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燕賜說完,頓了頓,說道:「起初我對你隻是好奇,但是時間長了已經不單純是好奇了,若不如此,怎麽會請賜婚。」


    羅瑞雪忽然感覺有點兒口幹舌燥,方才平複下來的心跳有加速了起來,滕燕賜探身過來,輕輕吻著她的唇角,說道:「夫人,現在為夫可以忙正事了麽?」


    羅瑞雪竟有一種滕王爺也會說冷笑的感覺,可是這個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而且平白讓羅瑞雪非常緊張,她手心兒裏都是汗,嗓子發幹,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滕燕賜將她輕輕擁在懷裏,避開了傷口,炙熱的掌心撫摸在羅瑞雪光裸的脊背上,在羅瑞雪的腰跡留戀,輕輕重重的揉捏,呼吸也越來越粗重。


    羅瑞雪腦子裏轟轟作響,簡直亂的像漿糊一樣,她不管是哪輩子都沒有體會過這般滋味,被滕燕賜一碰,腰身頓時軟了,根本不知道怎麽做才好,緊緊將眼睛閉上。


    滕燕賜感受到羅瑞雪青澀的反應,不禁愉悅的勾起嘴角,舌頭撬開羅瑞雪的牙關,深吻下去……


    羅瑞雪隻覺得頭腦中一片空白,這種感覺仿佛要被潮水滅頂一般,她急促的喘息著,像一條幹涸缺水的魚,腰際被滕燕賜狠狠的捏住,整個人好似風浪裏漂泊的一葉小舟,隻能任由滕燕賜「擺布」……


    滕燕賜看著她白皙的肌膚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汗珠兒,瑩潤的膚色微微泛紅,隻覺一股衝動猛地湧上來,一直衝上頭頂。


    他低下頭來,憐惜的親了親羅瑞雪的嘴角,一隻手死死捏住羅瑞雪的細腰,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額角滾下來的汗珠兒,伏在羅瑞雪耳邊,吻了吻她的耳垂,聲音沙啞的說道:「瑞雪……瑞雪……」


    羅瑞雪渾身一個激靈,喉嚨裏急促的滾動兩下,眼前突然閃過白光,讓她一時間竟然失去了意識,腦子裏劃過很多片段,她忽然記起來,在被父母關進棺材裏冥嫁的時候,有一個麵色蒼白的男人壓著自己,那個男人也像滕王爺一樣,在她耳邊輕輕呢喃著。


    「瑞雪……」


    「瑞雪……」


    「瑞雪……」


    而且那個男人,和滕燕賜長得一模一樣……


    羅瑞雪似乎想到了什麽,卻又抵不住歡愉之後的困倦疲憊,整個人不禁沉沉的睡了下去。


    滕燕賜看見身下的人麵色潮紅,反應極為青澀,帶著些許的隱忍,卻極力配合著自己,竟然禁不住歡愉昏睡過去,眼中不禁流露出化不開的愛憐和溫和,低下頭來親了親羅瑞雪的額角,起身將錦被給她蓋上。


    羅瑞雪似乎真的非常疲憊,昏昏沉沉的睡著,感受到滕燕賜的親吻,嘴唇輕輕開合,還無意識的夢囈了兩句,還蹭了蹭滕燕賜給她蓋錦被的手。


    年盈盈站在門外,本身就沒有走遠,在正房前的抄手回廊旁邊踱來踱去,眼看著一炷香的時間都過去了,上個藥也不需要這麽長時間,不禁更是煩躁的踱來踱去。


    年盈盈提起氣,往前大步走到門邊上,剛要麵帶微笑的敲門,就聽見裏麵有輕微的響動……


    年盈盈當下就愣住了,是女子的呻吟聲,帶著隱忍,卻聽得清清楚楚。


    裏麵在做什麽,年盈盈又不是剛出娘胎的小娃子,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不禁恨得牙直癢癢,氣的她緊緊攥著拳,想要砸門,卻又沒有這個膽量。


    年盈盈在門前轉磨了好一陣子,就是不等裏麵的人出來,那聲音反而越來越清晰,氣的年盈盈直磨後牙。


    年盈盈本該是一個土生土長的鄉下女子,母親滕芳清雖然出身高貴,但是因為家族沒落,嫁了一個鄉下的小官,父親本是一方豪紳,但死的太早,滕芳清帶著年盈盈生活在年家的大宅裏,雖然比不上京城官邸的爾虞我詐,但也是勾心鬥角的。


    按照小說的套路,年盈盈的存在其實和羅瑞雪一樣,都是為了襯托家族落寞的犧牲品炮灰而已,因為滕家被皇帝視為眼中釘,後來年盈盈更是被年家換了聘禮。


    直到年盈盈困餓交加的重生,她才發現自己不過是一本書中的配角,一切的命數都已經是定好的,她就是一個悲慘的小女子。


    這個時候年盈盈怎麽能甘心?她既然已經知道了命數,滕燕賜的下場淒慘,但是無疑卻是這本書裏命數最好的男人,年盈盈想要改變自己的命數,就要從選擇夫家下手,畢竟她選擇不了自己的出身。


    年盈盈醒過來就攛掇著母親滕芳清來京城省親,想借這個機會攀上滕王爺,成為嫡親的滕王妃,隻有自己這個知道命數的人站在滕燕賜身邊,才能幫助滕燕賜扭轉乾坤!這樣一來,滕王爺就不必成為階下囚,造反成功的話,自己還能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


    年盈盈覺得,沒有人比自己再幸運了,上一輩子的痛苦,都是為了這輩子做鋪墊,讓她可以一步登天!


    隻不過年盈盈沒想到,竟然半路殺出了一個羅瑞雪,那個本該又瞎又慘的下堂婦,卻無緣無故的成為了滕王爺的嫡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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