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瑞雪睜開眼睛,一張英俊迷人的麵孔映入眼簾,渾身被疲憊席卷著,身子酸軟不堪,似乎提醒著她曾經做過什麽羞辱啟齒的事情。


    羅瑞雪的眼眸顫了顫,猛地從迷蒙中醒來,整個人嚇得一激靈,她被滕王爺擁在懷裏,剛才還用惺忪的睡眼打量著滕王爺,那豈不是要被發現自己不是個瞎子了麽!


    滕燕賜見她一個激靈,以為是剛睡醒了冷,將外衫拿來給她披上,說道:「時辰不早了,起來用晚膳罷,用了晚膳再睡。」


    羅瑞雪聽他的口氣,好像沒有什麽異常,就點點頭,說道:「王爺稍等一會兒,妾身這就更衣。」


    她說著,被子從渾圓的肩頭滑下來,赫然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光溜溜的躺在被子裏,更是禁不住打了一個顫,趕緊把外衫披好。


    滕燕賜沒有離開,而是將衣服都拿過來,親自給她一件件的穿上,說道:「你方才累著了,本王替你穿上。」


    羅瑞雪頓時臉上發燒,不得不說,她真的無從反駁滕燕賜,自己簡直累的都有要散架了一般,那種滅頂的快感,羅瑞雪直接就昏睡了過去,把滕王爺撂在一邊兒,一想起來頗覺得丟人。


    羅瑞雪咳嗽了一聲,她並不是矯情的人,若是她對滕燕賜沒感覺,也決計不會做這檔子事兒,既然已經圓了房,也就不再顧慮什麽,隻是說道:「有勞王爺了。」


    滕燕賜見她這般坦然,不禁嘴角微微上翹,給她仔細的係好衣帶子,說道:「起得來麽?」


    羅瑞雪頓時想翻個白眼,自己又不是陶瓷做的,一碰就碎了,當即想要從床上下來,隻不過雙腿一著地,頓時發現竟然腿上沒勁兒,一軟差點跪在了地上。


    滕燕賜雙手一抄,將人抱起來,笑著親了親她的額角,說道:「辛苦夫人了,下次本王記得輕些。」


    羅瑞雪被打橫抱起來,雙手扶在滕燕賜的胸前,不禁有些磨牙,滕王爺竟然又說起冷笑話來了,而且一點兒也沒有幽默感,說出來的話絕對能把別人鼻子氣歪。


    羅瑞雪有些不甘心,幹脆一欠身,勾住滕燕賜的脖頸,在滕王爺裸露的脖頸上咬了一口。


    雖然羅瑞雪不敢真的使勁去咬,但也絕對不是開玩笑。


    滕燕賜脖子上一陣溫熱,頓時後背發緊,羅瑞雪咬在他脖頸上,就像小奶貓在磨牙似的,鼻息灑在自己頸側,似有似無的帶著撩撥,讓滕燕賜忽然感覺到一陣衝動。


    滕燕賜在她挺翹的臀瓣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說道:「該打。」


    羅瑞雪被他拍的一個激靈,趕緊鬆了口,不敢再咬了。


    滕燕賜就抱著她出門去,到了旁邊的飯廳,春禾和碧盞早就準備著布膳了,其實晚膳時間早就過了,滕王爺一下午都沒有進宮去,一直守著少奶奶,到了用膳時間,隻說讓少奶奶再睡一會兒,就一直等著。


    此時春禾和碧盞見兩個人過來,還是這種姿勢,不禁都笑眯眯的,笑得格外深意,心想著滕王爺就是厲害啊,少奶奶都走不得路了。


    就在倆小丫頭笑眯眯的時候,頓時看到了滕王爺頸側嶄新的「痕跡」,不禁一愣,然後同時臉紅的想到,原來少奶奶也是熱情如火的,不約而同的腦補了不和諧的場麵……


    羅瑞雪雖然隻是被薑皖琴那個瘋婆子傷到了皮肉,但是經過一個下午的「滋潤」,已經變得不隻皮肉疼,還手腳發軟,拿個筷子都手抖。


    滕燕賜看著她,將一把瓷勺放進羅瑞雪手裏,羅瑞雪埋著頭,頓時有種不想抬頭的衝動,將湯一口一口的往嘴裏送。


    滕燕賜將一顆蝦仁兒夾到羅瑞雪的碟子裏,說道:「夫人辛苦了,多吃一些。」


    「噗……」


    「嘻嘻……」


    滕燕賜說完,隻聽跟後麵兒布膳的兩個小丫頭頓時笑了起來,捂著嘴頻頻擠眉弄眼,自然都知道什麽叫做「夫人辛苦了」。


    羅瑞雪臉上漲的通紅,隻當沒看見,這個時候做個瞎子最好了,沉住氣,淡然的說道:「王爺,食不言。」


    滕燕賜挑了挑眉,就沒有再說話。


    後麵兒的春禾和碧盞於是笑了起來,均是一臉的別有深意。


    等用了膳,郎纓送來了幾個急件,需要滕王爺立馬就看的,滕燕賜就去了書房,臨走時候還讓兩個小丫頭好好伺候著少奶奶。


    碧盞嘻嘻笑道:「少奶奶,您身子還行嗎?」


    羅瑞雪涼涼的,卻沒見生氣,說道:「學會貧嘴了?看來是我平日太寵著你們了!」


    春禾連忙笑道:「少奶奶,奴婢可沒有貧嘴,少奶奶不能連坐呀!」


    碧盞仍舊笑嘻嘻的,也不害怕,說道:「少奶奶,您可悠著點兒……奴婢們跟門外麵兒都能聽到您的聲音,若是叫旁人聽去了,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


    羅瑞雪頓時有些後牙發癢,恨不得找條地縫兒鑽進去,這都怪滕燕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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