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要走,不想卻給長福一把摟住:「穀雨,你莫不是忘了,已許給了我,夫人應了我,等少爺跟二小姐成禮,咱們就辦事兒,我可是你男人,你見了我就沒幾句貼心的話兒說?」


    穀雨兩巴掌拍開他:「少跟我動手動腳的,許了你也沒成親,再敢放肆,仔細我抽不死你。」說著又是一巴掌抽在他後脖頸子上。


    自打兩人許了親事,隻見麵就是這樣,長福雖長得不咋地,可後脖頸子卻極光溜,好抽的緊,穀雨抽了一次就上癮了,隻見了不抽幾巴掌手都癢癢。


    可這會兒她越抽,長福倒越湊了上來,嬉皮笑臉的道:「在京裏我夜裏睡覺都想著穀雨的巴掌呢,你這雙小嫩手,就算抽死我都值了。」說著來摸穀雨的手。


    穀雨見他那樣兒,恨聲道:「天生的賤皮子,不挨打過不去。」白等讓他摸了兩把手,才心滿意足的跑了。


    穀雨忍不住笑了起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自己這輩子能嫁這麽個任打任罵的男人,也是造化了,而且,這一輩子都能跟在二小姐身邊兒服侍 ,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轉過天長福走了,青翎方有些後悔,那個扇子自己就隨便寫了個四個字,實在有些草率,且,那把扇子太尋常了些,自己使喚還罷了,送人卻有些寒酸,尤其自己寫的字,雖說這些年練的能過去眼了,可還是不能跟陸敬瀾比,他瞧了不知要怎麽笑話自己呢,早知道不如送他個別的,陸敬瀾送給自己可都是難得的好東西,自己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想著,不禁問穀雨:「你說那扇子是不是寒酸了點兒?」


    穀雨倒笑了起來:「二小姐真是的,姑爺哪兒在意這些,不過要的是小姐的心意罷了,您沒聽見長福說嗎,便小姐寫個紙片兒,姑爺也當成寶貝看了又看呢。」


    青翎臉一紅:「胡說八道,我給他寫紙片做什麽?對了,一會兒我去府衙拜訪知府大人,你別出去,回頭叫人瞧了不好,讓福子跟著我走一趟也就是了。」


    穀雨知道自己長得太女氣,扮上男裝也不像,不跟二小姐似的,扮什麽像什麽,便點頭應了,卻也有些擔心道:「這位王大人可是見過二少爺的,小姐就不怕他瞧出來?」


    青翎笑道:「放心吧,這位王大人精明著呢,便瞧出來也不會點破,更何況,我是去送禮的,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哪有把送禮的往外推的理兒。」


    穀雨:「先頭奴婢還以為這個王大人是個清廉的好官呢,鬧半天也是貪官。」


    青翎:「貪官有貪官的好處,這世上有貪官才好辦事兒,若都是清官可也麻煩呢。」


    穀雨:「照小姐這麽說,將來咱們姑爺也得當貪官了?」


    青翎搖搖頭:「他的性子可當不了貪官,他啊就是個書生,想的是治國齊家平天下,腦袋是夠聰明,卻有些不通俗務。」


    穀雨笑了起來:「不通俗務怕什麽,小姐您通啊。」


    青翎白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是拐著彎的說我俗呢。」


    穀雨道:「俗有什麽不好,隻要是人都在俗世之中,像咱們姑爺那樣兒的是注定要做大事兒的人,能有幾個呢。」


    青翎:「要不都說女生外向呢,你這還沒嫁給長福呢,就開始替陸家說話了。」


    穀雨:「奴婢可沒替陸家說話,奴婢是覺得小姐跟姑爺實在般配。」


    青翎臉微紅:「以後離小滿那丫頭遠點兒,再跟那丫頭在一起,也學的話嘮了。」換了衣裳,叫福子捧著畫,出後門往府衙去了。


    王仕成正琢磨呢,恒通當這個案子審下來,雖未如願搭上文府這條線,卻也發了一筆橫財,恒通當的好東西可不少,這封條一貼,大半都成了自己的,如今就剩下這四個鋪麵,按說極搶手,隻這個人情,王仕成卻想送給胡家。


    白送又舍不得,要好處又張不開嘴,正為難呢,忽外頭管家來報說胡家二少爺來了。


    王仕成心道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忙道:「快請。」


    青翎進來行禮,王仕成忙道:「賢侄兒也不是外人,不必如此多禮,快坐,快坐,看茶。」


    青翎告了座,下人上了茶來,青翎抿了一口方道:「前兒小侄偶得一幅古畫,不好辨別真偽,今日冒昧前來,還請世伯賜教。」


    青翎稱呼一改,再呈上畫便不覺生硬了,福子急忙雙手奉上,管家接過去,叫了個小廝進來緩緩展開……


    管家送著青翎出去,轉回來就見老爺愛不釋手的瞧著案頭那幅畫,暗道,這胡家二少爺著實會辦事兒,明明是為了恒通當那四個鋪麵來了,卻一字不提,剛才一直跟老爺談論畫作,瞧老爺這高興勁兒,這事兒必然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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