因著人都已經散的差不多了,時間又晚了,路上有些蕭條,眼看著公車署就要到了,卻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不遠處一個身著紫色官袍的男人長身而立,身材挺拔,麵容冷淡,不正是滕燕賜麽,他旁邊還站著一個婦人,一堆的宮女太監掌著燈,簇擁著那婦人,看起來架勢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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