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說完,怎麽感覺自己說出來的話,有點兒酸溜溜的錯覺……


    滕燕賜不怒反笑,似乎覺得羅瑞雪說了什麽極其有意思的話兒,低下頭來,輕輕吻在羅瑞雪的嘴唇上,溫柔濕熱的親吻,讓羅瑞雪的心髒立時突突直跳,仿佛要跑出腔子一樣。


    滕燕賜聲音沙啞,輕輕吻著羅瑞雪的耳垂,說道:「你今日真是給了本王兩個驚喜。」


    羅瑞雪一怔,豆.豆.網。回想了一下,第一個是在偏殿自己親手抽端懷王那次,第二個恐怕就是自己氣太後的這次了,確實今天的驚喜挺多的……


    回了滕王府的時候,已經快到子時了,羅瑞雪在車中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到了地方,丫頭們打起車簾子,請王爺和王妃下車。


    滕燕賜輕輕碰了碰羅瑞雪,說道:「起來罷,回去再睡。」


    羅瑞雪睡得迷迷糊糊,又被燕明鐸灌了好些酒,頭腦此時有些不清楚,聽見聲音都沒有理會,將臉頰在滕燕賜的腿上蹭了蹭,就繼續睡去。


    滕燕賜的表情突然深沉了起來,羅瑞雪躺在他腿上,那種磨蹭的感覺,隔著夏天薄薄的衣料子,仿佛是隔靴搔癢,一股熱流猛地湧上來,而始作俑者根本毫無意識,還在繼續睡覺。


    滕燕賜竟然無奈的笑了一下,然後將羅瑞雪抱起來,稍微矮身,動作行雲流水的就下了馬車,然後快步走進滕王府去。


    丫頭們已經見怪不怪了,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麵兒。


    滕燕賜看羅瑞雪睡得很踏實,就對春禾說道:「去打些熱水來,再拿消腫的傷藥來。」


    春禾有些奇怪,難道少奶奶受傷了?


    碧盞去打熱水,春禾去拿傷藥,很快就回來了。


    滕燕賜親自將一塊幹淨的布巾放在水盆裏浸濕,然後拿出來擰幹,動作很溫柔,很小心翼翼的給熟睡中的羅瑞雪擦臉。


    然後又將布巾放回水盆裏浸濕,春禾和碧盞看著眼角直抽搐,王爺畢竟是王爺,被伺候慣了的,鮮少伺候別人,隻見王爺寬大的袖袍都掉在水盆裏,濕了好大一截。


    春禾說道:「王爺,讓奴婢來罷。」


    滕燕賜卻說道:「不必,去把水換一下,變涼了。」


    春禾去換了熱水,滕燕賜還是親手給羅瑞雪擦洗,擦幹淨了臉和雙手,又將羅瑞雪的領口解開,細細的給她擦著脖頸。


    春禾和碧盞對看一眼,都是嘻嘻一笑,很識趣兒的退出了門去,將門帶上。


    滕燕賜將羅瑞雪的衣衫都退掉了,隻著白色的裏衣,將裏衣的帶子輕輕抽開,露出裏麵兒淺粉色的絲綢肚兜來,淡淡的粉色襯托著羅瑞雪的皮膚白皙剔透,因為飲酒透出淺淺的殷紅,在昏黃的燭光下仿佛鍍著一層旖旎的光澤。


    滕燕賜用布巾輕輕的擦拭著羅瑞雪裸露出來的肩膀,他的目光幽深而平靜,呼吸卻有些急促,仿佛泄露了主人此時的心理。


    滕燕賜終於將手裏的布巾扔進旁邊的水盆裏,拉過錦被將羅瑞雪白皙的身子蓋住,調理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將春禾拿來的傷藥打開,摳出一些塗抹著羅瑞雪的掌心裏,塗在那些淡淡的紅印子上。


    羅瑞雪對這些絲毫不知,睡得很踏實,一覺睡到自然醒,竟然有些頭重腳輕,腦袋隱隱作痛,怕是昨天喝了幾杯酒,今日就有宿醉的感覺了。


    羅瑞雪起床的時候,滕燕賜早就進宮了,她被春禾和碧盞伺候著起身,坐在桌邊用著早膳,心裏琢磨著,自己這個少奶奶是不是做的有些太悠閑了,別說王府裏頭,就算稍微有點權勢的家裏頭,夫人太太都是勾心鬥角爭寵上位的,而自己竟然每天睡到自然醒,夫君早就去上朝了,會不會顯得有些懈怠?


    羅瑞雪這樣想著,就有丫頭進來了,是紀氏身邊兒的。


    丫頭笑道:「少奶奶起身了?夫人請少奶奶過去呢,說是今兒個有客人來府上,請少奶奶去熟熟悉熟悉。」


    丫頭很快就走了,羅瑞雪說道:「是什麽客人?」


    春禾說道:「少奶奶進府不久,怕是不知道,必然是夫人娘家的小姐來了……夫人在娘家排行第五,有個妹妹去得早,留下了一個姑娘,父親又是扶不起來的,姑娘無依無靠,夫人就很疼這個姑娘,每年都接過來住幾天,一則是可憐見這個姑娘,二則也是解解悶兒,有個娘家人好說些體己的話兒。」


    羅瑞雪聽著,紀氏的娘家人,又一個表小姐,不過書中似乎沒有提到紀氏的娘家。


    羅瑞雪讓春禾和碧盞給自己仔細打扮了一下,畢竟是見客人,以免顯得禮數不周全,然後就往紀氏的院子去了。


    羅瑞雪進了院子,丫頭說夫人和董小姐在茶室聊天兒呢。


    羅瑞雪就被丫頭們扶著走進了茶室。


    董靈荷陪在紀氏身邊兒,說話溫柔,語調也軟軟的,細聲細氣的,講一些自己的見聞,說到可憐的時候擦一擦眼淚,她隻有十四五的年紀,身子骨單薄,一哭起來分外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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