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可以讓人學會淡忘。


    但是這句話放在季品璿身上,結果卻是教人失望的。


    她知道自己仍然忘不了他,否則不會在看到他之後,心仍隱隱作痛。


    「王律師,文件有什麽問題嗎?」三個月後才發現出了問題,這情況很怪異。


    「是這樣的,因為我的疏失,所以有份資料忘了請你們雙方簽名,因此才特地請你們雙方到場簽名。」


    她笑了笑,表示不介意。「資料呢?」


    「在這兒。」王律師遞給她一式兩份的資料,「司空先生已先行過目,也簽了名字,季小姐,請你先過目。」


    「不用了,我相信你。」拿起桌上的筆,季品璿直接翻至最後一頁,小手一揮便落下清秀的字跡,遞還給他,還笑著打趣道:「這次不會再有問題了吧?」


    「當然不會,當然不會!」王律師笑眯著眼伸出雙手同時握上兩人的,倏地將她的手放在司空焰的掌心中,語帶喜悅地祝賀著:「恭喜你們成為夫妻。」


    夫妻?溫熱的體溫冷不防地竄進她心房,震得季品璿心頭一驚,連忙抽回手,略帶不解地問:「王律師,你說的夫妻是指……」不會是指她和司空焰吧?


    心虛的王律師訕訕地笑了笑,而後慌張的拉開視線,點點頭。


    猶如利刃劃開心窩般難受,一抹了然迅速掠過她眼底,季品璿急忙攤開桌上的文件,翻開第一頁——結婚證書!她又被騙了!


    「司空焰,你太過分了!」手裏的文件跟著被飛空一甩,啪的一聲打在他身上然後又落地,「你怎麽可以這麽過分的騙了我一次又一次!」


    為什麽要這樣騙她?


    「rose,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啊!」


    愛?不,不可能的!他又在騙她,又在耍手段了。


    情緒激動的她掩住雙耳,「不要聽,我不要聽!」這次,她死也不相信他騙自己簽下結婚證書是出於愛她的動機,她拒絕再聽他的謊言。


    「rose。」拉下她的雙手,他柔聲地要求著:「可不可以請你靜下心來聽我的真心話?」


    真心話?她冷哼:「隻怕我沒那福分聽你說真心話。」


    「既然如此……」幽深的眸子倏然一沉,一抹不舍自他眼底一閃而逝,他粗聲道:「對不起了。」


    微微一用力,大掌劈向她的後頸,頓時她雙目一閉昏厥了過去,身子筆直地落入他早已張開的雙臂中。


    王律師又驚又愕地結巴道:「你、你太粗魯了吧?」


    「迫於無奈。」淡淡一笑,司空焰一把抱起季品璿走出他布滿驚愕的視線。


    天啊!現在的年輕人追求愛情都是這麽驚天動地的嗎?


    那麽,他是不是也該效法一下司空焰的方法,一舉擄獲意中人,覓得第二春?


    「小美人,醒醒、醒醒……」男人輕輕拍了拍懷裏的女子。


    「嗯……」輕柔的嚶嚀聲淡淡地自她口中逸出。


    該是忍得太久了吧,他在聽到女子不自覺的嚶嚀聲時,欲望再次沸騰。


    「你還想睡多久?」欲望得不到紓解,讓他的口氣突然變得很差。


    經他這麽一問,女子倏地睜開美眸,睡眼惺忪地望向聲音來源處。入眼的是一張放大的男性臉龐,很帥很俊。


    「啊……」痛!


    發覺自己正靠在一個陌生人的懷裏,季品璿羞愧難當地想拉開距離,不意一陣扯痛令她驚呼出聲。


    「別動!」男人製止她的掙紮。


    別動?難不成要她就這麽窩在他懷裏,任他吃盡豆腐啊!


    心中如是想著,季品璿又是一陣掙紮。


    「啊,好痛!」突來的疼意讓她秀眉緊攏。


    季品璿輕輕地動了下,確定痛意來自頭發後,不禁吃痛地探手揉了揉。


    「你『纏』上我了。」男子一語雙關的解釋她的痛意何來,並動手慢慢地解開那緊纏在他胸前的發絲。


    咦?這對白好熟。


    質疑的目光打量了四周一眼——是飛機?她在飛機上嗎?


    滿是錯愕的季品璿一轉頭,層層白雲頓時落入她眼中。真的是在飛機上!


    「你……」瞪著他的眸子有驚愕,也有憤怒。她不敢相信,她真的不敢相信這可惡的男人竟然將她打昏然後綁上飛機!


    水眸中布滿恐懼,她的身子更是直往旁邊縮去。「你要帶我去哪裏?」


    不會是要賣了她吧?


    「放心,如果真要賣了你,我不必親自出馬的。」淡淡一笑,他說:「法國是我們的訂情之地……」


    「stop!」她羞惱地打斷他的話,「你究竟想怎樣?」他得到了那塊土地的所有權了,不是嗎?


    「我要的是你。」握著她的手,他深情地說:「我知道你很介意我耍手段欺騙你,可是我後悔了,難道你真狠心的不肯再給我一個機會,看看我的真心嗎,rose。」


    抽出手,她冷哼。


    無視她的淡漠,司空焰依舊不改其霸道行徑的再次握住她的雙手,惹來她一記怒目相視。but so what?想追回心愛的女人,臉皮不厚一點是不行的。


    「你知道嗎?那一天張天成的手摸上你的身子時,我真恨不得馬上衝進去剁了他的手,還有他看你的眼神。天啊,我好氣,我真的好氣、好恨自己竟被功利給蒙蔽了心智,差點失去你。」冷不防的,他甩了自己一巴掌。


    「你……」


    緊接著,他又甩了第二下、第三下,次次震撼著她已然冰封,拒絕融化的心。


    眼一閉,她語帶冷淡的說:「太遲了,你說這些、做這些,對我而言已沒有任何意義。」隻因她的心已冷、已碎。


    如果這番話是在她認清他的為人之前說的,她想不動心也難,更別說是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和深情的吻……隻是,太遲了!


    雙目炙熱深情地凝視著雙眸緊閉的她,他狂妄而堅決地宣示:「隻要我活著一天,你總有一天是我的。」烈女怕纏郎,她一天不理他,他就纏她一天,相信日子一久,努力不懈的他總有機會再次贏回她對他的愛。


    氣憤地睜開眼,她再次冷哼:「是不是你的,你無權決定!」


    「很不幸的,我的權利來得天經地義。」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再次狂妄的宣示:「你已經簽了結婚證書,這輩子注定隻能是我的人。」


    結婚證書?對呀,他不提她倒忘了。可惡的男人!


    握緊拳頭,她氣憤地低斥:「我不承認!」


    「老婆,恐怕由不得你喔!」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們該下飛機了。」


    司空焰起身摟住她的纖腰。


    「喂,你放開我啦!」


    「再吵,我就吻得你下不了飛機。」因為他們已經吵了好一會兒的嘴,機上的人幾乎已走光了。


    「你敢!」她瞪著他。


    「敢不敢,試試就知道了……」說著,他低頭作勢欲吻住她。


    季品璿眼明手快地捂住嘴巴,全身戒備地瞪著他。


    可惡!她絕對要抗爭到底,為自己的自由而戰,說什麽也不能讓他如願以償,真的跟他妥協,把自己的一生交在這壞男人手上,一輩子活在無邊的悔恨之中。


    絕不!


    勾起狂妄的笑,司空焰很是滿意地摟著她起身,並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偷了一記香吻,隨即邁開優雅的步伐在空姐的注目禮下步下階梯,展開他的攻心行動。


    剛自好友靳陽和官以軒的婚禮回家,司空焰一臉感慨的說:「老婆,咱們是不是也該補辦個婚禮?」是啦,雖然他們已經簽了結婚證書,可始終沒公開宴客,他就不能向世人昭告她是他一人的嘛!


    「再看看羅!」伸出手,季品璿問:「光碟呢?」


    「做什麽?」他一臉戒備的反問。


    這模樣是怎地?季品璿又氣又好笑的說:「當然是銷毀啊!」不然哪天他又拿出來威脅她怎麽辦啊?


    「不!」


    「你拿是不拿?」目光一沉,她同他耗上了。


    「當然不拿。」摟緊懷中人兒,他說:「那些光碟可是我的珍藏品。」


    那些?意思是不止一片羅?


    擰了他一下,她目露凶光地問:「你究竟拍了幾片?」


    說漏嘴了。「呃……」大概十來片有吧!


    「幾片?」


    司空焰伸出兩根手指頭,「兩片。」他說謊了。


    「你天殺的錄這麽多光碟做什麽?」


    愛憐地在她唇上印下火辣的一吻,他語帶曖昧地說:「親愛的老婆,當然是『檢討姿勢』用的羅!」


    檢討姿勢?她怎麽會愛上這樣一個壞男人?


    ★欲知︿不婚主義﹀靳陽如何奪得佳人芳心,請看非限定情話f931《犯上掛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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