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過後,蘇明樟情緒是宣泄不少,但身下卻反之。


    他欲望膨脹,自然不滿足於此,但奈何眼前人還不願,他便覺得少了些趣味。


    他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必讓自己像街邊欲求不滿的野狗一般。


    但在江蘊眼裏他已經是了。


    後來,在江蘊疲軟又警惕的眼神中,蘇明樟還是決定再繞過她一次。


    他抬手用指腹在她有些紅腫的嘴唇上摸了一下,“我亦是接連多日未睡好,隻是不是因為擔驚受怕。”


    而是想著這一口。


    其實他不說,江蘊也明白。


    且不說邊境來回一趟有多少路程,但論他昨夜到今日睡的那樣久,她就什麽都明白。


    她隻是不善於說,但心裏卻對事事都有評估。


    所以這次,蘇明樟即便是將她拽入浴池,她的反應也沒有過去在馬車裏那樣強烈。


    她每個細微處的轉變,都是對身邊人更多一層的接納。


    “我知道。”


    她杏眼上蒙了一層水霧,軟軟回答。


    蘇明樟難耐地又貼到她身上,江蘊感受的明明白白。


    她怕蘇明樟一發不可收拾,但他道:“放過你。”


    江蘊鬆了一口氣,輕輕推他道:“水涼了,我去換。”


    然蘇明樟又道:“有條件。”


    江蘊一頓。


    但還是在意料之中。


    她問道:“什麽條件?”


    蘇明樟道:“換了水,陪我一起。”


    江蘊:???


    “這確定算是放過我?”


    這難道不會讓他自己更加耐不住?


    江蘊看著他那雙眼睛緋紅,巴不得將她活吃了,跟個妖孽一般。


    蘇明樟卻很有自信道:“我說到便做到。”


    他想一直抱著。


    江蘊正猶豫著要不要答應,此時門外卻突然傳來聲響,是程風的聲音道:“主子,江太傅來了。”


    浴池中的二人表情瞬間變化,都有了幾分嚴肅。


    然蘇明樟還有一層惱怒,他道:“我是讓他這個點來的?”


    程風道:“是來的早了些,但此時也是午後了,許是江太傅得知出了事,也不太能等得住。”


    “等不住也等著。”蘇明樟丟下這一句,算是給程風下了驅逐令,讓他別再來煩。


    程風離開後,雖又沒了幹擾,但二人間卻少了些方才的氛圍。


    江蘊聽到江太傅來了後,心思更多的轉移到了正事上。


    蘇明樟察覺後,眸色暗了幾分,但他並不怪江蘊,隻在她耳側道:“既有心事在先,那就下次補上。”


    他道意思是,江蘊欠了他一次共浴,得還。


    江蘊也沒在顧及太多,出了浴池後,又是忙著命人換水,自己又要換衣裳,擦頭發。


    直到二人都徹底處理完,又是半個時辰過後。


    半個時辰說長也不長,但前廳的江太傅確是每一秒都如坐針氈。


    按理來說,這世上哪有老丈人被女婿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道理。


    但他便生就過的這麽窩囊。


    江晗通奸被蘇相發現一事一傳入他耳中時,他是真的氣到兩眼一閉往後倒去。


    他知道自己女兒的好事,但他也真想不通蘇明樟為何會這麽快回來。


    他也氣江晗,蘇明樟不在府中就敢如此大膽。


    就她那樣,竟還好意思求著他豁出這張老臉去幫她求和離?


    現在哪還有和離二字可談!


    蘇明樟與江蘊來到前廳時,江太傅立刻站起身,問號行禮又不願,擺長輩架子也不行,左右為難一番後,還是蘇明樟道:“太傅坐。”


    江太傅趕緊下了台階。


    他的視線免不了在江蘊臉上掃了兩下,但也沒有再過多的停留。


    畢竟此時江晗的事才是火燒眉毛。


    對於板上釘釘的事實,他選擇了先賣慘為強。


    江太傅道:“蘇相啊,晗兒她……她不是故意的。”


    蘇明樟道:“不是故意?你怎知?”


    江太傅胡謅道:“是……是她身邊的下賤的奴仆,早就對她有非分之想,是我們教仆不嚴,不是晗兒她有失婦德……”


    “所以她沒錯?”


    蘇明樟淡漠地聽著江太傅演戲。


    他的戲詞,他在朝堂上聽的還少嗎,江太傅說了上句,他都能猜到下句。


    “她自然有錯!她治理不了下人是她無能,她不配為人婦,德不配位,蘇相你與她一拍兩散就是,隻是緣分一場,也該給彼此留些顏麵。”


    他的意思是,隻要不將此事宣揚出去,給他江家留麵子就好。


    蘇明樟敲了敲桌麵,道:“留些顏麵,如何留?若是休了她,此事也做不到半點兒風聲不透。”


    顧知延臉皮厚也是實打實的,他道:“不如蘇相暗中休了那逆女,但明麵上隻說是和離,這樣你我兩家好聚好散,將來你去了靜蘭公主,我們都還是沾親帶故,朝中也好互相扶持。”


    這話別說蘇明樟了,就連江蘊聽了都忍不住翻白眼。


    想到自己的母親會死在這種人手下,她更加感到屈辱和惡心。


    好在蘇明樟的話能讓她聽著舒心。


    “太傅覺得我是很好說話的人?”


    不過江太傅也早有準備,“有什麽條件,可以談。”


    他為了顏麵,可以砸重金,即便是蘇明樟要他手中的某些管轄範圍內的權利,他也可以有所相讓。


    隻是不對外暴露江晗的醜事就能換來這麽多,怎會不劃算?


    但蘇明樟卻直接獅子大開口道:“既如此,太傅不如直接退位,將全部的權勢讓出來。”


    江太傅啥事胡子都驚的起飛。


    他若是連自己的官職都沒了,江家也就塌了,他還在乎個屁的顏麵!


    “蘇相說話未免也太過兒戲!”


    兒戲嗎?


    若江晗隻是有奸情,那這樣的要求確實太過兒戲。


    但她通奸的對象,讓蘇明樟可以心安理得的獅子大開口。


    蘇明樟飲了一口茶水,不急不躁道:“太傅可想見見江晗?”


    江太傅覺得他哪壺不開提哪壺,“那逆女,有何可見!”


    “見見吧,連同奸夫一起,當他來認你一聲爹。”


    蘇明樟說完擺了擺手,立刻有人去提江晗和宋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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